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零九回 乃蛮主仆生嫌隙 上朝明使显诚意

    哥斡尔望着倪腊吉低语道:“大首领脸色不好，是怪我不曾近于你身前吗？”
    倪腊吉沉声道:“既知我怒，你何不听我调遣？”
    “哼！我只是草原一名浪士，且又不是乃蛮部落之人。只因乞颜部以额赤格（蒙语:父亲）为弃卒，使他无谓牺牲于各部落争斗间，令我与母亲陷入囹圄，生得此仇自是不共戴天。我之愿乃为破了乞颜部，其他之令却不会听你。”只闻得哥斡尔之言，即知其人乃乞颜部弃卒之子，与那哈不勒汗乃有不共戴天之仇。正因如此，倪腊吉才能以袭破乞颜来利用哥斡尔这等英雄为其做事。
    “好！你既一心要灭了乞颜部，今夜我即命你执铡马刀，着乞颜部卒之衣，铡了前来访探的上朝使者。让上朝与乞颜部发生误会，令他们自相残杀。上朝兵多将广，只这般必能袭破乞颜部，亦少了我等诸多事来。”这倪腊吉倒是好**诈，竟思出这等毒计来。
    哥斡尔道:“你欲使我假扮乞颜部人，只这般杀了上朝使者，正中得金邦下怀。我虽急欲报仇，然亦知大义。如今金邦虎视草原，我又岂可坐视不理。一旦让金国得逞，乃蛮必为金邦所陷之第一部。乞颜部当然要灭，然亦不可遂了金邦支援。倘因此让金国这头恶狼袭入草原，我与部众仍难逃天诛之罚。且今夜我与上朝诸将打过一番，但见这些人虽不懂礼貌，然毕竟性情粗犷，还有那番义气在胸，亦是让我不忍下手的英雄好汉。”
    “什么？你已与上朝之将交过手？”倪腊吉闻得哥斡尔之言，却是急切问道。
    “不错！上朝并非你所想那般简单。使节既然能来草原，即是看清了内中小计。若你让我只这般下手，只怕不但是我与乞颜部，就算大首领你与本部族亦会一起而亡。”哥斡尔不但武艺超群，只这见地亦非常人所能比。
    倪腊吉只因畏着哥斡尔那身武艺，倒不敢强逼，又再思量得一番，甚觉有理，且断了于夜里暗杀上朝官使之念，只待佳时而动。
    第二日，李助众人且就昨夜之事而一番商讨。
    王彦心道:“看那汉子昨夜与武大人交手来看，此人必定醇厚有余。然见他那般神力，只怕使动铡马刀者却应于此人身上。杀害李县令应有一番苦衷。既知此人乃出乃蛮，可设法再遇此人，好言相劝，令其说出内情。我等亦可由此线索将朝廷害群之马揪将出来。”
    众人亦无反对，且还思量如何能将哥斡尔这草原汉子争取过来。只是此等难事欲成却是难比登天。
    李助且望得燕青、朱明、王彦心三人，开言道:“你三人最有办法，且好生思量一番，看能否让那汉子成为上朝之人？”
    王彦心倒稍有把握，却是应道:“李枢密，我等尽力而行。“
    朱明却是望向王彦心，倒还被王彦心小声安抚道:“无论如何且要试上一试。”朱明知王彦心谋略过人，却是稍安其心，还去看那燕青。
    偏偏燕青亦如王彦心一般，一心崇敬哥斡尔这等草原汉子，故而不曾有半点迟疑。
    只因哈不勒汗好客，自是要留足上朝使者七日。乃蛮部首领倪腊吉、塔塔尔部首领木禿儿亦与哈不勒一齐相陪李助众人甚安。
    朱明、燕青这第二日两番筵席均视那哥斡尔到场，且饮了晚宴后，即与燕青往草原各处而走散心。然让这二人欣喜看到，那哥斡尔又独自一人于一处烤羊自乐。朱明、燕青且凑得近前，正欲开言，倒见哥斡尔必是记着昨夜之恨却将头转向另一处。燕青知昨夜那般误会，却言道:“昨夜，几位哥哥饮得多了，才有此等误会。望英雄勿怪！我二人且为哥哥们向英雄赔罪。”
    哥斡尔倒非小气之人，但听得燕青这般赔礼，又见朱明亦是一番虔诚，倒又来了客气，今日再从烤架上扯了两条羊腿分别递于朱明与燕青二人。
    作为还礼，朱明却是将由中原带来的佳酿递于哥斡尔手中，令其饮上一回。
    哥斡尔从未饮过上朝佳酿，如今饮上几口，立觉畅快。三人自是饮酒食肉，聊叙一番。亦是通过这番聊谈，燕青、朱明知了哥斡尔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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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明倒不避讳，且将自己如何遇着上朝皇帝晁盖，又如何与梁山众兄弟助晁盖夺位，继而成就上朝盛世。
    哥斡尔但见朱明、燕青诚意，自是问道:“你们此来，只怕除与哈不勒汗缔结合约外还另有目的吧？”哥斡尔这声问即是要试探朱明、燕青刚才所显是否真心实意。倘或朱明、燕青有所隐瞒，哥斡尔必定不会再与他二人推心置腹。但若朱、燕二人诚心相告，哥斡尔自会将草原阴谋透露而出。毕竟哥斡尔对不住上朝在先，心内自是有些内疚。
    朱明亦认为此事正好与哥斡尔说个明白最好，且直言道:“此来亦因常德府桃源县县令李鸿烈为铡马刀所斩。我们亦知铡马刀只有草原使用。且以此番探访为由，只要查清此事。不想从哈不勒汗那里闻得铡马刀重逾百贯。草原虽多英雄，然有千斤臂力者目今只见得英雄你一人。不知这这铡马刀可有第二人使得？”
    哥斡尔点头道:“能查到铡马刀这一步，足见上朝有那洞察非凡之人。既已寻至此处，我自不会隐瞒。桃源县令正乃我以铡马刀所杀。”
    朱明再问道:“你不过乃蛮部一名部众，为何会去上朝杀戮朝廷命官？”
    哥斡尔道:“上朝有当今显贵暗连金国。湖南几处州府县镇早有勾连，都得那显宦之令，先受了金邦诸多金银，又排挤李鸿烈这等耿直之士。我因与乞颜部有大仇，又见乞颜部大首领哈不勒被推为蒙古总汗，自知自己一人难敌草原众拳，唯有投了乃蛮部，为倪腊吉所驱使。只因金国四狼主完颜兀术一心要护上朝那显宦，且不让中原、江南人士刺杀李鸿烈，反让倪腊吉由草原挑选适合人选，并要使铡马刀这等兵刃行凶。如此一来，倪腊吉自然想到挑我前去。想来那铡马刀亦乃乞颜先祖土敦迈宁所使。如今那宝刃还一直留于乞颜部中。倪腊吉倒是偷偷见过，即使人照着乞颜部那刀样子且与我也打造了一柄，重约百贯。我自是引到来到桃源县，杀了李县令，欲挑起上朝与乞颜部之怨。”
    朱明正欲再问，乃蛮部又有人来唤哥斡尔去见首领。一时难晓后面之情，朱明倒是心有不甘。然见此景，断不可强留哥斡尔，以免倪腊吉生疑。既如此，但让哥斡尔离开，且回忆哥斡尔之言，再作思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