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194章 蔡太师挟君开早朝 乌尔干得贿护好汉

    “皇上，你不与我们一起离开？”琼英但见赵佶并无离开之意，且关心地多嘴问上一句。
    赵佶道:“目今各地反军皆起，倒不如缩于此地安。蔡京奸贼虽夺朕天下，但决计不会伤及朕命。且玉玺一日不在此贼手中，朕即可多得一日而活。“
    赵构道:“父皇，您要窝留宫中，儿臣却要离去。请父皇成！”
    赵佶一巴掌扇在赵构脸上，并呵斥道:“枉朕还最看重你，然你值关键时刻却最无出息。若敢再提此类话，休怪朕剑下不留情。”言罢，竟从宫房内壁之上抽出一柄宝剑来。
    赵构知赵佶方才之言并非吓唬自己，且收身退下，然心中仍存不满。
    众好汉及诗坊那些女子且寻了外面阵亡侍卫，剥去他们的军服权且穿上，只充作卫尉来设法混出汴梁。为防备禁军及他人识破，众人皆由赵佶这道君皇帝亲为己点须纹眉，还弄些靓彩墨油来。为求夜战一番辛苦，又抹些红汁如同那鲜血淌溅于身体一般。待这般整弄，已至清晨。
    蔡京此时早已闻得蔡权、蔡友谅二人死讯，又听禁军侍卫将军言及诗坊及梁山叛匪尽皆化为灰烬。这老贼却是一悲一喜，后又伴得万分心痛。本欲为二蔡报仇，偏偏仇家已亡，老贼亦是一阵心空。
    而宋江亦已早早回至家中，且思量一夜该如何再向蔡京谄媚。虽然先前已认此贼为干爹，但如今的蔡京早已控制整个时局，只怕瞧不上自己这么一个宿太尉先前提拔的小虞侯。思量数个时辰，宋江心内倒又有了一番攻伐大计要说与蔡京。此等大计即是作为蔡京控制朝权的贺礼。一夜之计令宋江于辰时即大步赶往蔡京府中。只是刚出门，宋江即被两人以麻布袋从头到脚套将住，就这般抬着即走。
    蔡京却也不知蔡权之死不在梁山，还有宋江暗助得一矢。倘或得知宋江矢杀爱子，只怕翻了整个汴梁亦要将宋江搜出凌迟。痛心归痛心，早朝亦是要上的。且今日乃蔡京夺权后的第一日，必要于朝堂之上看群臣对己之态度。若有显现不满之人，蔡京少不得诛之而后快。及至入得朝上，这些宋臣们倒也对昨夜之事无甚想法。
    且看看满朝文武，再无耿直之臣。宗泽、韩世忠、张叔夜皆在外与方腊、王庆的军马大战。那太尉宿元景亦因朝中这般权臣构陷，加之赵佶昏庸，倒弄得个囫囵而死。剩下这些皆为谄媚之徒，又怎会对蔡京显现不满？
    只是蔡京在问及昨夜损失之时，有军政官员及民政官员上得一封统计表来。蔡京看到，只昨夜，死亡的军民就达十万之众，还不包括诗坊大火烧死的花魁、婢女、男仆以及百姓等。看到这些，蔡京亦无需遮丑，只让前来献礼的塞尔柱国使节上得大殿。
    赵佶这傀儡皇帝早早即被蔡京府中之人接来朝堂。虽已彻底被夺了权，然形式上还是要走一走的。
    故蔡京仍以赵佶为尊，令他坐了龙椅，又接见塞尔柱国使臣。
    那塞尔柱国使臣乌尔干亦知昨夜之事，知今日纯属走个过场，其实一切还要蔡京首肯，方可行本国之利事。
    散朝后，赵佶倒向蔡京请示道:“太师，朕就与宫内请特使用膳可好？”
    蔡京笑道:“皇上，你倒是还有这番闲情逸致。如今宫中如此凌乱，早朝亦是将就开了。虽塞尔柱国与我国交好，倒不忌讳那番污景。然宫中饮宴，就此时不甚相宜。”
    “太师，朕既让你做了这天下半主，好歹给朕且留个干净之处，弄些仆从洒扫，再以少许是从充满宫室。那诗坊一夜之间亦会为灰烬，朕之公主、妃嫔、宫女、黄门内侍皆亡。如今只这般相求，希望太师不要拒绝。”赵佶虽为帝王，然此时犹如丧家之犬，还要向蔡京这般苦求，倒是窝囊得厉害。
    蔡京思量一番，方才允道:“也好！这京师定要有个京师的样子。让老臣去安排一下。”言罢，即吩咐下去。先使人清扫宫闱，并让城门每户出得两人来去往宫廷方便侍候。还有幸存御厨，蔡京亦让出几个来，且送往宫中。
    只不过一个时辰，经由万余人的整理，倒将昨夜已遭破败的皇宫重新复回原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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