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刺客列传》第八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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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有种毒,叫情毒。
    中此毒者,很难走出来。
    看着孟姜的模样,嬴政想起钟殿之夜,用她的情人之箭,助她从心结中走出来。那一次,嬴政很成功,可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却令嬴政非常后悔。用她的剑伤自己,那一幕的情景,将铭刻在她的内心,成为一种包袱,总想着偿还这份情。
    在钟离看来,孟姜受伤最重的,就是剑冢之战。如果没有胜邪剑,孟姜就不会回到嬴政的怀抱,那么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经历了大喜大悲,在见到嬴政的那一刻,孟姜就变成一个小女人,居然傻傻地抱着嬴政坠入万丈深渊。如果没有胜邪剑,孟姜很难在若大的剑冢找到嬴政,只要不坠入深渊,就不会进入剑谷,也就没有后来的血凡公子试炼。
    那一次,嬴政接受上代血凡公子的传承,名义上确实是死了一次,但又不是真的死,而是训练转世功法需要的一个条件。此事众人皆知,唯独孟姜不知,她只知道看着嬴政的身躯在手上不但的腐朽,万般不舍之下,才亲手埋葬。
    从那一刻起,情毒之深,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后经过子母石的洗礼,更是忘却许多事,造成人格分裂,将范喜良和嬴政看成是两个人。在孟姜的心里,只愿回忆秦氏牧场与嬴政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孟姜是最幸福的,不需想什么刺杀秦王,也不需要与任何人勾心斗角,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也只愿成为一个小女人。
    回忆那一幕久了,从此铭记在心,她只记得他叫范喜良,而忘记了他叫嬴政。特别是六国婚礼,在看到嬴政时,潜意识里就排斥嬴政就是范喜良的事实。直到许多年后,更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面对面前的这个人,孟姜无喜无悲,表现的很冷淡。一句‘替身永远是替身’,往嬴政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他。嬴政终于承认一个事实,孟姜中的情毒太深,很难让她分辨虚实。
    翻过三楼窗口,孟姜没有看任何人,在房内不停地寻找胜邪剑。边找边喃喃自语道:“林叶不敢在此事上骗我,她知道那把剑对我有多么重要,所以胜邪剑必定就在这里,哪怕将晨韵殿拆了,我也得把剑取走……。”
    嬴政不顾安茹、丁香的紧张,跟随在孟姜身后,轻声言道:“能不能找到剑,都不重要,只要姜儿还活着,我就很高兴了。听说在塞外,天天处于生死边缘,令我很心痛,我曾不止一次的派人找,但太能躲了,我的人始终找不到。”
    孟姜随口言道:“这个替身真是奇怪,样貌和大哥一样,口技训练的也不错,不是像我这类与大哥亲近之人,真的分辨不清真假。以后别再叫我姜儿了,那不是能叫的,在这个世上,只有范大哥能叫。别再跟着我了,是大哥的替身,我虽不会杀大哥的人,但也会惩罚,替大哥教训一下,才能让懂得尊卑之分。”
    旁边的钟离忍不住叹道:“孟姜姑娘,不认公子,难道连我都认不出吗?不要再执罔下去,站再身后的人,就是公子本人。世上除了公子,我还会跟随谁?”
    听到此话,孟姜回头看了看钟离,认真地言道:“钟离,最大的弱点,就是听信旁人,正如林叶所言,别人说不懂情,就真的认为自己不懂情,不觉得可笑吗?在我看来,当年在秦氏牧场,一心想赶我走,主要是嫉妒,嫉妒大哥对我比亲。”
    “的冷傲,不屑与其他女子侍奉大哥,可我却与不同。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会死心塌地为大哥着想,多几个女子侍奉大哥,也不是坏事。许多次看着我们沐浴,而却只能孤单地站在屏风外偷听,其实自己也想脱衣下池,陪在大哥身边。就因为的冷傲,总想要保持冷静的心,而没有勇气下去,才造成的实力进步这么慢。”
    “以前比我强,但我现在比强,以前能说我,但我现在却可以说。不是不懂情,而是中的情毒最深。跟随在这个替身身边,只是听随大哥临终的遗言,完成他的夙愿罢了。有了这个替身在,芈嬴两族才不会乱,会守着大哥的江山,等到小扶苏长大罢了。”
    “所以我不会怪,反正不会跟这个替身圆房,毕竟还是处子之身,这点让我很满意。其他女人就比差多了,既要完成大哥的夙愿,又忍不住相思的煎熬,只能去找面首。我也不会怪她们,只是以后休想与我亲近,背叛大哥,我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如果真想帮我,就尽快帮我找到胜邪剑,那把剑也把玩过,自然知道对我有多么重要。”
    钟离彻底傻了眼,明明是中毒太深,居然反过来说自己中毒,还说出这么多大道理。特别是其中懂情的话语,确实说到钟离心里去了,这一点与林叶说的一样。不是钟离不懂情,而是受外界影响太多,也变得不自信罢了。
    细细想来,除了林叶、孟姜、绯月、敏代等寥寥几人,其他人都众口一词的说她不懂情。那些说她不懂情的人,主要是怕她,因为钟离的刺杀手段太多,谁也不知道未来的钟离会不会杀她们。受影响的钟离,心境本来就不稳,可就是这样的钟离,进步的速度还说那么快。
    假如钟离看清了自己,分辨出其中的真伪,实力不知道会达到何种程度。这就是钟离的恐怖之处,除了嬴政,她不会在乎其他人的想法,这一点与孟姜何其相似。孟姜起码还爱过,幸福过,钟离本可以那样,可就是受外人影响太大,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罢了。
    钟离甩了甩头,道:“当年亲手埋葬公子,那只是血凡公子的试炼,我说的话应该相信。如果不信我,可以去剑谷再看看,那座坟墓早就不存在了,因为公子根本就没死。”
    听到此话,孟姜冷声道:“果然是个无情之人,钟离,要记住,如果有机会,必须杀死绯月,不杀她,她必杀。那个毒女人,连大哥的尸骨都不放过,剑谷我会去,但不是现在,我打不过她,等她死了以后,我会在剑谷徇情,那样就可以永远在地下陪着大哥了。”
    又对嬴政言道:“这个替身听清楚了,不管能蛊惑多少姐妹,但记住一件事,绯月是个无情之人。她爱的不是大哥,而是上代血凡公子。别看她当年与大哥那么亲密,那只是一种替代品罢了,别人看不出来,但瞒不过我的双眼。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情意,只有一种戏诙。就如中原列国之战,只是她面前的游戏,供奉们都是她手里的木偶,任由揉捏。”
    “我与供奉们相识很久,知道他们的无奈。明明有巅峰实力,却得不得一点尊重,强者的尊严往哪里放?别说任意江湖,他们连本身自由都受着限制,就算我对他们有恩,也不想让他们偿还,因为他们比我更可怜,起码我可以来去自由,他们却不能。”
    听到这席话的人,将目光都投向了在场的两位供奉,只见两人耷拉着脑袋,显然默认了此事。
    私底下,列国供奉们经常聚会,他们不敢单独外出,生怕绯月一个不高兴,直接打杀了他们。在历史上,绯月看哪个供奉不顺眼,就会动手杀掉,此事发生的太多,供奉们想不担心都难。
    可又无法阻止,毕竟血祭之战,绯月并没有杀多少供奉,主要原因就是供奉们都很听话,没有谁违逆她的意思。
    孟姜继续言道:“所以林叶出面,才能得到我的支持,但我却不会听她的,我只会做认为对的事情。比如对供奉们的了解,她就比我差,同时我也给供奉们一句话,强者就要有强者身份,哪怕是死,也不要再受这样的屈辱。到了我们这层次的人,必须身心的训练,所有的俗事交给能办的人处理,林叶就是一个最合适的人,因为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其他事情上。”
    “血祭之战,千万不要抱有幻想,如果次次不肯出力,只会一代代延续下去,那是种什么样的悲哀?我儿杀死燕国供奉,杀了就杀了,谁也不许找他的麻烦。就算他不杀,燕国供奉违反规矩,插手洛阳之争,也会被绯月杀死。死在我儿之手,们可以找我问理由,我会尽力给出补偿;如果死在绯月之手,们连找理由的勇气都没有,说不定连们也杀了,这事绯月绝对能干的出来。”
    所有人身躯颤抖,在世人的眼里,供奉们都高高在上,地位比某些君王还要崇高。现在听到孟姜的话语,这才明白一件事,原来供奉们的生活并不好过,时时刻刻都要警惕头上的那把剑,生怕某天人家一个不高兴,剑就会掉下来。
    供奉们都如此,知道这个隐情的人,绝对比供奉们还要差。毕竟供奉们的实力摆在那里,没有进入绯月的视线,说明的实力不够,人家根本看不上。想起以前的自己,细思极恐,江湖上有多少强者想要成为供奉,毕竟供奉们衣食无忧,还可以指挥皇族打架,原来都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美好。
    供奉们的地位,在绯月的规矩下,不但不能命令皇族,自身还要受到限制。这些隐情供奉们不敢说,也就林叶敢说,现在又多了一位,那就是楚国紫萱公主,反正孟姜已经与绯月撕破脸,人家连生死都不惧,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负刍叹道:“我知道供奉们难做,自从公主走了以后,楚宫形势大变,应该回去看看。只要回去,嬴冉太后就会收敛许多。”
    孟姜皱眉道:“负刍,还记得我当年对说的话吗?永远不要觊觎楚王之位。我走以后,楚国没有人是嬴冉的对手,这些话我对许多人说过。黄歇不听、李嫣嫣也不听、也不听。结果是什么?他们都死了,也活不长久。”
    “好吧,就算当上了楚王,可不该进入楚宫,那里是我的地盘。我走以后,嬴冉必定接手,宫廷斗争,十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嬴冉怕我,主要是我能请供奉为我出手,她忌惮的是这个。自从离开楚国以后,我就没打算再回去,我走的路,是一条不归路,不想牵连任何有关系的人。”
    “别指望我会对付嬴冉,那是们与她的斗争。在我看来,如果血祭之战我不死,她也没死掉,我捏死她跟捏死只蚂蚁般还要简单。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为血祭之战让路,能帮我的,就是帮我找到胜邪剑。只要此剑在手,什么冰玄女、楼兰女王,我都有信心杀掉,因为那些人都不懂我的子母功法。”
    未知的,就是最恐怖的,孟姜就这样阐述着一个事实。
    听着孟姜在那里边找剑、边侃侃而谈,所有人都萌生着一种忌惮。中了情毒之人,居然说出许多大家不敢说的话。那些话,铁铮铮地摆在众人面前,无人能够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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