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二十四回 炼器士消遣武行者 断戒刀消磨英雄气

    铸剑仙子但见武松回转身来，脸上还似溢出一丝傻笑，且又将脸扳将起道:“既要炼刀，需于山中采得铜石、铁矿。我一女子，你忍心见我去山中那般辛劳？”
    武松知这女子必有些本事，且听了其言，就从石屋外绰了铁铲、铁锤径往山中而去。有武松所带的兵卒、随扈远远见了，且奔将来，要陪武松。
    铸剑仙子却一旁言道:“武大人，此乃你之兵刃。求炼即要诚心，不可假他人之手来寻。”
    武松亦觉有理，遂与众军言道:“你们且回武昌，只将那坐骑留于本官。待本官炼得好刀，自会回节度使府。”
    手下军卒担心兴朱军这里不太平，却是劝道:“大人亦知，兴朱军这里情况复杂。倘还有人知大人在此，少不得要为前番几事寻大人报仇。”
    武松却是偷偷看了一眼这仙子，心内亦是暗忖道:“只此处伴得十分凶险。我又寻仙子炼刀。倘真有兴朱军顽徒来找我寻仇，少不得还要连累这女子。”思量如此，武松且令道:“你等布军就距此三里以外，倘有异动，可烧烟示警。然这铁云山上还多有枯草，烧烟注意，不得将山悉数点着。毕竟华夏山河，不可破坏得一星半点。然今日要寻异石矿岩，少不得还要本官亲自动手，你等不可相助，且速速去往三里外等候。”
    这些军卒闻得武松之令，哪敢有半点怠慢？急急而走，却又伴得十分小心，生恐那些暴民袭将来。
    昔日的铁云山，武松曾多次派兵与当地豪强拼杀，却不知有这般好去处，竟得异石能炼制兵器。兴朱军全无他喜爱之处，只得这铁云山之矿藏，独让武松喜爱。还有那铸剑仙子若为兴朱军人士，倒还是此州一个另类也。少不得再让武松关注一番。既是急欲求兵刃，又对眼前美人儿那般青睐，这武节度必是卖力得很呐！且倚仗一身蛮力，一手执镐，一手执锤，且敲得数块矿岩，又脱下身上衣袍，将那些矿岩包了送往石屋。
    铸剑仙子见武松包了矿岩而来，且从屋内拎出一柄巨剑，只使剑劈开那些矿岩，又再仔细看了一回，即冷冷道:“铁已足够，只是那铜太少，且去山中再采。”想这柄巨剑长约七尺，有半尺之阔，剑厚亦有足寸，少不得且有一两百斤分量。偏偏这女子双手使得如此轻盈，这一手与她那婀娜身姿却是极不相配。
    武松倒不以为奇，只在意得铸剑仙子所言，又一阵无明业火起将来。且弃了铁铲、铁锤，生起闷气来。
    铸剑仙子笑道:“只怪你不识铜铁。我刚才使剑而劈即是看矿岩之中铜铁含量。你这两口戒刀之所以为他人之器所伤，乃因铜铁比例不均所致。铁居多，而紧要处却需整铜相裹，令刀更坚。刚才你抱得几块矿岩足有两三百斤，然经我劈开来看，矿岩岩心呈黑色，铁质居多，又少黄屑，此乃铜质稀少之故。若只得这些铜料，只怕难以铸成天下利刃。你若嫌此麻烦，我倒省了兴炉冶炼之烦。“
    武松虽不做声，但闻此女言之有理，且又从地上将铁铲、铁锤重新拾起，只这般再入山中寻矿。只因铸剑仙子那寻矿之理讲得极为透彻，武松早已领会在心，且于山中每处岩石皆亲劈而视，竟寻得三百余斤尽皆显出黄心的矿岩来，只这般抱去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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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铸剑仙子见得武松此番所寻之岩，倒与第一次所寻大为不同，铜质应属上乘，只是还待检验。这女子且又挥动得大剑而劈，再仔细看得一回，却是赞道:“果然是武节度，倒有这般本事。只是不需这许多，徒添了些力气。“
    武松早知铸剑仙子又要说些自己不甚爱听之言，然所喜此番总算采得铸剑仙子所要之石，心内自是有些喜悦。
    铸剑仙子见武松已寻一处坐下歇息，却喊道:“还要小女子来为你开炉生火吗？”
    武松一听，心内只叫“麻烦！”且又随那女子入得石屋。
    铸剑仙子见武松入屋，不知引动屋内哪里机关，且伴一阵铃响，石屋之门自行合上。
    武松不知这女子何意，却是喝道:“你又要作甚？”
    “武节度连景阳冈上的老虎都不曾怕得，还会惧怕我这弱质女流？”铸剑仙子却是笑道，又摁动石屋内一处书柜旁的凸出壁砖。
    书柜且由壁砖所引之机关自行移将开，立现暗道。
    铸剑仙子且抬步入去，又回头望了武松一眼。
    武松以为仙子欲让他一同入去，且欲相随。
    铸剑仙子自是急道:“你不搬那些矿岩来，我如何炼器？”言罢，亦将手中戒刀扬于武松看了。
    武松且摇了摇头，心内暗叹遇着这般女子，亦不知自己生前得罪何人。以前，只有自己使性子，别人见了唯有忍住。如今来求炼刀却受得这般气来，还是面对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心内实有不甘。然此女子偏偏有些本事，亦让武松不得不遂了她愿，少不得将怒气悉数憋于心中。只这般听了仙子之令，且于屋内寻得一个竹筐，又将二次寻来的三百余斤矿岩分为高低铜质两部分。武松倒还聪明，但见仙子先前所鉴铜质，即知如何区别铜质高低。且将铜质高的那部分矿岩装于筐内，由己背着，再用衣布包了另一部分铜质低的矿岩，且缓缓由暗道下来。
    “铜岩不需这许多，铁矿亦多了些，这般带了，只白耗许多力气。”铸剑仙子但见武松背筐提包，却再喝道。
    “姑娘，究竟多少？说个数来。我也好按数而携。”武松又忍不住将这脾气爆将出来。
    铸剑仙子本还扳那面孔，但闻得武松之言，却又笑道:“你本来话就少，刚才说得那些去不如这句话来得有道理。铜岩只需三十斤即可，铁岩需用上六十斤。”
    武松一听，且瞅定内中两块巨岩，一手拎了一块，只这般弃了竹筐与那衣布包就随姑娘再走。待行得百十步来，即见宽敞大厅，又多有气孔，即伴亮堂。但见厅内一座巨炉，圆圆阔有一两丈距离，那边侧立一座烟囱直透屋顶。
    “将铁岩且先丢入炉内的炼精槽中。”铸剑仙子又开始指挥着武松。
    武松不懂炼刀之术，权由仙子安排，自己倒也甘心为之驱使。然不知这般辛劳，能否将那断刀真正炼将出来。倘或真能炼得与初用之时一般，倒还显得姑娘手段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