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皇子:盛宠嚣张嫡女》第三十七章 传染病

    一旁的太监听了立刻就要过来扶,被北冥耀拦住了。北冥耀小心避过北冥墨痕受伤的左臂,几乎是整个将他抱了起来,太监于是将北冥墨痕背后垫了枕头,北冥耀这才将他放下。
    北冥墨痕的伤口到底还是疼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接着北冥耀的话答了:“是李暮婷救了我。父皇您一定要将她找回来,我要亲口谢她。”
    接下来的日子北冥墨痕一直卧床休养,期间众人免不了过来探望,却因北冥耀有命并不能与北冥墨痕见面,这样倒是清净,只有知情的北冥庆之天天过来陪北冥墨痕说话解闷。
    “宫里最近在传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北冥墨痕头都没抬,手里拿着本杂记,漫不经心的翻着,纯粹打发时间。
    “说你又病重了,这次还是传染病,所以不能见人。”
    “哈,那你还来。”
    “我又不是那些无聊的深宫妇人!”
    “你怎知这些都是妇人所传?”
    “难不成还会有男子说这些无聊的话?”
    “难说。”北冥墨痕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唉,你也是倒霉,本想着带你出去玩一玩,结果碰到刺客,险些酿成大祸!”北冥庆之直拍大腿,“现在倒好,玩也没玩到,受了伤不说,年都过不好了!”
    “外面冷的很,可以正大光明的躺在床上,我倒是十分乐意的。”北冥墨痕放下书,反过来安慰北冥庆之,“你们什么时候上学?”
    “初八,还有几天。”
    “你也别总来我这儿,该玩什么就好好玩儿去吧,等到上学了又没得玩儿了。”
    “你当你四哥还是小孩儿?”北冥庆之笑了,“对了,李暮婷那家伙去哪儿了?最近都没见到他。”
    “大概是有事正忙着吧……”
    “殿下,您还是躺回去吧,别又伤着了!”
    素叶压着嗓子,都快哭了,奈何主子不听话。
    “我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腿脚,躺了几天我也烦了,就在院子里转转,不走远。”北冥墨痕命人拿布条将他的左手吊在胸前,省力不少,只是看着破不雅观。
    “殿下,雪都没化,您可千万当心呐!这要是再摔着,那可就……”
    “年纪轻轻的,你怎么这样啰嗦,快回去,别跟着我!真是叫你烦死了……”
    素叶被嫌弃了,面红耳赤,嗫嗫喏喏下去了。
    北冥墨痕站在雪地里,整个院子都是雪,阳光下反射着银白的光,刺眼却好看。
    “殿下,您要去亭子里坐坐吗?姑姑让奴才给您送手炉。”
    “先放过去吧,我待会儿去。”
    “是。”
    北冥墨痕小心着保持平衡,一只胳膊被固定了确实不像平时那么稳定,他得注意点儿。
    两只麻雀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落在院子里的红梅上休息。梅花还未开,零零星星打了几个花骨朵儿,春天还有点远。
    北冥墨痕看着周遭的房屋,宫墙高耸,遮蔽了许多风景,实在是可惜了。
    小冬子很贴心,亭子里不只有手炉,还有放在火上煎煮的茶水,兼之点心若干,垫子也十分厚实柔软。
    亭子地势颇高,可将北冥墨痕这里大部分宫殿收于眼底,算得上一个观景的好地方。
    几个小太监在院子里扫雪,时不时停下来对着双手哈气,看着都冷。北冥墨痕眯着眼睛,慢悠悠的想,干嘛扫它们,闲着没事吗?又想,噢,八成是因为他开始出门了。
    湖水早已结冰,湖边一小部分被下人们凿开,后又结了更薄的一层。夏天的荷花早已不知去向何处,只留几株干枯的秸秆在湖里孤零零立着,说清高或倔强都可。
    北冥墨痕觉得无趣,倚着栏杆闭上了眼睛。
    北冥墨痕于半梦半醒之际感觉到一阵寒气,外面到底比室内冷太多,于是渐渐转醒。
    睁开眼,只看到李暮婷跪在眼前。
    “你回来了。”
    李暮婷抬头看向北冥墨痕,没来得及说什么,北冥墨痕又问道:“这几天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
    “殿下……”
    “扶我起来,胳膊有些疼。”
    “是。”李暮婷赶忙站起来,小心将北冥墨痕扶起,犹豫着不知说什么。
    “先别急着说话,跟我回去再说。”北冥墨痕单手将衣服掩紧,“有哪些人看到你回来?”
    李暮婷想了想,答道:“应该没有。”
    “有也没关系。”
    邱嬷嬷看到李暮婷扶着北冥墨痕进屋时还惊讶了一把,想着要好好说说李暮婷那家伙,两人却进了内间,门也被关上了。
    “姑姑,李暮婷他……”
    “别多嘴,想必是殿下要吩咐什么。”邱嬷嬷自己也很好奇,却按捺住了,“都闲着没事干吗?院子里还有好多雪没扫干净,没事的都出去扫雪去!”
    话音未落,周围人一哄而散。
    “除夕夜你在哪儿?”
    “属下本在宫里,醒来时却在城郊。”李暮婷也很好奇,实在是奇怪。
    “你怎么出宫的?”
    “属下不知。”
    “除夕那晚,你见到我了吗?”
    “殿下?”李暮婷终于疑惑到了极致。
    “好,我信你。”
    北冥墨痕没再多问,转而开始了多方思考。
    “殿下,您的伤?”
    “除夕那晚遇到刺客了。”北冥墨痕并没有提起细节,仿佛遇刺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父皇必会传你问话,你就说你是偷偷我们跟着出去的,见我遇袭便现身救我,后尾随刺客出了城,城郊雪大,你在山里迷了路。”
    “……”
    “细节一概不说,反正你话少,只管沉默就是了。”
    “……殿下。”
    “听见了吗?”
    “是。”
    “好了,下去吧,你也该去洗洗干净,脏死了。”
    “殿下,你都不问我吗?”李暮婷有些失落,甚至是生气。
    “我没问过吗?”北冥墨痕回视李暮婷的双眼,“李暮婷,这次我愿意信你,当然,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是,我知道了。”
    “不管事实是什么,希望不要再有这种事发生了。”北冥墨痕难得在人前叹息,“李暮婷,你应该明白,有些事,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其实很多事都由不得我。”
    “是。”
    “去吧。”
    李暮婷坐在浴桶里,整个人像是战败的土狗一样垂头丧气。温水漫过他的肩膀,已经隐隐有了男子的宽阔,只是稍显精瘦。
    他回想着北冥墨痕说过的那些话,觉得像是被刺伤了,胸口难受得厉害,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他没办法去责怪谁,更不要说是那个人。
    李暮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好好呆在宫里,转眼就醒在郊外的雪地里;更让他震惊的是,北冥墨痕竟然险些被人夺去了性命!
    拳头在水下越攥越紧,最后李暮婷抹了把脸,冷静下来,像是暗自下定了某种决心。
    北冥墨痕之前的话果然说得没错,李暮婷刚擦干身子,传召的人就来了。
    换上干净的侍卫服,李暮婷跟着太监走了,临走时邱嬷嬷之类都站在门口看他们,只是没人上前来问是什么事。
    李暮婷跪下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北冥墨痕叫他说的那几句话。
    “陛下,李暮婷带到了。”
    “下去吧,把门带上。”
    “是。”
    北冥耀放下书,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外间,站在李暮婷面前看了他片刻,只是李暮婷低着头,二人并没有眼神的交流。
    “李暮婷,说说,除夕夜是怎么一回事。”
    北冥耀坐下后并没有叫李暮婷起身,只是靠在椅子上让他回话。
    “回皇上,除夕夜奴才私自出宫,跟着殿下出去了。”
    “就凭你?”北冥耀嗤笑一声,“你可知朕出行带了多少侍卫?”
    北冥耀明显不相信李暮婷的说辞,他不信一个小小侍卫出宫会不被发现。李暮婷没说话,北冥耀却似乎非要等他回答,李暮婷心里也有些不忿,反问道:“那殿下为何会被刺客伤到……”
    “放肆!”
    北冥耀觉得自己受到了讽刺,却又无奈事实摆在那儿,心里再一次把侍卫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墨痕说是你救了他,为何你没有同他一起回宫?”
    “属下追着刺客走远了。”
    “走远了?远到今天才回来?”
    “出了城,城郊雪大,在山里迷了路。”
    北冥耀站起来,绕着李暮婷走了一圈,忽的一脚踹过去,暴怒道:“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李暮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奴才不敢。”李暮婷重新跪好,语气波澜不惊,他明白北冥耀不会对他怎样,至少不会杀他。
    “不敢?句句谎言,满嘴胡说,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奴才的命是主子给的,陛下自然是想要就要。”
    “哼,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北冥耀坐回椅子上,怒气没来由的消散大半,“墨痕看重你,处处维护你,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李暮婷紧张了,他不知道北冥耀知道些什么,或许只是试探,他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李暮婷,朕待你如何?”
    “陛下对奴才恩重如山。”
    “呵,说得好听,恩重如山……朕不在乎你是怎么想的,朕只希望你记住自己曾答应过朕的。”
    “……奴才知道了。”
    “李暮婷,不要自视过高,也许有一天,你也就无足轻重了,到那时,即便朕不杀你,也多的是人要你的命。”
    北冥耀难得如此阴狠,这样吓唬一个少年实在有失帝王风范,但他此时只是个愤怒的父亲,试图恐吓儿子的小弟以保证今后儿子的安保工作加强一些。
    李暮婷咀嚼着北冥耀的话,“无足轻重”那几个字让他觉得十分刺耳。
    李暮婷是被抬回去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没个把月是好不了了。罪名很简单,私自出宫玩乐。打了板子又罚了银子,加上“六殿下求情”,北冥耀于是网开一面——虽然北冥墨痕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更别提什么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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