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四百零九回 杨姑娘伴倭探实情 痴孩童玩耍废寝食

    再言这个侥幸不死的孩童小海儿一连数日却是不曾恢复，只还伴得聋哑。穿衣、吃饭倒还可自行而为。只是母亲这般丧事，到底年纪幼小，却不慎懂得。就于母亲下葬那日，被两老人强摁跪下。那尸身尚未烧尽，孩童已跪将不住，趁了老人招呼其他悼唁百姓之机，又溜将出去。
    所幸这些日子，倭奴并不曾前来偷袭。
    老人亦是无奈。本欲捉孩子回来，但恐此事会得耽搁，唯有暂且方那孩子出外耍耍。
    及至午时，小海儿玩得累了，且偷摸着回来，抓了贡台上的两个馒头又走，终被老人逮住，且头一次尝到长辈们的巴掌厉害。
    安道全一直关心这孩子，多次来为小海儿诊治，皆判定此乃心病，一时难以解除。
    两位老人亦是无奈，犹恐这几日关了孩子倒为不妥，且放孩子出去透气。
    小海儿虽不能言语，然却还聪明，记得回家之路，故亦不曾让老人们那般着急。饭时、寝时即回，倒还正常得很。
    既得如此，老人自是不再阻拦小海儿一人外出。且多放心上朝在此管制，必会保护小海儿周全。
    小海儿喜欢在海边玩耍，更喜看到彭玘、郝思文、魏定国几人带队于海边操练。
    偏偏这一日，岸边无兵训练，连先前二十尊炮亦被搬走。
    小海儿看到这些倒也无甚反应，只是于岸边捡些石子之类，自娱自乐，还十分专注，并不曾四处张望。在孩儿背对海边之时，又有一支竹筏冲至。然岸上无兵无人，只这孩子。
    竹筏上有两个日本武士待靠岸之时即飞身上来，且使刀逼向小海儿。
    海儿似乎玩得出神，且又听不见身后动静，任由一把倭刀贴至他后背。
    那武士用倭刀挑去了海儿身上的衣服，并用倭语怪叫起来。
    海儿只因衣服被挑，方得感觉，稍稍伴得回头，早看见身后两名日本武士，却是吓得惊于一处。
    武士以倭语问道:“岸上无人吗？只得你一个？”
    海儿只是害怕，却不曾开言。
    这武士又与身边同行之武士言道:“小孩子也不能放过，杀了他！”
    身边那武士立时举刀而起，竟劈向那孩子。
    海儿吓得只拿小手护住脸来。虽吓得哆嗦，然毕竟不能开声，裤裆早还湿了一大片。
    两武士见此景，突生得尴尬，竟不再为难，皆回至竹筏上。只这般离开。待竹筏走得远一些，两武士且将耳边用手指挑去最外那层皮膜，又用手扶一下下巴，并轻扯得一下，两张面颊皮即掉将下来，乃为易容所致。显然是假扮武士，诱骗那小海儿。
    而假扮的两武士者正是杨悦与杨薇。只是刚才那番测试，倒试得这孩儿无甚异样，必不是倭奴所训教之奸细，亦不曾受倭奴威胁。
    排除了小海儿怀疑，不知又该如何调查这桩悬案。
    柳贺平川与其他六本刀暂居一处小岛之上，只待瓦河关这边有何异动。
    这小岛非那西野雄的驻地，只是众多礁石连成的一小块海上陆地，还长些草来。
    这几个倭寇滞留此处，粮食自是不用愁。凭他们的本事打些海味来食，绰绰有余。只是饮水倒有些困难。
    偏柳贺平川由礁石岩岛之石使刀而钻，竟钻出地岩水来，倒是引为奇观。只这般倒解决了取水之难。
    只是数日过去，众人却不知究竟柳贺平川口中之第五刀是否真在瓦河关内暗施风雨。
    就连西野雄亦不见那第五刀动静，还令人送信于柳贺平川所待的小岛之上。
    那信上亦言，让柳贺平川尽早行动。
    柳贺平川向西野雄回信，表示十本刀定不会让他失望。
    瓦河关一连数日亦让杨悦、朱明、王彦心等人看不出任何异样。这搜寻奸细的工作越发困难。
    海儿已释去嫌疑。虽上次被杨悦、杨薇假扮的两名武士吓得尿了裤子，还一连在家里躲了数日。然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过了些时日又忘了先前那般危险，依旧到岸边来玩。
    岸上的二十尊炮又重新放上了炮架，彭玘、单廷珪、魏定国三将则恢复了岸上练兵。一切都开始照旧起来。
    杨悦、王彦心、朱明三人即使在一切恢复如初之时，依旧暗暗注视着一切，包括那孩子亦始终不曾放过。
    朱武乃本次援军守土的总军师，但见杨悦、朱明、王彦心一直注视那孩儿的一举一动，心内自是十分不悦。朱武有自己的想法，让人随口言之怀疑一个傻呵呵的小孩子，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且已经过得数日，不曾见得半个倭寇。矛盾由此而生。第二日，朱武便不再理睬他们，而是与卢俊义、李助、关胜他们讨论是否该主动出击，收复那几座被倭奴占据的海岛。
    卢俊义、李助亦听得关胜介绍，那几座海岛易守难攻。贸然向那里出兵，只怕会遭遇惨败。
    且先前童氏兄弟广建水寨，又多备海船，倒让倭奴捡了便宜。
    凡事皆要从长计议，这倒也让卢俊义、李助、朱武十分同意。
    朱明、杨悦、王彦心依旧观察了海儿数日，直至这一夜，那海儿及至未时还不曾离开。
    往日午到了，海儿都会自己感觉肚饿，即回去吃饭，再行出来继续玩耍。偏偏今日，小海儿一直不曾离开。
    彭玘、魏定国、单廷珪练得两个时辰的兵，早有人送来午饭。然有几个兵卒训练不合格，彭、魏、单三将与其他军卒竟陪着那几个不合格军卒一起挨饿，直至那几个军卒能够训练合格，方才来食已无了热气的饭菜。
    彭玘看时辰已是未时，但见这孩儿还不曾回家，又不见他家中老人来寻他，却是将两个馒头欲塞于海儿手中。
    海儿却是不要，只不理睬。
    彭玘望着那些用午饭的兵卒还在喝些肉汤之类，想是孩子嫌馒头太硬，难以下咽，故而不接自己递来的馒头。这位好心的彭将军将孩子一只手牵住，经往大队军中，让海儿与众军一同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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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儿此时居然理会了彭玘，只这般由彭玘牵了小手而走。只是这熊孩子一只手被彭玘牵着，另一只手内不知藏了甚么东西，靠近大汤锅之时，手中所藏之物早为那孩子丢入汤内。
    倒不知海儿所丢之物为何，小子却还为这些训练的上朝军卒暗捏得一把汗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