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们不要多管,老爷我心中有数!”
淡淡扫了两名通房一眼,贾赦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特意加了句:“以后这些事情你们不要理会,老爷我自会处理的!”
两位通房很是疑惑,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既然大老爷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们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免得大老爷误会她们有插手府中事务之嫌。
尽管她们确实对府中事务,很有兴趣插上一手,却也不敢在大老爷跟前邪路丝毫,不然可能会有大麻烦。
“你们两个生儿育女都有大功,本来按照规矩应该将你们的位份抬起来的!”
贾赦话锋一转,说起叫两女心热不已的话题,这是两女的一块心病。
按说她们都为大老爷生儿育女了,怎么都该从通房升级为妾了吧,可是大老爷迟迟都没有动作,叫她们心中忐忑不已。
不仅仅只是名分地位的问题,还有她们的一双儿女如今的处境也颇为尴尬。要知道婢生子比妾生子的地位都不如,只比普通奴仆强上一点,这是约定成俗的规矩,两女自然十分不甘啊。
“本老爷打算去官场打滚!”
贾赦开口,果然见到两位通房满脸喜色,接着说道:“不过官场有规矩,特别对姨娘小妾的数量有严格规范!”
赵钱两位通房心头一惊,果然听得贾赦直接说道:“不到三品之前,本老爷不打算娶小妾!”
“那淙儿……”
赵氏急了,不顾可能引起贾赦不满急急道,旁边的钱氏也是一脸黯然。
“等他到了入学年纪,直接记入张氏名下!”
见赵氏一脸不甘,他没好气道:“摆脸子给谁看呢?”
接着道:“无论是婢生子还是妾生子,以后想要进入官场都十分吃亏,把淙儿记在张氏名下,难道还会改变你们的母子关系不成?”
赵氏和钱氏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表示一切听凭老爷吩咐。
“你们心中有数就好,记得不要在府里瞎嚷嚷,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本老爷可是不会负责的!”
贾赦微微点头,最后没忘警告两位通房一番。
想到二太太王氏和老太太贾母,赵氏和钱氏忍不住心头发虚,连连点头表示打死她们也不会乱说。
就是她们这样深居内宅的妇人,也知道二太太王氏还有老太太贾母,可是使了不少手段败坏大老爷的名头。
她们要是胡乱咧咧,被这两位不怀好意的府中大佬知晓,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别的不说,将她们儿女的好事折腾没了,却是轻松简单得很。
想到严重的后果,两位通房不由心头发寒,暗暗打定主意就是她们的父母亲人也不敢随便告之,否则出了事她们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父亲,淙儿弟弟和迎春妹妹都困了,要睡觉了!”
就在这时,跟两个小不点玩得开心的贾瑚,一边指挥丫鬟婆子小心照顾两个连打小哈欠的小不点,一边冲着贾赦所在喊道。
“老爷,奴婢这就离开!”
赵氏和钱氏一听,担心孩子急忙跟贾赦告辞离开,在一票丫鬟婆子的帮助下,带着两个已经呼呼大睡的小不点离开。
王氏么……
贾赦眯缝着眼睛,心中轻轻一笑。
……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贾赦和贾瑚父子俩,竟然齐齐通过了秀才试,尽管名词排位倒数第三位和第二位,不过他们总算成了真正的生员秀才。
这可是大喜事!
不说荣国府上下都得装出欢天喜地的摸样,就是相邻的宁国府都放了千响鞭炮以示庆祝。
宁国府当家人贾敬更是亲自上门,带着贾赦和贾瑚父子俩开了祠堂敬告先祖,一时气氛热烈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恩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出了祠堂,贾敬冲着贾赦连连感叹,示意贾赦跟自己走一趟,开口道:“我父想见恩侯一面!”
贾赦点了点头,作贾氏一族上任族长,此时的贾代化已经病入膏肓,但是其威望在两府依旧无人可及,就是贾母也不敢在他跟前摆姿态。
“未能及时探望大伯,还望大伯恕罪则个!”
见到病得皮包骨头,气息极为微弱的贾代化后,贾赦不敢怠慢急忙拱手行礼。暗中仔细感应了一番眼前老人的状况,果真是油尽灯枯快要不行了。
“赦儿来了啊!”
过了许久,贾代化仿若刚刚睡星一般,在贾敬的搀扶下艰难坐起身子,枯瘦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大伯可否让侄儿把一把脉?”
因为身体缘故,眼前的老人早就御下族长一职,这两年过年祭祖之时都没出面,此时贾赦觉得自己还是能够挽救一下这位老人。
不说什么亲戚关系,就是从现实利益角度出发,这位老人存在一天,都是整个贾氏一族的好事。
贾代化身上的爵位虽然只跟他一样,都是一等将军爵,可这位却是实实在在的厉害角色,官拜京营节度使乃当今心腹,在军中威望极高,就是比起已故的贾代善也一点不弱。
只是缺了点运气,身体又不是很好,这才没能像贾代善一般不降等袭爵,而且早早病退荣养,风有被贾代善盖过不少。
可就是如此,当今也没忘了这位军中老将,时不时都会派御医过来瞧上两眼,遇到节庆之时少不得各种赏赐,在贾代善去世之后,加上贾敬身上的进士身份加成,宁国府已稳稳压了荣国府一头。
只是可惜,年轻时四下平叛还有跟塞外强敌大战,身上落下了无数伤痕,已经将其身上的元气耗费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宁国府一直以珍贵的人参灵芝等物吊着,只怕眼前这位早就离世了。
贾母之所以不敢做得太过,像是红楼原著中那般乾刚独大,也是顾忌这位宁国府老家主的威势。
单单就是为了这点,贾赦只要有能力的话,都不会吝啬帮上一把的。
“哦,赦儿也会给人看病不成?”
尽管嘴上说笑,贾代化还是十分和气的将一只枯瘦老手伸了出来。
“嘿嘿,这些年闲来无事倒是琢磨出了一点东西出来,看个病还是不成问题的!”
贾赦嘿嘿一笑,以学自宝芝林的医术手段,仔仔细细替贾代化将身体检查了一遍,又结合了在红楼世界学会的医术,对贾代化的身体有了一个清晰彻底的认识。
贾代化和贾敬父子刚开始自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是随着贾赦使出各种闻所未闻的诊断手段,还不时沉吟思虑片刻,心中忍不住升起阵阵疑云,同时涌起了几分怪异的情绪。
看走眼了!
无论是病入膏肓枯瘦如柴的贾代化,还是一直默不做声的贾敬,全都睁大了眼睛心中翻起阵阵惊涛骇浪。
贾赦的表现,彻底颠覆了父子俩对其的固有印象。心中明白他们肯定看走眼了,这位邻府之主可不是传闻中那般不堪啊。
“气血亏输得太过厉害,就算能缓和一阵,最多也就只能延续数年时间的寿命!”
贾赦沉吟片刻,结合贾代化身体的具体病情,直接开口说道:“真挚的话会有些麻烦,当然要是不治的话,大伯的寿限也就在今年了!”
“怎么恩侯,你有办法缓和?”
贾敬满脸欣喜,他正因老父的病情心头忐忑呢,少了这位家中顶梁柱的支持和指点,他真没把握能在官场上走得久远。
“既然赦儿你有这份本事,那大伯就拜托你了!”
贾代化比儿子贾敬要沉得住气,不过苍老的脸上依旧露出开心神色,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啊?
尤其他年纪还不满六十,还没活够呢。
“放心吧大伯,没问题的!”
贾赦也没客气,当场就出手直接将贾代化逐渐闭和的几条主要经脉打通,并以体内蕴养出来的内气帮其运转衰败的气血。
效果十分不错,尽管过程有些疼痛,可贾代化最后的脸色却是好了不少,就连气息都增强的许多。
“你练出了内气?”
不过老人却理会不了许多,此时正一脸惊讶的看向贾赦,就像看一个怪物一般,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哈哈,让大伯见笑了,侄儿在拳术修炼方面,还是颇有些天赋的!”
贾赦哈哈一笑,脸上没有多少欣喜,只有淡然和平静,颇有一代宗师风范。
“好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赦儿你很好!”
贾代化满心激动,他太清楚一位拳术宗师的难得了,放在军中就是万人敌的超级猛将,只要愿意随时都能拼出一片天出来。而且有了拳术宗师坐镇家族,就是皇族想要动他们贾家,都得掂量一二。
“恩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啊!”
贾敬也是一脸惊喜,虽然他乃进士出身,却不代表他对武艺功夫没一点了解,相反了解得还比较深刻,这就叫作家学渊源。
“我要是早早就暴露了,估计皇宫里那位就要坐不住了!”
贾赦哈哈一笑,笑得云淡风轻,却是叫贾代化和贾敬父子俩心头一紧,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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