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四十一回 帮源洞明教暗兴事 清溪县英雄戏颜旦

    ***     官军中有先前与燕青斗箭那一将，却是见着燕青众人已从眼前彻底消失，气得猛将大刀插于地上。
    再言那俊朗汉子与美人儿之骑在最前，直冲入一处山中。其余众好汉尽皆追将上来，待进入一处由数名头裹乌巾的勇士把守之关卡，这俊朗男子即勒住缰绳下马，而后将美人儿也于马背上抱将下来。早有几名头裹乌巾的女将将美人儿扶入一间草庐内。
    方六佛有心向董平诸好汉介绍那俊朗男子道：“这是我们牟尼明教教主方腊。”
    “哦！方腊！”朱明先前已猜着**分，如今得到肯定，立时兴奋起来。
    方腊望了一眼董平诸人，忙客气道：“敢问几位英雄名姓？”
    方六佛此时指着董平又插言道：“我这位兄弟绰号双枪将，姓董名平，其他几位就请董平兄弟介绍一下。”
    董平遂将朱明、燕青、武松、刘唐也介绍于方腊及众兄弟知晓。
    方腊一听，除朱明外，都是梁山响当当之人物，立时肃然起敬。
    而梁山众好汉也经方六佛逐一介绍，结实了方肥、陈十四、方五佛、方貌、邵玉婷、杜红红、方杰、方天定、方百花等英雄。杜红红就是先前扮那天女的美人儿，如今且卸了那身装扮依旧美艳动人。邵玉婷是方腊之妻，又称明教圣母。方六佛、方貌皆为方腊的二弟、三弟，还有方腊师兄方五佛及明教的智者军师方肥。方百花则是方腊的妹。那方杰又乃方五佛之子，亦称方腊一声叔叔，乃方腊的干侄儿。方天定则是方腊收的义子。这方天定年纪只比方腊上几岁，然从无父无母倒是方腊一直照顾，故这方天定认了方腊为义父。朱明却是知道一些，故能理清这些关系。
    “这里是帮源洞，也是牟尼明教在大宋的分舵。我与几位义士一起在此暗兴推翻宋廷之事。今日本欲刺杀奸臣朱勔，却不想失手。如今帮源洞已有明教教众九百余人，正待揭竿举义。”方腊有心此言，亦是想借梁山诸好汉之力。
    董平本欲招方六佛上梁山，却不想方六佛已加入明教。且这方六佛与方腊之关系比之自己更甚。招募任务是宣告失败了，但依据梁山所颁新秩序中联合一切可联合之义军势力，梁山诸好汉必要助方腊起事成功。这清溪县将作为明教攻陷宋廷的第一座城池。
    方肥是方腊的军师，通晓行军布阵之法，又擅用兵，却是与众人定这作战策略道：“今日守卫朱勔刺伤杜姑娘的是朱勔身边的一等侍卫蔡遵。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原为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后受朱勔提携竟领从四品御剑一等侍卫；与燕青斗箭的是歙州副知州颜旦。此人亦是禁军出身，一柄大刀使得出神入化，又兼那神箭无敌，与曾头市史文恭并称为南颜北史。眼下，我们人数甚少，必须以游走战术与官军周旋。杜姑娘的五间所前日里被朱勔彻底摧毁，牺牲了无数明教巾帼，也给明教带来重创。如今要扭转这一局面，必须设法除却颜旦，再计杀蔡遵，那朱勔自能为我等擒获。帮源洞地形复杂，正可诱敌深入。我们于山中以游走战术聚兵围他落单散勇。明日可让得力兄弟来诱官军攻打此地。只要能占据青溪县城就是击败宋廷的第一步。”众好汉一听，皆表示按方肥意见行事。
    第二日，方腊命方杰、方貌、方天定三人携明教教义往县城各处张贴，诱官军发现，后再回至帮源洞，并由方肥组织山林伏击战。方氏三杰领命，并于县城主要路张贴反宋宣文。
    正值颜旦部下巡街，见方氏三杰行动有异，却待看那通缉文书即确定乃昨日假扮庆典队伍的几名反贼。这百十官军早追此三人而去。方杰好斗，徒手先打死一名兵勇，并将其长枪绰于手中，一阵顽皮操演那今日所学之枪法，早挑死二三十人。官军见方杰勇武，不敢接战，遂以部分将卒留下慢慢跟随三人，其余兵卒则去往颜旦那里禀报。
    颜旦听闻有反贼又于这青溪县城张贴违法宣文，立时提领府州大军五千去追那方杰三人。待颜旦兵到，早见那仅余五六十名官军尸体横七竖八躺倒于地。方杰、方貌、方天定三人竟不曾离开，还各骑马在此等候，似带挑衅一般。颜旦一见，怒不可遏，执那大杆刀向方氏三杰冲将过来。
    方杰立时迎将上来，执手中长枪朝着颜旦挺将刺来。颜旦猛旋刀柄，那刀片转旋狂磕方杰枪头。连磕有数十记，这精钢枪头早被颜旦手中刀旋断。方杰去了枪头，只得一截木棍在手，又被颜旦连番刀斫，竟将这仅余木棍亦砍作三截。方杰一时恼怒，只挥那一截断棍迎向颜旦刀。只听得一声脆响，颜旦犹自一惊，自己这大刀刀片竟被那断棍正片击下。颜旦此时方知方杰那股浑劲，却是勒转马，向回飞驰。方杰见颜旦回马而走，也不追赶，乃是听方肥之言，只可战，不可深入。颜旦见方杰未曾追赶，本欲以箭回身射之计划落空。但见只方杰这三人能于青溪县城行走自如，心内自是不甘，遂又向方氏三杰追将过去。方杰见颜旦上前，即挥断棍拦上几合。见颜旦有意放马慢速，亦不理睬，只防对方神箭。颜旦看方杰手段高明，先自隐于军中，而遣身后诸将放马猛追。方杰心内暗道一声：“贼狐狸！”即与这些副将接战。毕竟手中断棍耍将起来不甚欢娱。方杰却是看中一将手中所执方天画戟。只待对方一戟打来，即以手擒准对方戟枝侧柄。猛一抖手，即将长戟抢于手中，并连戟数击，戳翻颜旦麾下十数名副将。颜旦于军中引箭而射。那箭未及方杰身体即被方天画戟挑开。这颜旦一连数箭，无有一中。颜旦昨日被燕青挡了几矢，今日又让方杰这般戏弄，却是怒气更甚，引军直追。似颜旦这等厉害人物却与明教方杰相杀，倒是仍有一番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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