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八十九回 嘴炮美名传天下 梁山派系以言明

    ***     宋徽宗赵佶此时已带莲公主安然回至东京汴梁。只是沿路都有地方官员殷勤款待，尤其是那些州官府吏皆知赵佶亦爱声色犬马，将所在各地的艳娘、花魁尽皆推荐至赵佶这里，弄得赵佶到得一处即滞留数日，由渭州回至汴梁竟用去足足半年时间。
    高俅这奸贼还在为朱明之事耿耿于怀，在汴梁听些孩子弄成歌谣唱道：“北方神州数万里，梁山草莽一百余，为首天王是晁盖，嘴炮朱明逞英豪。法华禅寺挡命箭，神嘴游走玉麒麟，纵有皇家姑娘，且看嘴炮显风流。”这高俅听那歌却是大赞梁山诸人，犹赞朱明。高俅已能确定，梁山那个嘴炮朱明即是那个与赵衮一起深入西夏救走赵莲的朱明。料河北节度使王焕必定知晓其中内情，故而将其招至汴梁问话。
    王焕听得高俅有此一问，不敢有所隐瞒。但此事牵连甚广，少不得还要拖累老种经略相公，故只是言道：“朱明不过一个梁山走卒，初时先与莲公主相识于西夏，后得知莲公主身世而混入我的使节队伍之中。我欲救公主回国，唯有借助朱明之力方可。却不知朱明竟有这般本事，仅与郡王两人合力即将公主救出来。本道他有心归顺朝廷，故想事成举荐他一实授官职，造福大宋。却不想这厮竟私走渭州，又回梁山做那山匪而去。只怕太尉先前抓他已被他早早算将出来。”王焕混迹官场多年，但凡有自己所欣赏之人为高俅所猜忌，此人却不敢为那些非常人物隐瞒。想来这王焕早先亦是江湖草莽，得高俅垂爱接受朝廷招安，如今竟做得一省节度使之职。此番富贵任谁亦不会轻言放弃。那朱明之事在王焕这里自然得不到半分隐讳了。
    高俅虽怪着王焕先前为自己隐瞒了朱明这样一个人物，然整个朝堂之上武艺出众又拥护自己的武将就仅有王焕及几个寥寥无几的禁军统领了。若就此等事来大肆责罚王焕，只怕王焕亦不会替自己卖命。加之王焕又那般乖巧，对高俅亦是多番投其所好。高俅自是不再追究王焕之过，只是不能放过梁山。这个心术不正的朝廷大员且让王焕速回驻地，并宽慰王焕道：“朱明之事我已尽知，王节度义气较重不肯害了朋友，我岂会怪责，且安心回河北，好生为朝廷出力。少不得我还会向皇上奏请升你官职。”
    王焕起先还害怕高俅会怪罪自己，但听得高俅刚才之言，心内暗自松下一气来，只是对尽述朱明之事颇感内疚，所幸自己不曾被猜疑的高俅惩罚亦属万幸，故而谢得高俅恩情，急急而走。
    高俅但见王焕离去，即问身边虞侯道：“梁山之患，迟早危及朝廷。不知可有破此贼势之计？”
    虞侯道：“当今圣上只喜诗画、美人，然不管各地绿林势力。朝廷自哲宗皇帝后几无良将。梁山又于北方称霸多时，任各路军马去剿，皆失败而归。对此不能力敌而需智取。想那群帮匪众皆有私怨。只消以一人之力挑动其内部不和。梁山自然不攻而破。”
    高俅笑道：“你所言确有道理，只是该如何定计？”
    那虞侯于高俅耳边低语数言，即定下计来。高俅闻之，大赞道：“天下英雄自是难过美人那关。倒要看看这帮草寇怎生应付？”言罢，即安排定计。
    且梁山自林冲与扈三娘结亲后，倒是无甚忧喜，只这般过着平常生活。然栾廷玉与孙立这对师兄弟关系倒教人好不着急。孙立几次欲寻栾廷玉聊上几句，又被栾廷玉冷言相拒。众好汉皆看于眼中，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亦只得这般睁一眼闭一眼。
    而晁盖于山中虽每日与兄弟们吃酒、耍拳，但心中大志却未曾畅怀所言。晁盖并非那眼光短浅之辈，纵使向兄弟们言及只愿留于山寨与众兄弟这般生活，那亦只是因为此时的环境所致。此人早已不甘心蜗居于梁山之上，倒是有心图进宋廷广阔之地。且朝廷昏聩，重用奸臣，似晁盖这样正气之人又岂能让赵佶、高俅之辈毁了华夏之地、华夏万千百姓。眼下这梁山已有百十余名头领，足可成一个朝廷。晁天王私下将刘唐、林冲、朱明、鲁智深、武松、扈三娘、卢俊义、燕青、史进、陈达、杨春、朱武、阮二、阮五、阮七、杨志、曹正、施恩、孙二娘、张青、董平、栾廷玉、王进、公孙胜、李忠、周通聚集一起，倒是要思量进图宋廷之事。诸好汉中大部分为武将，唯有朱明、朱武靠舌、靠心。
    那朱武向晁盖言道：“天王哥哥，欲攻城拔寨，必先兄弟齐心。如今这山寨，哥哥并非能致一言皆从啊！”
    诸好汉中以鲁智深最为直率，亦是言道：“不瞒哥哥，你既信任今日所来这些兄弟，就是将俺们比作至亲。洒家亦接朱军师之言。以现在之势倒不能妄图而进。山寨派系，想必哥哥及众兄弟已尽知。洒家与武松、杨志、施恩、曹正、孙二娘、张青虽入山较晚，然只知梁山有一个天王哥哥，与今夜其他同来的兄弟算属梁山老系之人，听天王哥哥吩咐，不敢有半分怠慢。只是除梁山老系外还有一个江州派系，却是公明哥哥那一伙。大家平日里皆以兄弟相称，然私下却多有争斗之意，教洒家好不生气。”
    “鲁提辖，此言只可于我等撒些气来，断不可与他人言之。”王进乃第一个提醒鲁智深之人。此人原在东京汴梁官至禁军总教头，混迹官场多年，又岂会不知“祸从出”之理？
    晁盖虽听得鲁智深这番牢骚，却不曾开言。其余众兄弟亦无人来论鲁智深方才之言。只有王进那番劝倒是让众人一直默记于心。朱明倒是有话要，然见众人这般沉默，却是欲言又止。这细节倒让晁盖看得清楚，即问道：“朱明兄弟，你似有话？”
    朱明见晁盖问到自己，忙言道：“鲁提辖所言半对半不对。”
    鲁智深是个急性子，本以为自己已经得很透彻，却不想朱明对己言还有异议，不悦道：“难道洒家这般言语竟还有错漏、虚假？莫不是朱兄弟另有他图？”鲁智深虽话的难听，然只是一时快嘴而已，并非有意要诋毁朱明。
    朱明亦知鲁智深那性子，忙道：“鲁提辖言及梁山有两派，然我看来却有三派。”
    此一言出倒让众人更加惊奇。朱武心内似乎有些赞同朱明见解，竟笑道：“朱兄弟，且细细道来。也为天王与我等兄弟释那万疑之惑。”
    朱明见众兄弟急欲听自己再言，故不再那般卖关子，且直言道：“天王哥哥乃寨中之主，寨兄弟应皆听他调遣。有些兄弟并非不愿入到天王哥哥这里。只是天王哥哥不曾接纳。且此等兄弟人数不在少数。我再言公明哥哥那江州派系之人，以李广花荣为首，其下另有混江龙李俊、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风李逵、霹雳火秦明、石将军石勇、卜天雕李应、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镇三山黄信、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鬼脸儿杜兴、铁扇子宋清、没遮拦穆弘、遮拦穆春……”
    “等等，听得半天却不见你言那吴军师。“鲁智深又忍将不住，插上嘴道。
    “鲁提辖，且听朱明完。正如提辖所言，吴军师并非铁板一块。天王哥哥带领哥哥们在江州劫法场之时曾有意让位于公明哥哥。吴军师却是早早看于眼中。且自公明哥哥上山寨，天王哥哥政事、军事皆交由公明哥哥权打理，以致吴军师有计问天王哥哥，而天王哥哥将其推于公明哥哥那里。久而久之，吴军师自然大诸事皆直接报于公明哥哥那里。天王哥哥少了与吴军师之间的默契、协作，倒是让公明哥哥钻了大空子。”朱明看那演义早已将梁山内中复杂矛盾分析透彻。而这些也是梁山不少兄弟心内明了却不敢直言之事。朱明既有此言，料必是要与宋江的江州派系开战了。***
    全文，txt下载，全集txt下载，请记住138看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