《[HP]玛丽隔壁的汤姆》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从英国乘船去阿尔巴尼亚大概要花费三天的时间。加上里德尔动用了一些小手段,省去了办护照的时间,他们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即刻启程”。
    但玛丽认为,在船上的那几天简直可以称之为暗无天日。
    毕竟他们坐的是麻瓜客轮,里德尔各种理由推脱自己完全没有出去跟他们碰面的必要,除了必须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和对海上风景的假装欣赏,他把玛丽都快锁在房间里了。
    “疯子!”她总是这样骂他,而逐渐的,作为疯子的目标人物,她也适应了他的索取。
    虽然她还不能很好地回应他,但也做出过让里德尔十分欣喜的事情。
    而在里德尔眼里,他看到了玛丽的更多的可能性——不好意思,只有面向一个方向的延伸,在作为里德尔夫人的方面。
    他喜欢总结这些可能形成的原因。他想,或许是房间里暗黄的灯光让气氛变得暧昧了,又或许是海风带进来的腥味有什么特殊的魔力,还有水手时不时在门口经过时哼唱地没意思的老歌,它们让一切变得激情四射,难以言喻。
    哎,他的玛丽。她最该被夸的就是那一次,正好他们刚刚结束,服务生就送来了下午茶,他不是特别喜欢的几个油腻的甜点。
    可玛丽对这些就十分感兴趣,她好像没刚刚那样只会求饶了,端着其中一盘草莓奶油口味的点心,坐在他旁边,虚情假意地问他一句“你吃吗”,根本不等他回答就开始大快朵颐。
    “唔,我跟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举行婚礼,一定要,”玛丽一边吞着草莓,一边振振有词,“哦,不过,我好像没一件好看的婚纱,我们可以到阿尔巴尼亚那里现买,反正我就要穿。”
    她说的太激动,手上的叉子歪了一个角度,上面的奶油剐蹭到了她的嘴角,她停顿一下,用指关节抹去嘴边的白色奶油放入口中含着,又含糊不清地对他说:“你听明白了没有?”
    里德尔挑眉,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吃东西?”
    “啊?”玛丽的舌尖划了一圈唇瓣,“我们小时候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好吃的一点都不能放过!”
    里德尔侧了一下头,忽然伸出手指剜了一坨奶油,戳到玛丽嘴边。
    “你要干嘛——”
    玛丽的话还没说完,里德尔便将手指伸了进去,全身心投入进这次互动中,他仔细听着从她口中发出几声较为仓促的哼声,和手指与唇舌之间相互触碰出默契的妙曼的轻快节奏。
    他的另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向下按去,这使得玛丽根本没拿住托着点心的盘子,摊开了双手,让这块可怜的蛋糕摔到在了她宽大的晨衣上,而盘子和叉子落到地毯上没发出声音。
    它滚落到地上,留下腻人的香甜味。
    里德尔此时笑起来,这种灯光下他略显阴郁,他抽出手指,固定住她的下巴,加深成一个放肆的吻。
    他将她衣服上的奶油抹到她隆起的部位,这让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以至于老师开始了一些完全不被理会的反抗。这些小抗拒造成了某人明显的兴奋。
    里德尔感受到出离的快乐,况且,玛丽现在是他完全合法的枕边人,他是可以随意、不用压制任何来释放他的欲/望。
    他俯下身,向下吻去。
    “美食不可放过,对吧?”
    唉,玛丽。他满足地叹息一声。
    他仿佛感受到了这种关系建立上的一种强烈的羁绊感,这是从他喜欢各种折腾她之后的思维放松里理解到的。
    这跟五年级暑假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但倘若让他说出这种又是不一样在哪里,他就有些答不上来了。他肯定是没有变化的,而玛丽也只是少了两个月的记忆,他不太懂,就决定先把这个疑虑放一放。
    他可不会忘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我本以为我们会去地拉那什么的。”这是属于玛丽的第三次抱怨里德尔选的地方来了。
    阿尔巴尼亚比英国落后的多,外加二战的创伤,让一切显得更加破败。
    而他们正坐在一辆颠簸的破烂马车上前进,群山从玛丽翠绿色的瞳面上缓慢略过,待她转过头,眸子中映出里德尔的模样,他低头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应该也是有些无聊。
    “汤姆,我马车都要坐恶心了,我们非要去某个特定的森林吗?”
    她指着自己纯白色的带着珍珠串的皮鞋说:“不是我娇气,但你应该知道我穿的是高跟鞋。”
    其实不止是珍珠皮鞋,玛丽是真的在阿尔巴尼亚的首都买到了一套婚纱,她倒不是看中了这套婚纱有多好看,而是这身婚纱特别蓬松,里德尔都认为他旁边坐着一块棉花糖妖怪。
    他将这块棉花糖往旁边推了推,“我不是说了你可以在地拉那等我。”
    “那多无聊啊!”
    玛丽瞪直了眼睛,一副“你居然想把我一个人抛在一个陌生国度”的表情,说:“况且,你说了吗?你就说你要去远一点的地方!”
    里德尔感受到棉花糖挤在了他旁边,在小马车里疯狂膨胀,他拨拉开棉花糖的奇怪蕾丝和花边,才和她重新对视。
    “你不要总觉得我能百分百理解你的意思,还是那种可以从字面延伸到另一种方面的,”玛丽不满道:“我还说我要穿婚纱你也没理解为我们要举行一场特别美好的婚礼呀。”
    “这没什么意义,不是吗?”里德尔撇了一下子嘴,惹得玛丽声音大了起来,“怎么就没有意义了?”
    “我是说,”里德尔的眉毛一抖,尽量摆出一副耐心的样子,“嗯......在我理解中的婚礼,除了新郎和新娘,应该还有许多......亲朋好友?我想我们不具备这种条件,去搞一个......就是你说的婚礼。”
    他说的极慢,一边敏感捕捉着玛丽的面部表情,生怕她在车上又开始长篇大论。
    “你说的也有道理。”玛丽颓废地向后一靠,里德尔仿佛看到一颗棉花糖沾了水,迅速萎缩起来,“但是......唉,好吧。”
    “玛丽,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不需要别人太多的祝福。”里德尔双手环胸,扯了扯嘴皮,说的讽刺:“说的好像我们是因为别人的祝福才能活得下去似的。”
    愿望落空了,这当然不会开心,于是一直到他们终于下了那架快散架了的马车,玛丽还是一言不发。
    里德尔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什么话都没说。
    “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玛丽嘟着嘴,询问他。
    里德尔没有正面给出答案,他轻轻将玛丽推向前方,率先走进他们即将暂住的地方——这里像个猪头酒吧的翻版,但却是一个属于麻瓜的小森林酒馆。
    这让还在生闷气的玛丽有些惊讶,里德尔可是一个纯正的讨厌麻瓜的人,虽然不知道在一起生活之后她是否能改变他的想法。总之到目前为止,里德尔恨不得世界上没有麻瓜。
    当然里德尔自有他的打算。
    毕竟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一个寻找智慧圣物的旅途,他不愿意落座在任何巫师旅店,他确实自信,但对于拉文克劳冠冕一事颇为谨慎,如果真的出现一个难以招架的神秘巫师,而他又带着身边这位,免不了暴露行踪,到时候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拉文克劳的冠冕或许就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了。
    选择一家麻瓜旅店,是他找到冠冕的第一步。
    他耐着性子跟旅店老板说了几句话,而这位谢了顶的中年男人打量他一番,又瞄了一眼玛丽,擦拭着不太干净的玻璃杯,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啊。”
    里德尔不想搭理他,便没有回答,而旅店老板也看出里德尔并不是一个友善的人,便收了钱,继续擦杯子去了。
    把住所安顿好之后,里德尔得去管管他的棉花糖了。
    他就坐在玛丽的旁边,高腿长凳让玛丽跟他的身高差距好像缩小了一些,他看到玛丽在静静的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在此旅馆停留的人。
    他们有的穿着破烂,脸刚刚洗干净,头发还湿漉漉地打着卷。有的粗狂野蛮,互相嚷嚷着自己今天的“壮举”,有的身有残疾,可以看出多数为战争留下的疮痍,正细细品着手里的一壶闷酒……
    “你看出什么了?”里德尔还挺好奇的,他问。
    “没什么,”玛丽经过一系列的沉思默想才说:“我就是挺好奇的,就在这种地方,也会这么多不一样的人,他们会出于什么原因跟我们同一时间到达这个地方呢?而且,我觉得对于这个环境来说,我穿的挺奇怪的,但他们都没怎么注意我。”
    里德尔找到了机会,他暗自窃喜,并作出行动——他轻而易举地搂过坐在他一旁的她的腰,将她带进他的怀里。他故意捏了捏她的腰间,心想现在还是不要直接告诉她她好像在霍格沃茨长胖了不少。
    长胖这个词也不对,她之前也太瘦了,里德尔甚至怀疑,她从十五岁就没长过肉了。
    哦,言归正传。他贴近她的脸,细声细语地安慰道:“这又有什么呢,玛丽,你总是过分在意别人的目光。你不是总喜欢跟我说‘你要干什么’、‘你应该怎么做’,那么在今天,你也该听进去我说的话了——遵循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
    玛丽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虽然在这种荒郊野岭,她和里德尔可以称得上是一对相当怪异的组合——谁会一袭黑袍再加一身婚纱呢?但想想也是,她要改掉这种毛病,别过分去关注他人的眼光。
    她对里德尔点了点头,这让他十分得意,自认为自己也从现在开始影响玛丽的话,总有一天她会认同自己,从而他们的灵魂会完全向对方敞开。
    不过……
    “汤姆!”她小声责怪她,扭了几下身子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里德尔一般都会否决她的动作,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顺带着一把将玛丽抱了起来,让她可以坐在他的大腿上。
    “十分抱歉,玛丽,你离我这么近,我是需要忍受一些欲/望的折磨的,但我拥有不受控制的器官。”他靠近她的耳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些露骨的话,显得他的本性更加贪得无厌,“不过我们现在可以马上回房间解决。”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里德尔这边还在跟他的夫人暧昧,那个谢顶的老板再一次打扰了他,他心中怨念不止,歹毒地想给他施一个钻心剜骨。
    “你们是结婚来度假的吗?”他问。
    “我们不需要其他任何导游服务,”玛丽猜测他的意思,对他摆摆手,“谢谢你。”
    “哈,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打仗这么多年了,能看见这样的好事不多,如果你们不建议分享这份喜悦的话,不如让我们所有人都来庆祝一下吧!”店长豪爽一笑,倒了一杯酒推给玛丽,不过马上又被里德尔推了回去,摆出一副警告的模样。
    “真的吗?!”玛丽倒是特别兴奋,满脸写着我愿意。
    “喂,玛丽,你不会真的要——”里德尔不高兴了,心里诅咒了半天这帮没事就爱凑热闹的麻瓜。
    “嘿!大家听我说!”店长比里德尔的拒绝可迅速多了,他手上拿起铃铛摇的直响,“这里有一对新人,他们愿意向我们分享他们的快乐,让我们一起祝福他们吧!”
    里德尔怎么也没有料到,旅店里的麻瓜们会这么爱管闲事。他甚至都认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他们全部人都变了脸,更有人不知从何处拿出风笛吹出一曲有凯尔特特色的欢乐音乐,把旅店的气氛一下子改变了。
    这、这真的不是他们在某个时间中了混淆咒吗?
    “汤姆,原来我们也并不需要邀请别人就可以举办一个婚礼啊。”玛丽被这种氛围感动地落泪,不过她立刻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和他解释道:“我最近好容易流眼泪呀,但我这都是高兴的,你知道,我不怎么爱哭。”
    “我只是觉得……好浪漫哦,跟电影一样。”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原来我真的会这么幸福啊。”
    “你的要求好低!”里德尔忍不住吐槽她,但他也开始对她这副可爱样子有些陶醉,并希望她不要对其他人露出这副神情,他要占为己有。
    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伴随着一阵闪烁的白光,里德尔立马掏出了魔杖,冲着声音的来源指过去!
    有人在拍照?
    “拿过来!”他用命令式的语气对他说,玛丽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甩出一个咒语了。
    “哦,抱歉,我就是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想记录下来。”就算里德尔恶狠狠的,但这人身材魁梧,也不明白里德尔手中魔杖的含义,他没感觉到任何危险。
    他掏出名片,递给里德尔,自我介绍道:“我是一名英国记者,最近正巧经过此地,听你的强调也是英国人吧,作为赔礼,等我回到英国,我就把这张照片洗出来寄给你们,你看可以吗?”
    玛丽本以为里德尔会继续发脾气,已经做好把里德尔拉回房间的准备了。
    “啊,那个什么,我看您还是——”
    “下不为例。”里德尔开口,居然换上了那套讨人喜欢的笑容,“霍尔先生,你可以把照片寄到汉伯宁街十六号,玛丽·里德尔收。”
    她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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