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半鸟又一年》第389章 托

    >    观念决定态度，态度决定人生！这世界无论干啥都要有一个认真的态度，像我们哥俩这样吊儿郎当的，那是肯定很难有买卖上门了！
    既然中午饭没人管了，也就只好吃自己了！
    出门在外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南京的美食虽然很多，可我们俩毕竟不是来消费的，随便找了个面馆，一人来了两碗兰州拉面完事！
    吃过了午饭，我们哥俩溜达着又回了朝天宫的东墙根儿！
    这生意开不开张并不重要，我们两个坐在一边也可以听到很多的信息，这就很好了！
    还希望怎么样呢？毕竟不是老北京那年月了，大家伙到茶馆里一坐，张家长李家短的就可以谈论一下午。
    现在的这个年代能够听听别人心里的隐秘，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儿了？除了这种场合大概别的地方听不到这类的事儿了！
    可是费尔南多并不满足，老费嘬着牙花子琢磨了一路，快到我们摆摊的地方，他想出了主意。
    这老先生说：“不行，咱们得做出改变，对，玩儿点儿新花样，这不招来人又怎么可能从人嘴里掏出话来呢？”
    我无可奈何的说：“要不然您老人家把头发披散开了，腰间带上铃铛，然后嘛再拿出您的那面文王鼓来一回现场版的驱邪，你看好不好？
    我到时候给你当托，一准让你治得嘴歪眼斜，啊，不对，那个嘴歪眼斜让你治好了！到那时，您老人家可就有名了，那就是这金陵城里有名的萨满大法师。
    那绝对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要钱有钱，要名有名，到时候没准蹦出个皇族后裔勒，把你的收了去，您老人家后半辈子可就有靠了！”
    费尔南多一挥手：“去去去，怎么一点儿都没正事儿呢？谁说我要扮成萨满大法师了！
    不过呢，有人恐怕是要牺牲一下了，我的徒弟嘛，当然要多才多艺！
    我决定了，等会儿坐下之后，你拿着小提琴二胡轮番演奏！要是勾不来人，今天晚上就没饭给你吃！”
    “好哇，只要你老费肯敲鼓配合我，甭说二胡，吉他，小提琴还是手上有的乐器，我都给你来一遍！”
    “说的好，那咱就这么招了！”
    “说两句正儿八经的话题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然你还是联系联系疯子哥，看看他那头对这个兰若鬼庙有没有什么资料？
    另外咱们不还有一老道士吗！那老人也神出鬼没的，兴许就能打听出来点啥？”
    “这话还用你说吗？今儿个早晨你没睡醒，我就给冯处长打电话了，不过他那头手头上没什么现成的资料，他答应帮着找一找，今天晚上八点钟再联系。
    等到飞云老爷子的倒是出去了，但是约好了三天之后再见面，难不成咱们哥俩就这么干呆着，总得做点啥吧？”
    我看了看费尔南多，没想到这老先生还真有点儿正事儿！
    问题是就算要干点啥，也用不着去拉胡琴儿，弹吉他，搞得像个流浪要饭的！
    费尔南多恶狠狠的看了我两眼：“兄弟，你不就是觉得，在大街边儿上干这事儿有点儿丢面儿吗？
    这要是搞个大礼堂给你开个演出独奏专场，你一准儿不会这样推三推四的！
    兄弟，你别忘了，咱们忙乎这事儿可是为了你呀，为了黄毛的小命啊！
    为了兄弟，你连命都不要了，还喝不出去这点儿面皮吗？更何况了，就你现在这副尊容，谁知道你是谁呀？”
    听了这话，我是哭笑不得！
    搞得我要是不在路边儿拉上几曲儿，那就是我豁不出去面子，不上道，不肯为了兄弟把一切都豁出去，有点儿臭知识分子的清高了！
    好吧好吧，ok，ok！话说到了这种程度，我也不知道是我这费大哥挣钱心切，还是真的不搞出点花样心里难受？
    找了一个公共厕所，我就把九虚空间里的乐器都拿了出来。
    等我们两个在回的路上，你看这回这家伙事儿可就多了！
    除了一个手拉式的音箱，还有吉他二胡，小提琴，再加上，两面手鼓，就是钢琴这家伙太笨重了，不然的话，我们也得弄上一台来！
    另外就是弄了两个凳子，这回坐马扎儿有点不像那么回事儿！
    回到朝天宫的东墙根儿，这一路走过去，惊掉了很多同行的眼珠子！
    虽说上午我们没有开张，做的又是最背的位置，但是我们这些同行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这年头要不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是谁？是干嘛的？那就不称职，早晚得倒大霉！
    看着这些带着疑问的眼神儿，我心里忍不住的好笑！
    好吧?，那咱们这回也来一会儿最新式的算命，用音乐演绎周易，用提琴演奏未来，用户二胡论断流年。
    回到我们的位置上，支好了家伙，我们就开始演奏了！
    费尔南多打开了手提音响，第一首曲子放出来就是国粹二泉映月！
    我坐在折叠椅上，琴弓一搭上弦这感觉就来了！
    我虽然没有失聪，可是对这首曲子的理解也有了几分火候！
    人世沧桑，感受更多的是阅历，并不是年纪！
    更别说这首曲子，当年的时候被乐疯子逼着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果然，我一拉响了二胡，那忧郁沧桑的声音一出来，就吸引住了很多人的耳朵。
    原本我们的这些同行们，还认为我和那些流浪艺人没什么区别呢，可是这曲子一拉出来，那感受就截然不同了！
    这一首二泉映月演奏完了，我们身边儿就多了不少人在驻足倾听！
    趁热打铁，我又演奏了一曲夕阳下，同样是二胡的声音，一个对月对泉，另一个却是面对夕阳西下同样的都有些悲凉冷清！
    这首夕阳下演奏完了，我就收获了一堆的掌声。
    放下二胡，我又拿起了小提琴，随手拉了一曲天路，又拉了一曲卡萨布兰卡！
    先别说我演奏的好坏，这时候已经有两个年轻的孩子在我面前放下了五毛硬币和一块钱的零钞！
    这状态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很想跟他们说说我并不是要钱的！
    可是我旁边费大先生，很不要脸的，直接一伸手就把那一块5拿走了！
    悲愤之下，我又拉了另外一首曲子黄昏，不关我的心情如何？这流浪艺人的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
    也许是因为乐曲声中表达出来的不满，或者说是悲愤感染到了人，这时候一个中年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老哥沉着一张脸，仔仔细细的看了我，过了一会儿就开口说话了！
    “太可惜了！小伙子你为什么要在路边拉琴呢，以你的水平去专门的从事教学或者参加演出团体都可以了！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介绍一家酒店，你到那去拉琴吧！多了我不敢保证你，一个月收入5000块钱还是稳稳当当的。”
    我随意的在琴弦上拉出了几个单独的音，一开始中年人没听明白，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这几个音儿就是我说的话。
    “您好，谢谢！”
    用琴声代替人声，这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很多人在电视上都看到过，但是像我这种现实版的还不多！
    对于这个中年人，一开始我很有好感，可是当我用神识侵入到他的精神当中去之后，那点儿伯乐之间的欣赏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错，他说介绍我到酒店去演奏赚钱，对于一个路边的流浪艺人来说是件好事。
    不过，他可没那么善良，他本身就是一个中介公司的头头，把我介绍过去，那是有一笔很大的提成的。
    不过我也不想很明确的拒绝人家的想法，毕竟在表面上看来，人家还是很热心很善良的！
    也许对即将要到手的提成落空很不满意，这中年人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就离开。
    相反的，他转过头去和费尔南多谈判了！
    “这位师傅，”
    听着那中年人不断开出的价码，费尔南多一直左支右挡的胡说八道！
    说来说去的，费尔南多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跟那中年人说：“要不然的话，让我这徒弟先给你算上一卦吧！”
    那中年人，当然是不在乎了，要是能够拉近关系就更好了！
    算就算吧，反正我对这中年人的身份，职业家庭什么的之前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中年人又回到我的面前，我放下手里的乐器，费尔南多过来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徒弟，卖卖力气让金陵的父老兄弟，见识见识，咱们萨满神算子的本事。”
    对于这个不要脸的大哥，我很想反手给他一家伙，都到这时候了，他还不忘了替他的师门捞名气！
    好吧好吧，反正我要这名气也没用，就当报偿这位老大哥跟着我风里雨里的冒险了！
    我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随手搓动自己的手指头，好像是在计算着天干地支，很快我就开口了！
    “这位先生，您叫王树增，您家住在鼎丰花园16栋b座403，您就职在大富豪中介公司，您家有四口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这位王先生就已经晕菜了！过了足足有两分钟，他才叫喊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调查我？”
    费尔南多站出来说：“这位王先生，你觉得咱们素未平生的，我们有必要去调查你吗？
    这就是神算子，这就是我的徒弟，只有我们萨满的弟子，才有这种神算的本事……”
    老费同志得意洋洋，说得满口白沫，就差没说，这萨满弟子那就跟天神一样了！
    “行了，别演戏了，这把戏太正常了，不就是个托儿吗？”
    一个十分不友好的声音，把老费同志的得意给打了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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