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二十回 小朱明妙问牵奸情 卢俊义痛杀丧德徒

    ***     宋江在朱明那里碰了钉子，满怀一肚子怒气回至自己房中，早将桌上茶杯狠狠掷于地上，骂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腌臜泼才，早晚教你身首异处。”
    卢俊义也饮了数杯酒，被花荣拉着来梁山刑房，却见管家李固身被缚，绑于石柱之上，且有数名健勇看押。
    那李固望见卢俊义，立时求饶道：“员外，且看李固这些年为卢府鞍前马后，不辞辛劳的份上，留我一条贱命。”
    “好一句‘鞍前马后，不辞辛劳。’。还记得数年前，你几乎冻死于卢某家门。是卢某不嫌你污秽，将你接入家中。不及一年，见你颇为聪颖，由一般仆夫擢升为府中管家。每月银钞却是给足于你。未曾想，出卖于我卢俊义者竟会是你。今日若不将你剖腹剜心，实难消我心头之恨。”卢俊义边边从花荣手中接过一柄利刃，准备向李固动刑。
    李固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夫人，救我！”
    卢俊义娇妻卢贾氏听得李固喊声，犹恐与李固苟合之事败露，急急循声而赶至李固这里。正见卢俊义欲拔刀砍杀李固，忙上前劝道：“员外，且慢动手！”
    李固一见卢贾氏，急急求道：“夫人，救命呐！”
    卢贾氏向卢俊义求情道：“且放过这狗奴才，也算积些功德！”
    卢俊义一向对娇妻言听计从，谅那李固亦再无法害己，竟一时心软道：“也罢！毕竟主仆一场。夫人既亲来求情，卢某就算是积些功德。请众兄弟看我面上，放这泼才下山。”
    “员外，不可！”朱明此时由林冲相扶，一瘸一拐赶至。这朱明先前欲早些休息，却听得李固喊声，知这厮即将受戮。但犹恐卢俊义还不知自己老婆早与府中管家私通，故央求林冲搀扶，前来将这些隐情道破。
    卢俊义见朱明拖着伤体赶至，关切道：“朱兄弟，如此伤重，该早些休息。这泼才，你也不必在心。杀他还怕污了卢某之手。”
    “员外果然宅心仁厚。只是太过心慈，于己未必有利呀！”朱明虽然对卢俊义话，眼睛却一直瞪着卢夫人。
    卢贾氏看那朱明，心内已猜着七八分，必是自己与李固奸情曾被朱明发现。
    “前番于大名府激战，卢某枪下已造出千百亡魂。稍过数日，还要征战曾头市。那时卢某将再造万千亡魂。如今李固这泼才已难成气候。且放他下山，也算少染一点污血。”卢俊义此言确没有错。然他并不知李固已经卑鄙至极点。倘知晓此人与娇妻之事，只怕这大名府好汉定会按捺不住了。
    朱明从现世到这穿越的囫囵年代，眼见得坏人不少。听卢俊义这般话，却是立时驳道：“杀人亦有一番道理。就大义而论，奸人不杀，于己算作功德，于良善之人却也如同利刃袭之一般。凡事皆有阴阳、正负。奸善挤占一个整合空间。留一个奸人，就等于挤占一个良善之人的空间位置。放了这李固，他还会下山继续诬害像卢员外这般良善之人。那员外岂非更加作孽？”
    朱明这番话倒让卢俊义哑无言。即使如此，卢俊义仍迟迟不想动手。朱明再次望向卢贾氏，厉声道：“夫人，这李固该杀否？”
    卢贾氏天生胆，一直恼恨着与李固做出那颠鸾倒凤之事，且伴一直担惊受怕，犹恐东窗事发。如今这朱明一直瞪视着自己，让妇人心内有崩溃之感。
    “夫人，在下问你话呢？”朱明却是又再问道。
    卢俊义看那朱明有心逼迫自己娘子话，心甚奇之，忙阻道：“朱兄弟，内人胆，请不要以玩笑对她撩拨之。”
    “非为玩笑，员外！夫人有事早欲对大家明言，事与李固有关。在下就是看夫人几次欲言又止，方才斗胆逼迫夫人言之！”朱明此话时又看了看李固，却见李固早已吓得浑身哆嗦。
    “夫人，朱兄弟你有事相告，但无妨！有卢某替你做主。”卢俊义也开始逼迫卢贾氏起来。
    卢贾氏吓得跪倒于地，叩头求饶道：“员外，怪我一时糊涂，未曾经受李固几句花言巧语，被其诱入那锦绣榻上。”
    “什么？”卢俊义听得，立时火冒三丈。不由分，先以利刃捅瞎李固一只左眼。
    那李固怎受得如此苦痛，立时发出杀猪般嚎叫声。
    “贱人！枉我对你如此厚待，不想却做出如此腌臜事来。”卢俊义言罢，又一刀捅入李固右眼眼窝。
    “员外，我亦不敢奢求你能饶我性命，只求不要让我受那凌迟醢刑。”卢贾氏只想弄个痛快的死法。
    凌迟之刑至宋代开始便已十分盛行。主要是对谋反以及谋害亲夫、妇人通奸、弑君、子弑父、徒弟弑师父、仆人弑主人、下级弑上级等皆用此刑。虽然这刑罚到明代才为阉宦进行恶毒改进，发展为三千六百刀。在宋时，此刑亦是最为可怕。这卢贾氏与李固分别犯有通奸、仆人害主之罪。当然，要看施刑对象。在梁山，李固是害主；但于宋廷，李固却是揭发叛逆，倒还有功于社稷。
    卢俊义待卢贾氏完，即用利刃再斫去李固双手、双足，最后一刀斩却李固那子孙根。任那李固如何痛叫，卢俊义只是骂道：“背主之徒，任你叫破喉咙，只此几刀看你如何存活？”
    卢贾氏看那李固如此惨状，吓得连连向卢俊义叩头。
    卢俊义脑中此时浮现与娇妻共同吃苦创业之景，心有不忍。燕青却不知从何而出，只一弩矢射中卢贾氏胸。
    那卢贾氏左胸中矢，负痛望着燕青轻声一句道：“谢乙赐我痛快！”言罢，即伏地而亡。
    卢俊义却是一行虎目流下泪来。李固因为剧痛难挡，也命丧当场。卢俊义念及夫妻一场情分，将卢贾氏妥为安葬。李固那贼仆即被弃尸荒野，任由虎豹财狼将尸体叼了去。
    如今卢俊义已甘心加入梁山阵营，下一步就该着手配合梁山诸好汉攻打曾头市了。
    宋江一心却想着要让卢俊义只为自己效力，巩固自己的江州派势力，与军师吴用亦商议着如何拉拢这一代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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