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的汪峥问道:“救谁?”
“魔极宫宫主!”
“沐漓?”
姬鹰点点头,“深海一战,她本源被重创,有陨落的危险。”
汪峥皱眉,“你们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尊。”姬鹰道,“千年前,也就是三界大约十万年之前,极宫派出三人通过一条时空通道查探圣地的下落,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人你也见过,他们是三界的两大‘至仙’虚元和仙尚。我们到了那里才发现,时间逆转了数千万年年,所谓的圣地一片荒芜,人类也没有一个,只有一些直立行走猿猴和一些凶猛的动物,这和传言不符,当时我们想返回,也不可能,因为时间的冲刷我们变得异常虚弱,需要收集本源,便传道给一只猿猴,也就是你在《时间简史》当中记载的那只神猿,由他来培养和收集本源供应给我们,我们十万年一苏醒抽取本源,等我们醒来,让我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有人类诞生了,或者说是由猿猴进化而来,而且数量非常可观,这便是最初的天庭的人,其实比你记载的人类第一次出现是在五百万年前还要早,你没发现是因为他们进入了仙界。”
姬鹰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们收集得本源并不多,而且还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就是在我们沉睡的时间里,三界走上了另一条修行道路,而我终于承受不住伤势,通过鬼界重新转生成了人,忘记了一切,直到回来的那一刻才逐渐部记起,并非有意瞒着你。
假如真正有个了解着一切的人,非鬼界的神王夜光莫属,她或许知晓一切,甚至包括我们三人,都在其掌控之中。思远,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条时光通道呢?你知道我的目的,收集够本源带回三界!”汪峥听了姬鹰的话,大脑有点纷乱,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姬鹰、夜光,甚至虚元,他真的不知道他们知道多少真相,也不想知道了。
“已经消失了,不然我们早离开了!”
汪峥见姬鹰的目的,希望彻底落空。
汪峥抹了把脸,站起了身,“可以,看在十条本源份上,我会出手救她,地点我选好了通知你,让我去极宫为她治疗就不要提了,我现在很惜命!”
看汪峥脸色有点苍白,姬鹰道:“思远,或许会有办法回去的,问问你带来的那两条本源。”
“我会的,先走一步!”汪峥离开了,出了大街,到处是陌生的人和景色,还有白花花刺眼的阳光,巨大的悲痛忍不住袭击而来,他后悔没有带上安琪,后悔听夜光的话……只觉得这天地异常冰冷,排斥着他,热热闹闹的场景,只有他一人是孤独的。
“思远!”
姬鹰在背后唤他,他仿佛听不到一般,化作一缕清风消失不见。
汪峥离开太康城,漫无目的地行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周一片迷雾般的死气,再后头,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神念所及,到处是一片模糊的景象,看不清方向。
“这是哪里?墓地,还是异空间?”
这里让他想到了鬼界,和鬼界有点相似。
汪峥没什么害怕的情绪,不过被冰冷的鬼气一浸,混沌的大脑也清醒过来,刚刚经历了巨大的失落之感,让他产生了厌倦的情绪,现在好了一点,但还是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几百年了,安琪应该一直在等他回来,他却找不到回去的路。
汪峥踩着枯枝败叶行走在迷雾之中,只有这里的气息给他一丝温暖,让他想起三界。他碰到一块灰白的半截墓碑,上面的字迹模糊,他路过的时候,一只骷髅探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腿想拉他进去。
“真是太客气了!”
汪峥反而弯下腰拉住他的枯爪,一把将他从墓穴之中拉了出来,“还是出来跳个舞吧。”挥舞几下,骷髅变成了一堆粉末,汪峥弹出一指,粉末变成了鬼火,飘飘荡荡,汪峥本想翻身回去的脚步不由地停住了,他看见三个大字:鬼门关。
这三个字体再熟悉不过了,熟悉到有点不敢相信,和三界的鬼门关三个字一模一样,甚至散发着同样的韵味儿。
汪峥一步跨了过去,抚摸着三个字,站起身冲着迷雾大吼:夜光,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道声音传来,汪峥神色一喜,循着声音追了过去,穿过迷雾到了一湖边,边上有一座小木屋,木屋四周曼珠沙华怒放着,一个和夜光除了身高都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立在花前看着他。
她比夜光高。但她一定就是夜光。
“夜光?”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本名?”女子眉头皱起,“难怪你会走到这里来,原来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
汪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也许有着共同熟悉的故事,不请我坐下吗?”
女子一抬手,座椅齐备,几只身上干净得只剩下洁白骨头的骷髅送上了茶点,汪峥刚坐下,腿一紧,低头一看,小腿被一只狗咬住了,失声道:“谛听?”
谛听一愣,“你也知道本尊?”
“因为在三界的鬼界我见过你!”
谛听听了大怒,裂开嘴嘶吼着,“胡说八道,本尊是独一无二的,你个傻子!”一口又咬住了汪峥的腿不放。
汪峥不理它,看着女子,坐下来的她真的和夜光没什么区别,“我也见过你,在三界鬼界,也就是这里这片星域传说中的圣地,我就来自那里。那里你长得不高,叫我大哥哥……”
夜光只是静静地听,就连谛听也松了口,支起了耳朵。
阴风吹过了湖面,吹动了曼珠沙华,摇落满地花瓣,氤氲了一鼻清香,夜光听后,神色复杂地道:“原来我还有这样的经历,倒也不枉此生。”
“夜光,找到回去的路,我们回家吧!”汪峥近乎哀求地道,“三界就要完蛋了,等我收集好本源,我们就启程,挽救三界,然后我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生活逍遥。”
夜光听了沉默,汪峥脑门上出了一头冷汗,“夜光!”
“这需要依靠你自己,这是我寂灭之前,留下的一段影像。”
“不可能!”汪峥伸手一把抓向夜光的手,却穿透过去了,忍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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