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萌妻撩翻帝君身》05:九度容,都是你!(二更)

    他的眼神很冷,不带丝毫暖意,仿佛两把利刃屠戮着康安安的灵魂。
    康安安不知道凤君冉怎么可以用这种眼光看自己,昨晚他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原本想息事宁人,他倒好,找她来了!
    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怒气,这怒气让康安安小脸一绷,最初的胆怯和畏惧消失殆尽。
    凤君冉收回目光,转身朝他的营帐走去。
    康安安蹙眉,扫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九度容或者安岚在附近,才跟上凤君冉的步伐。
    她讨厌自己的胆怯和懦弱,却实在不想让任何人再误会。
    “安安,我真没想到你竟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凤君冉开口,嗓音清冷,眉宇间难掩疲倦之色。
    康安安听到这话,腾地窜到凤君冉面前,以一种哪怕我弱小我也不怕你神态瞪着他。
    这是她自分离后,第一次不怕死的瞪着他看,他容颜依旧,眸光深邃,完美的不似真人,甚至,她看着看着就不由得生出一种自惭形秽来,仿佛自己的怒视是对他的亵渎。
    即便如此,她依然目不斜视,倔强而执着,用无声来向他讨要真相。
    “昨晚给安岚的那杯酒里被下了药!”,他说着将一个钱袋子扔到她面前,钱袋子里装的不是钱,而是被他捏碎的酒杯残片,他扔的很用力,酒杯残片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被这声响吓着,跳着脚退了一步。
    原本刚才轻微扭伤的脚踝因这一跳,崴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蔓延开,疼的她额上渗出细汗。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狼狈,她佯装蹲下身将布袋子捡拾在手中,然后将残余的碎片倒出来,一片一片翻捡着。
    原来,他给安岚打抱不平来了。
    “若非是我饮下那酒,你可知后果会如何?”,凤君冉的目光定在面前那个小身子上,声音里依旧饱含怒气。
    原本,他还对她心存歉意,因为昨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一次次在她体内释放内心的嫉妒和愤懑。
    是的,嫉妒和愤懑,对九度容的嫉妒,对她的愤懑。
    他以为他的情绪控制的很好,甚至能自如的应对有她存在的场面,但当九度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的时候,他怒极,差点失去理智。
    后来他饮了许多酒,因着酒精和冲动,在看到她离开后,也借故离开座位,他跟着她走到郊外,一路上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并没有发现他的尾随。
    他最初只想抱抱她,结果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自诩控制力极佳,却在面对她时溃不成军,他以为是酒在作祟,所以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他将受不住昏过去的她抱回营帐,对自己的无耻后悔不迭,他怕她恨自己,给她找了一套新衣服换上,他甚至不敢面对醒来后的她,所以,他打了一盆清水放在那儿,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后来,他觉得不对劲,他不可能只喝了酒就变得如此疯狂!
    他想到他在凤家第一次要她,也如同这次一般毫无理智。
    他回到筵席,幸好杯盘狼藉还未被人收拾,他取了那沾了他血的酒杯,今早找军医查验,果然,酒里有药。
    酒是她斟的酒,中间虽然九度容嫌少给添满了,但他一直看着九度容,没有发现九度容做出任何下药的行径。
    所以,下药的那个人只可能是她!
    康安安正在观察那碎片,其实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得找点事做,不然多尴尬,可当她听到凤君冉说,你可知后果会如何?这句话时,指尖一抖,指腹被碎片划破,沁出一大颗血珠子。
    她慌忙将手指噙在口中,假借忙碌来掩盖的无措变成凌厉的嘲讽。
    她含着手指,扬起小脸,以一种毫不在乎的,嘲讽的姿态看向他。
    那模样好像在说,会如何?因为安岚是户部侍郎的女儿会杀了我吗?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凤君冉没想到他的痛惜竟换来康安安这样的目光,她在嘲笑,她给安岚下药竟然还嘲笑他的质问。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凤君冉眸光一凝,脸上说不出是不敢置信还是心痛。
    康安安却站起身子,她的站的有点猛,头脑有些晕眩,凤君冉似伸出手想扶她一下。
    她啪的一声打在他手臂上,其实她只不过是想拒绝,挥了一下手而已,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他,她好笨,总是做错事。
    “阿冉,你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外面都收拾——”。
    这时,安岚撩开布帘子走入,人未到声先至,她看到康安安也在这儿,康安安又和凤君冉离得很近,凤君冉还伸着手不知在干什么。
    “你们——”,安岚一脸的狐疑。
    康安安慌忙退开,冲安岚比划着,大意是九度容让她来找凤君冉传达一些事情。
    安岚总算听懂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对康安安友好的笑笑,又对凤君冉说道,“阿冉,马车都停在那儿,我们走吧!”。
    凤君冉还没回答安岚的话,康安安倒是率先冲安岚颔了颔首,躬身退出。
    凤君冉看着康安安仓促而娇弱的背影,脸色白了白,胸口泛起痛意。
    “阿冉……”,安岚见凤君冉一直盯着康安安看,遂拉了拉他的手,又喊了他一遍。
    凤君冉回神,将目光收回,“好,走吧!”。
    ……
    康安安走出营帐外,反手将布袋子扔的远远的,胸口上下起伏,脸上是发泄过后的快意。
    她实在是太生气,只能拿这个出气,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她不可能拿着那些酒杯碎片找九度容,质问九度容是不是他下的药,尽管她知道这药就是九度容下的,九度容肯定不会承认,九度容不承认,她没有办法找证据,连凤君冉都找不到证据,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她又怎么能找出九度容的破绽?
    九度容若要下药,估计谁都查不到。
    反正,凤君冉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管它呢!
    康安安扔完钱袋子,立在原处等九度容,她听士兵说,好像是九度容的马车出了点问题,别人都不会修理,就他会修理,然后九度容就去修理马车了,安岚好玩心重,也去围观,凤君冉趁着俩人都不在,将她喊到帐篷里污蔑一通,反正,她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的。
    凤君冉和安岚共乘的马车从她面前缓缓驶过,康安安看见的早,早早的将脸撇向一旁,哪怕安岚撩开布帘和她打招呼,她也佯装没看到,她现在谁都不想搭理,哪怕九度容站到这儿,她照样不理。
    “小安子,你坐在我们马车里等吧,外面多冷呀!”。
    谁知,安岚以为她没听到,竟从马车下来,跑到她面前,邀请她坐在她和凤君冉的马车内。
    安岚,你怎么这么善良呢,康安安凝着安岚真诚的小脸,眼圈一热,不禁后悔自己刚才的行径,她连忙摆手,意思是自己不冷。
    “我刚才看了,相爷的马车可能还需半个多时辰才可以用呢,你真不去我们马车里等着?”。
    康安安想说,只要凤君冉不在里面,我就去,结果她只能冲安岚再度摆了摆手。
    “你是不是害怕阿冉?”,安岚小心翼翼的问康安安。
    康安安听到这话一怔,她怕阿冉?自己怎么不知道?她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和他有丝毫的接触。
    “阿冉人很好!”,安岚以为说到康安安的心坎里,急急地补充,为凤君冉说好话。
    安岚,我当然知道他人很好,他只对在乎的人好,他在乎你,所以对你好,你也觉得他好,不过这些你不用和我说,他好不好和我没一点关系。
    康安安看到凤君冉不知何时也走下马车,正看着她和安岚的方向,不知道他在看她,还是在看安岚,应该是看安岚吧,他一定怕自己再对安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康安安朝安岚比划着,安岚,你看冉公子下车了,他一定怕你冻着,你快回马车里面吧。
    安岚在明白康安安的意思后,小脸一红,冲康安安摆摆手,“小安子,那我回了,如果你嫌冷,可以过来哦!”。
    康安安重重点头,背转过身子,伸着脖颈,似在翘首以待九度容能快点出现。
    再回过身子,外面的两人已经回到马车上,空旷的驻扎营地,只余三三两两收拾营帐的士兵。
    康安安立在那儿,身影孤寂,面容哀伤,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儿。
    当九度容乘着马车驶到这儿时,看见这一幕,心中一疼,撩开帘子一跃而下,然后俯身将康安安拦腰抱起。
    康安安被九度容抱的猝不及防,心中到底因着给安岚下药的酒而憎恶他,这种憎恶不亚于被凤君冉污蔑时对凤君冉的憎恶。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爱的时候深情款款,不爱的时候什么脏水都敢往你身上泼。
    九度容,你放我下来!
    康安安比划着,对九度容又踢又打。
    “再动,我吻你!”,九度容恶狠狠的威胁。
    康安安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马车,想了想,还是选择乖乖顺从。
    如果说凤君冉的温柔是她逃不开的枷锁。
    那么九度容的霸道便是她摆脱不掉的桎梏。
    双脚甫一挨着马车,康安安立刻爬上去,离九度容远远的。
    她拼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偏过头,不去看他。
    九度容又怎会看不出康安安对自己的仇视,他故意挪了挪身子,贴近她。
    康安安小脸一沉,瞪了他一眼,挪向一旁。
    九度容冷笑,似乎以和她作对为乐,再度欺身上前。
    这下彻底激怒了康安安,她一把掀翻桌子,如果可以,她想掀翻这个该死的男人,她用唇语告诉他,滚!
    桌子上的杯盏砸在九度容的身上,九度容大手一挥,呼啦啦甩向马车,碎成几瓣落下。
    “又见凤君冉了是不是?安安,你每次见完凤君冉就要发一次神经!好!那我就天天让你见,直至你对他产生免疫力为止!”。
    康安安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抹了一把脸,刚才被划伤的手指又出了血,因着这一抹,有血沾在脸蛋上,看着有点滑稽。
    九度容见状,却脸色大变,一把攥住康安安的手腕,上下检查着,待看到葱白的指腹那一道深深的口子时,那脸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谁伤了你?”。
    康安安不领九度容的情,她使劲抽了抽手,无法挣脱。
    九度容也不再和康安安争执了,倾身翻找出药箱,取出里面的止血药,给她涂上,然后又用白布包扎完整。
    做完这一切,康安安依旧无动于衷,不言不语。
    九度容不知从哪里翻找出一枚药丸,举到康安安面前,“这是可以让你恢复声音的药,吃不吃?”。
    康安安眼皮子抬了一下,一抹亮光自眼底划过,她趁九度容不注意,伸手去抢,九度容迅速收手,康安安瘪着小嘴放弃,她放弃,九度容又将药丸伸到她面前,康安安再抢,他再收,如此反复几次,像是在逗康安安玩。
    康安安累的气喘,反观九度容却面不改色心不跳。
    康安安银牙一咬,心一横,飞身扑到九度容身上,像只凶猛的小兽,张口咬住男子持药丸的那只手,然后舌尖上挑,啃着九度容的手指,将药丸吞进口中。
    九度容不敢和康安安口中夺药丸,怕她将自己的手指咬断。
    但手指碰上康安安的唇后,竟感到一阵酥麻,仿佛中了电一般,电,只有他那个世界才有,一旦出现这种比喻,那就证明有中电感觉的人动了心。
    他,对康安安动了心?
    这种认知让九度容感到可笑,刚才不过是男人的生理反应而已。
    康安安满意的将药丸吃下,顾不上这解药也是她讨厌的黑色,九度容可不常发善心,她把握不住就会失之交臂。
    康安安刚想开口试试嗓子,突觉自己还坐在九度容身上,具体来说是坐在她腰腹处,某处似乎正发生变化。
    她大骇,想要翻身而起,谁知,九度容竟先转了身子,将她压下。
    “九度容,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卑鄙!恶毒!的小人!”,康安安压低声音骂,不敢破口大骂,隔墙有耳,被车夫听了去,指不定又会怎么谣传呢。
    车震?马震?
    “康安安,我给你解药不是为了让你骂我!”,九度容轻声开口,伸手拂去康安安脸颊处的长发,这长发盖住了大半的芙颊,碍眼的很,然,比碍眼更刺眼的是康安安脖颈处的吻痕。
    那吻痕宛若草莓,一颗颗种在女子嫩白的颈间。
    九度容眸光骤然紧缩,指腹抹在吻痕上,恨不得将其抹掉,“谁做的?”。
    “你管不着!”,康安安怒斥,抬手打开九度容的手,拢着衣襟,戒备的瞪着他。
    “不说?”,九度容声色温柔的开口,通常他越温柔,就越危险,“你怎么这么随便啊,康安安!那我也尝尝!”。
    说着,大手抽出腰间缎带,缠住康安安的双手。
    “你做什么,九度容?”,康安安蜷着身子,双腿踢在车板子上,咚咚直响,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九度容敢对她用强,她会大声呼救!一定会大声呼救!就算凤君冉充耳不闻,安岚也一定会来救她的!万一安岚也不来呢?万一安岚也不来怎么办?
    想到这里,康安安开始恐慌,眼泪肆虐,咬舌!对!她咬舌自尽!
    “康安安,我说过别试图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九度容在康安安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这个男人似乎对美有一种执着的追求。
    “九度容,是你!都是你!你在安岚的酒中下药!你想将安岚和凤君冉的关系坐实,没想到凤君冉却要了我!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康安安呜咽,眸中盈满恨意。
    九度容在听到康安安的控诉后,俊脸一白,整个人怔愣住。
    趁九度容发呆,康安安用力一推,将九度容推到一旁,她则用牙齿将蝴蝶结咬开。
    “安安……”,九度容如梦方醒,眸中有疼痛有懊悔,他伸出手,探向康安安。
    康安安如临大敌,“别碰我!”。
    “对不起!”,九度容颤着指尖,一拳砸在马车上,额上青筋暴起。
    没错,那药确实是他所下,他不是在倒酒的时候下进杯中,而是早就预备好的杯子,所以,就算安岚不吵闹着要喝酒,他也会想办法让安岚喝下那酒的。
    因为,作为男人,他自然看得出凤君冉和安岚清清白白,只有安安那个傻瓜才乱吃飞醋,相信俩人有了肌肤之亲,所以,他才要凤君冉和安岚的关系坐实。
    为了让安岚喝,他故意威胁康安安,若安岚不喝那酒,就让安安喝掉,他觉得凤君冉应该不舍得让安安喝那酒,所以,那酒就一定会进入安岚腹中。
    一杯酒而已,谁会想到凤君冉会那么较真,偏偏凤君冉就是那么较真,或许,凤君冉一直对他有所防备,凤君冉竟然自己喝掉了那酒。
    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凤君冉会要了康安安。
    九度容再度翻找药箱,取出一枚药,对康安安道,“吃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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