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禅说》第十七章 山庄遇袭-13：焦禄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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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掌门，这应该算是你输了，哈哈哈哈。..”沈绣娘的笑声很是欢快。</p>
    “程某佩服！”看来这程继明是真心的没想到。</p>
    “师父威武！”凌旋已经高声欢呼。</p>
    沈绣娘刀一撤，两把并在一起，扔给俞展飞：“来，帮姐姐拿着，姐姐累了，休息一会。”说完留下还愣在那里程继明回到厅里坐下，有人给他送一杯茶，她端起来喝了一口，对严一峰关切的眼神付之一笑。</p>
    这边程继明有点失落的走了进来，还在刚才的桌子边坐下，桌的东西已经被焦禄和薛离吃的差不多了，算是他们现在想吃，看来也只好先饿着了。</p>
    “程掌门，”朱含章道：“我这会是不是可以问你几个问题？”</p>
    “程某技不如人，朱大侠你请问。”程继明倒也很光棍。</p>
    “为什么要来凤凰山庄？”朱含章道。</p>
    “崆峒山离南山这么近，这里却深藏着这么一群江湖高人，我想来看看，确实也是我的本意。”程继明道。</p>
    “还有呢？”朱含章道，他知道程继明的话里有话。</p>
    “我也是受人之托，”程继明道：“顺便来看看这江湖传言是不是真的，也要看看这凤凰山庄到底有何神秘之处？”</p>
    “受何人所托？”朱含章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p>
    “说来惭愧，”程继明道：“算是我想说，恐怕也一下子说不清楚。”</p>
    “为什么？”朱含章道。</p>
    “对方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程继明道。</p>
    “那你为什么会为他卖命，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朱含章道。</p>
    “那是本门自己的事，对旁人不肖多说了。”看来程继明确实有难言之隐。</p>
    “那程掌门这次来凤凰山庄可有收获？”一直没有说话的严一峰道，自己的妻子打败了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他心自有些得意。</p>
    “此行证实江湖传言果然不虚，”程继明道：“凤凰山庄不光藏龙卧虎，也算是机巧算尽，难怪近期能有这么大的名声。”</p>
    “那你不怕这次有来无回？”严一峰道。</p>
    “算凤凰山庄是龙潭虎穴，我们闯庄有万般不是，但我们与凤凰山庄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仇怨，这凤凰山庄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没伤着，这有什么好怕的。”看来这程继明果然老奸巨猾，他知道自己与凤凰山庄往日无仇无怨，进得庄来又处处小心，在与俞展飞、凌旋交手的过程又留有余地，罪不至死，我不信你们能因此杀了我。</p>
    那边还想问话，这边焦禄早不耐烦了，“啪”的一拍桌子：“你们还有完没完？”</p>
    “哦，”朱含章道：“看来这位兄弟的脾气还不小，还没请教您是谁呢？”</p>
    焦禄站起来站走厅央：“你少在这里装糊涂，老子是盐帮焦禄，他是泰元堂堂主薛离，你到底要怎样？”</p>
    “原来是盐帮的焦大管家到了，失敬，”焦禄急，朱含章看起来一点不急：“焦大管家想必是搞错了，不是我要怎样，而是焦大管家不在扬州呆着，大冷天的跑到这北方的大山里来，还不打招呼半夜三更擅闯凤凰山庄，你到底要怎样？”</p>
    朱夫子的话差点没把现场的人逗笑了，好像不是凤凰山庄把擅闯山庄的人抓住要处置，倒像是自己挺无辜的被强人闯了庄子，还问人家要怎样。</p>
    “我找凌一天说话！”焦禄盯着在一旁喝着茶一直没有说话的凌一天，脸的肌肉在一下下的是抽动，看得出，他在强烈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p>
    看此情形，薛离也离开座位站到了焦禄的身边。</p>
    “哦，呵呵，”朱含章呵呵一乐：“焦大总管火气这么大，难道是老凌惹了你？”</p>
    他知道这焦禄是来找凌一天的，程驼子的嘴要把这些瞒住也真是有点难，他也是逗逗他。</p>
    “说，”凌一天转过头来看了焦禄一眼，很温和的说道：“找我什么事？”</p>
    薛离在一旁想阻止他，但被焦禄拦在了一边：“凌一天，今年十月初一晚，你是不是在扬州？”</p>
    “我在不在扬州与你有关吗？”凌一天还是不温不火。</p>
    “那天晚，家父被人杀了。”焦禄眼里已经烧起一团火焰。</p>
    “哦，那他真是该死！”凌一天还是那淡淡的口气。</p>
    “是不是你杀的？”焦禄咬着牙道。</p>
    “你认为呢？”凌一天看来一点都不在意。</p>
    “看来真是你杀了家父？”焦禄道。</p>
    “那又怎样，他早该死了！”凌一天继续不以为然的道。</p>
    “老凌……”朱含章刚想说什么，被凌一天一挥手拦住了。</p>
    “仓啷”一声，焦禄的剑已出鞘：“凌一天，父仇不共戴天，今天既然来到凤凰山庄，我没想着回去，不是你死，是我亡，你动手。”</p>
    “哼！”凌一天冷哼一声：“你，还不配我动手。”</p>
    “哼，”焦禄也恶狠狠的道：“一个偷鸡摸狗的江洋大盗还跟我谈什么配不配。”</p>
    “大总管……”薛离再次想阻拦焦禄，被他一把推开。</p>
    “今天是我和这个江洋大盗的事，你站一边去。”焦禄现在的表现无异于求死，面对杀父仇人要他放弃，他过不了这一关，但他知道，以凌一天的功夫他俩加起来的都不是他的对手，何苦又要多伤一条人命，何况这几个月他在家里都快憋疯了，这次偷偷出来没想着要回去，但总也得有个人回去报信，所以他不愿薛离也扯进来，为他留得一线生机。</p>
    “看来不光是你老子该死，你也该死。”凌一天的脸色闪过一丝黑气，看来他已经动了杀心。</p>
    “那你来杀我呀，”焦禄继续激着凌一天：“不要老像个老鼠一样藏着。”</p>
    “笃”的一声巨响，铁仗撞击在石块铺成的地，杖下的那方石头已经被震碎成几块，随着那根铁杖，凌一天已经站到了大厅央。</p>
    “好，”凌一天道：“既然你找死，我送你去见你那个该死的爹！”</p>
    听着铁杖撞击石块的声音，焦禄心一紧，仿佛又听到了那天晚的声音，仿佛又看到父亲惨死的样子，眼睛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他大大吼一声，集身之力朝凌一天攻出一剑。有“浮萍铁剑”之称的焦禄，轻功好，剑法也很独到，这一剑无论从速度、剑势，都可称得非常有杀伤力的一剑，在江湖能挡住这一剑的人也不会多，可惜他面对的是凌一天。他动也没动，沉重的铁杖在他手忽然变得像根柴火棍，轻巧自如，一举之间磕飞了焦禄手的铁剑，反手向下一个横扫，铁杖撞了焦禄的两条腿，在场的人清楚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而焦禄双腿一曲直挺挺的跪落在地面的石板，薛离一看大叫一声挺刀直劈过来，凌一天左手执杖把薛离格在一边，右掌直向已经跪在地的焦禄头劈下。</p>
    “老凌……”朱含章大喊一声想阻止，眼看来不及了。</p>
    朱含章的喊声还是起了作用，凌一天掌势一偏，落在焦禄的右肩之，大厅里又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p>
    凌一天知道，朱含章的喊声并不是要救焦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杀死个焦禄根本算不什么，但俞承泽不喜欢杀人，当初程驼子造凤凰山庄的时候承诺过不用这些机关杀人，哪在这里能不杀人不杀人，何况这是在在俞承泽的府邸，省得坏了俞庄主的心情。有此一虑，焦禄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p>
    但此时的焦禄不光身体已经扭成个麻花，剧烈的疼痛也使他整个脸彻底变形，大冷天里额头也渗出滴滴汗珠，但他还算条汉子，硬是一声没叫，只是喉咙里呜咙呜咙不断地发出低低的声响，看得出来他痛苦已极。</p>
    “焦总管，焦总管！”薛离扑去扶住他，但现在这种情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焦禄嘴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样子，即使能留条命，这一身的功夫也算是毁了。薛离也是个血性的汉子，主子受伤，自己当然不愿意独善其身，他大吼一声：“凌一天，我和你拼了！”伸手去抓他的大刀，但被焦禄仅仅能动的一只手拉住，咬着牙摇了摇头。</p>
    “焦总管……”薛离当然知道焦禄的用意，但他也恨自己没能耐，狠狠地一掌拍在地。</p>
    “你们都走！”凌一天摆摆手，拄着他的那根铁杖，拖着一条跛腿，慢慢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p>
    这时老俞从外面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男子，都是俞府里的下人，手里还拿着一副门板。也是到了早，他才知道昨晚闯到凤凰山庄里来的还有盐帮的内府大总管焦禄，原来老俞在走镖的时候与盐帮有过交往，但也谈不交情，在搅凌一天的时候他自是没法出面，但现在老凌既然让这帮人走，那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弄块板把焦禄抬走，否则，恐怕出不了这山，他剩下的那半条命也得交代在这里。</p>
    老俞把焦禄在门板安排好，还拿了床被子给他个盖，焦禄看着老俞点点头，老俞也看着他点点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p>
    “程掌门，那麻烦你搭把手送一下焦大总管。”因为总不能让薛离一个人把焦禄弄出山去，朱含章对称程继明道。</p>
    “那是自然。”说完一使眼色，和冼仁杰来一人一个角抬起门板要走。他早等着这句话了，在这里多待一会多一分危险，别说让他抬一下焦禄，算让他背，这时候他也愿意。</p>
    “咯，”焦禄咳了一声，这是他从被打到现在的第一次发声，尽管声音很微弱，但却很清晰：“凌一天，我爹到底是不是你杀的？”</p>
    凌一天喝着他的茶，头也没抬：“姓焦的，回去告诉焦荣，焦坤仪是我杀的，要报仇尽管来，我在这里等他！”</p>
    “好！好！”焦禄咬着牙道：“我记住了！”</p>
    在程继明的催促下，俞府的下人带着这几个人出门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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