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剑宇》第20章 地泽临灵

    他坐直了身子向身旁的马看了看，说道：“怎么了？”。
    凤炘烁觉察到这一阵风来的与众不同，风中带着几分寒气，卷起了地面上的落叶，火苗被吹歪了，她立即站了起来，感知着周围，不见有什么动静，就去瞧龙子真，“别动！”她说道。
    龙子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还是听从了凤炘烁的话，“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别动，你身后有一条蛇。”一说有蛇，他已经感知到身上有东西在移动，然后身体被吓得僵住了，想动也动不了了。
    凤炘烁盯着那条蛇，那条蛇虽然盘在龙子真的身上，但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时地吐着芯子，凤炘烁一点点移动过去，蛇好像感知到了危险一样，在她还没到跟前的时候，转头，张开了大嘴，向龙子真的脖子上咬去，凤炘烁立即推出一掌，掌心里生出一团火球，向子弹一样飞了过去，几乎贴着龙子真的脖子将蛇头击中，蛇被击中后，蛇头着了火，胡乱地地甩着，又被凤炘烁迅速上前，一手抓住，并从龙子真的身上扯了下来，扔到了一旁。
    这不扔还好，这一扔，烧着的蛇照亮的地上，竟然都是蛇，凤炘烁也着了一惊，急忙运动真气，在周围画了一个圈，地上就出现了一道火圈，把他们和马匹都包围在里面。
    龙子真就这火圈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青，火圈周围竟然集结了数百条五颜六色的蛇，还好他们害怕火势，不敢上前，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凤姐姐，怎么有这么多的蛇？”他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
    “别怕，有我在，这些蛇伤不到你。”这些蛇种类不同，一下子集结这么多，显然不是自然出现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出来伤人的，蛇是冷血的，气息十分微弱，适才凤炘烁感知不到，就是这个原因，现在同样也感知不到有什么强大的气息在附近，她才心安了些。
    因火势的阻挡，那些蛇不敢靠近，就有一些顺着旁边的树干向上盘旋，来到他们头顶的树梢之上，一条绿色的蛇率先俯冲下来张开大嘴逼向凤炘烁，凤炘烁没法躲开，忙从龙子真的身后抽出龙魂剑，一剑划过，把那条青色的蛇挥做两段。接着，又有一条红色的蛇俯冲下来，也被她挥做两段，余下的蛇见青红两条蛇都被杀死，逐渐缓缓地退了回去。
    龙子真见蛇都退了回去，才恢复过神来，艰难地起身，凤炘烁把剑还给他，他又问：“凤姐姐，这林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蛇？”
    “想是有人养的。”
    “谁会养这么多毒蛇啊？”
    “兴许是用来制毒炼蛊的。”
    “制毒？炼蛊？蛊是什么？”
    凤炘烁道：“你坐下，我与你说。”
    龙子真听了话，又在地上坐下，凤炘烁也在他身旁坐下，她说，“相传，神州的西南山林中，居住着一族，这个族群里的人在上古时期，神灵教会了他们一种法术，让他们把上百种毒虫放入同一个器皿里，盖上盖子，让这上百种毒虫相互残食，直至剩下唯一的一个最厉害的毒虫，并把这个毒虫称为蛊，这个过程称为制蛊。现今制蛊的方法有了许多衍生，称为炼蛊，并以炼蛊成为修炼的一种手段，在人间自成一派，这些蛊施展开来，使人中蛊，叫做蛊术，使用毒蛇炼制的蛊就是蛇蛊，施展使人中蛇蛊的方法就是蛇蛊术。”
    龙子真道：“神灵不都是保护人类的么？怎么会教人类蛊术这种害人的邪术？”
    凤炘烁道：“法术本身没有好坏之分，以我的火法术为例，我可以用火去攻击敌人，保护自己，也可以用火去烧毁房屋，烧死好人，那你说火法术是邪术么？”
    龙子真道：“我懂了，不管是什么法术，只要用来保护别人，对付坏人就是好的法术，用来害人和破坏就是坏的法术。”
    凤炘烁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不对，法术和剑一样都是没有好坏的，比如，杀死你村的金胜天，虽然也拿着先前保护人类的神剑，但是他做的是坏事，我们只能说他这个人是坏人，但剑还是那把剑，并无好坏，如果那把剑在你手中，你会去害人么？”
    龙子真像是醍醐灌顶一般，道：“我知道了，法术就和武器一样是没有好坏的，只有施法和拿武器的人有好坏之分，用来做好事的就是好的，用来做坏事的就是坏的，我说的对吗？”
    凤炘烁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记住，你身后的剑是用来保护自己和他人的。”
    “我记住了，爷爷和爹娘也告诉过我，我是要保护他们的，可是，没能保护得了。”提到爹娘，龙子真又伤心了起来。
    凤炘烁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等你长大以后变强大了，你就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
    龙子真点了点头，脑中依旧想着自己的亲人，心中悲苦，不知不觉就又闭上了眼，倚靠着凤炘烁的身子睡着了。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令他惊讶的是两匹马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四肢僵直。“我们的马怎么了？”
    凤炘烁起身道：“应该是被昨晚的毒蛇咬了。”
    龙子真道：“这些毒蛇好厉害，没看到它们咬了马，马却被毒死了。”
    “走吧。”凤炘烁领着他继续向林子深处里走，在林间转了近一个时辰，才隐约听到有流水声，再走了半个时辰，才出了这片林子，找到一条河流，同时见到了河流上游的一个村落，他们沿河向上去村舍里。
    村外正有一人在田里耕作，见他们二人来，就放下手中的活，喊道：“敢问二位从何而来？”
    凤炘烁答道：“我们从坤州而来，要往离州去，敢问这条河是临需比河么？”
    那人道：“这条正是临需比河，你们既是去离州，怎么不走大道？即便是走水路，也不该到我们这上游的荒村来呀？”
    凤炘烁道：“我们是外地人，不认识路，一时间走岔了，才到此地，特想从你们这买条船再走路。”
    那人笑道：“好好好，既是买船，只去我家便是，我家留有好几条船！”于是丢掉手中的工具，急忙赶了过来，走到他们跟前，脱下草帽，拱手鞠了一躬，笑道：“在下钱严，不知这位姑娘怎生称呼？既是买船，不知出多少钱？”
    龙子真见他穿着皂布麻衣，脚上一双沾了泥土的布鞋，皮肤暗黄，手掌粗糙，着实是个农夫模样，凤炘烁与他也半鞠了一躬还礼，道：“在下姓凤，至于买船的钱，子真，取来给他。”
    笼子很就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递给钱严，钱严见是一锭金子，心中大喜，忙接过金子，笑道：“够了够了！跟我来，我这就领你们去取船！”钱严领着他们从村中走过，那村里，屋前都有人在忙着农活，见他们来，都有些惊异。到了一个小型渡口，渡口处停了六条小船，钱严道：“船就在这，你们可任挑一条。”
    凤炘烁看了看，这些船像是他们在河中捕鱼的渔船，有三四人的空间，“那就中间这一条吧。”凤炘烁道。
    钱严道：“好嘞！我给你们解下绳子。”他正解着绳子，从一旁近处的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是个同样麻布衣服的中年妇人，挽着发髻，戴着一朵粉色花饰的发卡，别的再无它物，远远地就喊道：“钱严！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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