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六十八回 嘴炮王携众入异寨 小浪子不平摔蛮男

    朱明既随卢俊义与李助会合，却是又再重提以蛮制蛮之策。
    赵衮闻得朱明这策，却是摇头道:“赵某也曾遣使往各族寨中，然无人听我之言。我一直戍守川边，募得皆为汉兵，不得各寨支持，实在难以成事。“
    朱明笑道:“寨民多朴实简单，只是与人不熟，倒不敢轻易相信尔！若让他们看到真心，即能与我等成为生死之交。且那陇土司的势力一直壮大早已威胁到这些寨子安危，若我们诚心打动，他们必定自发前来投军。“
    赵衮叹道:“又谈何容易？”
    朱明道:“且休言其他，待我明日去会几寨，再做计较。”言罢，早有林冲、燕青、哥斡尔三人自请相随，护得朱明周全。
    卢俊义、李助二人只求速胜，遂应朱明之请，并使林冲、燕青、哥斡尔作为朱明随扈大将，并从军中挑了三五十名健勇以作声势。
    朱明由赵衮所引，第一日先至扈依族的依侬寨。
    依侬寨的寨主杜汉闻得有汉人来访，急招师爷阿家老伯商议。
    阿家老伯道:“如今上朝正与吐蕃开战。吐蕃国地处高山之地，汉人不习惯那般地势，难以上山。今日汉人来访我寨，必是要请寨主出兵相助。”
    杜汉一听，忙道:“无论上朝胜或吐蕃胜，又与我扈依族何干？我们扈依族勇士只为自己而战。汉邦有此请求，恕我族难以应允，就此让他们离开。若不离开，且让族中兄弟驱逐他们而走。”
    阿家老伯阻道:“寨主不可！明着阻止，或激怒汉人，只可婉拒。且我听闻上朝已收辽、西夏及金邦之土，想是非常厉害，大有扫平乾坤之势。倘若因此开罪上朝，以上朝之势足以踏了我族。”
    杜汉亦知上朝如今拥兵七百万之众，上将两百员，而依侬寨仅有族众不到万余，精壮能战之士约两三千人。倘或上朝与依侬寨开战，只怕全族尽灭。杜汉正是想到此等后果，唯有命人将朱明众人请入寨中。
    朱明众人且于寨外候得半个多时辰而不见回音。哥斡尔却是按捺不住，抖抖手中那柄百贯铡马刀，欲打寨门。若非朱明、林冲、燕青三人苦苦相劝，只怕哥斡尔又生出事端来。几人正苦劝哥斡尔之时，那寨门早开将来。
    阿家老伯亲迎出寨，倒十分客气。
    朱明亦谦恭上前道:“小可朱明，还有林冲、燕青、哥斡尔三人前来求见寨主，劳烦老先生带路。”
    阿家老伯应道:“贵客远来，小寨自是荣幸万分。且请随老朽而入，自当让贵客与寨主相见。”言罢，引朱明一众前去见杜汉。
    杜汉于堂内却注视着堂外一切，早已看到上朝这几将，却还暗暗点了点头。
    阿家老伯将朱明四人迎入堂内，并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即是我们依侬寨的大寨主杜汉。”
    朱明、林冲、燕青、哥斡尔四人且一一与杜汉见礼。
    杜汉让朱明四人坐下，并让阿家老伯随坐于一旁。早有人奉上香茗、酥果之类招待客人。
    朱明且将此行来意说了一回。
    杜汉早已有了婉拒之言，如今已待朱明言出，即道:“奈何小寨人丁单薄，自保尚不能够，若要助贵邦征战吐蕃，岂非要灭了小寨火种？”
    朱明知杜汉必会拒绝，亦回道:“寨主不知现乃上朝安邦，晁氏称帝。如今皇上推行之策为各族相融。如贵寨人少，可与汉邦通婚，壮大族众，亦乃好事。”
    杜汉一听，心中倒感六七分暖意来。汉异通婚，杜汉自是欢喜。长久以来，汉邦以他族为蛮，不服教化，极伴鄙视。然晁盖及梁山诸英雄却能纳百族之所长，誓要团结各族，兴华夏之邦。。
    朱明将晁盖道义宣讲出来，且伴十分诚恳。
    杜汉心内自是另有想法。这寨主沉吟片刻，即道:“此事关乎全寨安危，容我思量一夜。诸位英雄亦是小寨贵客，且留寨一夜，夜里正逢篝火大节，正可欢娱一番。”
    朱明一心要杜汉全寨支持，自是答应，并要待杜汉明日答复。
    杜汉让阿家老伯为他们安排一切，并自去己房。
    林冲颇有不愿，却让朱明看出。
    朱明小声劝道:“哥哥且莫烦恼！成大事者必要先忍，哥哥如今已逢此等佳时，忍上一夜又待何妨？”
    林冲听得朱明这声劝，方才去了先时烦恼，只与众人静待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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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依侬寨内支起十几处火堆，扈依族男女老幼团团围坐。
    阿家老伯代表寨主道:“今夜非比寻常，正乃汉邦与我族共庆之日。自建寨数百载，一直不曾与汉邦来往。今日由上朝所来之贵客诚心与我族相交。扈依族势必要好生招待有诚意的客人。今夜借此篝火节，大家尽情吃酒、食肉、跳舞！”言末，下面早一阵喝彩之声。
    有扈依族一位姑娘，头顶布毡、毡顶嵌了银枝、银角，那颈项上一副银圈由火光所映，极显光彩。再看她身上衣衫袖处甚短，露出白腕，又有银镯相配。只是那衣衫之短倒让汉邦男人不忍直视。这衣衫已短至胸下，雪白肚皮敞露其外，仅只入裹胸布程度一般。且那女子着黑布短裤，雪白大腿亦丝毫不曾吝惜地露将出来。在此等文明上，倒比汉邦开化得多。这女子就于一处火堆旁跳起百雉舞来。
    林冲、燕青二人受中原孔孟礼教甚深，不敢直视。独朱明由现世而来倒不曾避眼。哥斡尔在草原上亦多见得这些，倒也无惧，只这般看得津津有味，何来那般避讳？林冲亦知哥斡尔草原习性，不拘那等礼化，偏偏还见朱明亦是这般毫无羞意，那双眼睛还只瞅着这妖艳女子并伴得声声喝彩，却小心与朱明耳边提醒道:“靡靡之音，诓世之色，焉能这般视之？”
    朱明许是刚饮了几口酒，竟笑道:“哥哥勿忧！小弟心正，岂惧眼观不暇？且此境尚不及小弟家乡那般开化。”
    林冲以为朱明喝得多了，却是叹了口气。
    那独舞女子正跳间，却是相中燕青那般俊秀样貌，本欲凑近，却有扈依族几名勇士上前邀舞。这女子且将本族几位汉子推将开。
    其中一名勇士，头上布毡插有三枝雉鸡翎。按扈依族规矩，族内成年男子即要放逐于山外自寻猎物而食，以为成人之礼。七日后，男子方可回寨，并要留下猎物骨头以待族中品评勇士级别。凡布毡帽上插有一支雉鸡翎者，即是猎得一头如虎豹般兽类。这勇士头插三支雉鸡翎，必定是无惧天地之人。只被这跳舞女子推了一把，又岂会让勇士退却？勇士且再凑上来，还使了一番大力将那女子胳膊擒住，且欲将此女就势背于背上，一路回至自己房中成其没事。
    纵使如此随意，寨中必不会有人来管。因乃勇士之荣，就此成对夫妻，倒还是寨中美食。只是这般不尊女人之意，多带得些强逼，倒有违英雄本色。
    那女子毕竟不肯，只作反抗，然哪里及得上这粗犷男人力大，早被驮上肩膀，即将被带走。
    燕青虽受礼化甚深，然毕竟还隐隐听得此女尖叫反抗之声，倒怪责那勇士无礼，一时按捺不住，脚下使得一力，且蹿于那汉身后，并将左脚往那勇士脚踝轻绊得一记。燕青这一绊并未使力，只是让勇士惊吓一阵，那力自卸。
    勇士被燕青这般绊来，手自松得一下，倒让那跳舞女子挣将开，并狠狠扇了勇士一巴掌。勇士恼着燕青坏了自己好事，更让自己出得丑来，却要与燕青生死相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