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公侯》第十七章巧收苦夷人（上）

    佟珍之所以现在就能从部落出来从军，是鸡儿兄长上半年衣锦还乡所致。（w？）
    鸡儿回部落的当天晚上，就来到佟珍家中来拜访。自鸡儿进门，佟珍就被鸡儿兄长身上的华丽服装吸引，以至于在开始一段时间内根本没有认真去听鸡儿兄长与父母的对话。
    直到鸡儿兄长提到他之前一个部下有一只自己飞来的“雄库鲁”（海东青）时，佟珍因父亲的咳嗽声，他才将注意力放到与鸡儿兄长的说话中去。佟珍听到身为部落萨满大祭司的父亲问道:“你可看仔细？到底是雄库鲁还是矛隼”？
    鸡儿恭敬地回道:“图腾我哪会不认得。不是之前献给大元的那种矛隼”。鸡儿回忆地说:“图腾不仅比矛隼大很多，而且有着一张人脸与黑色的羽毛以及雪白的爪子“。
    ”它还有着闪电般的飞行速度”。鸡儿最后补充。
    佟珍父母对视了一下，大祭司继续问道:“雄库鲁跟着的那人怎么样”？
    鸡儿以为大祭司是要问张辅的生辰而施术去坏张辅，好让雄库鲁早日回到辽东，他稍微想了想，巧妙地道:“他是一位勇敢的将军，且是边境之王的女婿。雄库鲁在他身边也很高兴，不然没有绳索羁绊的雄库鲁早就飞走了“。
    大祭司猜到鸡儿的心思，他淡淡地说:“雄库鲁跟着谁，是鹰神的安排，我岂能说什么不是”。
    见鸡儿一副放下心的样子，大祭司知道他之前判断的没错。虽然他心中因鸡儿误认为他会施术而有些生气，但看了一脸期待的儿子后，他还是和颜悦色地说:“佟珍现在也成人了，我有意让你带着他去南方”。
    见鸡儿点头，大祭司又不容置疑地道:“你将佟珍安排到那雄库鲁主人身旁”。
    经部落鸡儿兄长的引荐，佟珍顺利地加入到张辅所在的神机营，并跟着张辅一起来到苦夷岛。
    而张辅在苦夷岛登陆就看到金州卫的林千户，刚开始时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他原以为这次是神机营独立作战。倒不是他不想与人分功，只是有了一种不符预期后的失望。
    但随之林千户的介绍，张辅这种失望就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若能减少伤亡，取得最大的战果，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至于收编算不算战功，从这林千户一脸喜悦张辅就已经得到答案，无须自己去多想了。
    在离码头最近的依山伴水处驻扎营地后，张辅见天幕中黑云压得很低，让能见度变得很低，他并下令除了值夜的军士巡逻外，其余军士皆入军帐休息。
    正在自己帐内想自己是不是再去林千户那，打听下苦夷部一些具体情况时，刘才却带着鸡儿千户引荐来的佟珍进账了。张辅对他们道:“正好，跟我一起林千户那再去问些事情”。刘才笑着说:“如果是想问苦夷部的事情，问佟珍比问任何人都好，他知道的最为详细”。
    见大哥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刘才回过神来，刘才之前也以为鸡儿与佟珍都是蒙古人，他解释地道:“佟珍不是蒙古人，鸡儿千户也不是蒙古人，他们是女真人。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东海女真（野人女真的雅称，野人女真是明朝官方的称呼）”。
    张辅见佟珍有些畏惧的看着自己肩上的海东青，张辅别过脑袋见海东青的眼睛也透着仇恨地看着佟珍，他轻声地对海东青道:“这是自己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海东青听懂了张辅的话，他叫唤了几声后，虽还是不是地看着佟珍，但眼神中仇恨却逐渐减淡了。
    张辅笑着接着说:“既然如此，咱们都坐在帐内垫子上说话”。
    佟珍坐下来，开口就道:“那些金州卫的女真兵都是些建州女真，对东海女真知道的不多，且语言也不通，建州女真还经常被我们东海女真打得屁股尿流”。
    张辅不置可否地问道:“你能懂汉语，看来是东海女真部落里的贵族”？
    佟珍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骄傲地道:“我父亲是渥集部中的大祭司”。张辅见刘才有些失望，他解释地道:“在东海女真里，大祭司的权威不但不会比部落首领要小，而且所知道的事情还会比部落首领要多”。
    佟珍一点也不意外张辅对他的部落了解能如此透彻，图腾的主人在他心中就应该是这种无所不知之人。他有些急切地道:“千户大人，有什么事情直管说吧”。
    张辅见佟珍是大祭司的儿子，问道:“苦夷人也信萨满教”？或许是佟珍猜到一点张辅的心思，他笑着确认地道:“苦夷部与渥集部都信萨满教”。张辅点了点头，问道:“你对祭祀这块可懂多少”？
    佟珍一脸自信地说:“让苦夷部的人挑不出毛病是没有问题的”。
    张辅笑着道:“这次若能招降苦夷部，可以算你头功”。
    佟珍知道头功是什么意思。就好比他现在只是未入流的小兵，若是在一场千人以上的战役中获得头功是可以连升到正七品的官。
    佟珍虽然爱他的部落，但他并不喜欢部落里那种物质匮乏的生活。他喜欢在北平那种只要有钱就什么都有的生活。而一个正七品与百两赏银足以让他在北平一跃成为有大宅子、有身份之人了。成为人上人，是所有人的心愿，当然佟珍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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