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四十九回 藏土司考题难金使 金宗朝驯马震吐蕃

    陇还欲再行刁难，倒是国师哈朗谏道:“土司，金邦使者所言不无道理。若不有些防范，只怕汉邦一回将侵吞之手伸至我邦来。”弘开一向倚仗国师之勇。这国师乃吐蕃密宗第一高手，水下、陆上，步斗、骑战样样皆精。早先西夏亦曾使兵来犯，皆为国师及一众喇嘛兵击退。如今国师都言要对上朝天邦防范，其他吐蕃众官亦皆赞同国师之言。陇思量再三，又经不住那些官员跟着起哄，却是言道:“金国使者既来我邦，料想亦有非常本事。我闻丞相言你颇有些手段，可否来应我两道题来？若能将我两题化将去，自当答应与你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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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宗朝知陇必有心刁难，然若推拒应题，只怕吐蕃必不应自己之求。不如且试上一试。既思如此，完颜宗朝自是应一声道:“且请土司出题！”
    陇笑道:“我吐蕃一向提倡文武兼修，自有一道应文之题，一道应武之题。不过两题我自并为一题，且试使者机智与武艺。”
    完颜宗朝道:“土司请直言，我自洗耳恭听！”
    陇道:“我有一串珍珠，乃为本邦至宝。这珍珠供于京都寺七层塔底，以镇吐蕃万年国运。你若能于两日内盗得此珠，且一粒不少令珠悉数到得你手，我便应你之求。”
    完颜宗朝一听“一粒不少”几字，却是心中犯难。这珠究竟有多少颗，且是否全在塔底都是未知之数。若不依了陇之言，那吐蕃与金邦合兵之事必会作罢。如今要思量如何寻珠，完颜宗朝倒得动番脑筋了。
    陇还有一言道:“既为客人，夺珠时限以明日卯时开始至第三日卯时。”
    陇所言之时限依旧不能改变甚么，依然令完颜宗朝犯难。
    京都寺位于吐蕃国都的至高点密宗苍云顶上。那峰顶自高一万余尺，道路蜿蜒曲折连绵两三百里。若要上得峰顶，必得骑乘壮马而行。
    完颜宗朝这一日且养好精神，待明日登山。
    陇此时亦让丞相带完颜宗朝去往神驹厩挑一匹好脚力。
    完颜宗朝且随丞相来到神驹厩，早见一匹枣红大马立于厩中，却与其他马驹不同，虽也一般壮实，然四蹄上部粗大。正值那马刚刚吃得欢快，又张嘴高兴叫得一声，露出牙来，倒让完颜宗朝看得清楚。那马之牙皆为齐整，料是胃口极佳，断不会无力。待看过牙口后，却还注意此马并未上得鞍配。时值那马还扬得一蹄而起，亦不见那蹄上铁掌。完颜宗朝料是新寻之野马。既有心要寻得陇所提之宝珠，完颜宗朝必要寻得一匹好脚力。“这匹宝驹可否让我一试？”完颜宗朝却是向丞相问道。
    丞相安广面有难色道:“此马虽被套于此厩内，然并不曾被驯服。若贵客要骑，只怕还另挑其他吧！”
    完颜宗朝道:“若是为我性命担忧，自可不必。若是舍不得，只怕他马亦不能趁我心意。”
    安广一时为难，且使人去回报土司陇。
    不一时下人即回，且于安广耳边低语道:“土司明示，倘若贵客不怕烈马，尽可一试。只是为马所伤且不可怪了吐蕃。”
    安广闻得下人低语，且就将陇之原话告于完颜宗朝知晓。
    完颜宗朝道:“先谢过土司为小可性命着想。若小可真被这脚力伤了身子，必不怪贵邦。怪只怪小可学艺不精。”言罢，即接过安广递来之马鞭，并以另一手轻抚得马鬃，还以面颊而贴，以示亲近。且还见得厩外情操翠绿，即移身摘了些碧草，送于马吻之下，任这马来再行朵颐一番。
    那马倒依旧胃口好，先已食得马料，此时又衔些完颜宗朝叼来之绿草，吃得好不畅快。
    完颜宗朝但见那马吃了自己所摘之草，还扬蹄又欢快叫得一声，即以手再于马吻处摸得一回，倒被那马添了自己的手。只这般，完颜宗朝以为马儿之性已让自己识得，且以手抓握那马鬃毛，欲翻身上马。岂料，那马竟将前蹄侧踹一击。幸得完颜宗朝及时撤将开，不曾被马踢到。
    那马见完颜宗朝撤了身子，依旧静下来，对外间之事却不理睬。
    完颜宗朝索性飞步而跃，且稳稳坐于马背之上，双手直揪定马鬃不放。
    那马竟撒起疯来，前蹄高扬而起，欲将完颜宗朝掀将下来。完颜宗朝扯紧了马鬃，双腿将马肚夹紧。
    马掀完颜宗朝不下，又逢完颜宗朝双腿夹己两胁，一时嘶鸣得一声，扬蹄而奔。竟撞断马厩护栏、扯断所栓之绳，只这般奔将出。疾跑之时还时伴左右倾身，倒似一心与完颜宗朝相斗的马中魔王。
    然完颜宗朝却始终缠于马身之上，令马不能将其甩下。
    那马一时技穷，再伴一声嘶鸣且飞蹄而奔，但见马厩外场围院，且疾冲靠近院墙。待至院墙六七尺之地，那马竟使前蹄猛跃将起，后蹄亦伴得急纵，竟由丈高之院墙一跃而出。过了此墙即为街市。马即过得院墙少不得纵至街市之上，即于街市一阵狂奔，倒引得街上百姓尽皆躲闪。
    安广在院内惊得呆了，命几名骑卒且出马去护完颜宗朝周全。
    完颜宗朝既于马背之上，任马狂奔却始终不落，双腿自是紧贴马肚，倒是好一手驭马。
    而这马因这般横冲直撞，倒令这马轧之街市乱作一团。
    完颜宗朝随马而走且一直被带出街市直冲往一处小山丘上。
    那山丘自与平地亦有千尺之上。马且载完颜宗朝直冲而上，及至丘顶，那马仍向前冲。
    完颜宗朝知已至悬崖边上，却猛回扯马鬃。
    那马亦被完颜宗朝狂力所挣，及时收蹄。只是惯性所驱，那马前蹄竟又向前划得两蹄，幸喜不曾再划，就此刹将住。马多时已见面前悬崖，且还伴得一惊，向后退了两步即长嘶得一声。
    完颜宗朝再抚此马，却见这马双目微闭且还四膝而曲，就此伏于地上，乃为被驯服之状。完颜宗朝驯得宝马即回马厩，却在街市上遇着前来找寻自己的几名骑卒，就与众骑卒一起去回谢安广并那土司陇。
    骑卒见完颜宗朝竟无事一般骑着这匹烈马缓缓行至大街之上，却还暗自称奇。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