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猴子》第三百一十三章 师徒

    ♂? ，，
    白云深处。
    山间小村。
    村口上。
    一个粗犷的汉子，与三个孩童一起围在一块平整的岩石周围。
    岩石上有一幅用膝枝汁液作颜料画出的棋盘。
    棋盘上，有用河边检的石子为棋。
    黑子、白子还算匀称。
    “哈哈，伯伯又输了。”一个旁观的小男孩大笑着。
    “还没下完，怎知道。”大汉凶狠道。
    不过，三个小孩明显不怕他。
    小男孩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与汉子对羿的是一个小脸圆嘟嘟的小丫头，她专注地盯着棋盘，忽然眼睛一亮。
    她手执白子，飞快地落下。
    “哈哈，我赢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伯伯，又输了。”
    大汉两眼一瞪，盯着棋盘，嚷嚷道：“不算不算，伯伯没看清楚，把这个白子捡起来，伯伯这一步要重走。”
    “伯伯耍无奈，羞羞。”小丫头鄙视道：“爹娘说过，落子无悔。”
    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相让，争执不下。
    汉子吹胡子瞪眼，非要悔棋，棋品之差，另人瞠目。
    不过，在另外两小男孩的帮腔下，以一敌三，大汉终于败下阵来。
    “算了算了，不跟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计较。老子愿赌服输，这个拿去。”
    汉子的身旁，摆着三只刚从山上猎到的野味，一只山鸡，一只野免和一只刺猬。
    “愿赌服输……拿去，拿去。”
    汉子甩手将三只猎物丢给三人。
    “嘻嘻，谢谢伯伯，谢谢伯伯。”
    三个小童一人选了一只猎物，喜滋滋地跑开了，各自回家去。
    “喂，小心点，别扎到手了。”
    汉子远远地笑骂：“还有，别太得意忘形，下次接着下，老子定杀个屁滚尿流！”
    汉子笑着，准备收拾走人。忽然撇见后西面站着一人。
    汉子一愣，旋即一脸欣喜：
    “咦，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了。”
    阿牛道。
    “嘿，这帮小鬼头，刚从山上下来，就被他们堵在这了。”
    汉子尴尬地笑道：“这不，打的野味都输掉了，回去又要被师娘骂了。”
    “没事，我这有。”
    阿牛提着一大块乳白莹润的软肉，约摸十来斤的样子。
    “龙肝？”
    汉子眼晴一亮。
    “回来的路上，撞上了一条五百来修为的蟒妖，见他兴风作浪，就顺手给宰了。”阿牛道。
    “那也是好东西。”
    汉子道：“走，回去叫师娘做好了，给咱俩下酒。”
    “好。”阿牛道。
    ……
    饭桌上。
    师父在豪饮，家长里短。
    阿牛则闷声吃喝。
    师父问一句，他答一句。
    不过，师父早习惯了阿牛的禀性，倒也不至于冷场。
    阿牛的师娘，是一个美丽贤慧的凡人女子。没有修行过，但也有三百多岁了。师父总会找一些驻颜的仙丹，延寿的灵果。所以，师娘也不是一个寻常的凡人。
    他们隐居在这山村，与世无争。
    可谓是长相厮守。
    大概是喝多了，师父的话也多了。
    他说，他们这叫只信鸳鸯不信仙。
    不像天篷和红鸾，太磨磨唧唧，不痛快。
    阿牛默默地留了个心眼，原来天篷和红鸾师叔还有这么一段。
    师娘白了师父一眼：“人各有志。说不定人家还嫌不思进取，咸鱼一条呢。”
    “只要过得痛快，咸鱼就咸鱼。”师父满不在乎。
    ……
    酒过三巡。
    阿牛提起了正事。
    “心长不出来了？”
    师父皱着眉头：
    “这事不好办。”
    “连师叔也没办法吗？”阿牛心中一沉。
    “那到不清楚。只是那师叔前阵子总是心绪不宁，特意回了趟三星洞请师尊解惑。师尊告诉他，他可能会遭遇‘命中之劫’。于是，师尊使了神通，将把投进了某个时空之中，暂避灾劫。六圣之中，只有师尊最精通时间法则，也只有师尊能把人送到不同的时空里去。”
    “意思是说，现在谁也不知道师叔在哪里？”阿牛道。
    “不仅在哪里不知道。而且在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有可能在将来，也有可能在过去。”师父道。
    ……
    饭后。
    “阿紫？”
    师父愣愣地看着阿牛变戏法一样，把阿紫变了出来。
    阿牛将沉睡的阿紫交给师娘。
    “最近花果山会不太平，弟子自作主张，将阿紫师叔半路拦了下来。”阿牛如实道。
    沉吟了片刻，师父道：“做得对。”
    “师尊太纵容小师妹了，那样迟早会害了她。们的那些个纷争，我管不着。不过阿紫修为都丢得差不多了，还是不要卷进去得好。她就留在我这，安生呆上一阵子吧。”
    “等弟子走了，再叫醒小师叔。”阿牛道。
    “自是省得。”师父笑道。
    ……
    临行前。
    阿牛郑重其事地朝师父师娘叩了九个响头。
    “这是作甚？”
    师父问，不过并未阻止。
    “弟子再三思量，决定脱离三星洞。请师父恩准。”阿牛道。
    “混帐东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能说断就断？”师父暴怒着，冲上去就是一脚踹翻阿牛。
    阿牛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继续跪着。
    “老子说了，们的纷争老子不管。但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小心老子打断的腿。”师父骂道，拂袖而去。
    师母见状，过来要扶阿牛起来：“的意思，师父心里清楚得很。其实也没啥，三星洞有谁按规矩出牌，有谁在乎过别人的看法？想干什么就去干，别再说这样的话惹师父生气。”
    “是，师娘。”
    阿牛再次叩头。
    ……
    天庭。
    灵香宝殿。
    “这是天篷元帅递上来的折子，众仙家，意下如何？”
    玉帝亲自当着众仙之面，念了一遍天篷上奏的《请战表》。
    殿下，众仙小声议论了一番。
    齐声回道：“凭玉帝作主。”
    “花果山群妖聚集，己成祸患。天篷元帅心系天下苍生，请旨下界剿妖，其心可嘉。”
    玉帝环视众仙：“准了。”
    “玉帝英明。”
    出奇地，这一次满殿上下文武百官，难得地统一意见。
    “那好，拟旨。”
    玉帝吩咐身边的笔墨仙童，道：“告诉天篷，务必救出太白金星。”
    “慢。”
    灵霄宝殿外，有人喊到。
    一个满身戎装的将军闯了进来。
    “托塔天王……”
    众仙惊讶不已。
    虽为朝臣，但修为到了大罗仙，托塔天王己经多年不曾上朝。
    “李卿家有不同意见？”
    玉帝不动声色。
    不过，谁也没留意，玉帝把称呼从“李爱卿”改成了“李卿家。”
    “陛下怒罪。”
    李靖朝着玉帝行了一个弯腰礼。
    君臣之间，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天庭，正式场合行弯腰礼明显不合礼制。说大了，那是欺君之罪，杀头之逾。说小了，那也是轻君傲慢，无礼之极。
    但放在大罗仙身上，不合理也就变得合理了。
    说倒底，这三界始终是一个修士的世界。
    “老臣并非有不同意见。老臣只是想请陛下恩准，由老臣带兵征讨花果山。”李靖请缨道。
    玉帝一愣：“李卿家这是……”
    “上次征妖失利，损了天庭颜面，老臣万死难辞。痛定思痛，老臣一心想着戴罪立功，重振天威。还请玉帝恩准。”李靖悲呛道。
    李家，可以说是天庭最大的一个家族了。李靖老牌大罗仙，本身就是天庭兵马大元帅，级别甚至在天篷元帅之上。大儿子金吒随佛祖在灵山修行，二儿子木吒拜观士音为师，三儿子哪吒师出昆仑山“十二金仙”太乙真人门下，修为更在其父之上。
    一门两大罗，又与佛道两家的关系更是千丝万缕。麾下，更有四大天王、巨灵神将、鱼肚将等一众猛将家臣。
    在天庭，几乎没人能撼动李家的地位了。包括玉帝。
    辉煌如李家，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更在意的是他们的颜面。
    这次请战，如其说是给天庭重树立天威，还不如说是为他李请找回面子。
    “经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探查，那积雷山的小牛魔，也有可能在花果山。李卿家可知？”玉帝道。
    “玉帝放心，此次老臣会带上吾儿三子哪叱，四天王，巨灵神一众一同出征，定横扫妖魔，壮我天威。”李靖高声道。
    “父子齐上阵？”
    玉帝道：“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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