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一百三十三回 演武场双英争输赢 优等马对手各争雄

    ***     第二日，卢俊义自与方杰先战第一场。这场比试即于徐州演武场上进行。方腊亲带江南大头领前来观战。杜红红作为三场比试的观察官自然要来宣布比试规定：此番比试先着步战，后比试抢马，最后马战。三步皆有分评。比试前为防互伤，且于兵器刃尖套上铜包。铜包外裹白布，却于白灰之中蘸得几下，使铜包沾满白灰粉粒。比试二人皆着乌衫，可令兵刃铜包所蘸白灰显现中招之人衣衫之上。凡身上衣衫白点多者，即要扣分。三步争斗结束算评总分作为第一场比试胜负参考。
    “这般自然最好，既能体现本事又能不伤人命。”卢俊义心中暗喜。
    “卢员外，且心了！”方杰将那已套上铜包的方天戟执将出，却朝卢俊义扑将来。卢俊义见方杰那步以蛇八步而迈，戟尖贴地亦随步而摆，料己必能显得些手段，且待方杰靠近，自是使钢枪枪尖贴地迎将去。枪戟且撞于一处，而方杰初使之力竟强过卢俊义，竟令方天戟压住钢枪。卢俊义倒无所畏惧，就势斜拨得枪柄令枪尖向上发力。方杰因卢俊义枪尖之力而戟压不住，几被钢枪就于戟下挣脱，一时好胜心起，竟再使大力以戟压枪。卢俊义心中暗笑，只使脚轻踢得枪柄一记，倒加足之力融至枪尖，巧巧弹开方杰戟压。方杰未料得卢俊义这般身手，竟为弹开之方天戟所带，身体立时失衡。卢俊义哪里让方杰有喘息之机，再使得一记紧步，手握枪柄且伴斜倾，枪尖自是斜挑往方杰肩膊。方杰早先就已使身体失衡，此时又逢卢俊义这一枪再捅，若逢他人只怕早已中得枪尖所套铜包。然这位江南猛将竟能迅疾使一记横旋凌空。身体横向平舒，并伴凌空疾旋，先躲过卢俊义那一记枪挑，且又使戟斜下而刺，那戟枝早将卢俊义枪头缠将住，再以一记竖冲令身体平稳着地，并将腕狂摆一记，带有大力急扯，欲将卢俊义那枪扯脱于卢俊义之手。卢俊义先行将枪柄放将开。方杰未防卢俊义松手，却是被惯性狂带而向后踉跄。那卢俊义早飞将起，一脚踢向方杰手腕。方杰急收戟而避，那握戟之手腕险险避过卢俊义脚踢之击。卢俊义则稳稳立将住，将枪一阵旋摆，早将枪尖从方杰戟枝处扯将出。方杰毕竟求胜心强，有些沉不住气了，竟使个飞步冲将上，又以戟杵地，并再行抽扯疾旋，竟扬起一阵砂土并准准溅往卢俊义脸上。卢俊义喝声：“卑鄙！”却是旋枪将那砂砾尽皆扬开，亦踏步而冲。方杰见卢俊义长枪又刺将来，再以戟枝相迎，欲二缠卢俊义钢枪，早被卢俊义及时将枪稍移半寸，那枪尖只从戟枝边擦将过，即贴着戟柄击中方杰手臂。
    方腊眼尖，在瞅得方杰已吃卢俊义一枪之时，即暗使演武场管事官将比试用两匹坐骑放将出。那管事官一直在演武场放马栅栏边，但见得方腊作了暗示，立时拉开栅栏，令两匹坐骑急急冲入。
    在比试前，方腊就曾向方杰暗中嘱咐道：“我观卢俊义此人面色红润，气息均匀，踏步稳健，手背青虬筋现，执枪那般定力非常人所比。我料你必不敌。比试中我自会一直观战。倘你于步战中不慎中卢俊义枪击，此时我早为你将坐骑放出。枪马算为第一场比试第二步。分评甚高。而我所安排两匹坐骑自有优劣之分。你中枪后只管去寻好马来抢。我料定卢俊义不曾算及我有此一着，故会错失此步而只得劣马。马战胜负，武艺靠上一半，马之优劣亦靠上一半。你虽不及卢俊义武艺，然亦只在一招半式之内。倘良马相助，你必在比试这第三步之时拔得头筹。有二三步的胜出分评，这第一场比试即可以胜而出。”
    方杰倒是牢记方腊嘱托，此番与卢俊义一战又深赞其手段，且还挨得卢俊义一击。既已输得第一着，方杰自是专注于抢马之上，且早有准备。那管事官刚将坐骑放将入来，早被方杰瞅出良马，又是几记冲步而上，目注缰绳之上，只将手一绰，双脚飞扬而起，即轻盈跃上马背去。
    卢俊义则因执着于步战，到不曾防备。纵使枪尖铜包令方杰臂膊多得白点，然自己所夺这骑却乃一匹劣马。
    方杰仗马之优，挺戟朝卢俊义猛刺将来。卢俊义亦以枪柄猛击自己所骑劣马马股。那马冲速太慢，反影响到卢俊义的攻势。方杰戟到，卢俊义却为马所累，枪出无力，竟让方杰戟入己枪保护圈内。卢俊义索性以马身为踏，且飞身跃离马背躲了方杰一戟，又于半空中使一记竖枪挑压。方杰及时挥戟去挡，那枪尖铜包只是与方杰戟柄撞个正着。然卢俊义却能以微力作用于枪上竟出得数倍之力而至方杰兵刃之上。方杰出戟来挡竟被如此重击而压制，戟被枪力所带令方杰举柄手臂遭受狂压。方杰及时带马移戟，且从卢俊义枪下撤将开。卢俊义但见枪下无物，即将杵地唯恐方杰再施杀击，且疾伴回退，稳稳坐于马背。方杰再次领教卢俊义手段，料虽胜对方坐骑，然兵刃之上依旧不能讨得卢俊义半点便宜，遂欲对卢俊义所乘劣马下些功夫。卢俊义因嫌马慢，索性不使马前行，只待方杰攻来，再行应对。方杰则思定战策即催马再冲，那戟早去撩拨卢俊义马蹄。卢俊义却知方杰欲对自己做骑下功夫了，即勒缰绳，欲使其马能扬蹄而避。然此劣马竟连抬蹄亦那般迟钝，早被方杰那戟拨将去。马自立将不稳，竟欲将卢俊义掀下马背。卢俊义再使一记凌空纵跃，枪且甩摆一记而刺。方杰只因方才卢俊义落马而心生得意，一时不曾料及卢俊义竟能机敏再跃至半空，自然不曾防备处于自己后方的卢俊义枪挑。那枪上铜包重重敲中方杰后背。方杰恼恨自己得良驹仍被卢俊义这般痛打，却是又驱动大力抬戟而上，并预估卢俊义下落数点且以方天戟各点而戳，不使卢俊义落下。卢俊义于空中又见己马遭方杰戟绊侧倒而难以站起，却是断了由马接自己下落之想。只是方杰戟出速快，以封住自己下落各点，难以不中戟击。若使枪来挑，此时自己由空中而下难以平衡，枪出只怕为戟所缠，反会被方杰牵制受击。一时情急，卢俊义竟将枪向空中而掷，再挥腕避了方杰戟刺，并贴准方杰戟柄一拳砸将去。那拳力甚大，竟震得方杰一时难控戟走，使戟向他处偏斜。卢俊义得以再落，并眼观落脚之处，待左右观了一回，且又腾空再踏一步，而后身躯急下，稳坐于方杰身后，正落于方杰坐骑之上，正与方杰共乘一骑。方杰且与卢俊义同骑，竟无法使戟，且抬肘而怼。卢俊义但见方杰手肘怼将来，早以五指握住，并伴一记移扯，竟将方杰硬生生由马背上扯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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