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檩六岁时,风沅和风家的人,认为时机到了,便围攻了明风教。
彼时,明房同木存弄正在给孩子庆生,一家人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院子被风沅带来的人围住,投了一把大火。木存弄一边抱着明檩,一边同明房背靠背交战。
火势蔓延的很快,木存弄拉着明房就要走,明房却挣开他的手跑到院子里挖了一株无义草后回到木存弄身边。
木存弄问她,“怎么突然回去挖一株草?”
明房眨眼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挖的无义草,意义重大,可不能都烧没了。”
明臻带着明家的人很快赶到,局势突然变了,木存弄握紧手里的勾月剑,对明房,“捂紧檩的眼睛。”
明房将明檩的脑袋往自己胸脯上按住,不让他看这般血腥的画面。
明檩挣扎着,“娘亲,我气闷。”
木存弄拔出勾月剑的一瞬间,勾月剑的锋芒使夜晚如同白昼一般,他提剑上前,同众人交战起来。虽然他同明臻多年不合,但是作战时配合默契。
他年少时,凭着一口戾气闯进伏冤教,一个人一夜间杀了六百多人,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从勾月剑的前端一颗一颗的滴落。
而如今,他亦是如此,只是从前是为了自己而战如今是为了他的妻子,此生最爱的女人,明房。
风沅被扣押外地时,陆潜被人抱了进来,他现在已经四岁了,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众人,戴看到风沅一身赡跪在地上时,伸出双手朝那边喊道,“娘”
风沅瞪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娘。”
陆潜吓得脸都白了。
明房让人把陆潜带去后面同明檩玩,自己要审问风沅。
风沅冷哼一声,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陆潜。
明房道,“风青姿,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恨我。”
风沅呲笑一声,“就因为你处处都不及我,老教主却要因为你弟弟的原因让你当了教主,我不应该恨你吗?”
“就因为这个?”明房显然不愿意相信,就因为这个原因。
“你处处不及我,江湖上你的风声极差却能嫁给勾月锋芒木存弄,明房你凭什么,从到大你都是出了名的废物。”风沅露出疯狂的表情,脸上尽是嘲讽。
明臻蹙眉。
木存弄担心的看了眼明房。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吗?”明房,“你们风家人太卑鄙,若我不做点戏恐怕我和臻根本活不到现在。”
“你们本来就不配活到唔唔唔……”风沅的话被明臻一个茶杯打过去封住了穴位而堵住,她瞪了眼明臻,愤恨而羞辱的扬起头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
明房看着她这幅样子,无奈的摇头,“你父母当年为了争教主的位置,下毒给我母亲,害我母亲在生臻时没了力气而死,若不是我父亲赶到,咬着牙剖开母亲的肚子,只怕是一尸两命。”只是母亲的尸身却无法完整下葬。
父亲在之后只要看到明臻就想起母亲,对臻的态度很是冷漠。
“我弟弟因为你父母下的毒,从备受折磨不能习武,我父亲本是意气风发的剑士,对教主位置根本没有兴趣若不是你父母一逼再逼,他根本不会出手杀了你父母。”最后自己也抑郁寡欢,不久就一头栽下桐关河,结束了短暂一生的寿命。
风沅冷笑,“这就是明风教的生存之道啊!我只恨当年在试炼林里没找到机会除了你。”
“你……”明房被风沅的话气到不出话来,她知道风沅恨她却不想风沅自就想杀了她,当年过试炼林的时候,明明是两人互相鼓励,拉着手一步步爬到出口的。
明房甩袖转身,冷笑道,“你知道老教主为何选了我吗?”
“因为你有木存弄,他想巴结木存弄。”风沅大笑道。
明房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当年你故意弄伤你哥哥的腿,就是为了让风家选你当寨主,你才九岁你就已经不顾忌手足血亲的命了,风青姿,你太可怕了。”
“明房我警告你,我叫风沅不叫风青姿。”
“你真的以为你哥哥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废物吗?”明房眼底结霜,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你什么意思?”风沅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奇怪的看着明房。
明房冷笑道,“你哥哥虽然腿废了,一身武功却没废,他知道你的野心不与你争,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冷眼看着陆雁死去了。”
“你是我哥他喜欢那个西罗来的女支女?”
女支女这个词,刺伤了明房的眼睛,她真的没有想到,风沅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陆雁火化的那,你哥哥来找过我,想让我把陆雁的骨灰给他,我拒绝了,见他神情悲痛,我才知道,他因为陆雁的遭遇感同身受,他当时同我……”
“虽然她娇纵跋扈,但是她的心底却是干净善良的,一个女孩子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从西罗不远万里的跑过来,当真是勇敢无畏。”风起因为长年不开口,声音很沙哑语速很慢,但是他却尽可能的咬字清楚。
他告诉明房,他与陆雁有过一面之缘,陆雁忙着找明臻误打误撞来到了他的院子,虽然一开始嫌弃他不话还是残废,她误会他是哑巴,坐在他身边,委委屈屈的把自己一路的经历了出来。
风起一开始被这个误闯进来的疯女人弄得浑身不自在,但最后在她哭得断断续续的诉中知道了她一路来的经历。
可是他一句安慰的话也没出口。
后来,风沅决定对陆雁下手,因为陆雁的身份特殊性,风家的男人里只有两个经常流连勾栏场所的男人同意了。
那是第一次风起点了全身的穴位勉强支持自己站起来,用轻功带着被药晕过去的陆雁来到自己的院子,他本想把她丢进冷水里,谁知道,脚上的伤复发让他踉跄倒地,他正要爬起时,陆雁因为燥热,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大半。
稀里糊涂之下,陆雁凑了过来,在风起冰凉的身体上摸来摸去。风起毕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情动之时,陆雁嘴里哭着喊出明臻的名字,而他,却怕自己沙哑的声音会吓到她,红着眼睛一言不发。
风起很想亲自对陆雁一句对不起,可惜,他还没有机会出口,陆雁就死了。
他和她之间,从未有过对话,她却死在了他和她孩子出生的那。
直到陆晟的人围住风起的院子,风起才闭眼,脸上一副轻松,他笑着看向远处,“我来了,等我追过去亲自和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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