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四百零一回 莲公主神伤断情处 宋国公为女求儿郎

    这见杨悦而生伤感之人并非他人，正乃前朝莲公主也！这莲公主早先不知珍惜眼前人，如今看到朱明与杨悦那般亲昵，心内自有一番孤寂与惆怅。矛盾之心理让莲公主颇感煎熬。然莲公主仍要苦苦死撑，在众人面前依旧装作无事一般，夜里自是暗自神伤。
    那赵佶如今已不是皇帝，亦知女儿心中所想，自是十分心疼。且还见赵莲茶饭不思，每日晨起亦见她精神不振，想是夜里亦不曾睡去。时值京兆府内外又多传朱明与杨悦好事将近，赵佶却是恼着当日为了自己那勾连金邦的不消儿子而让女儿感到为难。
    赵莲亦是孝顺孩子，为着朱明处死哥哥，却是多有想法。殊不知卖国之法犹不可恕，此乃赵莲思想之局限性。
    赵佶如今后悔亦来不及了，倒还想着为了女儿搏上一次，竟放低身段，径直前往朱明的智囊署。
    朱明因赵佶禅位于晁盖，又乃赵莲胜负，故颇为尊敬。但见赵佶亲来，倒还一番好招待。上等香茗奉上，又多有果品糕点摆上，十足尊敬。
    赵佶哪里还注意这些，只言道:“朱大人，你与小女诸多误会，该冰释前嫌。何必如此这般相互不见？”
    朱明知赵佶意思，却是道:“老国公与朱明之间亦无需这般见怪，容我叫您一声‘赵叔’。非朱明器量狭小，实乃莲公主心中之属非朱明也！且小侄已辜负过两个女人，不想再让第三个对我真心之女人伤心难过。”
    赵佶一听，急切道:“难道莲儿做不得你那第三个女人吗？莲儿早先确心仪种师中这名贯西北的年少将军。偏种师中另有所属，却与莲儿无那缘分。事已过去许久，莲儿早已对种师中释怀。她心中如今所念者皆为你这普通之人。”
    朱明叹口气道:“那杨姑娘早先就于桃源县暗中助我。此番弃了江湖会总舵主之位甘心归顺朝廷，亦是为了我。此等一直为我打算的女子，我若辜负，一则良心，二则心智，只怕都会有异吧！”
    杨悦此时正入朱明衙署，偷偷瞅见朱明与赵佶正在谈话，故使衙署公人暂且退下，不可声张。杨悦只因认得，这赵佶正乃自己情敌赵莲之父。赵佶此番来访朱明，必是谈及赵莲之事。杨悦且要好好听听这段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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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见朱明心意已决，只再言一句道:“那位杨姑娘对你却是情深意笃，我自不会逼你与她分开。若莲儿被我说服得肯让你马配双鞍，你即要考虑一二了。”
    朱明又再叹道:“若值这般，不但委屈了莲公主，且还对不住即将过门的娇妻。余之所愿乃得一人之心即可！岂可那般博爱？还请赵叔见谅！”
    赵佶听得朱明之言，大失所望。虽想驳朱明几言，但亦觉朱明之言句句在理，却不少再言甚么，只这般拂袖欲走，早见一位姑娘从一处走将入来。赵佶但见这丽珠面生红白之透，如去劈蜜桃而不遑多让，只那鹅蛋脸庞再配那精致五官，还有那女儿家的别样身材竟让自己一时被迷将住。赵佶遇女无数，只此女样貌、身材、气度却在李师师之上。
    杨悦且见赵佶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微微隆起之胸部，倒是咳嗽得一声道:“悦儿打扰到两位详谈了。”
    赵佶早已料到，能令朱明如此心迷而放弃赵莲的女子必应此人。想到是赵莲的情敌，这老色鬼自是收了先前那色眯眯之像，并言道:“你二人且可考虑一番。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当今圣上并无后妃、子女，只将朱明视如己出。圣上千秋后，朱明少不得荣登大宝。身为皇帝，到时后宫佳丽即有三千。何不此时就引我家莲儿入得你室，岂不美哉？”
    杨悦笑道:“朱大人叫您一声‘赵叔’，我亦叫您一声‘赵叔’。这里毕竟都是自己人，倒还无妨。赵叔刚才那言，倘或让他人知晓，一旦被人参奏，或是皇上亲耳听得，少不得要治你个大罪。纵使撇开这些不言，赵叔亦知皇上刚刚颁布的新法。除因邦交、国政关系而稍行特殊外，其他婚配者仅可一夫一妻。皇上九五至尊如今后宫一个后妃都不曾有，倒是做足了榜样。赵叔先是言出对皇上大有不敬，而后又逼朱明触犯新法，只怕少不得还会累及莲公主身上。”
    赵佶虽闻杨悦之言不甚入耳，然她所言却还十分有理。只是此新法刚行颁出，晁盖这里亦推之不甚其严。由京兆府至各地均未强硬施行，不少士大夫或员外家还在未严施其法时即挤入擦边间隙而多纳姬妾。
    彼时贫富差距尚存，一些女子为着一口饱饭或是还有那好逸恶劳、欲走捷径之女子亦甘愿做小，这般靡靡度日。
    心所有不甘，然逢着今日一女子来以言教训，又有朱明那般拒绝，赵佶这前朝皇帝自感颜面全无，只伴得双脚沉重，缓缓移出智囊署。
    朱明犹恐赵佶有恙，早令下人们去扶赵佶。
    赵佶挣开众人之手，只这般而走，心内却多是恼恨。
    朱明且还伴得恭敬，一直目送，及至赵佶出衙，方才坐于椅上。
    杨悦亦不顾衙署他人，竟上前将朱明搂住，并柔声道:“你方才与老国公之言，我亦于暗处听得一些。后见他步步相逼，方才现身。只闻得你言，我方知不曾看错你。你必是这天下一等的好男人！”
    朱明亦拍着杨悦背脊道:“你对我之好，我亦不敢忘。只愿得你一人之心。”言罢，且与杨悦彼此搂得甚紧。若非衙署公人们笑声起，两人只怕就要这么紧搂一辈子。
    赵佶在朱明那里碰了钉子，自是无精打采地回往国公府，然这一路上竟还逢着三人。
    是哪三人？正乃燕青携李师师与杜五娘三人街上游逛。
    赵佶见那李师师较之先前更具风韵，且多了几分成熟之美。想到昔日枕边之人如今亦成他人之妻，赵佶心头却是又一阵刀割。
    李师师亦见到赵佶，虽有些不好意思，然毕竟事已过去数年。李师师且还对赵佶客气一番。
    赵佶只因在朱明府中受些气来，反迁怒于这三人身上，却是不理睬李师师，只是言道:“梁山夺我江山，强占我女人，屈杀我儿，欺侮爱女，我这前朝皇帝何以还要苟活于世？”话虽如此说来，然这赵佶哪里敢就这般寻死？不过几声发泄而已，却又继续前行。
    若是逢着他人，只怕早将赵佶定为谋逆之徒而告发于大理寺。偏是燕青几个，又有李师师在侧，断不会去相害赵佶。只是赵佶若这般一直口出不敬之言，只怕迟早为自己胡言所害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