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一百六十二回 水寨破叶春自刎亡 济州失高俅逃泰安

    叶春刚与工匠、兵卒用完午膳，就着长凳躺将下来，却隐听得水下“咕咕”之声。叶春闻声有异，犹自警觉起来。待仔细思得一回，却是大叫一声道“不好！”
    果如叶春所料，水寨边所泊之已建好的两艘海鳅船竟烧将起来。
    叶春看船烧之势，料梁山众英雄必不得走远，且下令道：“将海鳅船所连的小艇尽皆起爆。”命令刚下，早有兵卒前来报道：“那数艘火艇亦不知为何且皆卸去了先前所装的起爆之物。如今无法行令了。”
    这军卒所报并无虚假。朱明在阮氏兄弟、童家兄弟、李俊、张顺及千余水军兄弟面前已言及那艇所引之物，乃硫磺、磷粉、桐油。且众军所衔叶草亦让众人躲过毒雾侵袭，再毙得连番机关，只这般摸至对方水寨。张顺、李俊却是早到小艇之处，且去了硫磺，又使桐油桶密封沉底。磷粉自让湖水稀释。叶春手下兵卒操弄亦只是徒劳尔。纵有发现内中机巧的兵卒一时又无法将这般破坏修复，唯有任这数十艘爆炸听尽皆失效。
    听得这般报文，叶春却是叹道：“大意方得如此下场。乃我一时兴起这般杀戮所致。放闸泄洪伤了那数万人性命，水战亦杀人无数。此皆出我之谋，必有天谴。昔日明教在镇江截击我船队，我该醒悟，然此时再醒却也难逃天责。”叹罢，这位水战怪才又望着付之一炬的心血，却将佩剑抽将出来，只往颈项上抹将去，早已血尽身亡。
    水寨其余之人无非工匠与那无主的水军兵卒，皆让梁山水军悉数擒了去。而济州水寨既败，朱明即令水军通过水寨向陆上进逼，与陆上的梁山军前后夹击。
    高俅此时只因所仗叶春水军之力尽皆消亡，早已无了斗志，由众军相拥欲逃，然一时难以逃脱。
    卢俊义、吴用、林冲、花荣、董平、关胜、张清、武松、鲁智深、秦明、扈三娘、呼延灼、徐宁、杨志、索超、陈槐、王进、孙立、栾廷玉、李逵、鲍旭、项充、李衮二十四名头领并数千梁山陆军且对济州城内所有宋兵尽皆清杀。
    高俅、梅展、徐京三人但见梁山势强，尽皆扮作死尸就此伏于地上，衣服早换为普通军卒战衣，并让其他死尸压于己身之上。
    梅展本不欲这般，然被徐京劝道：“你我二人虽为武人，不耻如此而为。然此番除保卫济州外，还有一项皇命在身，即是要保护高太尉周。大丈夫能行己不欲之事，亦乃英雄也。”梅展听得徐京这般劝，却是连声“罢了！”且先护了高俅，再与徐京一起三人皆伴做已死军卒。
    高俅自做了殿帅府太尉，还从未受过这般苦，要一动不动，让死人压在自己身下，还不能动弹。闪舞网
    只这般遮掩，倒令梁山众军寻了数遍，杀尽城内所有宋兵，只寻不到高俅。
    林冲此时竟向卢俊义与朱明请求道：“是否将济州府并这宋兵尸首一起就此引火而烧。”
    朱明本欲支持林冲所为，然卢俊义却一旁道：“济州亦乃千年古城。且高俅贪生怕死，绝不会留于城内与诸兵坚守，只怕内城被打破之时即已离去。寻不到高俅，不可拿千年古城撒气。依我之言，让众军清点死尸，再做计较。”
    朱武、吴用并其他诸将皆认为有理，尽皆相劝林冲不可冲动。
    林冲倒是个瞻前顾后之人，仔细思得一回，亦不想背负烧毁古城的千年骂名，故而依了卢俊义之言。
    卢俊义此番倒是大意了，只令孙立、栾廷玉、秦明三人留一千五百军卒善后济州城内之事，其余众军尽皆回往山寨复命。
    秦明自以为得了济州城，又不见高俅踪影，暂可休整待命。殊不知高俅正为两名节度使所护，仍混于死尸之中。
    孙立、栾廷玉虽负责城防事宜，然连番激战亦是疲劳得紧，只吩咐些小校去管理那一堆堆死尸即可。
    三十名梁山负责清理尸首。梁山兄弟与宋廷军卒的尸首皆放于一起火化。然军卒连日疲累，日间引火而烧，却不去看火势，尽皆打起瞌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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