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两百八十五回 嘴炮王鱼市辩真假 小浪子妙手惩恶汉

    “樊矶神龙”者，产于鄂州，乃当地渔业之兴者，百姓称其为“团头鲂”。另有鳊鱼与三角舫虽则体型与团头鲂相似，然并非为同一种鱼。
    安道全所提“樊矶神龙”者，除他自己与见过世面的朱明外，其他人只怕难以分辨尔。
    朱明来自于一千年后的现世，通过各种学习早已熟悉团头鲂较之鳊鱼与三角舫的区别，才能自请前往鄂州军寻药。且就“樊矶神龙”这名字，他人亦不知，唯有朱明知若以此鱼做药，医家自是称其为“樊矶神龙”，若仅作食物尔，才为民间所叫，称其为“团头鲂”也。
    燕青、可怜儿自是不知内中奥妙，只是陪着朱明就于鄂州军鱼市寻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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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这燕青听着还沾有一个“龙”字，料乃非常之物，定要去那深渊之处方见真章。偏偏朱明带他所寻之处只乃普通鱼市，倒让他有些称奇。这小浪子自是不曾怀疑朱明之学识。只因朱明无论直觉与见解都不曾错过。纵使带自己来这鱼市，燕青还道是于鱼市寻访世间高人。
    然朱明却是于一处卖团头鲂的鱼摊住脚，并以手捧得一条来仔细端详。
    那渔家见朱明只是看，却不曾谈价，即言道:“这位客人，若要买鱼，我这里一钱一斤。”
    朱明摇头道:“此鱼插旗标为‘团头鲂’，然所卖却乃鳊鱼尔。可有真正团头鲂？若有时，我自当买几条。”
    这渔家听出朱明是个行家，却也不敢瞒骗，竟从还未摆于摊上的竹篓内取出一尾五斤足重的鱼来。
    朱明又再仔细看得一回，却是点头道:“此鱼体形侧扁而高呈菱形，其口较宽呈平弧形，只腹鳍后部有肉棱，尾部较高略成方形，通身银灰又有条纹，必是团头鲂无疑。总算渔家不曾骗我。请出价吧！”
    渔家言道:“客人既识得此鱼，应知此鱼之价犹在鳊鱼、三角鲂之上。客人第一次所观之鱼不过普通货色，一钱一斤，且还较小。如今这是五斤足秤的团头鲂，我自开价一两一斤。客人若不嫌贵，且付足五两银子，将此鱼取走便是。”
    朱明知一尾鱼只恐难以解得安神医之围，却再言道:“渔家，你这里有多少，我尽数买之便是。一两一斤亦算公道。”
    渔家闻得朱明之言，且将这尾鱼收将回，并摆手道:“客人恁般贪心，我自是不卖了。若将三角鲂与鳊鱼尽皆买去，我还可压价，偏偏你要多买团头鲂，却是不能再卖。”
    朱明一听，料有渔霸作祟，且一心要问个明白，即言道:“你既在此摆摊，又插旗标出售‘团头鲂’，且我愿以足价来买，缘何要拒我千里之外？”
    渔家道:“这里规矩，但凡团头鲂只供应得本州一家富户。今日若非你识货，我方才给你匀得一尾来。一般人等岂配食此等佳鱼？”
    燕青一听，亦是怒道:“不过鱼尔，缘何不能与众同乐？你且言那富户乃为何人？我自要去会上一会。”
    只这言出，早有一粗大汉子肩扛大刀入得鱼市而来。
    渔家看到此人，且恭敬道:“不知六爷来此，早该将鱼奉上。”言罢，即将竹篓内几尾团头鲂悉数倒于摊上，只这剖开洗净，悉数奉于那大汉。
    朱明见得皆是五斤一尾的上好团头鲂，足有十余条之多，却是喝道:“总有个先来后到，为甚不卖与我？”
    那大汉斜眼望得朱明，却是横道:“哪个不长眼的，敢与六爷我抢鱼？”
    燕青道:“偏要与你争抢一番，你又耐我何？”
    大汉再看得燕青一眼，且将大刀掷于地上，只这般脱去外面这件衣衫，打起赤膊来，却要出手与燕青相斗。
    燕青但见这汉马步沉稳，下盘结实，料其必会一手争跤术，且也扎下马步，双手抡圆而围，立个势子，倒要见识这汉手段。
    这汉子且缓步而进，那手亦抓将出，只往燕青手腕捉来。
    燕青但见汉子抓击去向自己手腕，且反腕一擎，倒将那汉手腕扣住，又一脚踏入那汉坚步圈内，并使得一记膝撞，将那汉小腿正侧骨撞得一下，令其有滑步前倾之势。但见汉子立身不稳，燕青侧肩而抵汉子胸口，只伴一记提臂，早将汉子顶过肩头。那汉之手仍由燕青紧扣，且使得一记扬摔，早将握腕之手松开。那汉即重重摔于地上，竟一时难以动弹。
    渔家虽见燕青这般手段，却仍伴得十分害怕，竟去扶那大汉，还冲着燕青、朱明骂道:“找死贼，竟敢得罪鄂州徐家。今日摔着六爷，且看你等是否能出得鄂州军？”
    可怜儿但见渔家好生无礼，且一拳打在渔家面上，亦回口骂道:“好个腌臜泼才，竟如此无礼，今日让我好生教训于你。”言罢，却是还要抬拳来打，倒被朱明阻住道:“且慢动手！我还有话问他。”
    渔家是个贱骨头，挨了一拳亦学得乖了，竟不敢做声。
    朱明望着渔家道:“你卖于六爷团头鲂却是甚价？”
    朱明这一问正问到渔家苦处，那渔家且叹口气道:“小人这团头鲂若卖于他人，被徐家发现，轻则不消在此讨生活；重则只恐双手双足皆废。所以只能卖于徐家，还是一钱一斤之价。”
    朱明点头道:“又是渔霸害民。若这渔霸只是占据水泊横行一番，倒还不失英雄本色。偏偏乃这二道贩子所为，还强买扰乱得鱼市。此等狂徒断容他不得。”
    燕青不曾听得“二道贩子”这词，却是问道:“何谓‘二道贩子’？”
    朱明笑道:“鱼由渔民从水中取出，拿到鱼市来卖，乃为第一手买卖。经徐家由渔民手中来买，却为第二手买卖。徐家先为买家，而后又卖于他人，即是‘二道贩子’。以当前形势，这种交易亦是令上朝繁荣。然似徐家这等蛮横作风倒是影响到二手买卖，亦是为祸于上朝民生。若不严惩，只恐还危及到官府的管理。”
    燕青闻得朱明之言，不得不佩服朱明的见地，料想此人将成为晁盖最为得力的治世之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