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看着已然晕倒在桌上的赵佶,匆匆赶上的王黼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一头栽到在地。
王尧等人虽然瞒着王黼把事情做下了,但是在他的心里对王黼还是非常孝顺的,眼看王黼要栽到下来,他赶紧上前两步,搀着王黼做到凳上,“爹爹,你不要紧吧!”
哪知王黼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一把推开王尧,哆嗦着手指指着他和王矫、邬长,颇为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怎么能做下这等事来,他可是皇上,如何让人知道了,这不光是要掉脑袋,还是要诛九族的!”
“诛九族?”王尧和邬长互相看了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王矫亦是跟着二人笑了起来。
“笑,亏你们还能笑得出来!”王黼见状,更是气得浑身哆嗦,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王矫,“矫儿,你在这里笑什么?”
“我?”王矫有些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着便是指着王尧和邬长,“老大他们不是在这里笑嘛,他们既然笑了,我不得跟着笑,不然你们又要说我傻了!”
王黼听了,本就已经气得不轻,如今更是气得面色发白,猛地一拍桌子,口中咆哮道:“逆子,逆子啊!”说着,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王矫虽然力量过人,但是他的脑子却是有些问题,眼瞅着王黼巴掌扇来,脑袋猛地一侧,王黼一巴掌扇空,整个人亦是扑倒在地。
王尧见状,猛地一把推开王矫,将王黼自地上扶了起来,就见王黼摔得是灰头土脸,深色萎靡,口中不住地念叨着,“逆子,逆子啊!”
“老二,还不赶紧给爹陪个不是!”王矫被王尧这般一喝,正想跳起来时,就瞅见王尧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不由得一滞,只能是照着王尧的意思,恭恭敬敬地朝着王黼一拜,“爹,孩儿知错了,还请爹爹见谅!”
王黼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坐在那里叹气,王矫还待继续说些什么,只觉得后摆被人用力一拽,转头看时,就见王尧正朝他使着眼色,“老大,老爹他……”
“好了,现在没你事了,你到旁边候着,有事的时候我再叫你!”王尧根本不容他说完,直接出言打断道。
王矫对王尧是言听计从,听他这般说了,自是赶紧退到了一边。
王尧看了王黼一眼,不由得长叹一身,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王黼的面前,开口说道:“爹爹,请恕孩儿不告自行之罪,只是孩儿不如此做的的话,我们王家怕就真的有灭顶之灾了啊!”
王黼没有说话,甚至于连头都没有动一动,依旧在那里念叨着什么,好似刺激过重一般。
邬长在边上见了,本想上前将王尧扶起,只是他才踏出小半步,猛地发现王黼的眼角闪过一丝精光,连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心中直呼,“nd,果然是演戏的高手,小的如此,老的更是如此,险些便是着道了,真不愧是能在这个朝堂连升八级之人!”
可惜王尧并没有看见,仍然低着头在那里自顾自地说道:“如今的这个朝廷,已然不是爹爹连升八级那会了,赵佶这个昏君每日里只想着如何去和高俅、李邦彦比试蹴鞠,和蔡京比较书法、古玩,和梁师成等人比较谁钱多,几时还会想到爹爹在那里为他殚精极虑,操持国事,非但想不到,更是将要命之事交与爹爹,为的就是留下蔡京等人可以陪他玩耍罢了,既然如此,爹爹又何必还要去保这等昏君,还不如以此昏君为投名状,就此投靠天祚帝,待将来清除了蔡京等人后,爹爹登基大宝,到那时就可以按照爹爹的想法改造天下,未必不能成就汉武唐皇的霸业啊!”说到后来,王尧是声泪俱下,更是一个头磕了下去,久久不愿起身。
王尧的戏不可谓不行,但王黼这只老狐狸明显道行更深一些,戏也更精一些,此刻就像是压倒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地压倒了王黼为赵宋效力之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王尧自地上扶了起来,开口说道:“吾儿的心意,为父已然知晓,只是我等即便是有以赵佶为投名状,投效契丹的心思,怕也是要长久的寄人篱下,更何况想要将这赵佶带离汴梁,更是难上加难,别是你我才离开府邸,便是被人拦了下来…”
本以为这会是天大的难题,会让王尧伤上一阵脑筋,不想王尧才听完,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房中阴暗之处说道:“爹爹,你且看看这位是谁!”
王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听得一阵狂野的笑声响起,耶律大石自阴暗处走了出来,“将明兄,不知这几日过得可好?”
“好?”王黼脸上苦笑连连,“在下还能继续苟延残喘便也是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奢求什么!”
“将明兄说笑了!”耶律大石哈哈一笑,朝着北方抱拳道,“将明兄适才所言,是担心日后到了契丹会寄人篱下,在下以为大可不必有此担心,大石来前,我家陛下有言在先,若是王少宰愿意投效契丹,定然以少宰之位相迎!”
“此言当真!”王黼乍一听有少宰的位子等着自己,不由两眼放光。
“当真!若是没有时,大石愿将自己左相之位让于王兄!”耶律大石见了王黼的样子,心中甚是鄙夷,口中却是满口应承了下来。
“好,好,那就好!”王黼顿时乐得满口叫好,只是当他的目光扫到赵佶时,面色又是沉了下来,指着赵佶道,“只是这个赵佶又当如何是好,想要将他带出去可不是件容易事啊!”
“此事容易,交给孩儿就是了!”王尧听了,立时满口应了下来,对着邬长使了个眼色,邬长会意,便是走了出去。
不多时,邬长便是同着吕振,以及几个下人抬着一口棺材走了起来,王尧走上前掀开棺材,对着王黼道:“爹爹请看,这口棺材乃是分上下两层,咱们将这赵佶放在下层,上层在随意放上一句尸体,到时候即便那城门官要检查,也是定然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好!”王黼探着身子往棺材里看了看,不住地夸赞着,忽地他面色一变,起身说道,“这赵佶放在下层,若是他在出城门之际弄出些响动来,岂不是要糟?”
“此事不难!”有表现的时候,邬长是绝对不会放过,当即朝着吕振使个眼色,吕振会意,直接走了上去,将赵佶扶靠在自己的身上,先是取下赵佶的头冠,伸手把赵佶头顶心的头发拔掉一簇,跟着取出一块黑黑的药饼贴在赵佶的头顶心处,在带上头冠,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这一套动作在吕振手中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王黼犹不放心地问道:“如此这般,就可保万无一失吗?万一要是有个颠簸,将那黑饼颠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吕振也不搭话,复又取出两块药饼,取了一碗凉水化开,直接撬开赵佶的牙关,将一碗药水部灌了下去,“少宰大人只管放心,头上贴着,腹中灌着,若是没有在下的解药,哪怕是过上十天半个月,他可甭想醒过来!”
“好!”王黼眼中精光一闪,“既如此,咱们当尽快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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