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凯的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天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到申蕾家来的,和申蕾通报完消息,这个平日里面对众人有些躲闪的男人,今天却在这种情况下大义凛然起来,在他看来,申蕾如今在马家就是内忧外患,始终都是周围人在欺负她,只有他一个人在默默守护她,就算曾经他和张小林较量过,也被警告过,但是他对申蕾的真心是不容质疑的,他要拯救申蕾。
“申蕾,你别生气了,我的腿我谁都不怪,就怪我自己对你太痴情。”许明凯完全没有顾忌身边的马玲玲和荷花,像疯了一样什么都不去顾忌了,申蕾一脸惊愕,在心里把这个疯子咒骂了一千遍。
“你是不是摔坏了脑子!谁他妈的要你的痴情,赶快给我滚出去。”申蕾不知道自己对许明凯的这个态度够不够证明自己和他如今早就无染,但是从那两个人的表情上来看,显然她失败了,因为许明凯哭了。
“蕾蕾,是我去学校给你争取了提前三天上班,是我一直白天晚上都在想你,你怎么现在对我这么无情,原来的甜蜜都哪去了?”许明凯说的深情动容,一旁的荷花眼神里透露着高深莫测,这个许明凯看来是大有文章的。
马玲玲也是没想到许明凯会来这一手,看不出其他的目的,只能感受到他被申蕾折磨的不轻。
“你这个人真是难缠,我嫂子结婚了居然敢跑到家里来闹,你不怕被张小林揍的满地找牙吗?”马玲玲不想被荷花看笑话,下了驱逐令。
“我是来找申蕾的,哪轮到你跟我大呼小叫,没教养。”许明凯竟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完全要开展撒泼的模式,荷花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朝许明凯走过去。
“许哥,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到别人家里大呼小叫的,总不是那么回事,这申老师马上就去上班了,在学校里还不是有大把机会和她献殷勤吗?咱们家都是不受欢迎的主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走吧。”荷花过去拽许明凯的衣服,拿出一般人都用不上的那股嗲劲儿。
许明凯是看不上荷花的,不仅仅因为荷花的名声不好,而是因为这女人虽然又胖又不讨喜,但是很多人都说她有一种奇特的能力,能让男人屈服于他,就是床上`床下的功夫很地道,一不留意就被她吸了过去。
许明凯甩开了荷花的手,不想和这个女人有牵扯。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我家!”最终,马玲玲把马老太的鞭子抽了出来,许明凯和荷花两个人落荒而逃,许明凯一瘸一拐的样子特别滑稽。
逃出来的荷花把许明凯叫住,“许哥,看样子你对申蕾还是有感情的?”荷花明知故问,一脸的高深。
“那是当然,当初我可是和申蕾……”许明凯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可能说多了。
“怎么样?你们两个?”荷花就等许明凯的后文,结果他却戛然而止了。
见许明凯一脸不屑的要离开,荷花冲着他的背影喊:“许哥,如果你想重新追回申蕾,我可是有办法的,和她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有些事除了我谁都办不到。”
许明凯听到荷花这话,立刻活了心,是啊!荷花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除了马家一家人,恐怕就是荷花一家最能够得着申蕾了。
“你有什么办法?”许明凯一下子就变了一个态度。
“和我回家商量商量吧,让我妈做两道下酒菜,咱们边喝酒边商量。”荷花的一个眼神,许明凯溜溜的就跟了过去,从马家院子出来就钻进了荷花家。
不知道两个人能商量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显然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对马家对申蕾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或者说荷花利用许明凯的目的昭然若揭,只有许明凯这个昏了头的教导主任还在沾沾自喜呢。
马家超市连锁店里,人头攒动,全镇上的人都在小广播里看到了马家超市今天供应活海鲜的消息,有些特价海鲜的价格比网上还要便宜接近一半,镇上的富裕户其实不少,但是毕竟这是小镇子,为了买海鲜跑到县城里或者市里的人还是少数的,所以今天马家超市摆了这么大的阵仗卖海鲜,把镇上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了马家超市里,大家都想着买些物美价廉的海鲜回去改善改善伙食呢。
“带黄儿的母螃蟹二十块钱一斤啦,阿姨你看看,这么肥的螃蟹才二十块钱一斤,比牛肉还便宜呢,都是活的,你看这腿儿还动着呢!”超市的营业员和阿姨大爷们介绍着眼前种类繁多大批量的海鲜,兜售的热火朝天。
这些人平日里以为这些龙虾螃蟹海螺等等海鲜都是吃不起的好东西,没想到这么鲜美又这么低价,更因为信任马老太,大家都纷纷挑挑拣拣的称了不少的海鲜,有的大户人家竟然买了十几斤螃蟹,几个小时的功夫,这批海鲜竟然就销出了三分之一。
午休时,老陈洋洋得意的对马老太说:“我没说错吧,这批海鲜绝对不愁卖不出去,你看看,再有一下午咱们的本钱就回来了。”
马老太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满意,对老陈佩服的五体投地,想着自己勤勤恳恳十几年开超市,一个月的营业额都没有今天的营业额多,老陈的经济头脑真是没的说,当然,想到这个有头脑的人马上就要成为她的枕边人,马老太更是打心眼里喜悦。
午休结束,下午的促销活动又开始了,上午犹豫不绝的那些人又一次来这里凑热闹,有些经济紧张的人三番五次的和促销员的人呢讨价还价起来,一派热火朝天。
正在所有热都忙着称海鲜收钱的时候,超市里进来一个浑身红肿的人,一进门就嚷着要马老太出来见她们,给他们赔钱。
“马老太呢?出来见我们!你的海鲜给我们吃出问题了!”来的几个人有男有女,不分轻重的身上都有红色印记,那些人还在痛苦的在身上抓来抓去,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马老太和老陈闻声出来招呼,一见到这几人身上的红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几个人情绪很激动,一直嚷着是马老太家的海鲜吃出了问题,要去医院要赔钱的嚷着,周围的顾客都围了过来,纷纷指点起来。
“你说这是吃了我们的海鲜造成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大家都看到了,这些海鲜都是活的,活的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了,买海鲜的人这么多,怎么就你家吃出了问题呢?”老陈咄咄逼人,拿出了平日少见的强势态度,十分像马家的主人。
“你是什么人啊!我们是来找马老太讨说法的,你算是哪颗葱!?”为首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货色,指着老陈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马老太气不过,有些抹不开面子,毕竟老陈是外来的人,自从来到大庄镇就一直和她走的特别近,日子久了就有些风言风语,如今老陈当着大家的面又挡在了马老太前面,一时间围着的群众已经抑制不住议论起来。
“呦喂,你们看看吧,这男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整天和马老太泡在一起,搞不好要给玲玲找个后爹呢!”说话的这个婆婆皱着眉头,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和马老太的年纪,不知道是羡慕嫉妒还是真的替马玲玲在担忧。
“估计是扛不住了吧,前几年还说不会找老伴,这也猴急上了吧,啧啧,这老头子真有手段啊!”这位大哥也毫不吝啬自己的难听话,在场的人都跟着起哄起来。
马老太听到这些刺耳的话,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和剑拔弩张都消失不见了,取代的就剩下心虚了,她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就对这个老陈一下子着了迷,什么都想听他的,总是对他产生不曾有过的幻想,虽然自己的后半辈子也就短短几十年了,曾经打算要一直做一辈子的“母老虎”,却突然就改了主意不想再做女强人了,现在,果然她连对自己风言风语反抗的能力都弱了下来。
“那你说说,我们中午回家吃了上午买的海鲜怎么就全家人都身上越来越多的红疙瘩,连我们家的小孩子都没法去上学了。”
“你们全家都这样?那只能说说明是你们家人对海鲜过敏呗,难道这还要怪我们的海鲜吗?难道这不是你们家有过敏基因的问题吗?”陈晨在一边接着他爸爸的话反驳的一通,结果还真是有效的,他一个留学生的基因论调居然把那一家人唬住了,那几个突然就不说话,开始犹豫起来。
陈晨继续给那家人施加压力,一边说出这样的话:“大哥,你应该去医院查查过敏原的,而不是来我们超市里闹`事,如果你觉得去医院费用太大了,那我们超市可以替你全家垫付费用。”
周围的围观群众都被陈晨的架势唬住了,什么基因论,什么过敏原,都是这些小镇子的人的知识盲区,对于未知学问的盲目崇拜导致大家又一边倒着开始哄起了那家人。
最后那家人灰溜溜的走了,老陈和陈晨使了个颜色,然后一起把马老太叫到一边说:“咱们的海鲜最好在今天下午都出手,实在不行就降价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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