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一百四十八回 梁山泊城外再添雄 呼延灼鞭打宋廷将

    ***     再言林冲回阵，却是不曾再见高俅那般狰狞面目故而心境平和下来。朱明还不放心，且让随行军医安道为林冲切脉。
    安道捻须道：“林教头无有大碍。只因见着高俅那厮而致气血不调，倒不曾有何损伤。我有调和心气之药方，让徒弟们依方抓药煎煮，再让林教头服下，定然无忧。”言罢，即唤医僮笔墨伺候，待写过药方后即让药童去自己军帐抓药煎煮。
    林冲用过安道之药，又睡过午觉，倒是出得一身臭汗，就着残药渣再煮沸水洗浴，倒觉心境舒畅无比。当夜即与朱明等众将一起商议明日作战之策。
    待至亥时时分，即有军士来报称济州城内的王焕、张开两位将军来访。
    朱明一听“王焕”名字，却是笑道：“此番能少折兵马，必应此二人身上！”
    众好汉亦与王焕相熟，知朱明招揽英雄目的已达到，皆一齐笑将起来。
    待王焕与张开入帐，林冲、朱明诸将自是拱手相迎。
    王焕与张开皆乃直率之人，且行礼后即将如何前来都与诸将了一回。王焕亦知日间张清石子留情，却还向这位少年英雄连番道谢。
    林冲、朱明且喜王焕、张开来投，自与诸将欢迎。自此，梁山又多得两位武艺出众的英雄。
    而高俅尚不知济州大牢内发生何事，只是与牛邦喜、刘梦龙二将从酉时开始直至第二日子时一直饮酒不止。那牛邦喜天生色胆，竟得高俅暗许且让济州的地方官员为其找来城中几名娼妓。这一夜风流自是不表。
    而那济州大牢早已让张开、王焕二人重新锁上。并趁夜间视觉较差，却是将两名已死狱卒就使木撑于其身后而立，只这般立于大牢两边。那些济州官员多为享乐之辈，谁还去管这牢狱夜间会遭逢何等异常。加之韩存保、王文德、项元镇对张开、王焕私逃一事亦是隐瞒不报，这一夜又怎会让人察觉有异？
    第二日高俅、牛邦喜、刘梦龙三人一觉醒来却已是辰时时分。若非林冲于城下令人击鼓，只怕高俅众人要睡至日中。既已听得梁山催战鼓声，高俅就着惺忪睡眼驱散得帐内妓女，并唤诸将入帐。
    此时，早有济州参军来报，济州大牢牢头被绑于牢笼内，其余狱卒尽皆被戗，王焕不见踪影。参军言罢，又有济州城守校尉前来报称，昨夜张开带三名军连夜出城，自称是奉高俅之命夜探敌营，至今不曾回来。
    高俅闻得此报，心知必是那张开夜里劫牢杀人并救下王焕，一齐出了济州，少不得投了梁山。一时气得大怒道：“好一对匹夫，若将他二人擒住，必让他们受尽大宋刑罚。”言罢，即带其余八名节度使并三名副手将校至济州城楼观敌方之阵。高俅于城楼上见得林冲阵中果有王焕、张开二人。这贼太尉却于城上大喝道：“谁与我将王焕、张开二贼擒上城来？”
    高俅言刚末了，早有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催马出战。
    林冲阵内双鞭呼延灼自请出战，林冲且喊一声“有劳！”即命人擂鼓，为呼延灼助威。
    呼延灼挥鞭而出，快马冲至荆忠马前，且一鞭打将出，倒被荆忠使兵刃接将住。呼延灼早先就与荆忠相熟，只因荆忠素来媚上欺下倒不讨呼延灼喜欢，故而一直疏远。
    朱明先前有言要将此十节度使数招于梁山，呼延灼就直言荆忠之辈断不能留。朱明亦知呼延灼识人，倒有心要招募良善之辈。此番呼延灼出战，朱明亦只要呼延灼取胜，倒不去理会荆忠生死。
    呼延灼与荆忠战至二十合，荆忠力怯，即欲转马而走，却被呼延灼抬鞭抢将上。只一鞭砸将去，倒将荆忠砸得脑浆迸流。
    高俅见今日竟折得一将，想到昨夜还走得两将，心叫“晦气！”心内虽有些顾虑输赢，然毕竟不能输于势，却是望向一旁的韩存保。高俅亦知韩存保一身武艺，却是叫道：“韩将军，你之本事，本官尽已知晓，可下城与那反贼呼延灼一较高下。”
    韩存保不敢有违，提了方天画戟催马出城，只要与呼延灼拼个高下。
    呼延灼正待催马而前，早被朱明叫住道：“呼延将军，且歇！由王进王教头打这第二阵。”呼延灼不甚明白朱明用意，却待要问，被朱明再阻道：“将军无须多问，我自有道理。”呼延灼又哪里知晓，朱明乃由未来而来，熟及那般历史与演义。
    《水浒传》书中言及呼延灼与韩存保之战，双方不分胜负。且两虎相争，还恐被伤或误伤。朱明自是晓得呼延灼本事与韩存保在于伯仲之间。这势均力敌情况，最易弄至两败俱伤。唯有寻着较韩存保技高一筹者，且能顾己不被伤又能游刃有余不误伤对方，足显朱明军师的本事。
    呼延灼知军令不可违，虽心有不甘，然还是退入阵中。
    王进得将令，执定手中长枪，拍马而走。又有朱明在其身后提醒道：“此人也应梁山英雄之数，只可生擒，断不可伤其性命。”有朱明这声提醒，王进自有主张，且快马出阵，要与韩存保拼教个高低。
    高俅于城上仔细看得一回，却又一眼认出一个熟人来。前日是汴梁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今日第一出阵者乃河东名将呼延灼，此时与韩存保对阵者却乃汴梁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这奸贼竟心内暗叫道：“为甚这些前途无量的名将皆要背弃朝廷？”这句话该问问高俅自己。内中三人除呼延灼乃为梁山设计，其他二人哪一个不是被高贼逼至“有国难投、有家难归”？高俅这厮一生害人无数，记得那些被害者倒无甚么特别，只是这王进乃高俅被赵佶那昏君重用而诬害的第一位英雄。王进既身为那般高位，只是逢着宋廷昏聩与那高贼恶毒而毁了大好前程，怎能不深恨毁其前程的祸首。北宋的覆亡因为君昏臣奸，为官皆以“害人”作为准则。这畸形的为官准则正乃历朝历代最大的恶魔心结。此心魔不除，害人害己。
    有分教那王进与韩存保将有一番大战，亦不知朱明此等安排是否安妥。欲知战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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