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创世纪》第三章 沙漠海盗

    ***     应该已经是开拓时代的建筑款式——腐朽、破败的废墟状建筑静静地矗立在红砂中俨然是一座恐怖的鬼屋！然而对于现在的龙烈来，却好比绿洲般充满了无尽的希望与吸引力。高高低低踉跄着终于来到了紧闭的金属门前，还不等他去接触那锈迹斑斑的金属门板、一道道凄厉刺眼的镭射光芒已经抢先一步照射在龙烈的头部与身体上，与此同时只见废墟四周残破的四处塔形制高点处身披破烂披风、佩戴着氧气面罩与风镜的大汉手持镭射狙击步枪，正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盯着开阔地上孤零零的目标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站住——朋友、还是敌人！”
    “被所谓的文明社会彻底遗弃的朋友，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将手中的武器抛弃在地上，龙烈高高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是无害的。他很清楚眼前这些家伙的底细：毕竟他并不是第一个接受流放刑法的火星人，几个世纪以来无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与罪责最终被抛弃在了这样的死亡荒漠上。但是与绝大多数耗尽资源、最终烂死在沙砾下的可悲者不同，有极少数人凭借着惊人的意志与抵抗精神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他们聚集在一起——或者无情地掠夺同是流浪者或者是规模偶尔企图穿越废土的商团或军队的资源、或是搜寻到过去被遗弃在废土上的物资、武器与维生设施，将之重新维修组合……，最后终于组成了颇具规模有组织的流浪者集团，白了也就是沙漠海盗！
    在还是军人的时候，龙烈就曾经参与过十数次因护卫商队、或者保卫政府武器试验计划而与这些沙漠海盗作战的任务。因此对于这些冷酷无情的流浪者也是知之甚多，而现如今这些曾经的敌人却成为了自己能否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想到这里龙烈干涩的唇齿间不仅露出了一丝世事无常的苦笑。
    “哼、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不是朋友，你的身上都带了什么？”
    面对海盗们进一步的质问，龙烈信手将背包丢在了地上。
    “只有少量的食物、水和氧气，至于武器——除了那把枪，就只剩下身上的刀了。”
    这时候废墟四周的红色沙砾骤然抬开了几块伪装的翻板，又有四名海盗围拢上来捡起了地上的背包与枪，并且抢走了龙烈递上来的格斗匕首。
    “……，哼哼哼，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武器暂时替你保留——作为殷勤好客的主人我们欢迎你在这里停留30分钟，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在交易站交换需要的各种物资，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们会把武器还给你的。”
    短暂的检查后，为首一名右侧面部略带畸形的秃头大汉冷笑着将背包丢还给了龙烈，随即抬手打出信号，这时候伴着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废墟正面那锈迹斑斑的大门旋即缓缓打开了，龙烈接过自己的背包、而后便在一众海盗的围拢下朝向废墟深处走去。
    ……。
    摘下了脸上已经佩戴了二十余天的氧气面罩，一股污浊、腐朽且令人作呕的味道当即扑面而来！龙烈定了定神，四下打量着这个宛如最肮脏垃圾场一样的地方：阴暗、潮湿的所谓大厅内到处堆满了残破的杂物，油腻漆黑的地板上到处渗着一滩滩五颜六色散发着恶臭的积水，伴着陈旧氧气输送扇“咿咿呀呀”的转动声，雾气缭绕间可以看到十数形如枯叟、面容畸形宛如僵尸般的男男女女或者在交谈叫骂、或者在搬运着类似货物的纸箱。龙烈很清楚，造就了他们现如今这般下场的原因是长期缺乏营养、最主要的就是缺乏氧气所至！
    与那些精心治理的正规国家领地不同，被誉为火星墓场的死亡红海上空气稀薄，虽然不需要正规的防护衣、但是如果不依靠氧气维生装置人类在这里也绝活不过几分钟。那些被抛弃的流浪者们随身携带的氧气往往只有十数天、甚至仅有数天的维持计量，虽然这样的海盗基地内修复了旧时代的氧气输送扇，但这也仅仅只能勉强制造出可以供普通人生存的空气供给。
    而由于长期缺乏正常的空气呼吸，生活在这里的流浪者们随着时间的流逝外貌逐渐变得枯叟畸形……因此在这废土之上，相比同样重要的食物、水源与弹药，氧气更是尤为珍贵的物资！
    “喂，你的时间不多——去那里的交易站快点去交换你需要的东西吧？”
    这时候之前好似头目的秃顶大汉又在龙烈的背后猛推了一把，龙烈走到交易站的柜台前，这里一个形如侏儒、外貌猥琐的个子正呲着一昏黄的牙齿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推销般地朝着身后不远处的货架挥了挥手。
    “欢迎你，红海的旅行者！我们这里有各种食物、饮用水、还有各型武器的弹药可供交换，你所需要的这里应有尽有。请告诉我你究竟需要什么？”
    “我只想在这里生存下去！”
    重重地将手中的背包丢在了柜台上，龙烈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侏儒一字一句地道。
    “嗯~，在这里每个人都要生活。让我看看……，这些都是合成食物、还有普通的压缩水，要知道这不值钱！这几罐氧气倒是可以交换些弹药。”
    “我想要个工作，这些可以都给你们！”
    龙烈的话音未落、作为回应——四周围当即响起了一派充满嘲讽的冷酷肆虐笑声。
    “年轻人，我想你找错了地方。我这里是物资交易站，不是职业介绍所！”
    侏儒粗野地挥舞着自己那宛如火柴棍般干枯的手指，随即旁若无人地从背包里拿走了两个空气储蓄罐，便把背包重新丢回到龙烈的面前。
    “你还可以在这里停留20分钟，然后就离开吧——好、下一个。”
    “我了，我只想生存下去，请帮帮我！”
    执拗地站立在柜台前丝毫也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龙烈重新把背包推了过去。
    “我很抱歉帮不到你，在这片土地上每个人都只能自求多福，衷心希望你可以在下一站能够有更好的机会——下一个！”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拜托了！”
    “知道吗：你开始让我觉得有些不高兴了！”
    侏儒猥琐的表情开始迅速阴沉了下来，于此同时四周围数名副武装的沙漠海盗也开始迅速朝着柜台边的龙烈围拢了过来。
    “离开这里，至少你还可以活上几天。否则你连这点短暂的生存机会都没有了！”
    根本视侏儒的恐吓与四周围围拢过来的海盗们如无物，龙烈仍旧仿佛是一尊栩栩如生的塑像般挺立在柜台前。
    “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喂、你挡到后面的人了，子！如果识相的话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早已不耐烦的一名海盗抬手一把拉住龙烈的肩膀野蛮地往后一拉！可是下一个瞬间他根本就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紧跟着在不由自主地惊骇吼叫声中，他的身体已经宛如炮弹般重重地轰击在了侏儒身后的货架上。
    “嘿——这个家伙！”
    剩余的海盗与侏儒、还有大厅里其他形形色色的男女均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前一秒钟所发生的事情在场没有任何人看清楚，眼巴巴地看着之前虎背熊腰的沙漠海盗现如今已经软绵绵地昏厥在被砸得稀烂的货架上……，浑浊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但也就是几秒钟左右，柜台前的侏儒夸张地惊叫着抬手从柜台上抄出了一把上了膛的能量散弹枪，并以最快的速度对准了龙烈的面孔。
    “你、你的麻烦大了，混账子——为了刚刚的行为你会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而与此同时，一处隐蔽的地方，一道诡异的黑影正死死地盯着充满了紧张气氛的交易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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