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之上的挽歌》第八十一章 被往死里逼迫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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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整个仓库已经被清理的七七八八，空旷的仓库加上敞口大门外面那整整小半个港口的地界上都已经站满了灰头土脸的奴隶。
    这些奴隶中大部分是人类，此外还有小部分亚人族、精灵和矮人。就和彦心中的判断一样，这些奴隶看起来并不非常的健康。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单薄。冷风一吹，他们个个都开始颤抖起来。显然，在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他们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获得些许的温暖。
    当然，他们可以相互拥簇在一起，为彼此取暖。但是面对着那些把他们整个包围起来的诺德人。这里的奴隶完没有勇气那么做。他们只是低着头，畏缩的像是个瑟瑟发抖的鹌鹑一样，就连彦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高台上的都没有注意。
    这让彦心里生出了些许的失望。他知道这样的表现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些奴隶们已经麻木了。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当成了一个能够呼吸的货物。放弃自尊，放弃人格。让自己永远卑微的像是尘土、泥巴，永远地屈服于别人的脚下。
    人们常用一句话形容那些不上进的人，叫做自己作贱自己。而这些人严格说来，却是连作贱的余地都没有了。
    所以见到此情此景，彦立刻就皱起了眉，然后大声地对着所有的人呼喊道。
    “所有的奴隶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们的主掌者。现在我命令们，抬起来来，看着我。”
    如同已经被鞭子训练出习惯的野兽一样，一听到彦这么说，所有的奴隶都抬起了头，把自己空洞的目光放在了彦的身上。而被如此之多的麻木不仁，敬畏恐惧的眼光聚集着，彦立刻就是忍不住浑身一抖，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烦躁和厌恶。
    有些人可能会很喜欢这种眼光，但是彦却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东西。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屠夫，像是个主宰着某个屠杀仪式的刽子手。当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但是这种可怕的眼神却总是会让他有这种感觉。他开始心浮气躁，然而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却不得不压抑住这种心中的波动，摆出了一副冰冷的脸孔，对着他们继续发话道。
    “没错，就是这样。看着我，记清楚了。从现在开始，们要和们的过去说再见了，这里是亚瑞斯特。一个决然不同于中土的地方。在这里，们的身份也不再是原来那些主人的奴隶，而是我们，是整个诺德人的奴隶。作为一个诺德人的奴隶，们必须学会一件事情，那就是争取！”
    说到了这里，彦就对着周围的诺德大汉们示意了一下。而在他的示意之下，这些诺德人立刻就搬过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满载的箱子。这些箱子里装满了厚实的皮裘，烘烤的异常香甜的面包，还有一把把沉重而且锋利的武器。
    看到衣物和食物。每一个奴隶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渴望的意思，不过对于那些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武器，他们又是露出了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深深植根于骨子里的恐惧，而这种恐惧让他们即便是已经对那些衣服和食物无比的渴望，但是还是迟迟的不敢越出雷池一步。
    这种情况让彦立刻就冷笑着大声说道。
    “怎么，填饱肚子的食物就在们眼前，御寒的衣物也都在这里。们不是很想要这些东西吗？怎么一个个地都却步不前，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呢？”
    “我知道们在想什么，们以为我在测试们，以为我在最后会向们妥协，把这些东西提供给们。毕竟对于我们来说，们是财产，是货物。在们没有创造出和们等价的财富之前，就这样让们感到饥饿，让们在这个受冻而死，只会让我们蒙受巨大的损失。”
    “如果们这么想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告诉们。们太小看我们诺德人了。我们不在乎这点损失，我们更在乎的是我们的荣誉，我们的传统。诺德人只看重尊严与力量同在的生命，即便是奴隶，如果们连争取这些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们就毫无价值可言。这不是危言耸听，事实上这就是我们现在对们的真正考验。站在那里不敢动的，就一直站在那里吧。等到了夜里，这里的温度会把身体里的每一丝水分都变成冰碴。而想要活下来，就只能拿起们面前的这些武器，然后想办法通过们面前的这些诺德人，从他们的身后拿到足以让们活下去的东西。”
    听到这样的话，这些奴隶中立刻就开始传出来骚动的声音。而在这种躁动之下，立刻就有人开始行动了起来，畏畏缩缩地向着那些装满了东西的箱子走了过去。
    他们刚刚走出几步，准备越过那些人墙一样的诺德大汉。但是这个时候，那些诺德大汉就已经直接挥舞着自己的臂膀，把他们像是稻草一样直接甩飞了出去。
    这些身体瘦弱的奴隶根本不可能和巨人一般的诺德人相抗衡，所以他们的下场都非常的难看。不过因为这些的诺德人都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没有太下很少，他们最多也只是摔了个鼻青脸肿而已。
    情况并不严重，但是却狠狠地打击了他们行动的信心。所以一瞬间，所有的奴隶都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做出任何的举动来。数千人的阵营，除了几个在地上呻吟着的家伙外，完完得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这样的情况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而面对着这样的怪异，彦眉眼一挑，立刻就是再度高喝起来。
    “怎么，这样们就没有行动的勇气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们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我说了，诺德人不要任何没有勇气的家伙。既然连勇气也没有，那么们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站在这片土地上。把他们部赶到海里去！”
    要知道亚瑞斯特的大海可是真正的冰海，温度可以说已经低到了一旦普通人掉进去就要立刻冻死的地步。而如果按照彦说的，把这些奴隶们赶到海里去，那么他们就只有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让很多奴隶都忍不住在心里惊慌起来，但是看着周围的同类。他们难免生出了几分其他的意思。人都是有着侥幸心理的，这些奴隶们也不例外。在这种显然是要把所有奴隶都往死路逼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不相信彦有这个魄力和能力。
    毕竟彦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就算他是个贵族，那么在下达了这么愚蠢的指令之后，也应该会有一个懂事一点的大人来阻止他。那么在那种情况下，这个年轻贵族所说的一切都不成立，他们自然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继续苟延残喘下来。
    不过他们等来等去，却一直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反倒是他们活动的空间，一直地被缩小着，很快就到了一个哪怕相互拥挤成了一团，也找不到一个能够下脚的地方的地步。
    诺德人毫不留情，彦说把他们推到海里去，他们就照做着把他们推到海里去。眼而看着几千人拥挤成一坨，被逼着距离海水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些身材相对健壮一些的奴隶们开始忍不住了，对着周易就大喊了起来。
    “这位大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买下我们，就是要满足的杀戮欲望吗？这么做，难道不怕引来生命之母的怒火吗？”
    “哈？有人说话了。我还以为们这群家伙即便是被统统推到水里淹死，也没有一个人敢对我问出这样的话来呢？”脸上挂着冷厉的表情，彦的腔调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残忍。“首先，我要告诉们的是，我不信奉神灵。哪怕就是生命之母也不例外，所以们所谓的生命之母的怒火根本吓不到我。”
    “其次，就算是引来生命之母的注视，我也一点也不担心我会让她感到不快。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们不配活着，们连一只猪猡都不如，活着也不过是浪费粮食，浪费这个世界赐予生命的一切而已。”
    这句话说得非常的狠毒，以至于不少奴隶都抬起了头，对着他怒目相望起来。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再度低下了头，同时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冒失举动惴惴不安起来。和反抗相比，这些人更习惯的还是顺从，而这恰恰就是彦最看不顺眼的地方。
    他看着这些低眉顺眼的家伙，看着这些都快被逼到死路里还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废物，嘴里面也是越发地冷酷和残忍起来。
    “看看们的样子，看看们这幅麻木的表现。连绵羊都会在临死的时候拿着自己的角对着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家伙。而们呢，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是，甚至连争辩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表现，们有什么资格说们活着，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对们产生无谓的同情。”
    这样的话自然是极大地刺伤了一些人的内心。而在这种情况下，终于有人开始反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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