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操演外传:奇迹奏曲》第200章 前方的、以及遥远的未来

    拉碧尔辛训练区,某已经办理了包月手续的训练专用房。
    “呼哧…、呼哧……、呼哧……、、”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此为止!”
    清冷的声音从少年身边传来,在这片有小型篮球场大小的训练专用房里,一瞬间,所有的冰棱化为了银白色的雾气消失不见,只留下因为消耗了太多体力而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蓝发少年,周围的破坏痕迹,也因为房间自带的恢复效果开始徐徐的修复着。
    “今天的训练,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吧?比预定的目标稍微多了一点,怎么样,压力还可以吧,罗茨?”
    走到罗茨身边,沙迦低头看着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加澄清冰冷,给人一种天生的高贵感,或者是只有长时间处于高位才有可能散发出来的,独特的气质。
    “嗯……呼、谢谢你,沙迦。”
    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的罗茨,脸上因为快速运动而产生的红润一点点的退去,逐渐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因为只有你能够帮忙,以及在必要的时候阻止我,所以拜托你帮忙训练,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有必要,为了防止某件事情,而快一点、快一点变得更强才行。”
    沙迦对于罗茨的话,淡淡的回应着“你有这样的自觉,我是有些高兴就是了…但是…”
    后面的句子没有说下去,但是很明显的,那意味着在高兴之余,沙迦也有些难受。
    “嗯,我知道。如果有出现那种最糟糕的情况的话,或者说哪怕是出现一点点征兆,拜托你,在最糟糕的情况开始之前,按照我们以前的约定那样的……拜托了。”
    连莉夏……连自己的青梅竹马都未曾告知过的某种事情,让沙迦意识到了他会这么说的某种前提条件“有那么糟糕了么?”
    “嗯……如果这都不算是糟糕的话、”
    罗茨苦笑着,将即便天气炎热也坚持穿着的深色系长袖拉了起来,沙迦因此而略倒吸了一口冷气。
    少年的手臂上,如同古老的某种生物一样,存在着类似鳞片一般的图纹。以往的它们,只是汝昙花一现般的出现,可是这一次,它们就像是找到了永久依附的宿主一样,再也没有消失的打算。
    “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些东西了……”
    看着这些图案,罗茨脸上满是苦笑。紧接着,他的肚子发出了‘咕……’的声音。
    “肚子饿了吧?这里可以用微波炉加热饭菜,我去给你热一下。”
    因为这一声音而转换了某种开关的沙迦,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转身开始认真的张罗了起来。
    “抱歉,沙迦、让你准备了这么多。”罗茨的语气依旧有些低沉沙哑,仿佛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进入到了变声阶段,整个人的气势也比以前改变了一些。
    “没事……说起来,这个时候,那边的大家,应该也已经开始吃晚饭了吧?”
    “大概是吧……”罗茨只是慢悠悠的回复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训练太过劳累的缘故,他背对着沙迦,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陷入了沉思。
    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放入房间里面自带的微波炉,背对着罗茨的沙迦脸上,满是不属于她平时表现的担忧。
    而后,耳边听到了如同执念一般低沉的呢喃:
    “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股力量……我要、掌握这股力量……”
    听闻到此的沙迦,一瞬间露出了冷若寒霜的表情。
    同一时刻的另外一边,拉碧尔辛商业街某处,一栋东方风格的酒楼,门扉上挂着‘今日歇业’的木制牌子,而内部则是灯火通明。这样子的情况,实际上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日子了。
    原因,据称是因为店内最擅长占卜算卦的女伙计沈莲华身上带伤,所以不利于继续个人算卦占卜吉凶,同时也不适合开门营业,只有到莲华身体调养好了,伤势全消,内伤不再的时候,才能够重新开门营业。
    “哎呀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这是本店的一种传统,如果有所不便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年迈的老者在谢绝上门的老顾客的时候,也只能无奈的这么说着。而现在,他坐在房间里面,却是在看着眼前正坐在房屋正中央的少女。
    “怎么样了?伤势还没能好么?”
    “不行啊……外伤虽然已经去了,但是内在的阴火戾气—称作是‘冥火’吧?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消除的。本来莲华就不适合在这个时候继续有所行动,那夜的占卜,也让她体内气血流速加快,阴火入体,戾气攻心,现在如果乱来,恐怕对今后的账簿,会变得非常不利、”
    老者目光中,眼前正坐的少女身上,正缠绕着一股别人无法察觉的苍蓝色火焰,就连此后在旁的青年眼中也无法看到。这不是能力,而是一种境界罢了。
    “是莲华她自己要……”一旁的青年看不下去般的开口说道,但是老者却抬起了一只手:
    “万物这般皆有定数,我们虽能看破天命,却不能逆天改命。现在再说这些,已经徒劳无用。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上天有眼,让莲华这孩子能够待到着冥火自己消除吧……”
    “是……”
    青年颔首说道,转而看向了门外。
    这里是密室,而在外面,则是张罗着晚饭的莉夏还有炎舞涟。今天难得两个人到访,然而不巧的是,沈菱华因为工作的原因,并不在这里,结果原本的团聚,变成由那两位客人来负责晚饭的情况,让他很过意不去。
    而现在,门外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他并不知道。
    “莉夏,今天很可惜啊。明明是你陪我的,最后好像变了样子了呢。”舞涟一脸歉意的在东方风格的厨房里面忙碌着,而莉夏则是因为并不熟悉这里的工序,只能打着下手:
    “没事,我不在意。你来我们团队时日尚短,经常回来也不错。反倒是我……有些羡慕你,还有自己的家……”
    莉夏颇有些感慨的说道,但是瞬间又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所漏洞,脸色不安的解释着“不……我没有刻意去揭你伤疤的意思……抱歉、”
    “呵呵……莉夏,没有关系的……”
    莉夏曾经因为数年前的事故,失去了从小长大的故乡,再加上一个月前刚刚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亲姐姐,伤痛之余,偶尔也会不小心就说出一些过分的话。明白这一点,同样也有过类似经历的炎舞涟摇了摇头,不在意的笑着:
    “我也和你一样,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我现在,不仅有了这个曾经的容身之所,更有了两个完全包容我的‘家’,所以……我现在过得很好、莉夏也要打起精神来才行哦、不然,就真的输了一局了。”
    “家……吗?”
    莉夏因为这句话而短暂的闭口不言。炎舞涟和自己一样,失去了自己的故乡,再加上她自身的某些特殊原因,实际上,她是来自比现在更加古老年代的人物,所以比起失去家乡和亲人的痛苦来说,她应该比自己更加强烈和深刻才对。但是她一直存活到现在,并没有因为这种长年累月的痛苦而崩溃,反而能够开导自己,真的……
    “好厉害啊、舞涟。居然、能够看得这么开……一个月前,姐姐她永远离开的时候开始到现在……我都、没能够这样子。你能够看得开这种事情的能力,真的,好羡慕你。”
    “不是哟。”
    在装潢古老的东方厨房里,放下手中的工作,炎舞涟擦干净了手,转过身摇了摇头: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子过来的,只是因为时间太久,所以一些事情比较看得开而已。况且,我在想,凡事亲近之人,离别之时,总会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快乐幸福的活下去,这样才对吧?”
    一个月前的夜晚,莉莉珐在罗茨怀里面逝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要让他们幸福的活下去的话。虽然炎舞涟但是并不在现场,但是现在,她却说出了与当时意思相近的话。这种话,如果不是真心为着他人,亦或者是有所顿悟的人,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更因为如此,所以莉夏对炎舞涟的钦佩之情,又加重了一分“是啊。嗯,对!你说的没错!不能够因为这些事情而沉溺于悲伤之中。过去的事情需要牢记,但是这样下去的未来也必定会失去光彩。呼……”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有缓缓吐出,莉夏眼神之中,困扰了一个月时间的阴暗渐渐消散:
    “呵呵,感觉和炎舞涟你聊过之后,有很多事情都轻松多了呢。不愧是活了很长时间的人呢。但是,话又说回来,居然还能够保持着青春时候的样貌,让人有些羡慕的同时,又相当嫉妒啊!”
    说话的语气,到了后面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见到此状的炎舞涟满意地点点头“是吗?太好了,我还担心会不会说错话了。好了,不多说了,快点把晚饭做好吧,他们也应该已经等了很久吧?”
    “说的也是,这可是你好不容易会来一趟做的晚饭呢。只可惜,菱华不在,不然大概会更加热闹吧?”
    “菱华姐吗?是呢。真是不凑巧……”
    两名少女的对话进入尾声的同时,美食的香气也渐渐地弥漫在整个厨房里。
    晚饭的餐桌,尽管有心澈尽可能的谈论一些话题活跃气氛,但是在没有争论生当做背景音乐的餐桌旁,这些话题不管怎么听都摆脱不了沉闷的氛围,到了后来,心澈也被这种氛围影响到,干脆也闭嘴不再说话,一言不发的默默吃着饭。
    晚餐结束之后,正当心澈和苍耶打算起身收拾盘子的时候,裴罗洁突然开口将两个人叫停了下来:“等一下,先别着急。”
    两个人奇怪的看着突然开口的裴罗洁,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听从她的话坐了回去,就连手中的东西也放回到原位。
    “虽然人数不齐,大概这个时候讲,你们大家,要听进去也很困难,更别说真的按照我说的去做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在这个时候说一下,关于我们团队未来的一些事情…”
    裴罗洁在这里停顿了下来,似乎是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同时也是砸考虑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所应该用的语气。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追问什么,她才缓缓地开口,继续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们团队因为前段时间各类事件的活跃,现在在城市里面的名气有了不小的提升。尤其是接连数次保护城市的各个角落,解决许多棘手的事件,甚至是在前段时间,保住了拉碧尔辛在全事件新兴技术上的尊严,这些种种,使得我们团队在各方面的知名度都明显的提高了许多,和一些有名的团队相比也毫不逊色。”
    “有鉴于此,我想要将我现在的职位撤销,让佐久木苍耶,你一个人担任整个团队的领导人,其他人则是保持原样不变,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还有,今后团队内主要负责活动的人物名单里面,将我的名字剔除掉吧。哈、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出手的机会呢……”
    裴罗洁像是在说着简单且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到最后还露出了打趣的表情。确实,裴罗洁在整个工作室所经历的事件里面,更多的是作为在外侧支援的人员,就像是唯一样。如果说唯的存在,是为了能够在战斗的时候,对突发的,难以理解的状况进行综合分析,并且尽可能的找到解决的方法的话,那么裴罗洁在外侧的作用,就是帮他们开辟新的道路,帮助他们将他们现在还无法打碎的拦路岩石推开,这一点,心澈他们早就有所体会。
    毕竟印象中最近一次看到裴罗洁出手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可是与这种过去的事实无关,除了有些天真,还不知道裴罗洁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唯,以及完全就没有打算在听,只是想着快点结束了事的露蒂娜外,心澈和苍耶的脸上已经满是震惊,心澈紧皱着眉头,而苍耶更是露出拼命克制自己的样子。
    或许一个不好,苍耶就是突然大吼起来吧?心澈想象得出苍耶那副样子,做好了随时阻止她的准备。
    “苍耶应该也看到过了吧,最近城内接二连三出现的事情:新发现的遗迹,南部森林的的混乱,‘暗城’的开始活跃,一件件事情接连的出现。而按照市政厅的要求,城市内部最强的人,兰道夫他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优秀的护林员队伍也随之调离,可以说内外都变得薄弱了起来。这种情况下,过于亮眼的团队,有可能被各大势力优先雇佣。大概,你们会因此变得非常忙碌吧?”
    “是……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心澈困惑的问道。这些事情的结果,他和苍耶都已经想到过了,甚至可以说,【歼灭辉羽】兰道夫的离开,实际上成为了这些事情的一个引子。之后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在心澈才更加无法明白裴罗洁这么安排的原因。
    “还真是年轻啊……你们以为你们,有那种旺盛到能够时刻解决任何事件的精力么,哪怕是熬夜通宵也能够坚持的下去的那种?”
    裴罗洁叹了口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让在听着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说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会变得忙碌且复杂的话,每一件势必都要灌注大量的精力才行,而他们如果没有那种精力的话,根本就坚持不下去。裴罗洁的这句话,显然是直逼事情的根本。
    看两个人没有答话,裴罗洁也不再继续等下去:
    “知道就好。要避免那种状况,就必须有一个能够帮你们排开压力的人,或者说是帮助你们过滤掉大量工作的人才行。思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有我能够胜任了吧……”
    心澈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内心中冒出的,对于裴罗洁的那种无法捉摸,无法绝对信任,同时也无法保持怀疑,只是觉得奇怪的那种想法。因为裴罗洁所说的话,让人无法辩驳,可是也无法接受。
    “我无法理解。这里不是裴罗洁你一个人建立起来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在现在这种时候让给我?而且裴罗洁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拥有那种程度的能力?能够帮助我们过滤工作,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事情啊!”
    苍耶的质疑声在心澈听来出奇的大,虽然他也有所困惑,但是最不明白的,却是苍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大声的原因。
    “呼……确实,按照苍耶你的说法来看,这里是我一手建立的,你是后来加入的,这么安排,确实有些随意了。但是……”
    裴罗洁摇了摇头“我没有能够继续带你们走到更遥远的未来的才能,这一点在这些事件之中就已经表露出来了,你们两个人也是知道的吧?我在这里的作用,有与没有,根本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我应该站着的地方,是比这里更高的位置才行,这样才能够保护好你们。”
    裴罗洁淡淡的述说着事实,苍耶和心澈听到这些话,也不得不用沉默表示同意。除了在坂所引发的【水晶】事件之中,裴罗洁有着实际的行动外,其余时刻的她心澈他们几乎很少了解到,所以根本找不出能够反驳的地方。
    “就……就算是这样、裴罗洁……”
    苍耶还打算想办法挽留对方,裴罗洁露出了苦笑
    “傻瓜,又不是现在马上。我所说的职位撤销,不过是让我恢复成一个普通的成员而已。这段时间你的工作,也渐渐触及到城市的政治方面,乃至全世界的各方面动态了吧?这些,本就是一名真正的领队所应该做的事情。而你看样子似乎处理的相当不错,因此,我才会这么说。和你所想的另外一层,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哦……”
    裴罗洁就像是在看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的女儿一样温柔的说道,苍耶一时接不上来,支支吾吾的垂下了头。
    “好了,这是我要说的头一件事情。接下来的事情比起这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程度。”裴罗洁这一次转移了目标,将目光放在了停下手中的游戏,而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们的唯身上。
    “是关于唯的未来的事情的……听听看吧,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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