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踽》068.我能帮你杀人

    只是她对面的大汉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上身上好几处伤口。
    要看对面大汉的拳头要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冥力耗尽的小女孩，只能用手抱着头，以减轻自己所受的伤害。
    只不过，这拳头迟迟没有落下来。
    小女孩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大汉的手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给扯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巡视一周，她看到了一个让她惊讶的人。
    “大哥哥！”
    “过来！”司命单手控制着冥力，另一只手向小女孩招了招。
    “好！”
    小女孩迟疑了一下，很快扬起大大的笑脸，想要跑过去，却因为腿伤在半途摔倒。
    “啊！”
    司命见状，控制冥力的手一用力，直接把那大汉也从高处拉了下来，让后者摔了个狗吃屎。
    “大哥哥，我没事！”
    小女孩扬起笑脸，想要爬起来，但是却很困难。
    司命松开对大汉的束缚，走了过去，扶起小女孩:“下次碰到这种人，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别想着一个人扛，你小命不够扛的！”
    “大哥哥小心！”
    小女孩话音刚落，就被司命捂住了眼睛。
    司命头也没回，右手往后一反，幻化出的冥力刀直接把那扑过来的大汉捅了个对穿。
    “跟你说过让你滚了！”司命低声说道。
    那大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嘴里只有鲜血涌出。
    司命收回冥力刀，任由大汉瘫倒在了地上，渐渐失去了生命体征。
    “他没有拿你东西吧？”司命依旧没有放开捂着小女孩眼睛的手。
    “没有！”
    “你哥哥姐姐呢？”
    司命还记得这小女孩第一次说到她哥哥姐姐，就是一脸骄傲的样子。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训练基地，很少能看到像小女孩这样纯粹的人了。
    看来她哥哥姐姐把她养得很好，却没有养废。
    可以适应这里的恶劣生存环境，但是依旧保持着作为人的基本原则。
    司命突然很好奇，她哥哥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哥哥姐姐~”小女孩突然就委屈地红了眼睛，“我不知道。姐姐让我过来找大哥哥，没有天黑不准回去。”
    司命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是怎么惹到了刚才那个男的？”
    “不知道，我一出来，那个男的就一直追我，我以为他是想抢我的果子。但是果子是大哥哥的，不能给他。”小女孩抹了抹眼睛，委委屈屈的。
    “你叫什么名字？”
    “慕珥。”
    “木耳？奇怪的名字。走吧，小木耳，我带你去找你哥哥姐姐！”
    “真的吗？”小慕珥声音里的惊喜不加掩饰，“谢谢大哥哥！”
    小慕珥住的地方，在距离司命的据点不远的一处小山谷。
    在踏入山谷之前，司命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把小慕珥扯到后面。率先往前面走去。
    “昆布，给我按住他！”
    司命耳力很好，远远地就听到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声音里带着狠意。
    “阮元，我，我……”
    “闭嘴！别废话，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
    虽然只听到了声音，但是司命却对这阮元多了几分欣赏。比男子还要果决，杀伐果断，从心性来看，倒是可造之材。
    司命看了下慕珥，发现她正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低声说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姐姐~”小慕珥喃喃了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司命把小慕珥背在背上，快速往山谷中瞬移过去。
    ……
    山谷里面有四人，两男两女，两两缠斗在一起。
    司命并没有贸然出手，而是站在一边看戏，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出手去救的。
    只是，阮元的杀伐果断让他有了几分兴趣，若是阮元这次的表现让他满意，他倒是不介意多花点精力去照拂。
    根据声音判断，阮元似乎就是那个一头短碎发，看上去像个假小子的女孩。
    个子矮矮的，看上去不超过十五岁，脸同慕珥一样，也是脏兮兮的。
    阮元对上的，是一个年龄明显比她大上几岁的女子。女子出手狠辣，看起来冥能也对她的攻击有辅助作用。
    而冥能未知的阮元明显处于弱势。
    只不过，阮元却是大有拼命的架势，以命搏命的打法，让那女子根本招架不住。
    一旁的昆布正同另一名男子缠斗。
    昆布的体型高大，倒是占了优势，只可惜下手的时候畏首畏尾的，只能勉强拖住面前的男子。
    不过，那男子脖子上有一道伤口，还流着血，应该是才弄的，看样子，倒是和阮元手里抓着的兽骨匕首的形状很像。
    估计就是刚才阮元捅的，只可惜没能伤到要害。
    就在司命饶有兴致地看着的时候，阮元终于找准了一击致命的机会。
    她借助身体灵活的优势，一下子跳到了旁边的岩石上，在那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女子的长头发。
    女子吃痛，脖子后仰，反手就把手里的匕首捅向了阮元的腹部，瞬间血流如注。
    只是阮元可管不了那么多，手中的兽骨匕首高高举起，重重地插向了女子的颈动脉。
    一股血飙了出来，溅了阮元一脸。
    手再次扬起，插下。
    一次，两次……
    阮元整个脸都被鲜血覆盖，眼睛也是血红色的。
    看着分外可怖。
    直到女子的喉咙都被兽骨匕首戳烂了，再无生存的可能，阮元才停下了手。
    接着，她把狼一般的目光投向了和昆布缠斗的男子，扔掉断裂的兽骨匕首，抓起女子手里的匕首直接冲了过去。
    男子没有想到阮元竟然还能攻击他，猝不及防之下，被阮元给偷袭成功。
    “昆布！”
    昆布见状立刻上前压制住男子，借助冥力的辅助，把男子死死压在了地上。
    得到机会的阮元，举起匕首就要割喉。
    但是看见阮元又要杀人的昆布迟疑了一瞬，给了男子可趁之机，成功抽出一只手抓住了阮元的匕首。
    两者力量的差距，让阮元没办法再使匕首更进一步。
    只是，阮元却有两手准备，果断松开一只手，一下子袭向那人的脖子。
    昆布和男子都没有预料到阮元手中竟然还藏了一把断裂的兽骨匕首。
    就这样，阮元成功用匕首挑断了男子的气管和脖子，再次给自己的身上添了些血迹。
    男子嘴里吐出一大口血之后，嘴角流出泡沫样的血沫，嘴巴蠕动着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昆布傻呆呆地站起来，放开了对男子的钳制，愣愣地看着阮元。
    “啪！”
    阮元一巴掌打在了昆布脸上，将后者的头都打偏了。
    她手上的血迹沾染在了昆布脸上，给昆布也带上了几分狰狞的色彩。
    但昆布只是捂着脸不说话，傻呆呆地看着阮元。
    “昆布，我说过了。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本来我第一次就能杀了他，你却松开了。第二次，你还想放过他，如果不是我有防备，你觉得最后死的人是谁？”
    “小元。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就因为他在进入基地之前是你所谓的兄弟，你不想他死？”
    “我……”
    “兄弟，你懂兄弟的意思是什么吗？兄弟，他么的是在你战斗的时候，可以放心把后背托付给他的人！不是利用兄弟名义来抢夺你用命换来的生存的口粮的人！不是在你生病的时候丢下你，甚至想把你卖给那个吃人肉的鞑子来换物资的人！更不是在你好不容易有了栖身之所后，带着外人来想把你赶尽杀绝的人！”
    “我知道！”昆布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你知道个屁！”阮元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要是知道，今天就不会接连两次放过他！”
    “我不是想放过他！”昆布鼓起勇气，大声回复道，“我只是不想小元你也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小元的手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阮元沉默了。
    她转身往山谷外走去:“来了这个地方，没有人的手会是干净的。护住慕珥已经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告诉过你，我最厌恶的就是背叛。事不过三，你下次再犯，就直接走人！离我远远的。”
    “我……我知道了，小元你别生气，我不会了……小元！”
    阮元快要走出山谷的时候，终于因为腹部的伤口失血过多而无法强撑下去，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躲在暗处看了全程的司命，这才背着慕珥走了出来。
    “你，你是谁？”
    昆布扶起阮元，紧张兮兮地看着司命，用一副护崽子的样子护着阮元。
    “我没兴趣和一个连女子都不如的人说话。”司命看了昆布一眼，这才看向阮元，“你是慕珥的姐姐。”
    “嗯，你就是给慕珥水喝，还给她干粮的那位大哥哥吧？”阮元毫不怯场，看着司命。
    “嗯，有兴趣加入我吗？”
    司命倒是开门见山。
    “你们肯收我们三个？”
    阮元知道守着那口泉眼的三个人，都特别厉害，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
    “你倒是不客气，把三个人都要塞过来。不过你能管住他的圣母心？”司命意有所指。
    “能！不能的话，我直接带着昆布走人！绝不耽误你们！”
    “那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能帮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