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四回 曾头市师徒闹不和 梁山泊派系争斗现

    ***     朱明当夜即与晁盖同睡一营帐。这晁盖在山寨亦是较为随便，也不管朱明这般大活人在身前碍眼，倒于榻上即睡将去，殊不知帐外早有几名英雄放眼观至帐内。朱明却是不太自在，心内矛盾异常，但又不能过分显露，正是举手投足皆是万般之难。
    “额，啊！”晁盖一觉醒将来，却见朱明还在塌下发着呆，忙问道：“朱兄弟，明日另有军事。为何不早就寝？就这榻上同我而眠，不甚习惯吗？”
    朱明连声道：“我睡觉择床！”
    晁盖闻听，大声笑道：“呵呵，倒是那般讲究。今夜将就些，待回山寨，定让你独自一人睡那高床软枕。”
    朱明见晁盖如此，亦只得这般睡于晁盖身旁，只是这一夜却难入睡，只得数着羊羔但求入睡。然夜中，朱明几次听得营帐外动静，虽不甚大，但总有些风草杂声。“想来还是不信任我，帐外定有人监视于内。倘或我欲对晁天王不利，帐外之人定然冲出将我生擒。这一招引蛇出洞居然用在我这么一个老实人身上，岂非题大做了。也罢，让这帮英雄看我日后是何人品。那些先前怀疑我的人，将来必定后悔地要自抠双目了。”朱明这般想着竟呼呼睡将去。
    再言另一边，那于暗处向晁盖发箭却被朱明阴差阳错挡下的敌方将领正是曾头市的头号猛将都教师史文恭。这史文恭领着数千军马回寨，早有曾头市的老当家曾长者在寨外迎接。
    曾长者见史文恭面露忧色，知其出师不曾占得半点便宜，忙宽慰道：“史教师，且莫烦恼。待明日让五位犬子出战，擒得梁山一两个贼寇，为教师解气。”
    史文恭其人不但武艺出众，连智谋亦属无双。听得曾长者之言，忙摆手道：“老庄主，昨日白昼梁山的林冲已与四公子曾魁斗过一场，曾魁明显不敌。曾头市若论勇猛，除四公子外还有何人？今夜晁盖被我设计哄骗，险些丧命，明日定引大军前来挑战。我们只可坚守不出，以弓箭、滚木、礌石拒之，方为上策。”
    史文恭此言早恼了身旁一位英雄，却是曾家大公子曾涂。曾涂也不顾众人面子，用手猛捶一下案几，竟将那案几捶为两截，忿忿道：“想来这梁山也就林冲一人勇武。有我兄弟五个并两位教师，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岂可缩于寨中，任由贼寇于寨外妄行。今夜我未曾与史师傅同去，不然定教那晁盖魂游地府。”
    苏定与曾涂一向交好，又看不惯史文恭平日在曾头市唯我独尊的样子，竟帮腔道：“大公子言之有理。明日有史大哥神箭掠阵，让五位公子尽展神威。我也能随在后面杀他几个梁山贼卒。”
    史文恭却是瞪了一眼苏定，直瞪得苏定满面通红，浑身发毛。沉寂了约半盅茶时间，史文恭叹气道：“也罢！明日可先由大公子、四公子先行出阵，我却以弓箭为两位公子掠阵。苏教师与其余三位公子务必于城上守稳。倘有异动，待我等归寨，立时封门。”
    曾长者看到史文恭脸色不好，曾涂不甚懂事更加添火。最可恼的是那苏定，嫉妒史文恭，言语中尽含挑唆之意。如此一来，这老狐狸立即表态道：“就按史教师吩咐，明日之战务必心。”
    第二日寅时，朱明即被晁盖推醒。今日再由晁盖亲带兵马再打曾头市，所以卯时要于营中点将。朱明由兵卒们递来一盆水洗漱。朱明从那盆清水中看到自己的样子竟大惊一场。自己从现世而来，年纪已经三十六七了，可盆中所看却是自己现世读高中时候的模样。这穿越倒是挺不错的，连年纪也变得年轻些。难怪梁山不论年轻还是年长的英雄都一个劲“朱兄弟”叫着。敢情是自己变成这般嫩模样，又从现世的“大叔”变回至十几二十年前的“伙”。自己这一身现世服装可能也是令梁山众英雄质疑自己动机的原因。疑心重的兄弟可能还以为朱明是那个番邦来的奸细。朱明想重新活一回，在这个时代就要有这个时代的活法。所以，朱明让山寨一名校给自己弄来一套宋时的装束穿上。虽然粗布麻衣看着土气，但毕竟是那般真实。
    卯时已至，晁盖即于营中点将。先前随晁盖夜袭不遂的呼延灼、阮氏三雄等十将以及镇守营寨的林冲都已与朱明一一见礼。朱明也从这十一将中又陆续数认出，除开早认出来的豹子头林冲、双鞭呼延灼、赤发鬼刘唐、立地太岁阮二、短命二郎阮五、活阎罗阮七、白日鼠白胜、云里金刚宋万外，另有摩云金翅欧鹏、锦毛虎燕顺、摸着天杜迁。及至今晨，又添了十位英雄押着大批粮草、辎重前来。由林冲向朱明一一介绍：金枪手徐宁、遮拦穆弘、船火儿张横、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病尉迟孙立、镇山三黄信、火眼狻猊邓飞、锦豹子杨林。朱明也与诸英雄一一见礼。
    临行前，朱明声向林冲问询道：“林教头，晁天王下山寨亲讨曾头市，起先只有你们十一位哥哥同往吗？”
    林冲道：“你今日所见二十一位头领皆为晁天王征伐曾头市之将。只不过下山仓促得紧，箭簇、娘草等却带得不甚充足。宋江哥哥犹恐准备不足，下书信让其中十位头领回寨去补充。你今早才见这十位头领哥哥便是了。”
    刘唐也在一旁，听林冲如此，却是凑上前来没好气道：“回山寨补充补给，只差三五名武艺出众、行事谨慎的头领前去即可。再，下山前宋江哥哥早应该提醒兄弟们准备充足些。还有，我与阮家兄弟包括林教头可是自请前来的。按宋江哥哥的意思，打算让矮脚虎王英、鼓上蚤时迁、没遮拦穆春、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这几位兄弟替我们而来。若不是晁盖哥哥执意坚持，我们留于山寨又岂可安心？”
    刘唐话音刚落，林冲即嗔怪道：“没来由如此这般抱怨。只要今日一战能护得晁盖哥哥周，再一举拿下曾头市，擒得那些个腌臜厮们，林冲就已心满意足。”
    “好一个宋江！看来梁山的派系斗争、人际关系也不比我在现世的企业简单啊！就我这情商，不知又会遭逢怎样的劫难？”朱明亦是越想越觉得头疼，所幸不再想了，就这么稀里糊涂过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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