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还在异世界流浪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后宫啊》第73章 转机以及虐杀之兽

    痛，好痛……
    身体，彻底碎掉了……
    本来只是知道，自己即使被破坏到量子级也能够再生。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被摧毁到这个程度。
    灵魂被抹消的虚无和强烈到精神崩溃的痛苦，让我的意识，开始麻木了。
    【居然连诺沐都打不赢，这下……】
    ——涅普很危险啊……
    焦急和担忧，让完全处在疼痛和混沌的我，思维变得僵硬。
    脑子里还能考虑的，似乎只有涅普顿的事情了。她能够挡住比蒙斯蒂安的攻击么，她会有危险么，她会受重伤么。自责与害怕将我的思绪搅成一堆浆糊。在我慢慢移动已经感觉不到的头部时，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另一个身影。只能无助地躺倒在封印上的我，也对现况感到了绝望。
    那个是诺沐，而且很明显，已经没有意识了。
    「喂～醒醒…啊，诺沐……你这样…躺着…不动的话，涅普…她们…会很危险……」
    没力气了，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快要死了吗？
    不对，有些奇怪……
    ——我的身体应该已经被打碎了，那我是怎么保存着两个人格还倒在封印上的？
    身体被分解到这个程度，在我体内的封印就应该暴露了吧，毕竟是在我体内的东西。可是，封印这四周的漆黑与虚无，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再生了？
    不对，如果再生了的话，诺沐昏厥的时候我应该重新掌握身体了。可是我现在很明显还只是人格意识体，待在封印上无法行动。
    那这一切到底……
    「末翼，小末…听得到吗………？」
    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我努力叫喊道。但是，周围没有回答。
    【末翼也，不行了吗。该死……比蒙斯蒂安已经拥有这个程度的力量了，涅普她…】
    ——涅普她……！！！
    突然，一颗子弹擦过我眼前，带着细细的甜腥味，掠起浅浅的气流。
    这里是我的封印，除了完全的虚空和我们两个意识体，没有其他的东西。那为什么，我看见了子弹？
    哪来的子弹？
    还有，我能感受到气流，和味道？
    那个味道，不会错，是血，是血液的甜腥味。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恢复，变强，但是，我的思维，我的理智，却开始变得简单，钝化。
    【我要保护涅普，保护我的家人…保护我的妻子……可是，好想要，好想要血，好想要血那甘美清甜的味道～】
    像是有一个恶魔埋伏在我的体内，伺机吞吃着我的意志，名为兽性和本能的恶魔带着嘲讽的讥笑，将我的一切大快朵颐。
    终于，除了子弹的气流和那枚看起来应该是狙击枪配弹的子弹外，我，什么都感知不到了。「睡吧，睡吧，很快就能喝到你最喜欢的血了哟～」
    「嗯～」
    不明白是谁的声音，大脑一片混沌的我下意识地，开心地回应道。
    「可是，涅普她们……」
    「没事的，他们会没事的，因为你会保护他们，不是吗？」
    清甜而富有诱惑力的声音，萦绕在我的心头。毫无理由的信任感油然而生，仅仅是听到能够保护好涅普顿，我就彻底的放下心来，然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闭，让我之后去的一个世界因此险些灭亡。
    我能感受到，很舒服，非常舒服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四肢百骸内，有种用不完的力量翻越在我的骨髓间，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躯，血液因为渴望而变得灼热，流速加快。心跳也在加速，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活动，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活动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除了我以外的意识，开始干涉我的行动。
    可是，它的干涉，让我实在舒服的几乎忘我，我的身体慢慢地随着它的指挥行动，而体内奔涌不息的力量，也从这些动作里尽情地由我的躯体里释放出去。
    原本应该开始消失泯灭的灵魂，不仅修复加固，甚至传出了细细的欢愉。
    好棒……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感觉，这感觉，让我……
    ——好想要大开杀戒！！！
    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从什么东西里强行挣脱出来，接着完整的肢体在充斥着力量的情形下，进行着我无法识别的高速协调运动。
    可，管它呢，我现在只想……
    救，和杀！
    我的手臂忽然抬了起来，然后迅速下劈，因为是我自己，所以能够体会到挥动的动作。
    不过，仅仅是这样的行动，似乎就已经造成了十分可怕的效果。
    但是，我没法睁开眼睛，我看不见，我所能做的，就是陶醉在这副身体给我传递过来的快感。
    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我也依旧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
    那枚子弹，还有，那阵风……
    晕厥的桐人已经没有威胁，诗乃和直叶也被轰炸得半死不活，小夜因为强挡飞弹奄奄一息，为了亚丝娜不受伤，结衣也将其强制传送进了YUIO。
    当然，发现了结衣的手段以后，比蒙斯蒂安就不可能再放任她用这种手段了。
    它们的目的是驱逐入侵者，最优完成要求，当然是直接击杀。
    只是，被投入口腔内的熔炉，然后确认彻底抹杀消除的涅普顿，似乎仍有转机。
    可是，即使是这样，被正中一拳基本上瘫痪的女神，还被蹂躏碾压过后，生存的几率，基本为零。
    同时，结衣，也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了。比蒙斯蒂安的两个人形个体，胸口的水晶体同时发光，开始集蓄能量，准备给予结衣最后一击。因为能量的高度集合压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渐渐扭曲。
    然而，它们的头顶，也同样出现了空间的扭曲，只是，那片扭曲透露出来的，是有些阴森的黑暗。危险的气息极度浓郁，甚至连两个钢铁巨人都条件反射型地抬头准备攻击。
    一道黑影从空无一物的天空疾掠而下，隐隐约约能看出，那是个人影……
    可是它的动作，根本不是人的身体能够做得到的。
    四肢飞奔，就如同丛林的野兽，而且，速度之快无法想象。留下的残影多到无法快速锁定真身的位置，如同鬼魅一样攀附到了比蒙斯蒂安相对小一些的巨人个体上。
    它就像一只野猫，不，应该是凶豹，挑衅般地抬起前爪舔了舔。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那他恐怕会吓出一身冷汗。
    如同被奇怪的浅黑色透明皮囊包裹，漂浮在不知是能量体还是液体的豹子体内，宛如将自己的身体变为了豹子骨架的托奥弗，正随着那只漆黑色的，体长超过三米的豹子，做出舔舐前爪的诡异动作。尾巴轻轻晃动，表达着自己的不屑，眼里流露出高傲的野性，根本看不出除了体征以外哪里还有点人的样子。
    他的身体，完全无视了人体关节的阻碍，使用四肢爬行，甚至比一般的四足野兽还要灵敏。比蒙斯蒂安启动抓捕装置，并且在身上快速排出数百架机枪，对准那头黑色的豹子时。
    豹子消失了，原本前爪的肢体随着外表的突变向两边张开，呈羽翼的模样猛烈扇动。下一刻，已经由豹子突变为猛禽类飞鸟的托奥弗，化为一道黑影，从钢铁巨人身上疾驰而下。
    蓝金色的眼瞳已经收缩变异为野兽的竖瞳，蓝金色的瞳孔弥漫着兴奋的杀机。但是，那对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半点人性了。
    即使掌握了身体，托奥弗也只不过是缩在这副肉体内体验着猎杀的快感罢了，这具身体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感觉不到。
    「检测到具有低下级威胁的猎物，准许捕猎，兽王本源基础自卫模式开启……警告，王处于完全封闭状态，无法开启兽王本源——分支形态：嗜血刃牙，使用可能确认，相匹配九转兽化状态.…警告，王处于完全封闭状态，无法检测——九转兽化自我保护机能发动，与分支形态相匹配模式已经确认，分支形态低级自卫形态，展开确认——请尽情猎杀吧，吾等之王啊。」
    无数道声音混杂在一起，鞣杂着托奥弗的嗓音，在灰发少年嘴里吐出。仿佛魔音一样的话语结束后，被黑色的雾气遮拢藏匿的黑影，锐利的眼眸爆射出猩红的凶光。
    「——九转兽化…暗夜…影隼。」张开翅膀，并非背后的白色翅膀，而是手臂伸开的漆黑羽翼。散发着阴暗的气息，能感受到，他一直在笑。
    笑着自己脚下，软弱无力的敌人。
    比蒙斯蒂安直接一拳轰炸下去，敲击在小一些的钢铁巨人身上。硬生生地把对方的手臂砸断，抓住钢铁巨人，两者开始重新合为一体。被打飞的手臂和破碎的零件自动组合，以令人惊讶的方式变成了一辆战车向着比蒙斯蒂安地本体飞驰而来。
    那一拳，在他面前就像是静止的一样。绝对超过15马赫的巨型铁拳，却像只是打中了一团烟雾。漆黑的游隼在空中滑翔着，下一刻却仿佛幽灵一样消失不见。
    也在这时，黑色的羽翼抬起，然后下劈。
    如此简单的动作，让比蒙斯蒂安面前的空间，裂开一条缝。下一秒，还没有完全融合的两个铁疙瘩，全部人头落地。
    带着尖爪的双足在比蒙斯蒂安的身体上飞奔，不管是镭射还是机枪，其攻击要么被躲开，要么就是轰炸到了一团烟雾。半飞半跑地快速移动，游隼内部的托奥弗的身体，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是的，爽朗，因为……
    猎杀，真的太棒了！！！
    被砍下来的比蒙斯蒂安的两个头颅在空中快速变形，形成一架体积颇大的飞行器。脸部的骷髅面具张开白骨下的嘴，一发反重力轨道炮预热完毕。
    「嗜血刃牙，暗夜影隼之型，血影·命断……」
    连同发射出来的轨道炮一起，仿佛漆黑的月牙，只是，那道月牙斩过的地方，透露出戾气十足的血红光芒。
    一击，两断。
    「王之指令确认，第一指令，确认王之眷属涅普顿生还，第二指令，保护王之眷属及王之下属桐谷和人等一行人，第三指令，灭杀猎物，食肉噬骨。」
    似乎是因为尝试过了桐人的星爆气流斩，身体记住了这套剑技的每个动作。将剑技内的体术也换为斩击，漆黑的游隼在空中发动了16连斩切。
    足足十六轮月牙形的斩击，把比蒙斯蒂安的头颅切成了碎片。振翅瞬闪，从那一堆的碎块里，托奥弗头部的隼喙叼住小小的腕带。身体记忆让内部的托奥弗顺利的接收了腕带进行检查，内部，漆黑混沌的胶质形成网状的保护膜，把重伤昏厥的紫发少女保存在原本用来装储生物宠物之类的收纳格里。
    用来作为格纳库腕带的保险措施的荒神细胞，关键时刻救了涅普顿一命。并且卡附在比蒙斯蒂安的咽部，躲过了超高温的烧熔。
    冷漠的视线扫过涅普顿的身躯，此刻操纵着托奥弗身体的谜之意识流露出轻视以及不满的情绪。「这么弱小的身体，要怎么服侍王上，不说为王上繁衍子嗣，连作为眷属最基本的抗力都没有。不过，既然是王上的意志，那一定有王上的理由吧。」
    散去羽翼，恢复豹子的模样，尖爪前拍，对着空气一扣。
    比蒙斯蒂安那早已不惧切割和重击的身体，就像先前被砍断的头颅一样，合体到一半的巨大身躯，裂为五瓣。光滑平整的切痕，令人触目惊心。
    而地上的结衣，已经被面前上演的碾压式战斗，惊呆了。
    将他们全灭的，不断按照敌人的长处进行应对式进化的世界维序者，堪称完美而无敌的战斗机器，比蒙斯蒂安，它的不死与无限的变强进化，已经让小小的结衣感受到了绝望。
    但是，这样无敌的敌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被体长仅超过三米游隼和黑豹，轻松斩断。
    那是什么啊，是刚才被比蒙斯蒂安一击消灭的，托奥弗哥哥？
    后腿空蹬，践踏空气，推动着豹子的身体。原本诡异飘忽的恐怖速度，此刻脱离了鬼魅般的行动，除了颜色不变外，豹子的身躯开始变形，身材拉长，腰部变细，尾巴也在变得更加粗壮，尾尖膨大起来，俨然是猎豹的模样。
    像是一缕风吹过，地上的桐人，消失了。
    「欸…？」
    结衣惊诧地发现，自己的防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打破了，尖锐的牙齿刺进自己的肩膀，直到痛觉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自己的大脑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经被丢在起伏跌宕的黑色巨大猎豹的背上，然后被白色的翅膀绑好保护起来。
    外面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不这样的话，仅仅是加速就能把结衣的身体给扯碎。
    捡起直叶的时候，猎豹的速度明显开始减慢了。可以看得见残影，并且能够勉强捕捉到移动的轨迹。而那副豹子的外表也在逐步淡化。
    被一击切成四块的比蒙斯蒂安也被突如其来的破坏性打击所震惊，迅速进行分析变形。被切割成的五块，三块变形成为机械的黑豹，剩下的两块则毫不犹豫地变成了巨大的游隼。
    不会死亡，无限进化，模仿变形，比蒙斯蒂安的力量，无赖得令人绝望。
    迅速向着豹子发动攻击，两只巨兽般的机械豹逐渐让自己的速度能够跟上变成了豹子地托奥弗。
    一直以为进行了灵魂泯灭和量子级破坏，连空间粉碎以及维度打击都用上了，彻底无法再侦测到他的生命气息，就算是将他彻底杀死了。
    想不到，他居然隐藏在其他的空间里一直伺机而动么？误以为托奥弗是有意隐藏起来的比蒙斯蒂安，快速更新了自己对这个入侵者的看法，原本以为是单纯的力量型无限再生的敌人，并且太过依仗自己的蛮力而不动脑子，这样的观点迅速被它自己清理掉，更替为狡诈而行动带有欺诈性，善于隐藏自己实力的敌人。
    实际上这也是天大的误会，托奥弗刚才是真的被它一击打的基本上形神具灭，只是靠着身体残余的再生能力，把自己强行和周围的空间融到了一起，时间一长，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只是，诗乃的胡扫乱射，恰好闪过了他所在的位置，沾染了小夜血液的子弹，让应该死绝了的托奥弗，苏醒过来，甚至，逐步觉醒。
    但是，觉醒过来的，不是一个温和勇敢的神明，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但实际上，托奥弗会成为神明，拥有神明的身份和名号，都只是其他女神们的认同，一种另类的一厢情愿罢了。
    当然，这些，谁都不会知道，因为没有谁，会去考虑这些与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一切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怪物又怎么样，只要自己的心是善意的，即使是能够杀死神的怪物之力，只要能够运用好，只要能够用在正确的地方，用这份力量去保护自己所爱之人，那么就算是怪物，也能成为神。
    这是托奥弗正式成为混沌之心以后，给自己立下的准则。
    不过，现在控制着混沌之心的身体的这股谜之意识，似乎压根不管那些所谓的准则。
    丢开背上的一堆人，背上的双翼插进地面，猎豹的身躯再次变化，四肢开始变得粗壮有力，身形也在扩大，漆黑的毛色开始收缩，开始变成黑色的条形斑纹覆盖在周身，完全不知如何生长出来的白色毛发飘逸柔顺，足有铜铃大的双目充满了高傲，仰头望天。
    「王上这么快就要睡醒了吗，看来所谓的封印也不是什么好事，我都来不及给王上备置血食之宴啊。但，也罢，能好好为王上分担一份力，也知足了。而今，就让我为王上呈上久别重逢之礼吧！！！」
    「天星啊，你这礼，可是要让王上吃尽苦头啊。若是有再见之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我可就对不起我的王上了。」
    鞣杂混沌的嗓音，邪气与杀意并存，但是其间透露出来的忠诚与锐利，却是毫不掩饰地肆意放出。
    「小崽子，我知道你没大碍。如果还想要他们俩不死，就把你们仨的耳朵，堵好了。能办得到的话，隔音的护盾也弄一个吧。你们几个也是王上所信任的下属，如果你们就这么死了，王上恐怕会因此而心痛吧。」
    似乎是将结衣他们当成了托奥弗的随从，此刻，站在面前的巨大白虎，用轻视和告诫的眼光扫了扫结衣。轻视，是因为在它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些尘埃之物。而告诫，是因为它以为结衣他们是托奥弗的下属。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恐怕这个家伙连正眼看一下他们都不愿意看吧。
    深喑其中的含义而愈加畏惧的结衣顺从的点点头，随即扑到昏厥的桐人和半死不活的直叶身上。将女神化解除，借用着托奥弗制作的次品信仰水晶里保留的能量，少女张开了隔音的护盾。但是，这层护盾能不能好好地挡住即将到来的攻击，少女心中实在没底。
    结衣乖乖听话而做出的举动被白虎收入眼中，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以后，白虎将自己的身体后拖，并且缓缓压低。
    「破格启动，禁忌跨越·九转兽化——哮天白虎….」
    「唔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那副身躯里爆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和之前比蒙斯蒂安炮台形态时发射的光束炮一样不可思议。与之前出现的种种破坏空间的力量不一样。不断向前扩散爆发的音波振动着周围可以被接触的一切，每一粒沙子，每一朵云彩，甚至是每一个分子，每一处空间，都在振动。
    这真的是物理上的音波做的到的事情吗？
    白虎只是咆哮了一嗓子，面前已经发动了攻击的比蒙斯蒂安四个个体，连同它们的攻击一起，全部解体崩碎。这片战场空间也是一样，在坚持了不到三秒，整个空间，包括空间内部囊括的宇宙，全部破裂。
    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防御得了啊！！
    看到自己的护盾已经被音波振出了裂缝，并且开始加快崩解，结衣心里无助地呐喊道。
    终于，不仅仅是这片战场，作为GGO世界的每个空间，都被打出了一个洞，而作为世界中心的宇宙战舰古罗肯，也暴露无遗。
    虽然，咆哮的音波，连同这艘足以容纳数十亿人的超巨型战舰，也一同振荡为碎片。
    让一切，都在王上的苏醒中，战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