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八十八回 杜五娘新嫁燕青府 李师师醋意生仇情

    杜五娘乃异族女子，不知汉邦嫁娶规矩。今即将行夫妻礼，必是头顶红盖，身披红妆，坐了红轿，去往夫家府上拜门。
    燕青则着新郎装束，提袍抬脚，还要以脚踢那轿门。
    杜五娘自是不习惯这种规矩，待燕青那脚向轿门踢将来，这女子亦出得一脚来抵。
    燕青不曾使力，那一踢为杜五娘脚力所抵，轿门难开。燕青为求吉利，脚再使上大力，只这一踢却去了杜五娘脚力。
    幸杜五娘即是逢大力而收脚，不然必为燕青脚力所伤。
    燕青既将轿门踢开，即迎新媳妇出轿。只这般顺利入府，却要令杜五娘为李师师斟茶。
    杜五娘只因前时误会，却是不愿。媒婆一旁苦苦劝导，她只是不听。
    晁盖亦在一旁观之，觉着不妥，却是咳嗽得一声，再望向杜五娘。
    杜五娘犹恐惹怒晁盖，权且忍下气来，勉强接过下人们斟的热茶，只这般屈膝跪着，捧于李师师面前。恼着这大夫人为尊，做小的只得这般行礼，杜五娘心怎会安？
    燕青亦恐杜五娘于斟茶之时会故意让李师师难堪。自己为新郎，出手相阻又多有不便，且朝哥斡尔眨了眨眼睛。一旦杜五娘要恶整李师师，即由哥斡尔暗中帮衬、保护李师师。
    果如燕青所料，杜五娘还未待李师师接杯，即将杯脱手。
    哥斡尔靠得最近，又兼有防备，且探手只往那杯底处一抻，即稳稳将茶接将住。
    杜五娘但见哥斡尔有心要助李师师，又趁势使肘拐，只要猛撞哥斡尔接茶之手。无奈哥斡尔力大，杜五娘这一拐撞将来，竟不曾动得哥斡尔分毫。
    哥斡尔且亲将茶奉上，以免杜五娘再来使坏，还对李师师恭敬道:“嫂夫人勿怪！新娘子第一次来敬姐姐，少不得有些紧张，待我转敬嫂夫人即是。”
    李师师亦看着哥斡尔面子，且将茶接过，欲饮将去。
    杜五娘依旧不依，且起身凑近李师师，故意将衣上袖带偷扯开，使一记手摆，那袖带铜扣早被那记手摆挣将开，径往李师师端杯之手击将来。
    哥斡尔看得分明，即是将杜五娘袖带扯将住，另一手还将那铜扣绰于手中。
    李师师则全不知情，只将这茶一饮而尽。
    杜五娘还欲挣脱哥斡尔之手再闹，倒被哥斡尔小声训斥道:“今日乃你新婚，你却这般闹来。若弄砸了这场婚宴，且看燕大人还会理睬你否？”杜五娘只知异族闹婚并频出整人妙着，新娘队千方百计刁难新郎。而汉邦这里却要十分祥和，还许夫家这边朋友亲眷等闹个新房，捉弄新娘子，然绝无女家敢这般放肆捉弄夫家的。杜五娘不知汉邦这等规矩，待哥斡尔小声提醒后，方知自己有些过了，且要顾及自己颜面，不再胡闹，谨遵程序而走。少不得还戴着头盖由下人们扶往新房中。
    殊不知，在千年后的婚宴上，女方亲眷朋友亦可捉弄夫家这边。只是再无一夫多妻这等落后制度矣。
    晁盖亦是担着联合川边各民族团结的干系，有心袒护杜五娘。纵使杜五娘先时诸多胡闹，这位上朝的明君亦不曾有半点怪责。
    李师师看于眼中，却对晁盖心生不满。无奈还要顾及燕青颜面，唯有先行忍下，待婚宴散后，少不得要寻杜五娘晦气。
    晁盖连同上朝众臣且于燕青府中开怀畅饮。
    鲁智深、武松、阮氏兄弟、李逵这等好酒之人皆与燕青对饮。
    燕青虽则相扑与那弩矢天下无对，然论饮酒却不是这些英雄对手。只不过应付得十余杯即伴得大醉，且由下人扶往新房之中。燕青此时无有知觉，被人扶入新娘房中，却是瘫倒地上。
    杜五娘倒不嫌弃燕青这般酒气，竟自行去了头盖，且上前将燕青搂住，只往榻上一倒。待将燕青那靴脱将下来，杜五娘即自去解自己的新娘装束，倒是褪去身上所有衣衫，即去将燕青衣衫亦尽行褪去，只这般将燕青搂住温存。
    李师师心内自是不痛快，但见上朝如李逵、王英、刘唐、阮小七这等喜闹新房之人欲去闹上一闹之时，却是劝他几人道:“小乙酒吃得多些，自是不能动弹。自有那新媳妇侍候，你等就不必凑那热闹了。”
    王英、刘唐、阮小七但见李师师面色沉重，知是不甚好，倒也不去坚持闹那新房。偏李逵饮得多些，硬要去闯，哪里将李师师之言放于耳中？
    哥斡尔一旁见了，知这头黑头脾性，却是上前将李逵架将住道:“铁牛哥哥，燕大人正与新夫人孰伦正酣。你去即扫了燕大人雅兴了。”
    李逵还要胡闹，早被庞秋霞一手提起耳朵来。这黑厮平素里只惧着三人，一为国师公孙胜，只因他师父罗真人法术高超，让李逵不敢造次；二为神行太保戴宗，只因戴宗于江州对李逵多有照顾，且还以神行之法整过这黑牛一回，倒也不敢对戴宗造次；三即为李逵这娇妻庞秋霞。毕竟这黑牛亦有柔情一面。既是被自家媳妇揪住耳朵，哪里还敢执拗，只这般被庞秋霞拎回坐席，依旧与项充、鲍旭、李衮几位兄弟畅饮。
    李师师料已无人打扰，自己则一人去往那洞房外。但听得杜五娘就于房内阵阵欢叫，却是怒将起，欲砸门而入。幸有莲公主亦是见着李师师异样，故而偷偷尾随，此时逢着李师师要闹事，且急急上前阻将住，并以些言语来宽慰。李师师且再看赵莲面上不曾发作，并劝着赵莲时辰不早，让其先自回府。
    赵莲亦不喜这般场合，只因今日全为陪李师师，故而在此憋着。但听得李师师要自己离去，倒还喜不自胜。
    李师师待赵莲离去，又去得堂上再看，只见众人依旧再饮，只是晁盖似要回宫，且上前与晁盖见礼。
    晁盖望着李师师劝道:“小乙不容易。为了这个上朝天下，乃委屈于你。你也不容易。朕知对不住你，然为了天下苍生能尽得上朝之利，唯有如此。既为上朝官员，人即不是自己的，亦不是哪一个人专属，乃是整个天下百姓的。这是朱明与朕说得一个道理。望你好自斟酌。”言罢，即由侍卫们护卫回宫。
    李师师毕竟不甚理解，倒不曾将晁盖之言听将入耳。再看这些燕青的同僚们个个已经喝得东倒西歪，无有几个正常者。
    偏偏朱明不喜这般饮酒，勉强与兄弟们饮得几杯，即于一处观望，倒与李师师目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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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师素来不喜朱明，怪着朱明当日绝情乃令俏姐儿身死汴梁。逢着朱明那目光射将来，却是怒目视得一回。
    朱明知李师师心中之想，却是叹得一口气来，然还暗暗祈求不能让李师师做出何等大事来。
    然李师师终还是憋将不住。想到刚才洞房内传出那杜五娘欢娱之声，且还忆起燕青答应过自己不会与杜五娘有那身体接触。如今燕青倒是全然毁了先前之言，惹得李师师又重燃怒火，只这般急急冲往洞房。想是这一次必然来使真的，定要闹个喜事变大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