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磨磨牙》第六十九章 魔力神眼的奥秘

    法师学徒、石像鬼和骷髅向前走了一程，却没有看到法师学徒在魔力神眼法术中看到的冰隙。
    法师学徒停下来，再次使用魔力神眼法术确定方位。然而在法师学徒脑海中呈现的影像里，冰隙近在咫尺。
    “我的侦测法术显示，冰隙就在我们眼前。”法师学徒说着，无奈的摊开了双手，显然四周是一片雪地，没有裂缝的影子。法师学徒对石像鬼说：“你是对的，别说在空中看不到，现在近在咫尺也一样看不到。该死，我原来用这个法术从没出过错。”
    “魔力神眼是个什么样的法术？你是怎么看到的？”石像鬼十分好奇的问道。
    “好吧，我来解释一下。魔力神眼是空气魔法中最基础的法术之一。它通过对气流的超自然感知来获取附近的地形情报，比如山峦，比如沟壑，比如河流等等。训练有素的法师会在脑海里形成一张地图，就像是由空中鸟瞰地面的样子。”
    “听起来这和我飞到空中侦察地形有些类似，区别在于我是用眼睛看到，你是在脑海里看到？”石像鬼想象着魔力神眼把视觉所见直接浮现于脑海中的效果，“这就像我在空中侦察完地形后，即便闭上眼睛，脑海里依然对刚才看到的地形留有印象。而你是跳过眼睛观察，直接在脑海中建立这一印象，是这样吧？”
    “对，就是这么回事。”法师学徒肯定了石像鬼的想象，继续解释道，“魔力神眼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感知生物的情绪和倾向。虽然有人对这一功能有些争议。”
    “这能有什么争议？”骷髅也忍不住插话进来。
    “判断一个生物的情绪和倾向，是一件非常主观的事情，和侦查地形情报那种准确无误的客观信息不同。在魔力神眼制造的脑海影像中，友善的生物会被标识为绿色，危险有敌意的生物则会被标识为红色。”
    “我是什么色？”骷髅问道。
    “一般来说亡灵对于生灵是不友善且危险的，会被标志为红色。不过你是绿色，这比较罕见。石像鬼，你也是绿色。”法师学徒回答。
    “这不是挺准确的嘛！”骷髅磨磨牙说道。
    “也有不准确的时候，比如一只鹅。一般来说鹅会被标志为绿色，它不会主动攻击你。但你们想必也知道，有的鹅会攻击靠近的陌生人。如果法师们轻信了魔力神眼的判断，大大咧咧的去接近那只鹅，甚至想抚摸它，那可就遭殃了。被鹅咬一口可是非常疼的，而且鹅会对你穷追不舍，那架势完就像一只危险的狼。但当你终于狼狈逃脱，再次点亮魔力神眼时，你会看到狼从始至终都会被标识为危险的红色，而与狼同样危险的鹅依然被标识为安的绿色。”
    “哈哈哈，那难道不是因为你去**了那只原本友善的鹅，才令它改变了对你的态度？”骷髅反驳道。
    “不不不，你只是接近鹅，它就会翻脸攻击你。可狼也是在你接近并进入他的视野后才会发起攻击。如果你距离狼足够远，狼对你也没有危险不是？比如此时此刻，世界上存在着无数的狼，但它们都在遥远的彼方，对我们就构不成威胁。”法师学徒争辩道。
    “呃，所以你觉得应该把鹅标识为红色？一种危险的、狰狞的、好斗的、有羽毛的、雄霸天空陆地和水域的……双足飞龙邪恶近亲？”骷髅用夸张的语调，仿佛在形容一种极端邪恶恐怖的怪物。
    法师学徒被逗笑了，他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想要人为的分辨或定性一种生物的情绪，是件非常主观的事情。”
    “很好，非常好，棒极了，妙不可言，问题在于……我们到底是怎么说起这个问题的？鹅的情绪好像和我们面临的冰原探索毫不相干？”骷髅提醒道。
    “我……”法师学徒一时间语塞，然后他想起了谈到这个话题的初衷，“我是想说，即便是魔力神眼这样基础的法术，也可能有不靠谱的一面。之所以我们现在找不到那个魔力神眼中看到的冰隙，或许也是这个原因。”
    “法术的瑕疵？”石像鬼问道。
    “大概吧，还能是怎样？”法师学徒看到法术出了问题，有些气馁。
    “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法术没有错。”石像鬼犹豫着说道。
    “说来听听。”骷髅好奇的问道。
    “刚才法师学徒简单讲解了魔力神眼的原理，其实和我在空中俯视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两者之间有一个区别，我从空中俯视，必须经由眼睛，而魔力神眼感知气流，则跳过了视觉。也就是说，假设有这样一条冰隙，它只能被感觉到，不能被看到。那么我们现在站在这条冰隙的旁边，用眼睛看，那就理所应当看不到。”
    “你是说这里有一条仅仅存在于感觉中的冰隙？太棒了，这下我们可以在这里美美的睡一觉，在睡梦中通过梦境游览冰隙了！”骷髅挖苦道。
    “等等，我好想有点明白了。”法师学徒脸上露出有所领悟的表情，“我的导师曾经说过，魔力神眼能通过气流感知到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因为空气可以和万物交互作用，探知深层次的奥秘，而不像眼睛，只能看到表象。”
    石像鬼立即接过话来：“所以，那条看不到的冰隙实际上就在这里，只是我们被自己蒙蔽了、局限了，才意识不到它的存在。”
    “就像那只鹅，我们先入为主的判断了结果，而忽视了客观展现出的整个经过。天哪，‘透过表象看实质’，魔法课上这句话被重复了上百遍，但我从来没有这样认认真真的思考过它！”法师学徒说着说着狠狠拍了一下手。
    “对，就像你的导师事先写好的那些纸条。我原以为他有什么预测法术，其实只是他推测出了事实的本质，然后站在迷宫出口，等待我们从迷宫中走出来，然后递给了我们那些在我们进迷宫之前就写好的纸条。”石像鬼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忍不住冲口而出。
    “这才是一个魔幻法师应有的思考方式，石像鬼，为什么你不是一个法师呢？来魔幻法塔吧！”说着说着法师学徒激动的抓住了石像鬼的手。
    忽然一旁的骷髅抗议道：“你们再不说人话，我就要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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