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九十一回 群臣金殿齐求情 烈女御前无生恋

    晁盖且由黄门所引从殿侧而入，径直至龙座，方才坐下，即闻得燕青、杜五娘、朱明、卢俊义、哥斡尔五人齐齐上奏道:“请皇上念及李夫人（贱内）前时并无过错，且从轻发落！”
    晁盖道:“朕所以赐婚并非存心闹至燕爱卿家鸡犬不宁，实为社稷着想。汉邦需与西北、西南各族建立友好关系。联姻不但是个人所愿，更为社稷之需。眼下弟妹倒还无恙，仅只软禁于一处房中。待散朝后，燕卿家、纳柯卿家、杜五娘、朱明卿家、李云卿家、杨雄卿家并蔡庆、蔡福两位卿家留下，正好领朕命行事。”
    燕青一听尚有执法行刑之李云、杨雄、蔡庆、蔡福四人，却是大惊道:“皇上，贱内不过一时鲁莽而已。若要动得极刑，只求皇上将臣亦一同处置便了。”
    杜五娘亦上前求情道:“皇上，此祸皆因我起。若要这般严惩姐姐，我甘愿就此离开燕府。”
    晁盖道:“李师师已触及朕之颜面，又乱了社稷之法，更违了各族融合，其罪甚大。若不严惩，日后必还会有第二、第三个李师师出现。”
    朱明知晁盖已将那话说死，断无回旋余地，又恐燕青只这般执拗，触了龙颜，却朝李逵这边拱了一下肩膀。
    李逵此番倒聪明得很，就着晁盖之言起哄打岔道:“皇帝哥哥，此虽小乙哥家事，然毕竟是要动用国法，俺铁牛与一干哥哥皆要看个真切，也愿一同留下。”
    晁盖道:“罢了！今日若有事奏，且先说来。但若是为李师师求情之事，暂可作罢。倘无他事，那忠臣亦不必退下，随朕一起处理李师师一事。”言罢，既有几名掌管湖北钱粮的官员向晁盖奏报了当年各地的灾情及赈灾情况。晁盖一一作了回应，倒是颇有贤能。待这些一一处理后，众臣即等待晁盖如何处理李师师闹燕青新婚之事。
    李师师且由禁军带上金殿来，虽不曾受那禁军虐待，但毕竟哈市伴得些惊吓，竟彻夜未眠，面容憔悴得厉害，双目又布满血丝。
    燕青看得倒觉万分心疼。
    杜五娘以为事皆由己起，且向晁盖求道:“皇上，师师姐姐亦无大错，只不过与我戏耍尔！可否放她回府？”
    晁盖道:“朕早先已经言明，李师师之罪甚大。你亦无需多言。”
    朱明虽也曾数次遭李师师数落，然毕竟尽皆小事尔、此番却值生死存亡之秋，朱明不忍燕青为娇妻伤心难过，且上前求道:“皇上，经此事后亦算给了李夫人教训。且杜夫人还为李夫人多番求情，总算得其圆满。谅来小乙哥府上定能和睦融融。请皇上念李夫人并无他过，且放她归去。”
    晁盖笑道:“朱明，你倒少有事来求朕。如今竟为这等妇道人家所尽之事来求，实令朕万分失望。”
    朱明虽见晁盖面中带笑，然言语之中却是重得很，倒让朱明不敢再行言语。
    燕青跪伏于地，哀求道:“皇上，小乙一向不为他事而忧。此生唯有两次，一次为卢枢密当年遭难，小乙心如刀绞；一次为娇妻李师师被困宫中，恨不能以己身而代。皇上若遂得臣之请，就请将臣与爱妻一同囚了，臣与师师自当同生共死，再无遗憾。”
    “小乙！”李师师为燕青之言万分感动。当听得燕青言及要与自己同赴黄泉之时，竟还兀自欢喜一阵。倒是心喜燕青对自己这般真心决计要胜过那杜五娘千万倍。
    杜五娘感动燕青与李师师这般夫妻情深，竟哭着向晁盖再行求道:“皇上，一切都乃我强迫燕青娶我所致。且皇上所为无非为了川边安宁。我家阿爹亦在朝堂之上，还有纳柯殿下亦同在此。倘若阿爹与纳柯殿下尽皆不追究此事，皇上能否将此事作罢？”
    杜汉亦不晓会闹出这番大事来，却是遂了女儿之愿即上前道:“皇上，怪着小女不懂事，坏了燕大人一家和睦。臣愿让小女退出，并保证扈依族绝不在川边兴乱。”
    纳柯亦是上前道:“怪只怪前日里为着一副金钗先行辱了李夫人。李夫人对此不忿亦是自然。臣亦在此保证，皇上若开恩放了李夫人回府，川边三十九寨定不会再生事端。只因众人都还感念皇上大恩，免了吐蕃欺压。”
    晁盖望着李师师叹道:“李师师，你看到没有？杜爱卿父女、纳柯爱卿都能以德报怨，甘愿牺牲自己利益亦要护你性命。朕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来，是否愿意与杜五娘共侍一夫？”
    李师师道:“奴家本出生风尘，先由前朝皇上宠信，不过亦只能做个花楼中魁首而已，仍算不得良人。直至小乙出现，奴家方有人生乐趣。小乙不嫌弃奴家出身，并与奴家举案齐眉，奴家自是感激不尽。世间唯有燕小乙乃对奴家最好，胜于父母。奴家只愿一人独享此夫！断无与他人分享之理。”
    “那就不要怪朕了。小乙乃朕钦命之智囊署三品带弩侍卫。你亦算个三品诰命夫人，然只是违了朕命。早先孔孟之道中尚有夫纲一言，偏偏让这朱明建议去了，还弄得甚么男女平等之类。朕倒也不反对。然朕之权威、国之社稷却不能这般让你来搅乱。你所犯者乃**也，该赐你一死。只是你乃三品官之妻，倒还要顾你夫家颜面，不致让你走得那般难看，且就使御酒一杯送你离开。”晁盖不再多言，且令小黄门将一杯鸩酒端将上来。
    “皇上素来看不上奴家这等的风尘女子。也罢，省得看着奴家眼烦，愿饮了这杯御酒，就此离去。”李师师言罢，却又望向杜五娘道:“妹妹，姐姐幼时即四处飘零，不似你等尚有阿爹疼爱。小乙乃有情有义、可托付终身之人。姐姐去后，你可好生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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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五娘却是紧握李师师之手道:“姐姐不可！皇上已明示，姐姐若愿意让我也一同留于燕府，大家姐妹相称。妹妹自是不会再与小乙哥有那夫妻之实，权作兄妹尔。然面上倒还假作得他人看看即可。”
    晁盖一听，却是喝道:“杜五娘，不可欺君！朕让你嫁于燕青，你需与燕青有那夫妻之实。若欺瞒了朕，朕不但罪责于你，连燕府上下亦要一同受罚。”
    晁盖这一言出了，杜五娘却是不敢再言。
    偏燕青又忍将不住，且就引臂弩上矢对了自己脑袋，并言道:“皇上，小乙若丧爱妻，唯有随之而去。”
    晁盖见了，终有些畏惧。毕竟燕青乃国之栋梁，纵然杜五娘嫁娶一事闹得君臣之间亦有些嫌隙，然还不致要逼其自尽。思量得一番，竟再言道:“师师弟妹，朕再问你，倘欲活命，只消与杜五娘一起侍奉小乙，朕自护得你性命。小乙此时以弩矢威胁，亦只有你的应答方能解他之危。”
    李师师不做声，只是向着燕青靠近。
    燕青不知爱妻欲作甚，只是默默看着。倒不知他夫妻二人命运如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