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操演外传：奇迹奏曲》第402章 面具下的真容

    少女的要求根本毫无道理，心澈也唯有用困惑来面对她所说的话。面对心澈摆出来的表情，苍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这个回答就暂时保留下来吧，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就告诉我。”
    苍意外宽松的态度让心澈更加无法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她眺望着远处，轻轻转过头来
    “你有一定要做的事情吧，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不是明智的行为。我建议立刻动身比较好哦。”
    虽然不是苍耶声音，怎奈苍和苍耶的外貌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澈禁不住联想起如果苍耶也做出这样的动作的话会是什么光景。
    只可惜能够想象到的，只有苍耶在催促自己快些有所行动的场景而已。两者的落差大到让人无语，也让心澈再度看清了苍耶就是苍耶的事实。
    “这一点用不着你来说！但在那之前，我还得看清楚这里是哪里。这周边仅仅依赖月色和灯光可不足以弄清楚，而且我本来就对研发区不熟悉……”
    心澈一边碎碎念，一边为了弄清楚所在的位置而利用通讯器自带的地图功能来查询。
    “那就快一点吧……反正目标就在那里，一定不会错的。”
    笃定的说着的这句话的苍看向了更加遥远的地方。
    居然这么快就会来这里了啊。这个念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在辨明方向后朝着研发区而去的路上，心澈的脑海中依旧在不断盘绕着同一个念头。
    在这个时候提出想要互相交流情报的要求，她真的是认真的吗？
    啧！我为什么没有直接拒绝啊！
    内心不自觉的冒出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心澈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居然不是果断的拒绝对方的要求。
    就算对方再怎么像苍耶也好，到底也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可心澈就是无法完全下定决定。不能让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行动的想法不知何时已经根深蒂固。
    对无法果断回绝苍的提议的自己感到不解，心澈继而将目光投向了在前方带路的苍。
    关于提议的话题暂告一段落后，心澈动用了通讯器的地图，在辨别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通往达罗斯企业大楼的路径。
    而在这期间，苍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他的行动，之后出发的时候，也没有和心澈有丝毫的沟通，就自顾自的开始了带路。
    她看上去对这里很熟悉一样，没有丝毫的停滞。在心澈停下来检查前进的路线是否有误的时候，她也会停下来，但一旦出发，她永远都在心澈前面。
    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前方的少女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心澈此刻正在后面注视着她，以能够让心澈轻松跟上的速度在前进。
    虽说如此，但那是在心澈使用冲刺，必须大量消耗体力的前提下才能跟得上的速度。
    所谓的轻松，大概是以她自己为基准的。从她那还能轻轻哼唱曲调的模样就能看出来，她还能再快。
    只有这一点，和那个成天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一模一样。
    “你的事情……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提议？那是能够那么轻易告诉我的吗？怎么想这也太奇怪了吧？那你之前的行动又该做何解释？”
    心澈一面追到苍的身侧一面询问她。越想越不对劲，与其自己瞎想，不如直接询问对方来得实在。
    苍偶尔会流露出来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或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疑了，让人完全无法相信。
    人类无法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行动，因为缺乏情报就会失去应有的判断力。反过来想，能够做出判断以及行动的话，便已经证明她的手中已经掌握有足够多数量的信息。
    这一常识再度在少女的口中颠覆。
    “不是啊。”
    苍摇晃着脑袋，背后长长的马尾刷刷刷的左右摇晃。
    “我只是觉得，或许自己也可以这么做也不一定，所以就这么做了而已。过去不是也有这么做过吗？帮助你们，救下你，这些事情不都是这具身躯做过的事情吗？你为何会在此刻抱有这样的疑问？”
    又来了。这种和心澈的话完全对应不上的回应。
    身躯。
    苍的话总是有着意识和身体并非同一个体的异样感在内。能够理解她说的话的意思，但要说能不能接受她的这种说法，心澈却只能说非常困难。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路线的？明明没有给你看过我的通讯器，为何还能准确地走在我想走的路线上？”
    “嗯……感觉？”
    “你是想说这是巧合吗？这种荒唐的说法你觉得我会相信？”
    “不是。”
    苍突然停下了脚步，心澈一不注意差点冲过头，结果被苍一把抓住了肩膀。
    “停下来。看吧……那边，就是原因。”
    苍下巴一扬，让心澈看向前方的景象。
    一路上，在市区中还能看到的怪物在这里完全见不到。心澈虽然有注意这一点，但因为苍的事情，结果便将怪物没有出没这件事放在了第二位上。
    原本他还有诸多不切实际的猜测，现在却全都烟消云散。
    显而易见，这一切的答案就在心澈眼前。
    数量众多的四足生物围着某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心澈她们过来的动静。这些生物正是在市区内见过的怪物，而被包围的那个人，对这一情况似乎完全不在意。她只是为了达成目标而做出了动作而已。
    这些东西很碍眼，所以有必要清除掉。
    她无视周围嘶吼着扑过来的怪物而放低了身躯，固定好下盘后大幅度拧转上半身，在抵达极限的瞬间双手紧握大剑然后横扫而出。周身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一鼓作气完成的攻势解决掉了扑向自己的四只怪物，连同它们体内藏着的核心也都一并斩裂。怪物们化为软泥啪嗒落在了地上，些许部分吧溅落在她的轻甲上，可是她毫不在意。
    这些怪物只是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猎物所以才聚集在这里的。不过这个人并不理会它们的想法，而是为了清除障碍而攻击。
    这样还不够。
    嘲笑着她孤身一人深入虎穴的鲁莽行为，即便被消灭了四只怪物，周围的怪物依旧很多，她被包围的局面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而在四只同类被消灭后，这些没有同伴意识的怪物像是要将其淹没一样再度扑了上来，稍远的一些也张开了嘴巴准备喷吐能量弹。
    可似乎在她看来，这些动作都极为缓慢。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个人将拧身的力道用双脚卸掉，随后算准了怪物的身位间隔一样猛然转身后奋力挥剑，以垂直劈砍的姿势将背后偷袭的怪物一刀劈开，同时顺势跳起躲开自己瞄准已久能量弹，再一头冲入怪物群之中。
    “太乱来了吧……”
    正是知道她的行动和以往表现出来的不同，所以才会这么说。可在这同时，心澈也觉得自己的双眼好像出错了。
    诫的实力固然强大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却从来没有表现出如此夸张的一面。
    轻而易举的将所有怪物一击毙命，而且还是在大范围的攻击之中完成的，这样的实力放在城卫之中恐怕已经是顶尖水准。
    然而却和记忆之中诫的力量全然不同。
    有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背后催动着她，所以她的行动才会如此迅猛强劲。
    若眼前所见的才是诫真正的力量，那一路上看不到怪物的踪迹这一点也就能够理解了。
    “一路砍杀进来……她到底是在发泄什么啊？”
    “大概是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遇到了麻烦了吧……我猜的啦！”
    苍才刚刚，心澈便已经握着剑冲了上去，无论原因是什么，也无论是否就如苍所说的那样，看到诫一个人在那里冲杀，心澈就有种不得不上去的想法。
    原因只是因为看不过去而已。
    “别碍事！”
    将拦路的怪物一剑劈开，心澈朝着对方放出大喝：
    “诫！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一个人冲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过来！”
    但没有得到回应。
    诫此刻于战场中忘我的驰骋飞舞，只顾着不断开辟道路，朝着已经化为怪物巢穴的深处奔跑，心澈对此只得无奈的在后面追逐。
    先是苍，再是诫，心澈对自己不得不因为女性的缘故而劳碌的现状感到苦闷。
    难不成除了苍耶，世界上能够压制住自己的女孩子多得是吗？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多亏在前方开路的诫做得彻底，心澈只不过是在后面追赶而已。
    可仅仅是这样，便足以看出诫那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远超心澈想象的实力。
    咔啦！
    突然间，周边残存的软泥被无形的吸力带动着聚集了起来，很快传来了新生怪物的沉闷吼声。
    呜呜呜呜……
    不知道是不是位于研发区的缘故，出现的怪物就像一头身披金属铠甲的四足野兽。锐利的红色肩角彰显着自身的危险性，最前端的三瓣花蕊构造金属质感脑袋毫无预兆的绽开，从中央的花心之中迸射出紫色的雷电之球对着诫射去。
    依照周遭环境的不同就会改变，并不需要受到攻击吗？可是这里是研发区吧？到底这些怪物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啊？
    研发区有着仅次于市政厅周边地区的防御系统，然而如今这些系统就像是形同虚设不一样的毫无作用。
    “喂，没时间想了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她没办法应付这家伙诶。”
    要帮忙吗？
    苍追上思索中的心澈，对着他发出询问的时候，心澈已经加快速度冲了上去。
    帮忙？这还用说吗！
    “这一行动也在估计之中……那我也来好了！”
    苍在手臂处展开了盾牌的苍蓝色光刃的同时，诫将对方接连射出的雷电球以手中的大剑挡开，大剑在自身于爆炸的烟雾中突破而出的时刻劈下。
    铛！
    一路上无往不利的攻击被阻挡的那一刻显然打乱了诫的节奏，猎犬紧接着往前扑击，在即将正面命中诫的脸部的前一刻，它的攻击在心澈暴击的影响下错位，只有左肩膀突起的红色尖角蹭过了诫的面具。
    心澈以突袭的方式将猎犬撞开一定距离后回过身看向诫：
    “没事吧？叫了那么多声怎么都没回应啊？……”
    战场中出神是绝对的大忌，心澈明知如此，却还是因为诫身上的变化而愣住了。
    “怎么会……？”
    颤抖的声音不自觉的从喉咙中发出，心澈神情呆滞的停下了动作，任由周遭的声音在脑海中放大。
    其中面具碎裂的声音格外响亮。
    无表情的清秀脸庞，带着一头解放束缚的蓝色长发在战场之中出现。
    “苍……耶？”
    紫色的硕大雷球轰然砸下，激起一大团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