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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只手上被拟态成玉戒的双黑戒,常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他的身微微颤抖起来,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还好厉寒拽了他一把,把他扶坐到了椅子里。
常生缓了好一会儿,才长吐了口气说:“无说这个面具就算六贤者来了也没问题,看来这牛吹得有点儿大。”说着,常生把双黑戒重新拟态,化成了两枚不同样戒的猫形银戒。随后问道:“这两个怎么样?不同样式是不是好一些,跟面具也挺般配的。”
厉寒说:“其实无说的也不算错,只不过是我太较真儿了。要是换成弥欣和小七那种靠直觉和情感来识别的,估计早就和错过好几百回了。”
本来在常生的想像中,他和厉寒的重逢应该是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煽情场面,而此时此刻在他们两人之间弥漫着的却是莫明又尴尬的沉默。
常生攒了十年,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了三个字,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重来一回还这么干吗?”厉寒冷冷问道。
“嗯。”
厉寒冷着脸说:“那还道什么歉!”
“因为生气了嘛。”常生有点小委屈地说。
厉寒不依不饶地说:“知道我会生气,就别干出需要道歉的事来!”厉寒怒道:“被敌对老大威胁着逃走,瞧那点儿出息!是十年前才知道他对认识的人有生命威胁的吗?只要我们在三界联盟一天,只要我们和创世神为敌一秒,不管有没有的存在,死对于我们来说不都是一种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情况吗?怎么能傻到被他的话威胁呢?”
常生说他的确当时被姬奇的话给吓到了,但冷静下来以后,他就把那些话当成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没往心里放多久。
“那还……”厉寒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下去。
常生一边摆弄着手上的双黑戒,一边低着头说:“因为相信我,所以我也想试着相信自己!不求我能为这个世界做点儿什么好事,至少不会成为破坏这个世界的人就好!所以……我逃了!我是带着希望和目标逃的,而不单单只为了苟活于世!可是……”常生语气低落地说:“可是就算有坚定的目标,我还是会害怕很多事!其中最害怕的就是们袒护我!”
“如果我和的立场对调,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个人逃亡?”厉寒问。
常生立刻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行!我要和共患难!我们是好兄弟嘛!”
“那就请推己及人!想想我和弥欣还有小七的感受好吗?”厉寒怒道。
“不要!”常生一脸倔强地说。
厉寒一愣,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地说:“这家伙真够自私的!”
“今天才认识我啊。”常生略有些撒娇又很厚皮脸地笑着说道。
厉寒本来是生气的,老早就想好有朝一日见到常生,一定要把这些年的攒下来的火都撒到这家伙身上!
但是……,见到常生之后,厉寒却总是能想起那些沉封已久的往事!
想起多前年他跟小常生在一起短暂生活的时光,想起小常生为了给自己报仇用他小小的身躯扣动屠灵枪,然后被自己的力量反弹伤到体无完肤、奄奄一息时的样子!
就是从那一刻起,厉寒在心底发誓,要一辈子做常生的兄长,照顾他,保他一世平安。
所以对于厉寒而言,他大概永远也没办法真正生常生的气,不痛不痒地教训几句也就算了。
说起猫脸半面具,厉寒有自己的一套理解。他觉得猫脸面具并没有无说的那么好用,至少对两类人的作用很小,甚至没有!
一类是非常了解佩戴者性格和人品的人!比如厉寒!
虽然厉寒也被面具迷惑了一段时间,但经过几次短时间和常生的相处,通过常生的所作所为和日常行为,厉寒从常生的性格上坚信了眼前就是常生就是他认识的常生!
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后,面具对厉寒的影响就开始慢慢消失,直到后来完影响不了厉寒,常生身上之前散发出的陌生感和疏离感便自然而然地没有了!
另一类人就是完不认识也没见过常生的人!比如世子凌羽!
凌羽除了在三界联盟给的资料以外从未见过常生,对常生的认识都是通过第三方得知的,所以……他完不会受到面具的影响!一眼便锁定了常生。
因为凌羽和常生本就不相识,所以陌生感和疏离感就会失去作用!会比熟悉和认识常生的人更容易认出常生来。
凌羽只要觉得常生和资料上的人一致或相似,便可以锁定常生!这种方式不需要情感,只需要客观和理智,陌生人很容易就能做到!
分析了这两种类别后,厉寒得出了三个结论,那就是:
一是,猫脸半面具只对认识佩戴者的人起作用!
二是,对于了解佩载者且足够理智的人,影响力会随着相处的时间而递减!
三是,对于不认识佩戴者的人则完不起作用!
听完这些,常生叹道:“难怪那个世子总缠着我不放!原来他真的认出我来了!”
“准备怎么办?”厉寒问。
“能怎么办?”常生无奈地说:“反正都已经搅进这滩浑水里了,那就接着趟呗!等啥时候救出常乐了,我在找机会跑路!”
厉寒问:“那常乐是……”
常生说:“我上次来神魔界吃那颗极品黑龙珠知道吧?她就是当时被我救的那条小黑龙!我刚躲进神魔界的时候正巧碰上五个偷猎的把母龙给杀了,我就把小黑龙给救了。谁知道那小黑龙被我身上的龙珠吸引,误把我错当成她娘了,然后又经历了一些事,我就收她做妹妹了。”
“因果循环,这是们之间的缘,好好珍惜吧!”厉寒淡淡说道。
常生重重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问道:“这几年创世神那边怎么样?我记得我离开之前,创世神一直在收集灵魂来着,之后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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