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大乱斗》0173：身份就是实力

    “当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公平公正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傻逼跳出来打你的脸。”
    这句话，是凯撒混迹在敢死队时，队长强森抓着他说的经验之谈。
    那个时候的“吃人狂魔”没有半点平日里的癫狂，三米高的硬汉一脸沧桑，表情也是难得严肃，极其少见地的经。
    当然，如果他不是抱着木质圆酒桶，而且死也不放开手，一副耍无赖的可耻模样，凯撒说不定对这句话的印象会更加深刻。
    凯撒还年轻，所以他更有理由相信:加勒比是天下最公平最公正的王国。
    这里有讲究风度的翩翩贵族，崇尚荣誉的热血战士，将仁义置于利益之上的模范商人，一切都是那么尽善尽美。
    所以，当黄金大公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提出单挑这个主意的时候，凯撒虽然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在他看来，作为一名出身高贵的大公，他必须，也有责任为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止负责。
    更别说，是这种涉及祖先名誉的大事件了！
    但事实证明，凯撒还是太单纯，他高估这些贵族了。
    当数量恐怖的邪龙分身出现在战场的那一刹那，所有剑圣级强者都望风而动。
    尤其是在凯撒的战术即将成功，蜂拥而至的分身几乎将黄金大公的体力消磨殆尽，只喊救命的力气了，那些人直接跳了出来，然后十分默契地包围了他。
    “这就是你所说的……单挑？”
    分身被绞杀，无数痛苦积累在灵魂的表皮上，一点点传递给凯撒的大脑，让他饱受折磨。
    但更令凯撒感到愤怒的是:黄金大公明显耍了自己。
    他将贵族的名誉视为狗屎，随随便便就扔在了地上，然后毫不客气地踩上一万脚。
    “呵呵呵！”黄金大公被儿子们搀扶着，费力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同时发出惬意的嘲笑声。
    许久未曾做过激烈运动，这副苍老的肉体被狠狠折腾一番后，整个架子都在“吱吱呀呀”呻吟着。
    他本来可以不用回答凯撒的问题，但看对方一脸愤恨的表情，还是忍不住说了:“小子，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社会吗？”
    分身在奋力厮杀，但面对蓄谋已久的刺杀，他们显得异常无力。
    一个个“凯撒”化作纯粹的黑暗之气，重新步入虚无的怀抱中。
    刺穿，斩杀，打碎等等痛苦在本尊的灵魂上铭刻着痛苦文字，让他永生永世无法安宁下来。
    当分身被屠杀到一定程度，凯撒终于显露出了原形！
    无数分身为他冲锋陷阵，他们本来就是一体，但主次明显。
    分身哪怕泯灭，只要本尊还活着，就可以被再度召唤出来。
    但本尊死亡，那就意味着所有命运都清零了。
    此时此刻，凯撒的表情却很是恐怖，他看着无数个“自己”被敌人绞杀，那种心痛难以言喻。
    很快，他就寻着声音，看到了几乎累倒在地的黄金大公。
    少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短促笑声:“果然！名誉这种东西，跟命比起来，真是一文不值！”
    黄金大公老脸一红，稍稍辩解了几句:“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就凭你这句话，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拿起长剑，割开你的喉咙，反正法院是我家开的。呵呵呵……但年代不同了……而且，这个世上，我最讨厌的就是摩根家族的那位先祖大人了，他的名誉关我什么事？”
    凯撒:“有谁会痛恨那些赐予自己血肉之躯的人？”
    黄金大公耐心地解释道:“当你长大一些，在社会上打滚过了，学会享受和攀比，你会明白:有些东西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凯撒:“所以……你跟我这个阶下之囚废话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黄金大公:“我依旧没有放弃那个主意！做我的手下吧！小鬼！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你有没有发现:这种类圣能力用来做护卫简直是最佳人选。只要一个人，就能在一瞬间召唤出三千多分身，堪称钢铁城墙级别的人肉护盾啊！”
    说实话，凯撒有那么一瞬间心动过！
    面对必死无疑的结局，不牢牢抓住生路的家伙才是死人！
    但心动只是暂时的，理智永远占据上风。
    可能凯撒并不太聪明，但他绝不是笨蛋:“不……你跟队长唐是一样的！这种人在赚取好处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但事成之后，翻脸却比谁都快！”
    黄金大公:“……”
    凯撒忽然摊手，他将所有分身都收了回去，放弃了抵抗。
    他的剑圣时间到了！
    这一刻，随便派出一个剑圣级强者都能轻而易举地干掉他。
    而黄金大公眼见胜利在望，双眼发出透亮的光。
    他比所有人都高兴，好似自己打了一场大胜战。
    这位尊贵的公爵放下了所有伪装，手扶着额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容十分粗狂，乍听起来就像是北地的兽人在鬼哭狼嚎。
    但声音经久不息，在大厅中飘荡穿梭，清楚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凯撒苦笑，本来以为可以赢，但最后输得莫名其妙。
    这一次，他不是输给了实力，而是输给了对方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凯撒就忍不住叹息，但他不甘心地问了一句:“现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不担心虹之神殿下出面了吗？”
    黄金大公此时容光焕发，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整整十岁。
    面对败犬的呼喊，他微笑，胜利者总是风度翩翩的:“因为黑暗至尊法杖……只要有这根万能的魔法权杖在，任何神灵都无法窥探凡间的这一片土地。只要这些殿下看不见，那么所有事情都是合法合理的！”
    凯撒瞪大了眼睛，无数电火花在脑海中涌动，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所有道理。
    只有造物主才是知能的，而真神则是有局限的。
    这些殿下再伟大，也不可避免地遭遇一些蒙蔽，欺骗，误导。
    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真神所看见的景象，那就是真相。
    凯撒彻底明白过来了，甚至连之前一些想不通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难怪唐和希西利娅会……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黄金大公摇摇头，很有耐心地解释:“不！她们根本无法明白黑暗至尊法杖的伟大。或许唐-凯恩知道，但她并没有说出来，这个小鬼打黑暗至尊法杖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严格说起来，黑暗大法师的父亲，也是凯恩家族祖上的某个人物，虽然他本人不愿意承认！”
    “那么现在，你是把许愿的机会交出来呢？还是让我用残酷的刑罚款待你一遍，再叫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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