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湖日常》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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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也有道理。”听完万无花的话，王子云转而对我道。“这个论证，依然有问题。”
    “没错。”我点头道，“就算武功再高，只要一天没成仙，这开门四大件：吃喝拉撒总是避免不了的。”
    “知道就好，开门四大……万无病是完有可能因为去厕所而遇到万无花的。”王子云道，“如果没有别的说法，那我可就要判定证据无效了啊。”
    “唉。”我长叹一口气，“看来住进帝宫这两天，们谁也没进过厕所啊。”
    众人沉默不语。
    当然，并不是真的没人进过，至少还是有一个的。
    “厉总管。”我道，“我想问，在这座帝宫里面，总共有多少间厕所？”
    “一间。”厉总管很肯定的说。
    “这么大的帝宫，就只有一间厕所？”我追问。
    “很奇怪么，这里可是悬空帝宫！就算不悬空，修挖厕所下水道也是一件极其艰难的工作。”厉总管道，“所以在帝宫的修筑图纸上，最初是有几处厕所的，后来都被删改了，只留下现在这一座。”
    “那么，我想和确认一下——那座厕所，修在宫殿的什么位置？”我问。
    “东面。”厉总管道。
    “厨房呢？”我再问。
    “西面。”厉总管又道。
    “客房呢？”我继续问。
    “北……面。”厉总管缓缓道。
    众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听到没有，为什么从客房出发去厕所的无病兄，途中能经过厨房？”我得意洋洋道。
    “等等，这不对。”万无病道。
    “哪里不对？”我问。
    “在厨房附近确实有一间厕所，唯一的厕所怎么可能在东面？”万无病皱眉。
    “厨房附近的厕所啊。”我扬眉道，“会这么说，恰恰证明了——根本就没进过厕所！”
    万无病脸色微微一变。
    “大伙儿随我来。”我转身走向宫殿西侧，决定要用事实来证明我的话。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了厨房门前。
    而在连接厨房这条走廊的尽头，可以看到一道小门，门旁挂着一个牌子，上书‘五谷轮回之所’字样。
    隐隐约约的，可以闻到一些腌臜之气从里面透出来。
    “看，果然有厕所吧。”万无花得意道。
    “高兴个什么劲。”我摇头道，“谁告诉们，这间‘五谷轮回之所’是厕所的？”
    “这是常识，大概用不着谁告诉吧。”万无病沉吟道。
    “或许大伙儿都知道三清观后面那座五谷轮回之所，但很可惜，这里是古武时代的幽罗帝宫。”我正色道，“一些我们今人习以为常的话语，在古人那里，意义或许完不同！”
    “如果说这里不是厕所，那请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万无花怒道。
    是啊，五谷轮回的意思，大伙儿应该都懂，如果这个地方不是厕所，还能是什么？
    “是泔水间。”厉总管替我解答了这个问题，“厨房产生的废料，吃剩的饭菜，馊掉的食物，都会丢进这里面，等人运到外面处理，可以当成肥料种菜，也能用来喂猪，也可以用来沤成沼土……”
    “怎么样，东西不一定非要进到的肚子，才能叫轮回吧？”我耸肩道。
    “就算这里是泔水间，不是真正的厕所，可我二哥不知道哇。”万无花不服道，“他把这里当成厕所给上了，不行么？”
    “唉，人人都要上厕所，厕所也很为难呐。”我自语道，“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不妨进去看一看，这‘五谷轮回之所’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副光景，又能不能像某些人说的那样，能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把这里当成厕所给上了？”
    “能不能不进？”听到我说要进去，王子云第一个皱眉道。
    “还是不是公证人？”我反问。
    “好吧，那个谁，帮我拿半斤手帕过来。”王子云招呼道。
    半炷香后，用厚厚手帕捂住鼻口的王子云、以纱巾罩住脸庞的罗紫烟，以及其他神情各异的人们，在我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座传说中的五谷轮回之所。
    别看门口那么小，里面却是出乎意料的宽敞。
    不光宽敞，还很干净，很整洁，然没有猜想中那般污秽与脏乱。
    一排排，一行行，一尊尊半人高的大缸整齐排列，缸口更用包着棉布的乌木盖封住，避免臭气与脏水溢出。
    知道的说这里是泔水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种腌菜工坊呢。
    “如果有人真的把这里当成厕所，那我倒想问问——尿在哪里？拉在哪里？事后冲洗了没有？”我激昂道。
    “揭开盖子往里面……”万无花硬着头皮道。
    “那去揭揭看。”我交叉双臂道。
    万无花咬牙。
    让身份尊贵的万四公子去揭泔水缸？
    他迟疑着，颤抖着，斗争着。
    “开就开，难道我还怕了……”万无花一甩袖子，抬腿就要往前走。
    “不用了。”万无病道，“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因为去厕所而路过厨房的，可这能证明什么？总不能因为我半夜睡不着到处瞎逛，就硬要说我在厨房犯下凶案吧？”
    很好。
    别看他说的话好像很有条理，可实际上，谎言一旦被戳破，说谎者就得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去弥补，最终，他的谎言将会变成一座四面漏风，摇摇欲坠的房子，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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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身份尊贵的万四公子去揭泔水缸？
    他迟疑着，颤抖着，斗争着。
    “开就开，难道我还怕了……”万无花一甩袖子，抬腿就要往前走。
    “不用了。”万无病道，“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因为去厕所而路过厨房的，可这能证明什么？总不能因为我半夜睡不着到处瞎逛，就硬要说我在厨房犯下凶案吧？”
    很好。
    别看他说的话好像很有条理，可实际上，谎言一旦被戳破，说谎者就得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去弥补，最终，他的谎言将会变成一座四面漏风，摇摇欲坠的房子，哪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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