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禅说》第十八章 遭遇重创-7：明鉴法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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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打得惊天动地，凤凰山庄里的人早听到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因为庄里面已经没有几个有力气的了，虽说跟随老俞和展飞采办年货的那些人毒不深，行动还不会受到影响，但这些人基本也派不用场，剩下个老俞那敢擅自行动，庄都指望他了。品書網..这会儿听到外面的打斗之声，大家知道，俞展飞请的援兵到了，但到底能不能解凤凰山庄之危，大家的心还一直悬着。</p>
    直到外面打斗声停了许久，他们看到俞展飞和段五郎出现在凤凰山庄的西北角的高地，大家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凤凰山庄的危机暂时已经过去，也为邢玉娘早已安排了明鉴法师而暗自庆幸。</p>
    当俞展飞和段五郎到达山庄，出来迎接他们的只有凌一天、朱含章和老俞，一见面俞展飞焦急地问道：“庄里其他人都怎么样了？”</p>
    “现在也只有老凌和朱师傅可以勉力支撑，”老俞道：“其他人已经没有动的力气了。”</p>
    凌一天和朱含章也前对段五郎深施一礼：“有劳明鉴法师了。”</p>
    “好说！”段五郎应付了一句，对凌一天、朱含章这样的人物他也几乎没正看一眼，脸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好在这些人都去过泥日寺，也都见过段五郎，知道他对谁都是这样，所以也不在意。</p>
    “明鉴法师请！”老俞一伸手道。</p>
    “嗯！”段五郎嗯了一声，也不愿多讲话，随着一行人到了山庄的部俞家老宅的前厅。</p>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严一峰一家，朱家兄弟，凌旋，俞展飞的小妹俞展芸，还有寄宿在俞家的田英和霜儿也在，是不见程驼子，他还守在他的机关里，他怕万一有人在这个时候入侵，他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启动机关。间无极、邬梅馨两口子更不用说了，别说是毒，算是死，只要他们两位在一起，死守着他那简陋的石屋，哪里也不肯去。</p>
    老俞领着一行人进来，严一峰和沈绣娘勉强站起来行礼，俞展飞赶紧跑过去查看凌旋和芸儿的情况，段五郎还是拿着那一蓬乱糟糟胡须下象是别人欠了他千儿八百万的脸，也不跟别人招呼，径直走过去搭了一下严一峰的脉象，看看他的脸色，又搭了朱旭尧、朱旭舜的脉象，还看了芸儿的，其他人他也不再看了，脸色变得铁青，打开他的包袱翻了半天，回头问道：“到底有多少人毒？”</p>
    “庄下老小共计一百零三口。”老俞道。</p>
    “嗯，够了。”段五郎道。</p>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皮革缝制的药囊，取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是俞展飞吃的那种，对老俞道：“大人每人一粒，十岁以下小孩半粒行。”说完把药囊丢给老俞。</p>
    “这能完解掉此毒？”俞展飞还是有点不放心。</p>
    “哼，哪那么简单，”段五郎道：“去拿一只碗来。”</p>
    俞展飞赶紧跑进屋里拿出一只大碗递给他。</p>
    段五郎又从另外两只药囊里各拿出不少药丸，直接在碗里捏碎混匀，递给俞展飞：“把这药分成三份，每天用一份煮一大锅汤，每人喝一碗，三天后该没事了。”说完又叮咛一句：“你也要喝，能提起气息了可以运运功，催动药力发挥，这样可以快点。”这话看似对俞展飞说的，又好像是对所有人说的。</p>
    “是，”俞展飞接过碗：“谢谢明鉴法师。”</p>
    “谢谢明鉴法师！”众人也在一旁谢道。</p>
    但这位明鉴法师似乎对众人的谢意毫不在意，只是回身蹲下去整理他的包袱，俞展飞也赶紧要能动的人弄些雪融水来使在场的众人吃下药丸，这时大家才想到了刚才的打斗。</p>
    “飞儿，”凌一天道：“你们刚才在面碰到了什么人？”</p>
    “是一位使窄剑的老道，”俞展飞道：“他不光在水源地下了毒，还布了一个毒阵，想要诱杀去查看水源的人，还好明鉴法师已经破了此阵，把水源的毒也清理了。”</p>
    “你说什么？”朱含章惊道：“老道？使窄剑？还会用毒？”</p>
    “怎么啦？”俞展飞更加惊。</p>
    “杨世光！”凌一天和朱含章同声道。</p>
    “杨世光是什么人？”段五郎回头问道，很显然，这几个人的一惊一乍引起了他的注意。</p>
    “噢，”朱含章道：“杨世光是川玉龙观的观主。”</p>
    “是不是他很厉害？”段五郎道。</p>
    “不是，”朱含章道：“前两月听说他带人袭击了黑木坨，现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p>
    “你说什么？”段五郎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他袭击了那里？”</p>
    “黑木坨，”朱含章道：“听说那里是粉面毒仙罗小星隐匿之所。”</p>
    “结果怎样？”段五郎显得很是关切，也很是焦急。</p>
    “听说当天罗小星并不在黑木坨，”朱含章也注意到了这位明鉴法师的神情变化，他与这里面必有很深的关联，所以他索性把知道的都讲了：“黄金洞内剩下的几位女弟子差点遭到杨世光的毒手。”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看着段五郎。</p>
    “那到底有没有啊？”段五郎一下子冲到朱含章跟前，几乎是大声吼道。</p>
    “听说是罗小星的大弟子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朱含章接着道：“杨世光也一败涂地，带去的人没有几个活着出来的，自己也差点把命丢在那里。”</p>
    “噢，”段五郎一抹自己的脑门，原地转了一圈，对朱含章粗声道：“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啊。”</p>
    看着段五郎的表现，在场的大多数人已经明白，段五郎与黑木坨一定有着极深的渊源。</p>
    “明鉴法师，”在一旁看着的凌一天道：“这里莫非与您有什么关系？”</p>
    “嘿嘿，”段五郎低声一笑，这对他来说已是难得，他也没有理凌一天的问话，而是问朱含章道：“你知道她的大弟子叫什么名字？”</p>
    “程碧瑛，”朱含章看着他道：“听说这也是骇极江湖的一位人物，昔年遭到仇家重创，殒命川西绝壁，不想她还真的活着。”</p>
    “哈哈哈哈！”段五郎一阵大笑，样子虽说有点恐怖，但他显得还是很开心。</p>
    “明鉴法师，这是何意？”朱含章道。</p>
    “她竟然去了黑木坨，”段五郎像是自言自语：“我再也不用在这破地方呆着了，我可以出去了。”</p>
    段五郎说这话的时候，脸放着红光，似乎程碧瑛去了黑木坨他从此获得了新生，看来多年泥日寺的修行对他的改变并不多。</p>
    “明鉴法师这要去哪里？”凌一天问道。</p>
    “哼，”段五郎冷哼一声：“不要再叫我什么狗屁明鉴法师，我叫段五郎，我要去找那个死老道杨世光，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他竟然敢跑到黑木坨去撒野。”</p>
    “黑魔星段五郎？”凌一天问道，在场的人都有点吃惊。</p>
    “如假包换！”段五郎道。</p>
    “你是黑木坨的人？”凌一天已经明白，但他还是问了一句。</p>
    “怎么，不可以吗？”这个段五郎从来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好在也没有人与他计较。</p>
    “那程碧瑛是？”凌一天问道。</p>
    “她是我师姐！”段五郎道。</p>
    “黑魔星段五郎，”朱含章道：“你怎么到了泥日寺？”</p>
    在这里的人都有很多秘密，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但相互之间很少去探听对方，这个本来很神秘的明鉴法师竟然是西南苗疆赫赫有名的黑魔星段五郎，还是罗小星的弟子，这实在过于离，不能不引起大家的好心。</p>
    “你们真想知道？”永远都没好脸色的段五郎竟然卖起了关子，看来他的心情确实不错。</p>
    在场的人笑着看着她，都没有说话，等着他的回答。</p>
    “好，我告诉你们，”段五郎道：“我是奉师命出苗疆来寻找师姐的，结果碰了她又打不过她，她也不愿师父知道她还活着，怕我泄露他的消息，所以我被带到了泥日寺，还让我做明心的师弟，给我起个法名明鉴，还要我发誓，除非师父知道了或者师父死了，我都不能出泥日寺。现在好了，她自己去找师父，说明师父已经知道她了，我也不用再为她保密了，所以我也可以走了，哈哈哈！”</p>
    段五郎一听自己的誓约可以解除了，他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也无所顾忌，随便说了，别看他寥寥数语，但这里面有太多的信息，甚至有太多原来疑惑或者猜测的答案，这个答案在大家口边，但是说不出来，俞展飞再也忍不住了：“这么说，我娘是你师姐？她是罗小星的大徒弟？她是程碧瑛？”</p>
    “哈哈，”段五郎道：“我说大侄子，你还是等你娘回来慢慢问。”说完他拿起包裹要走。</p>
    “段大侠，”朱含章不再称他为明鉴法师了：“为何要这么急着走？”</p>
    “朱老夫子”，段五郎道：“不要叫我大侠，我门之人历来被江湖唾骂，什么恶毒的语言都有，是没有大侠，随便他们叫。我要去抓杨世光，这家伙轻功不错，再耽误困怕他跑远了。”</p>
    “段大侠言重了，”朱含章知道罗小星一门人心的痛，但又无能为力，只能道：“只是这里解毒还要仰仗段大侠。”</p>
    “解药我都安排好了，”段五郎道：“善后的事等你们的俞庄主俞夫人回来处理，真是麻烦。”</p>
    “段大侠来到敝庄，连口水都没喝，我们实在过意不去，”老俞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个包袱：“既然段大侠执意要走，况且还要出远门，这里是一些应用之物，权且给段大侠解解急。”</p>
    “这个，”段五郎一想自己什么都没准备，这么出去还不得喝西北风啊，所以也欣然接受：“很好。”</p>
    说完，段五郎抓起包袱，拿起剑，出门扬了扬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跟在后面送他的老俞也没理。</p>
    在这短期之内，庄里出了这么多变故，段五郎的出现又带来这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大家不觉都沉默在那里，只有俞展飞在喃喃不已：“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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