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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向前一步,我将带你见证魔界的起源与历史。”蒙德斯的声音是如此的平静和自然,就仿佛在呼唤自己的伙伴一般,她双手向前一推,以肉眼都能够察觉的变化在从她身前显现,时间开始放缓流速,空间开始变得粘稠,整个世界被黑白色彩所渲染。
在她的身前展开一道超越维度的光门,邀请着安意进入,而本人则缓缓走了进去。
“我觉得我大概是疯了。”安意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表情决绝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当踏入进去的一瞬间,只感觉空间颠倒,时光逆转,上与下,前与后所有的感知部错乱,这种感觉就好像陷入一个迷乱的世界一般,一不留神就会深陷进去,永远地迷失在里面……
突然有一双手在他的背后推了他一把,一个踉跄的同时也让他逃离了那个迷失的世界。
“那个地方,涉及了时间线,姑且还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待太久。”魔帝蒙德斯悠悠地从他背后走出来,带领着安意向前走去。
跟在魔帝身后的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周围光怪陆离的一切,视界里的一切都如同哈哈镜般被扭曲,扭动,就像是最深奥的印象派画作,泼墨般的杰作。
每走一步,时间就在倒退数百年,周围的风景与人物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光速变幻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当魔帝的脚步停下来时,他注意到周围已经是漆黑的混沌,宛若宇宙大爆炸前的世界。
“这里是深渊诞生之前的时间点。”魔帝淡漠的声音与这寂静的世界一样冰冷,她口中没说一句,这个世界都开始出现不同的变化。
言出法随,不,这是涉及更深奥的时间线的操作,似乎到了对方这个层次,已经这些东西都是如同呼吸一般简单。
“你知道,深渊到底是什么吗?”魔帝她这样问道,却让安意皱了皱眉。
深渊是什么,没人知道,最起码据安意所知,谁也不知道深渊存在的意义和起源是什么,同样未知的还有恶魔这个种族。
它和它们就仿佛是世界诞生之初就一同突然出现的一样。
“最初的深渊,连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因为太久远了,久远到没有人能够有能力回溯到那个时间。”魔帝似乎察觉了安意的疑问,淡笑:“而你所看到的这个深渊起源,仅仅是现在这个世界深渊诞生的时候而已,在这个世界之前深渊就已经诞生了。”
“它到底是什么?”安意沉声问道。
“世界的坟墓。”魔帝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自嘲的笑道:“不,更恰当的说,它就是垃圾桶,埋葬着苟延残喘的残渣。”
“世界……也会死亡吗?”安意有些不太理解。
“任何事物都会死亡,世界本身也不会例外,如果没有得到最终的救赎的话,那么它就会迎来终焉,世界也就会迎来重启。”魔帝表情淡漠,诉说着残酷的本质。
“但是,旧世界哪怕死亡了也会始终残余着部分无法清理掉的残渣,你知道电脑软件清理系统吗?即使你将软件彻底卸载、粉碎、删除,但无论如何总会遗留下它的痕迹,旧世界的残渣正是如此,这些残渣于新世界来说是并不需要的,所以被排除在外,这也是无尽深渊诞生的最初因素。”
“不被新世界接受的残渣最终沉淀到世界的最底层,也就是下位面,它们的凝聚最终形成了最初的无尽深渊,它也诞生了最初的意志。”
“吞噬旧世界残渣,避免侵蚀新世界,这就是它的使命,哪怕世界死亡了,无尽深渊也不会死亡,仅仅是进入待机状态,当新世界诞生后,便会重新开启,同时将旧世界的残渣吞噬,你知道这些残渣最终沦为什么吗?”
蒙德斯突然看向安意,那双金色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他。
“……深渊本身?”沉思片刻,安意有些不确定的这样回答道。
“不错,答对了一部分。”魔帝赞许似的点点头:“每当一个世界死亡时,它的残渣便会降临到深渊,成为新的一层深渊,无尽深渊理论上无穷无尽的层数,其实是有尽头的,只不过这个数字太过于庞大,以至于没人无聊到去深究。”
安意被这个细思恐极的真相所震撼到。
无尽深渊本身的层数,即使有尽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而深渊本身又是世界死亡后的残渣凝聚出来的,也就是说……世界已经死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这仅仅是一部分,并非所有残渣都成为新的一层深渊,一些是世界不愿意承认死亡而形成的极大诅咒与怨恨,种种负面情绪连深渊都无法承受,这部分,最终变成了……邪神。”从魔帝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安意心中莫名感到一颤。
“当然,三柱神和那些高位的邪神并非如此诞生,它们出现的原因更加复杂,很遗憾的是,这些东西我并没有资格告诉你,就当我卖个关子吧。”
“除了邪神之外,还有部分这是旧世界的执念形成的残渣,这些残渣无比的顽固,具现化成实体或者概念后,拥有无法解释的神秘特性,它们在你所在的世界,也是极其有名,不同时代有不同的称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叫做……SCP收容物。”
魔帝的话让安意呼吸一滞,但不知道为何他反而此刻有些松了口气。
“还以为你会更惊讶一些,没想到你的表现让我有些意外。”魔帝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与当前的这个世界一同诞生,但实际上我的存在更加的古老,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拯救世界。”
“这四个字从恶魔口中说出来,真的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安意苦笑道。
“哪怕失去了资格,但我依旧在贯彻我的最初的责任。”魔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语气莫名:
“安意,你是救世主。”
“而我曾经,也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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