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萌妻撩翻帝君身》52:两人之血合力打开玄铁(二更)

    “你要做什么?”。
    当男子的大掌触向康安安的腹部上时,康安安再也忍不住,抬手拍打男子的手臂,拍的小手都红了痛了,男子依旧保持着凝看的姿势,“你爱阿冉的对吧!这是阿冉的孩子,你若伤了他,阿冉一定不会放过你!”。
    康安安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吼出这句话,吼完后,看到男子的眼睛终于动了动,抬眸,扫向她的小脸,赤红渐渐隐退,转为正常的墨色,“阿冉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呢?”。
    语毕,墨眸骤然一转,透过康安安凝向洞口处。
    康安安察觉到男子的变化后,顺着他的视线,竟轻易将脖子扭了过去。
    然后她隐约看见有人从洞口翩然落下。
    小叔,是你吗?
    康安安心中大喜,还不及细想,便觉一道白光倏地闪到自己面前。
    凤君冉站在一米开外,白衣胜雪,眉眼之间不复以往的淡然,漾满忧色,“夜涧泠,你放开她!”。
    那个叫夜涧泠的男子,在听到凤君冉的话后,不仅没依言放手,反而将康安安箍的更紧,妖娆无双的脸上呈现出似痛似喜似哀怨的神情,“阿冉,你终于来了!”。
    “夜涧泠,离十年之约还有三年,你当遵守承诺,不可伤及无辜!”,凤君冉眸光一凝,扫向康安安脖颈间的男子的手臂,眼底刮过蚀骨的冷寒。
    这冷寒让男子薄唇溢出呵呵的笑声,修长的指拂过康安安的小脸,“三年?不!我不要再等了!放了我,杀了她,你选!”。
    说着,手指置于她脖颈上,微微使力。
    康安安顿觉呼吸难耐,柳眉蹙起,她凝着凤君冉,察觉到他脸上的纠结,费力从口中吐出,“不——”。
    至此,她才意识到,这男子绝非一般之人,否则,他让小叔放他的时候,小叔脸上不会出现犹豫和挣扎。
    说完不字,更觉颈间手掌骤然一紧,卡的她几乎就此昏厥。
    “好!”,凤君冉见状,立刻应允。
    夜涧泠嘴角上扬,钳制着康安安往一侧挪了挪。
    凤君冉抿唇,上前,将铁栏杆打开,在栏杆上升的同时,缓缓走了进去,进去后,视线转向五条长长的铁链,也在这个时间,夜涧泠伸手将康安安也捞了进去。
    绑在夜涧泠身上的铁链叮叮当当作响,康安安依附着他,站立不稳。
    “打开玄铁。”,夜涧泠见凤君冉凝着那铁链,久久不动,遂开口催促。
    玄铁是世间最坚硬和牢固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这玄铁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打开。”,凤君冉收回目光,看着夜涧泠道。
    “你可以找人帮忙,阿冉,我可以等!有她陪着等,更有趣!”,夜涧泠抱着康安安,坐在石凳上,挺直的鼻子嗅着她的发香,“阿冉,不用着急,她身上有你的味道,我还能等!”。
    凤君冉凝着夜涧泠,半晌儿,转身离开,“我去找明幽。”。
    康安安见凤君冉消失的背影,心中漾起难言的恐慌,这种恐慌,在看到夜涧泠手拿竹片,墨眸变成赤红的眸盯着她后,衍生为莫大的恐惧。
    她看着他,逼近她,执起她的手腕,竹片正如刀子附于她的血管处。
    “你杀了我,你就出不去了!”,
    “阿冉并不完全知晓我们的价值!”,夜涧泠对康安安的话置若罔闻,一边和怀中少女说着话,仿佛在说着稀松平常的事儿,一边用力一划,殷红的血瞬间自皓腕中喷涌而出。
    他拉过康安安的手腕,让那血浇筑在腰、踝、腕,共五处玄铁之上,接着反手又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高举着让自己的血混合着少女的血,复染至那五处。
    做完这些,他便将康安安往地上一扔,用力一挣,只听咔嚓的声音响起,那比磐石还要坚硬玄铁,瞬间分崩离析。
    做完这些,他便将康安安往地上一扔,用力一挣,只听咔嚓的声音响起,那比磐石还要坚硬玄铁,瞬间分崩离析。
    康安安顾不得惊愕,慌忙用衣袖缠在仍然溢血的手腕上,薄唇因失血,泛着白色。
    夜涧泠起身,双手握拳,动了动手臂,待确定自己身体无碍,重获自由后,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他挪动脚步,走向康安安,高大的身躯遮住她头顶的亮光。
    康安安蜷缩着身子,向后退着,眼角不经意间扫向入口的地方。
    夜涧泠看康安安如此恐惧的模样,低低的笑,“真搞不懂,阿冉怎么会找了个你这样的女人!胆小柔弱,连功夫都没有,以后必将成为他的累赘!”。
    康安安一听这话,心中愤愤不平,想着绝不可轻易让这姓夜的离去,遂反唇相讥道,“就是我这个累赘才助你打破那玄铁!没有我,你怎可能出去?”。
    夜涧泠没想到康安安会出口反驳,有一瞬间的愣怔,愣怔过后,勾起菲薄的唇,“是啊,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轻易出去,嘴硬最无用,终有一日,你会后悔来过这里!”。
    而她反驳的话,确属事实。
    他是至阴之体,最初凭借她身上的气味,判断她与凤君冉有关,所以想劫持她,逼得凤君冉放了自己,可当他挟持住她的那一刻,就察觉出她也是至阴之体。
    男至阴则为妖男,女至阴则为妖女,两者的血相合,可断世间所有坚固之物,所以,就算凤君冉不来,他凭着两人的血,也能冲破这玄铁的禁锢。
    不过,他依然选择冒险等待,一直等到凤君冉出现,只因为他想在离开之前,见他一面啊!
    “你以为阿冉是真心爱你?当年,他也如此爱我,如今,我的下场,你可有看到?”,夜涧泠嘴角勾出罂粟般的笑容,身影一闪,消失不见,留下“至阴之体,永失所爱。”这句类似诅咒的话在洞中回荡。
    康安安听不懂,什么至阴之体,和她有什么关系!什么永失所爱,只有懦弱的人才会遭此劫难!危言耸听,可笑之至!
    ……
    凤君冉和明幽进入洞中后,发现,里面只有康安安一人,玄铁铸造的铁链上血迹斑斑。
    “安安,你可被伤到哪里?”,凤君冉并没有过多纠结夜涧泠的逃离,看到倒在地上的康安安时,一把拉起她,上下查看,待发觉她手腕处的殷红时,眸光骤然紧缩,“痛吗?”。
    康安安摇摇头,嘴角露出虚弱的笑容。
    “阿冉——”,明幽方丈想开口说什么,被凤君冉抬手制止,“无妨。”。
    明幽看了一眼康安安,遂退至一旁,眸光复杂。
    凤君冉拦腰将康安安抱起,走出洞外。
    此时已是深夜,凤老夫人和梅嬷嬷全都已经睡下,整个古佛寺也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康安安看了一眼她们的房间。
    “母亲并不知晓你不见之事,我谎称你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下。”,凤君冉似是察觉到康安安的担忧,径自开口道。
    “小叔,对不起。”,康安安将头靠在凤君冉的肩头,轻轻启唇。
    “这并不怪你,你无需自责!”,凤君冉将康安安放在床上,取来白布为她包扎伤口。
    伤口很深,康安安却感觉不到疼,虽然凤君冉不怪她,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愧疚之意。
    “小叔,你还能再将他抓到吗?”,间隙,康安安忍不住又问。
    “他已武功尽失,经脉俱断。”,凤君冉淡淡的回答,虽没正面回应,但也间接的说明夜涧泠已构不成威胁。
    真的构不成威胁了吗?
    哪怕听到凤君冉的话,康安安依然不确定,若真的如此简单,小叔为何会关着他一直到现在,若她没误打误撞进入洞中,那夜涧泠是不是还会被接着关下去?
    小叔这般告诉她,多半是为了宽她的心吧!
    “那我就放心了!”,康安安冲凤君冉如释重负的笑笑,眼眸微敛,既然他要宽她的心,那么她总该表现的让他安心才是。
    “睡吧!”,待包扎完毕,凤君冉为康安安盖上被褥,轻声安抚。
    “好。”,康安安合上双眸,在凤君冉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康安安睡着后,凤君冉走出竹屋,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内正坐着一个人。
    “阿冉,没找到夜涧泠的踪影。”,明幽看凤君冉回来,起身说道。
    “他武功恢复了几层?”,凤君冉闻言,神色未变,淡淡的反问。
    “从玄铁断裂的程度来看,应该是四五层。”,明幽眉头紧蹙,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显现出担忧之色,“我已派寺中弟子连夜外出,告知周围村民夜涧泠的体貌特征,他们一旦有消息便可来寺中禀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脸上的忧色更浓,“夜涧泠这一逃,不知何时,将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我现在书信一封,你找信使交与景南王府慕容世子手中,有他的协助,夜涧泠想出襄州城就不那么容易了。”,凤君冉边说边抓起毛笔,将事情描述了大概,十年前的那场浩劫,想必慕容云天也有耳闻,为了丰国百姓的安危,他相信,慕容云天一定会出手相助。
    十年前夜涧泠以汨罗国国师的身份带兵攻打丰国,所用包括十日蛊毒在内等卑鄙手段,还有他在丰国培育的暗势力夜枭宫也里应外合,妄图使丰国陷入绝境中,幸得凤君冉出手。
    凤君冉不知用何种手段,抓了夜涧泠,废了他的武功,断了他的筋脉,据说夜涧泠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夜之后,战局开始反转,没有了夜涧泠的汨罗国士兵士气开始节节溃败,最终被丰国士兵打了回去,损失惨重。
    凤君冉也就是在那时与兰国公子九度容,汨罗国四皇子耶律墨檀齐名,被称为丰国第一公子。
    “该来的终究会来!”,凤君冉将心交与明幽后,负手而立,看着漆黑的窗外,今年的冬日不仅漫长,还越发的冷了。
    ……
    同日,凤府。
    司闵尘在住处静坐,品茶,心情是难得的悠闲舒畅,凤君冉随同凤老夫人去古佛寺拜佛祈福,短日内不会回来。
    那些在渭州城抓回来的死士也已交与慕容世子。
    以慕容世子草包的个性,必然查不出那些死士身上的标志并非汨罗国国主豢养的死士身上的标志,那些标志比起真正的标志差了一色,这一色,极难查出,或者说根本查不出。
    而依照景南王的个性,他必然在得到这些死士后,上报给当朝国君,宣丰帝对汨罗国国主一向忌惮,死士加上十日蛊毒及大片的曼珠沙华原料出现在常宁村,种种迹象,表明,汨罗国的称霸之心渐起,这些事必将成为宣丰帝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凤君冉又让他将襄州城的药材生意转移至渭州城,他虽极力阻止,可谁又知晓,他心里其实是乐见其成的呢!
    这般思付着,忽见王管事匆匆走来。
    王管事一直跟着凤老爷子,王管事的到来,意味着是凤老爷子要找他。
    看来老狐狸是嗅到不寻常的气味了。
    司闵尘起身,跟随王管事,走到凤老爷子的宁书阁。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见凤老爷子,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凤老爷子。
    年过六旬的凤斯年依旧眼神犀利,看着一身黑衣的司闵尘,精神烁烁。
    司闵尘躬身拜了拜,不卑不亢,神色恭敬,“参见老爷子!”。
    “坐!”,凤老爷子大手一扬,示意司闵尘坐于一旁的红木椅上。
    司闵尘微微颔首,也不拘谨,依言坐下。
    不多时,有丫鬟奉上茶水。
    “听说六儿前些日子派你去了渭州城?”,凤老爷子的茶杯是珍贵的琉璃盏,产自兰国九度容公子之手,价值不菲。
    他端起,轻轻抿着。
    “是!”,司闵尘爽快应答。
    “都查到了什么?”。
    “查到汨罗国死士混入我丰国,已将其抓获,交与景南王府。”。
    “确定是汨罗国的死士?”。
    “从身上标记看,是!”。
    “已经交与景南王府?”。
    “是!”。
    “混账!”,凤老爷子闻言,将琉璃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四溢,也刷不掉他脸上的怒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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