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真实世界！》第135章 最后一日！

    昨晚刚刚下过一场雨，今天早晨的菲立比城显得空气格外的清新，我在某个城区的街道上伸了个懒腰，舒展了刚刚恢复的身体。
    在多位魔法师的帮助之下，我很快就回复的最好的状态，虽然魔法不能把失去的部位，比如我脖子上的肉补回莱，也会留了一个比较难看的疤痕，不过至少全身的伤口骨折手掌这种都是通过魔法愈合了。
    真好呢，魔法，这种情况下就是科技发展的现实社会，也需要至少静养一个月左右的程度吧。
    不过昨天晚上被莉亚小姐死死抱住，仿佛是树袋熊一样拉都拉不下来，导致我现在虽然身体很好，但是全身总是有点难受。
    就在我伸展身体的时候，一个穿着旅行斗篷罩住脑袋的女子正在沿着路慢慢行走。果然让墨菲看着她出门，又让克罗迪亚路上树上挂几个蝙蝠还是很有效果的。
    我等人来到了。
    曾经的金色秀发已经不见了，而且经过了一段时间她貌似也可以比较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现在唯一的特征就是从斗篷中流出那几丝火焰般的秀发。
    因为四下无人，她仿佛小孩子一样的踩着地上的水塘，给自己消磨时间。
    也许待在那个领主府中对她来说已经喘不过气了，因为距离她挑战魔王，赌上生命来对抗魔王灵魂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一天了。
    正在她一脚踩到一个较深的水池，飞溅的水花则是打湿了她的衣裳。露出笑声的话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被沉默所替代。这种程度的娱乐，也根本无法忘却心中的阴影，这也是当然的吧。
    我轻轻走到她面前，察觉了我的位置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信延……”那是略带颤抖，不敢相信的声音。
    “嗨，蕾欧娜。早安。”
    小小的火星一瞬间出现在她身边，这也是激动的情绪无法很好的控制这股强大的力量。
    偷偷把手搭在剑柄上，我不由得露出苦笑。对她解释到，“今天我可不是来和你战斗的，也不是来劝你的。”
    “那你的目的是？”
    略显警戒的目光，对她来说在命运关头的最后一天中，我的到来必定不是什么巧合。
    “嗯，上次和你一起出去吃的羊肉，真的超好吃。而且我来到菲立比城都这么久了，也没有时间出去玩玩，基本都是在打打杀杀中度过。”我对着蕾欧娜露出微笑。“所以，能不能尽尽地主之谊呢，蕾欧娜？”
    也许是把握不住我的想法，也许还是担心我恐怕还有什么计划。总之正常来说，现在立刻把我抓起来关住，才是最为保险的办法。
    可是，由于今天是人生中最后一天。一切平时重要的时候，看来都无所谓的吧。
    “嗯。”
    所以，只是今天的话，蕾欧娜只是蕾欧娜就可以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是。
    她轻轻点头，把全身随时释放的火焰一收，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一家好店哦。”
    很快。
    “哇，超好吃的。”我感叹道。
    没错，在蕾欧娜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家小店之中，虽然大早上根本没有开门，但是老板一看到是蕾欧娜就立刻打开了房门。
    貌似一般西方的人们还是不知道蕾欧娜和我之间太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听说领主府遭到想要复活魔王的人接二连三的进攻吧。所以虽然我是西方的头号通缉犯，但是由于在蕾欧娜身边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两个年级较大的夫妻很快就把吃的东西端了上来，放满了一桌子。
    “是吧是吧，这可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仿佛把所有的不愉快，我们之间的纠结，明天要到来的决战全部忘记了一样，蕾欧娜回复到了最开始，那个拉着我再游行的地方穿梭不停，笑意盎然的样子。她得意的抬起自己的小下巴看着我。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觉得这里的烧烤食物简直太棒了。
    考出来的牛肉嫩的入口即化，咬下去还有他们店里自制的酱汁让我整个舌头都发起抖来了。这，太好吃了吧。
    “承蒙大小姐照顾啊，要不是蕾欧娜大小姐一直支持着我们，这家小店估计早就关门了吧。”上了年纪的店主开心的说道。
    “哎，明明这么好吃？”我不由得吃惊，这比我在领主府吃的东西还要美味啊。
    “主要是我们小店位置不好，所以很少有人来的。不过自从五年前蕾欧娜小姐给我们做过宣传之后，每天的人都要踏平我们的门槛了。”
    蕾欧娜被表扬的不好意思挠着自己头发，“好吃的东西就是好吃，对不对啊信延。”
    “呜……是呜。”
    “给我咽下去再说话！”
    看我吃根本停不下来，蕾欧娜也是露出微笑。小店老板则是看到菜都上齐了，则是默默的退了出去。整个不大的饭馆里，就只有我和蕾欧娜两个人。
    “拿去，这家店的招牌菜哦。”
    “好……哎！这是青蛙么？青蛙？？”
    看着我大吃一惊，蕾欧娜把眼睛弯成了半月形，“怎么了，大名鼎鼎的奇迹大人不敢吃青蛙么？”
    “都说了别叫这个外号啦。”
    我当然敢吃这些东西，现实中牛蛙，馋嘴蛙我也是吃了不少。可是就算我吃这些东西，那也只是把食用的牛蛙拆开了，变成腿啊身子什么的。可是现在一整只的牛蛙，就这样串在一根竹签上，双腿还拉的开开的吐着舌头，怎么都让我无法下嘴啊。
    看着蕾欧娜投来的目光，我闭上眼睛无视这个烤焦的青蛙形象，一口咬了下去。
    皮质烤的酥脆，里面却又非常柔嫩，加上酱汁和本身的鲜味在我口中爆炸。
    “好……好吃！！！！！！”大叫出声。而边上的蕾欧娜则是笑的身子都斜到了一边。“看你闭着眼拼命的样子，啊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和你平时的形象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啊。”
    生气的我只好把乘着她笑着张开嘴的时候，拿起一串烤青蛙就塞进她嘴里。
    “呜呜呜。”
    被突然塞住的她发出模糊的声音，不满的看着我。
    看着她嘴里塞了个青蛙，两条腿还露在外面的情况，我也不由得大笑出声。
    很快，我和蕾欧娜一边打闹，一边互相嘲笑，一边享受着这个一桌子的美食。过了好久，在一片狼藉的桌子上，我和蕾欧娜两个人都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然后她对我眨眨眼睛，很快的拉上我的手，在耳边悄悄的说道。
    “等下我们偷偷溜出去。”
    我也轻轻回问。
    “为什么要和做贼一样？”
    但是，手臂一疼，被她打了。“不这样的话，他们不会收我的钱的。”
    对哦，这位不管如何，都是大名鼎鼎的蕾欧娜小姐，不可能问她收钱的吧。所以她轻轻把一袋钱币放在桌上，拉着我的手来到窗边。我们这边都能看到不远处厨房忙碌的夫妻两个人。
    我悄悄打开窗，然后蕾欧娜也翻身过来。我们压低身子贴着墙壁，从他们工作的厨房窗下就这样偷偷的过去。可是当我度过了之后，蕾欧娜正蹲着身体，从窗下经过的时候，窗户一下子打开。蕾欧娜瞬间一惊，僵硬了身体。
    “要不要给蕾欧娜小姐继续送吃的？”
    “等下吧，现在不要打扰蕾欧娜小姐比较好。”
    “也是，老头子你等下过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不。”
    我撑着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抓住蕾欧娜伸出的手，一把把她拉到怀里，然后我牵着她的小手，从这家小店中逃出。
    我们两个跑了好一大段，才停下来喘着气。要知道【奇迹】和【烈焰神使】被某小店老板吓得联手逃跑，估计在这个城市里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做到了。
    我和蕾欧娜都被互相狼狈的样子笑得喘不过气来，坐倒在这个城市中心的小花园之中。不知不觉，我们就跑到了某处貌似因为正在修建还没有开放的公园，里面连【救世主】杰奎琳·博福特的雕像也只做了一半，那个史莱姆一样的魔王还没有被做出来。看着那个举着剑的雕像，很快我和蕾欧娜同时沉默了下来。
    不管露出多少次笑容，又不管吃到什么美味。
    不能改变的事实还是无法改变。
    蕾欧娜今天，一如既往的压下心中的一切。她曾经说过，要把每一天都当成人生的最后一天来过，才不会后悔。所以真正的人生最后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也是一如既往的露出笑容，那么活泼，完全没有改变。
    正是因为没有改变，所以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在勉强自己。
    就算明天也许真的是她的最后一天，就算是明天就要挑战千百年来都没有人做到的事情，蕾欧娜还是那个蕾欧娜。
    真的没有任何的改变。
    但是这样的勉强，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给你。”突然一瓶饮料被蕾欧娜扔了过来，我一把接过一看是生果的果汁。而她手中则是深色的酒。“我从那边拿的，反正钱也付过来所以没关系。”
    “大白天就喝酒啊。”
    “干嘛，我乐意！”
    她就直接在草地上仰面躺下，用手垫着自己后脑勺，另外一只则是拿着酒在嘴里喝着。我盘腿坐在她身边，看着无边无际的蓝色天空，上面的云朵慢慢飘过。
    然后，突然我脖子被她抚摸了下。一把手抓住调皮捣蛋的蕾欧娜的小手，责怪的看着她。
    “干什么坏事呢？”
    但是她却眼光直接看向我脖子上的伤口，她一改刚刚假装的活泼开朗的样子，发出了与刚刚相反的低沉声音。
    “抱歉了啊，信延。”
    我一边重新把刚刚有些乱的领子拉好，遮挡住这个伤口，一边笑着说道，“没事啦。”
    “才不是没事，”蕾欧娜爬起身子，我们相对而坐。“才不是没事呢！”
    蕾欧娜强行把我的上衣拉开，在【烈焰神使】的力量下，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上衣瞬间被烧出一个口子。
    “喂喂，太强硬的女人可是不招人喜欢的哦。”
    可是，看到我身上的伤疤露出快要哭的表情，“看看你，不是根本就遍体鳞伤了么！”
    是的，虽然魔法师们治疗了我的伤口，却无法消去伤痕，在这个城市一连串的战斗中，我负伤确实许多次了。可是我根本不在意这个，不如说做的还不够。但是我的想法，根本不能安慰面前的少女。
    “明明我下定决心了。就算是要杀死你，我也要保护住这里的大家！”仿佛想要否定自己一样，蕾欧娜喊道。“做了杀死你的事情！背叛你的事情！不好的事情！自暴自弃的事情！根本没有拯救的价值，没有帮助的必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愿意放弃我啊！”
    “因为我想要这么做，所以就去做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仅仅都是我一个人的自我满足而已，但是就算是这样，理由对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也许是知道我会如此回答，她露出快要哭泣的表情，但是忍了下来，垂下了头。
    “为什么，为什么信延你，这么强大啊。”
    “…………”
    “吶，吶信延你到底为什么可以这么厉害。能不能告诉我。”
    “才不厉害呢。”
    “很厉害的哦，超厉害的哦。其实信延你不是什么很强大的人不是么？就如同莉亚所说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也没能够打败城里的所有人，只是武艺出众而已。但是为什么，你这么厉害啊。”我看着抬起头，不自觉的流下泪水的蕾欧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很危险不是么？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勇敢，对付国家也好，魔法师也好，魔王也好。明明仅仅是为了我，做到了这么厉害的事情，和这么多人战斗，每次每次都在生死之间徘徊。但是每次都不会放弃，不管失败多少次都会重新回来，让所有人心惊胆战，让大家都害怕，大家都妥协的【奇迹】，源头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呢。”
    看着自己拿着酒瓶的手，也许是酒精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微微还是显得有些颤抖。
    “我啊，真的好害怕。”蕾欧娜战战兢兢的说道，“明明现在拥有，这个城市谁都没有的力量。明明传承了几百年所有人的火焰，就算是现在，融化钢铁，甚至焚烧整个城市，这种信延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我也能轻而易举的做倒。”
    “但是就算是如此，我还是很害怕。”
    少女略带哽咽的，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出自己的恐惧。
    “我本来以为，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从出生的时候起，从妈妈死掉的时候起。每一天都过的尽兴，每一天都被所有更加开心，但是直到那一刻，我就可以安然交出我的生命。”
    仿佛是自嘲一样，她露出悲伤的笑容。
    “可是现在，明明不挺身而出不行，明明就是到了那个时候我反而恐惧了。”
    “击败不了魔王怎么办？我失败了怎么办？现在在城市里的大家怎么办？”
    “而且我再也不会再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不会再见到想要见到的人，不会再吃到好吃的东西，不会再感觉到悲伤痛苦开心和愉快。”
    “事到如今，我竟然还是想着自己好过，明明是这个关头，却还放不下。真是太过懦弱了。”
    她逼近了我，“所以，信延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大，告诉我秘诀吧，你不再害怕，敢于和这么多强大的对手对抗。和初代的【救世主】杰奎琳·博福特那种英雄大人一样，和世界上所有牺牲了自己的博福特家族的人一样，你们为什么这么强大，那么富有勇气，请告诉我吧！”
    少女悲痛的哀求我。
    希望我能告诉她一个，让她鼓舞勇气的办法。
    蕾欧娜到最后的最后，却无法割舍这个世界。这根本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仅仅是因为生错了人家，所以她可以品尝到这个世界最甜蜜的时候，她也同样会感受这个世界最绝望的地方。
    她害怕的东西太多了，害怕自己无法击败魔王的灵魂，害怕自己让千百年的历史毁于一旦，害怕因为自己而让这个城市十几万几百万的人们死去。甚至害怕自己失去了现在的一切。
    所以她才会在这个地方，明明知道告诉我这些肯定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她还是告诉了我。
    肩负着几百万人的重责，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少女，那怕最为强大的【烈焰神使】的力量，也无法消除这种不安的一丝一毫。
    然后我慢慢的开了口。
    “我一点都不勇敢哦，勇敢的人是你才对啊，蕾欧娜。”
    她摇了摇头，肯定不明白我再说什么。
    但是确实，一直以来勇敢的人是蕾欧娜，是莉亚，是西方的领主，是工会，甚至是艾米丽，但是绝对不是我。
    “我才是一直很害怕。”
    我轻轻的开口解释。
    “我比任何人都害怕，我做这些事情，战斗这么多人，就算是失败了也有站起来。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勇敢，我强大呢。我和这些东西毫无关系，这当然是因为，也只能是因为，我害怕的不行啊！”
    这不是当然的么。
    就算是游戏中的我。
    就算是强大，无谓，不怕失败的我。
    那也是我本人。
    就算是剑用的再好，就算是再如何开朗。本质我就是我而已，不可能是其他人。
    “你们才是比较厉害的吧。为了土地上的人们牺牲自己什么的，和魔王污染下度过一辈子什么的，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吧？但是，你还是去做了。不管你是悲伤害怕，不管你留下多少泪水，有多么的不甘，但是你还是会去做不是么？你的父亲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妻子牺牲，他也可以忍耐这一切，把痛苦埋在心里，永远只是做对的事情！”
    “所以说，我才想问呢，为什么你们这么厉害啊！”
    为什么他们都能接受这些不合理的事情，为什么他们都愿意牺牲自己，压抑自己的情感，扭曲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远比自己重要的人。
    因为他们明白，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你们才是最勇敢的人，你们才是我想成为都成为不了的英雄。”
    不是我这样逃跑的人，和我这样的人完全不一样。
    “我啊，只是一个让自己好过而不顾一切的人。如果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我不想承受的事实。我不会想去接受，也不会想要让自己顽强，而是绞尽脑汁的，拼上性命的，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好过一点就好了。”
    “信延……”
    “所以我想要帮助你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看到你不在，我也不想看到你牺牲自己。不管你的理由是多么大义凌然，不管你是多么伟大崇高的牺牲。我就是接受不了你不在的事实，我也根本无法承受你不在的结果。所以我行动了，为此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想让你活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好过一点。我就不会收到折磨，我就不会感到后悔，感到悲伤，这样我就能比较轻松。”
    说到底，我就是小孩子一样的闹脾气。只是为了轻松一些，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再次体会到和现实一样的悲惨。只是不想看到曾经和我那样陷入绝望的人，不想让她们变成我这样才伸出援手。
    因为拯救不了自己才选择拯救别人而已。
    肆意妄为也好，任性也好，补偿心理也好。
    游戏中的信延和现实中的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我以为有但是事实上并没有。
    想着自己好过，遇到事情就逃跑，企图改变剧情能让自己可以接受。
    我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只是因为游戏中的我比现实中的强大太多，才会造成不一样的结果。
    “所以蕾欧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英雄大人，真正愿意为了崇高的目的而牺牲的你，才是英雄啊。”
    她一定很失望吧。
    所谓的【奇迹】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所谓的拯救别人的英雄，也只不过是只是想着自己的自私。
    蕾欧娜安静的看着我，因为承受不了那眼神中的压力我转过了头去。
    但是，很快她伸出双手把我的头强行掰了过来。
    虽然是红着眼眶，但是她还是擦去泪水，露出笑容。“太好了。”
    “哎？”
    “一直以为，信延你和我们这样的人不一样。很遥远，又厉害又伟大。只是会去想着不合理的事情，想着深入绝望中的人伸出援手的大英雄。”
    她轻轻摇头。
    “但是你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和我们一样，也会害怕，也会悲伤，也又不想放弃的东西。”
    “真的太好了。”
    我一时间，呆呆的看着这样的蕾欧娜。
    到底是什么让我的目光无法移开。是她眼中安静的燃烧着的火焰，还是那留下泪水的眼眶，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知道，不明白的。
    就算是这样的我，蕾欧娜也没有鄙视，对这种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小人，她也没有感到失望。
    轻轻的握紧拳头，能努力到现在这个时刻真是太好了。
    然后，蕾欧娜放松身体，轻轻的依靠在我的身上。
    在我的耳边，细小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仅仅是今天也好，请让我们两个胆小的人，让胆小的【奇迹】和懦弱的【烈焰神使】一起，逃跑吧。”
    我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一边伸出手抱住了她。看着头顶上那蓝色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是这样的。
    蕾欧娜，所谓的逃跑。
    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