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两百七十六回 罗真人关下叙旧情 没羽箭飞石打番将

    公孙胜就战况分析道:“那安所倚乃地势也。只是他用兵如神，又不能以五行之术加以克制。纵使火炮亦不能伤及分毫。只这般，我等倒是难于应付。“
    众人正议论间，突有人报罗真人来到。卢俊义、朱明、公孙胜、乔道清诸将皆去相迎。
    罗真人望着公孙胜道:“当日二仙宫为金兵侵扰，为师起了土遁，且于仙山走脱。然二仙宫却为火烧，为师需于蓟州重修道观。不过闻得贵军遇着金兵智将，且前来相助。”
    朱明道:“罗真人，是否要用阵法或奇术破解那安的守城之法？”
    罗真人甚喜朱明，且言道:“非也！这那安幼时也曾入过我道学，还于二仙宫做过道童。他本为女真族的一名牧民孤儿，后为生计来二仙宫求贫道收留。我见他天资聪颖，且留于山中传授些道法。不想他违了师愿，偷学杀戮兵法与取人性命之武艺，被贫道发现，立逐他下山。不想他下山后不思反省，居然还做起了金邦将军，实非我所愿。那时，公孙徒儿还未入我门下，所以不知此人来历。为师既来，是要以师父身份劝其罢兵，抛却一切功名利禄，再入我门。从此修心养性，勿做那杀人之事。”
    朱明、卢俊义、公孙胜闻得罗真人之言，尽皆喜道:“若真人肯教化此人，与我天朝乃大福也！”
    再言那安与廖仟合兵一处，在那益津二关隘口暂守，只待卢俊义大军前来。突有人报，上朝大军只拨得五百人前来。
    廖仟欲引兵出关，被那安拦住道:“来得人少，恐防有诈，且待我去关上看个究竟。”那安言罢，且执了长戟去那关上看去，早见一鹤颜白发老人正骑在一头毛驴上往关上窥望。那安看那老人，立时撇戟，就于城楼上高喊得一声:“恩师在上，受劣徒那安一拜！”
    原来这老人即是罗真人，且由公孙胜、张清相护至益津二关劝说徒弟。罗真人朝关上望得一眼，即叹道:“那安，你也是可怜儿。二十年前，你双亲遭遇雪崩，天令你来投为师。为师一心盼你潜心入道。偏偏你天生只好一番杀戮。自逐你下山，每逢中秋、除夕都有你亲织棉袍、道服使人送上。”
    “师父，你知是徒儿所敬？”那安且连叩得几首。
    “为师岂会不知？你倒也知尊敬师父，又恐师父仍不愿与你相见，却以这种方式来孝敬师父。虽礼轻，然师父却是深领得你这份情。为师一直也很想念你，唯有每日睹物来解心中郁闷。亦有多次想重收你入门，然亦从他人那里得知你在外所做之事，还那般恃勇斗狠，更做了完颜阿骨打的猎人将军。起先见你助金邦与辽国开战，倒还不曾恨你。偏偏你竟随金邦参与侵宋。若非上朝取宋而代，只怕你还要打破为师的国境。为师一时恨极，但凡你送将来之物，贫道一律奉还。及至蓟州城破，你竟能窥得阿里奇引军至仙山，提前使人送信于贫道，亦算始终不忘师徒之情。为师为助你，且于关下相劝。莫要违了天意，而遭身死。”罗真人颇有怜徒之心，且试这般教化，希望那安就此让关而退。
    那安听得罗真人一番教诲后，却言道:“师父，弟子亦知你一番苦心。然老狼主与四狼主亦对弟子有提携之恩。弟子亦难以舍弃他们？此时为全师父而违了有提携大恩之人，犹自不得。然为了全老狼主他们之利而忤逆师父，亦为不孝。两般皆不是，让弟子怎生奈何？”
    罗真人笑道:“你有此为难，亦在情理之中。你既知本亦知孝，不枉为师一番教导。为师若再行勉强，那言亦是强辩了。你自己好好主意一番，为师必不会令你为难。今日亦算师徒相见一场。还有贫道身后的公孙胜乃你师弟，亦与你一并见了，算为贫道一门双杰相遇。倘你有意要与上朝这班忠义之士开战，为师亦不会出来阻拦。只是你这师弟倒要领教你的道法了。”
    公孙胜亦上前向那安见礼，并言道:“师兄道法高深，小道哪敢真与师兄斗法？只求师兄到时手下留情即是。”
    那安此时心仍属金邦，但闻得罗真人与公孙胜之言，却是道:“我只求复夺这燕云十六州之地。杀人乃为其次。若上朝知我邦厉害，退回本境，我断无胡乱杀人之理。但若上朝逼我太甚，大战之时，我只得竭尽所能。然师门之情尚在，定会留得师弟性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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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真人听得那安之言，却是将双目紧闭得一刻，即将先前紧锁之眉头展开，并摇得头来。
    公孙胜亦听得那安之言，却只做得一揖，倒也不再开言。只这般就算回了师兄之言。
    那安亦知多言无异，就于城上向罗真人拜得一拜，再显尊师之意。
    罗真人还了一礼，亦不再言语，就此转身与众人而走。
    廖仟未曾去关口，却有小卒将那安与罗真人师徒叙话之景悉数告于廖仟。
    廖仟本乃多疑之人且又嫉贤妒能，听得小卒之报，却私下修书一封，差人送至幽州正城内。
    第二日，公孙胜、张清引了五百兵马就于关下讨战。
    廖仟见还是昨日两人，只独少了罗真人不在其中，且欲执枪下关迎战，早被那安劝将住道:“关下那使枪小将乃上朝的没羽箭张清。此人飞石厉害，前时即取了我副将天宝性命。以你之力，只怕会有危险。”廖仟却是不听，且自引三千兵马出关，只要与张清一番厮杀。
    张清见廖仟拍马冲将来，且使枪迎之，与廖仟斗至二十回，料难取胜，且勒转马而走。
    廖仟不知是计，竟使枪而追。
    那安料廖仟有失，且执弓瞄定张清。
    张清亦回头看了城上那安引箭，且暗取两枚石子在手。廖仟又迫得较近，且使枪而刺，早被张清单手擎枪挡得一击。而另一手中一枚石子亦击将出来。
    那安见张清石出，早扯弓引弦，竹矢疾出。
    廖仟但见眼前及身后各有白光疾出，还听得那番暗响，竟呆住不动。
    那安那矢却将张清之石压将住，还于廖仟眼前不足半寸之地坠下。
    只这瞬间，张清那握石之手并未放下。手中第二枚石子亦击将出，正中廖仟鼻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