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又跑了》第三百二十七章 梧桐花开

    “明桐,你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方迟也告诉了你许多你不知情的事,你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吗?”甫湘斜眼看向她,姿态高傲。
    明桐冷笑:“执迷不悟?我何来的执迷不悟?”她觉得甫湘可笑极了,“南泉灭了就灭了,关我何事?凭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出现在我面前,破坏我的生活。”
    甫湘一愣。
    明桐用璃萧对着他,“我会杀了你的,甫湘,还有你,方迟。”
    “阿梓,你想想你的父母他们都为了南泉牺牲了自己。”
    “所以呢?他们就活该在死后还要遭受南泉百姓的毒骂吗?方迟今天的这番话,难道不是甫湘你的真实想法吗?”
    甫湘躲开明桐的视线,不语。
    “凭什么都怪我父母?难道国主他就没做错?南复析南复奕是怎么来的?是国主和……”
    咻咻咻
    甫湘手里的扇子脱手而出,飞向明桐,明桐脸色一白,闭着眼僵硬在原地。
    木榆枋一剑打落折扇,折扇落在明桐脚边,甫湘伸手召回折扇却被明桐一脚踩在地上。
    甫湘脸色难看。
    “松脚。”
    明桐用璃萧对着甫湘,“你生气了,怎么是被我说中了吗?你们说要复国,却仍由所有人将罪都推给我父母,难道国主没有错吗?投降敌国的人没有错?在战乱时烧杀抢掠的自己同胞的南泉人没有错?”
    “桐梓”
    “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的父母对吗?错的是我,我就不应该出生,是吗?”明桐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错的不是大家,错的是冷眼旁观的凤栖梧桐。”明桐似乎情绪爆发了,她将璃萧丢向甫湘,转身拉着木榆枋就要离开。
    她刚走一步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轻了起来,手被木榆枋抓紧,疼的她眉头一皱看向木榆枋,却发现,自己已经浮在半空,只有手和木榆枋是握在一起的。
    四周突然弥漫一股奇香。
    顷刻间,风声响起,璃萧出现在明桐眼前,伴随着璃萧的是一朵白花,不对,是两朵,三朵、无数朵……
    “桐儿,抓紧我。”木榆枋咬着牙说。
    “你看,你惹怒了凤栖梧桐。”甫湘召回折扇,展开,挥走扇子上的泥土。
    “阿梓,你对凤栖梧桐认个错,她就会原谅你的。”
    “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南复析你告诉我,是我错了吗?”
    甫湘拿着扇子的手一僵。
    方迟直接跪了下去。
    “桐儿拉紧我。”木榆枋将剑插在地上,下盘倾斜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明桐突然笑了,笑的很疯狂,她说:“你叫甫湘吗?你忘了你自己的真正的姓名了吗?南复析,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我,指责我父母,你不行,你父母更不行。”
    甫湘脸色一黑。
    “你最不该做的就是让我恢复记忆,一个八岁的孩子能记住很多的事,比如,看到自己的哥哥爱上自己的侍女,而那个不会说话的侍女身份却不是个普通人。”
    “桐梓!”甫湘几乎吼了出来。
    隐藏了十几年的身份就这样被明桐说了出来,甫湘几乎怒不可遏。
    突然,狂风聚骤,明桐的手心出汗,从木榆枋手中抽出。
    木榆枋睁大了瞳孔,喊道:“桐儿。”
    所有的风都聚在明桐四周,伴随着凤栖梧桐的花瓣,将她团团包围,明桐闭着眼,嘴里还是无法避免的吃了一朵花。
    璃萧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空气开始难以吸入……
    “啊!!!桐儿。”木榆枋脚步一点,飞身就要接住明桐,却被一道无形的墙弹走,摔在地上。
    “榆枋”明桐这一声呐喊,梧桐花瓣飞进了她的嘴里。
    这是凤栖梧桐的惩罚,小小的惩罚。
    甫湘,不对,南复析的脸色难看极了,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彻底变成黑色。
    他眼底聚满戾气,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方迟一直低着头,双膝跪在地上。
    风,停止了,;璃萧,停止了;梧桐花,也停止了。
    一瞬间,聚在一起的梧桐花散开,在半空中飘落,被梧桐花包着的明桐彻底晕了过去,就要往地上落,木榆枋急忙起身要去接住她。
    璃萧一个飞身在明桐腰间,抬着她,使得明桐下坠的速度减慢。
    木榆枋接住明桐,明桐头一歪靠在他胸膛上。
    还有气息,只是晕了过去。
    木榆枋念了个决,地上的剑一个打转环绕木榆枋飞了一圈,回到他腰间挂着的剑鞘里。
    他抱着明桐,眼神也没有给甫湘方迟一个,就转身离开。
    南复析开口道:“你不能带走她。”
    木榆枋斜眼看向他,“我觉得,南泉国现在多一个明风教作为对手也是不要紧的。”
    甫湘一愣。
    “南复析,别忘了,她曾经也是你的妹妹。”木榆枋眼角结霜,目光冷漠,径步走出城主府。
    院子里只剩下甫湘和方迟。
    甫湘转身看了眼还在地上跪着的方迟,“我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方迟默言,只是头更低了。
    甫湘收起折扇,心中一时百般滋味。
    “但是你确实是背叛了南泉,如今你是东盛的人,我无法裁决你,日后你就待在你的边州城吧!”他说罢,跃身跳到屋顶,又踩着轻功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方迟。
    方迟冷笑,眼底一片凄凉。
    他做错了吗?他做对了吗?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妄想仅一己之力就能挽救,他想的是,让桐远和木容儿分开,想的是和桐远在月陇关打完帐,像他们的父亲那样,回到南桐城娶漂亮的媳妇,然后让他们的儿子也像他们一样,上战场,一个辅导一个。
    明明当初想的就是那么简单。
    桐远赶往桐关时,他守在月陇关,带着弟兄们在月夜下厮杀,他看到了站在朗月国城门上的东戒渊,在月光下,他面容冷峻,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月陇关就会夷为平地。
    东戒渊抓住了他,许诺他金银财宝,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跟随桐远来到月陇关,从来不是为了钱财,高官俸禄。
    东戒渊带来了他的母亲和妻儿。
    手起刀落的当着他的面砍下他儿子的头。
    妻子受了惊,疯了,就要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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