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魔妃:狐帝,保持距离!》来接你了

    楚白咲惊得半个字吐不出来,她深知夜空的真实身份是谁。
    如果说蓝宇尊在将御狐令转移初期,不曾有一人知道他所在之处,那么在他逐渐调动自己势力的时候,大鬼们便渐渐知道了自己主人的去向。
    除了夜空贴身侍卫花落和透之外,也只有猎风营蓝宇尊的亲信知道这件事了,而楚白咲之所以知道,因为她和枫斗在一起。
    夜空面无表情走进来,仿佛没有看到楚白咲一样,而楚白咲的目光却紧紧地跟随他的步伐一步步来到霁初的身边。
    霁初侧卧在地上,挣扎着抬眼,声音虚无地道了声:“夜空,你终于来了。”
    “抱歉,公主,让你受苦了。”夜空将霁初抱了起来。
    楚白咲三两步上前,枫斗伸手想抓,都没来得及抓住。
    她扯着夜空的衣袖,声音微颤:“夜,夜空大人,我想和你谈谈。”
    夜空面色依旧冷漠,也没有看她,只淡淡回了句:“我没空。”
    说着,夜空抱着霁初往外走。
    楚白咲还是不死心,抓着夜空衣衫的手死死不放:“你要去哪?这……这位小姐需要在这里养伤,你,可以住在这里……”
    夜空终于将目光看向她,但却寒得令她身颤抖。那眼神交织着愤怒、冷漠、厌恶和嫌弃,令她的心顷刻落入万丈深渊。被锋利的目光震慑,她不得不放开她的手。
    冷彻的眸光离开楚白咲,落在霁初的脸上,又变成说不出的温柔。
    霁初看着夜空的脸,微微笑着,眼神里有千言万语,但似乎她什么都不用说,他就知道。
    “我带你离开这里。”夜空对霁初柔柔说道,“现在不怕了吧?”
    霁初噗嗤一笑,虚弱地说了一句:“谁怕了?”
    夜空宠溺地笑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抬起头的时候,霁初已经闭目休息了。
    他的怀抱仿佛是这世间最安的地方,最温暖的庇护所。是从什么时候起,如此贪恋这个怀抱了?是从什么时候起,毫无术法,一向被她认为弱小无力的夜空,成为了她最安心的依靠和最强大的支柱?
    他来了,他抱着她,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于是,她在他怀里,睡着了……
    无声无息走到门口,对双手抱胸倚门看戏的枫斗,轻道了声:“谢了!”
    枫斗扯动着嘴角,回道:“免了,我还是习惯你对我那副债主的模样。”
    楚白咲不死心地想追上来,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内的一对少女男童拦住。
    “夜空大人!以前的事是误会,你如果不听我解释,我是不会甘休的。”
    夜空没有理会楚白咲的嘶喊,抱着霁初几步来到院子。
    没走几步,他的衣服又被抓住,回头,望见的是楚白咲悲伤苍白的脸:“我求你别走,如果你肯留在这里,我愿意施法帮她疗伤。”
    “不必了。”
    晚风吹来,夜空的语气似乎随着这夜凉如水的风失去了刚才的温度,他蹙眉看了看楚白咲抓着自己衣衫的手,冷冷说了声:“放开!”
    “她已经睡着了!”楚白咲口吻急促地说,“我是治疗系,我一眼就看得出,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我让你放开!”
    “你要怎样才留下来?”
    夜空朝后面喊了一声:“山童!”
    话音刚落,一个小男孩挡在楚白咲面前,调皮地笑笑,对楚白咲道:“这位姐姐,看不出大人很讨厌你吗?请你让开吧!”
    楚白咲低头以阴毒的眼神射向山童,怒气冲天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野孩子给我滚开!”
    哎呀!这“野孩子”三个字可把山童气炸了!不就是主人的前女友吗,有什么好拽的?
    在怎么说他也是上古山鬼,只是长成童子的模样而已,更何况他这副样子有哪个女孩见了不喜欢,都恨不得在他脸上捏一把。
    他面上虽还是一脸萌呆样,但握着楚白咲手腕的小嫩手却加大了力道。
    一阵骨骼撕裂的痛感袭来,仿佛被钢钳夹断一般,楚白咲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抓着夜空的手。
    夜空头也没回地朝前走,楚白咲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
    目送夜空抱着霁初消失在门口,楚白咲低头对山童道:“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山童甩臂一挥,将楚白咲扔回房门口,刚好落在站在门口抽烟袋的枫斗脚下。
    枫斗吐了口烟,低头瞧着她爬起来。
    她满脸挂着绝望和伤心,哀哀说道:“枫斗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枫斗又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道:“你错就错在,不肯为当初的任性买单。”
    霁初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躲在樱花树下那个美男子的怀里不肯出来。最后那男人化成一缕烟尘消失了,她悲伤过度惊坐了起来。
    四周是雅致的陈设,案上有一缕令她宁神的檀香,和一盏烛火。
    夜空正坐在她的床榻边打盹。
    她的伤仿佛是被什么法术治疗过,虽然身子还是弱弱无力,但伤口却奇迹般的不疼了。
    烛火摇曳,朦胧的光线笼罩着夜空的侧脸,他的睡颜就在这烛火下忽明忽暗。好美,美到让人喘不过气,美到让人想流泪。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霁初挪了挪身子,伸手想去抚摸他的面颊,可尴尬的是,她的手还没碰触到他的脸,他的眼睛就睁开了。
    于是,此时的画面是——
    一个女子坐在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够一个拄腕假寐的男子。男子虽然已经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而是继续拄腕,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子举手僵在那里。
    “你要干嘛?是想摸我吗?”夜空道。
    霁初倏地收回身子,像乌龟缩壳一样钻进被子里,从被子里传出她的声音:“我渴了,要去够水杯。”
    “我像水杯吗?”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我替你换过了!”
    “你你你……你敢轻薄我!”
    “没掌灯,我什么都没看见。”
    此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看见没看见的重要性,而是思考如何能平复她即将跳出喉咙的心脏,和烫得能煮蛋的脸颊:“那你出去……”
    “你饿吗?”
    “我不饿!”
    没声音了,霁初在被子里趴了好久,房间里寂静无声。
    他走了吧?好像是……
    霁初悄悄将被子从额头处往下拉,新鲜的空气凉爽了她闷出汗水的额头。
    当眼睛露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夜空低头凝望她笑吟吟的眼神。
    “啊”地一声,她又缩了进去:“你干嘛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我要是出声,你就不出来了。”夜空一把拉开被子,“乖了,你这样会闷坏的。”
    霁初被他强行拉了出来,心中暗庆光线微弱,他应该看不清她红透了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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