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九部》第一百三十一九 吃不了兜着走

    ***     温柔早已见了,正值气头上,一见那人便大喝道:“唐智,你不是死了么?你跑什么,还不滚过来?”那人自然不是唐智,而是唐三少唐春,面色沮丧的又下得马来,畏畏缩缩走近前垂声道:“温姑娘,是……是你啊?怎么这……这么巧?”温柔冷冰冰的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没有死?”唐春吞吞吐吐道:“温姑娘,你……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好像与你也没有什么仇恨,怎么一见面就……就我死了?”温柔哼了一声,道:“那这可是要问你了。你唐二少竟然死而复生,在外面却又不停的要找什么凶手寻仇,那倒真是有些奇怪了。”
    唐春眼睛忽转,心想:“你这美人总是把我当作我二哥,那可是正好,你唐三爷还真想陪你玩玩儿呢。”便故意哭丧着脸,道:“温姑娘,那……那可是事出有因的,只是我侥幸不死而已。”温柔连连冷笑,道:“那好得很,咱们就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唐春见她面若冰霜,神色间充满了怒恨,不觉暗暗叫苦,装得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道:“温姑娘,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温柔怒道:“你还什么意思?我在桃花谷病得死去活来,受了多大的苦恶,难道不都是拜你唐门之毒所赐?”着也不知哪里生出一腔怒火,猛地将手中茶杯连杯带水向唐春掷了过去。唐春吃了一惊,虽装得惊惶失措,但总是有备在先,闪避的同时不觉伸手一托,竟将杯子稳稳的接住了,就是杯中的茶水也未滴出半点,中连呼冤枉的道:“这……这可不能怪我。”
    温柔微微一怔,道:“这怎么不怪你,若不是你勾结我表哥,给他毒药,我又怎么会受那么多苦?”心中却暗暗惊诧:“这厮武功倒也不耐,竟能接住我的杯子而滴水不漏。”她又哪知道,唐春不但对她是先有防备,而且又要存心卖弄,当然就得使尽浑身解数来接住她的茶杯。
    唐春恭恭敬敬的将茶杯端上前放在温柔面前桌上,连声道:“温姑娘,请喝茶消消气。本来起来,那事要怪也只能怪你表哥,又怎么能怪我呢?”温柔嗔道:“当然怪你,谁叫你将毒药给他?”唐春道:“是你表哥问我要,你我能不给他么?要是不给,他给我‘咔嚓’一下我怎么受得了?”一边一边跟着做了一个剁头的主意。
    温柔板起脸来道:“我表哥问你要你便给了他,那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唐春苦着脸结结巴巴的道:“那个……这个……怎么可能呢?他又不讨厌我。”心下却不住的怨道:“你吃冲药啦?哪来那么大火呢?”
    温柔冷笑道:“你觉得不会?哼哼,那就试试看吧?看到底是我表哥要我死还是要你死?”唐春瞧她神色也不似玩笑,不觉心下发麻,想道:“若是她在楚江南面前以死要挟,故意找我晦气,要他表哥出叫我去死的话,楚江南那家伙把她当个宝贝一般,毫无疑问是不会要她死而是非要我死了,而且只怕让我死得很难看。”想着便真的有些害怕了,讪讪的道:“我……我看也就不试了吧?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温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恨恨的道:“不行?”
    唐春只觉自己这时简直象一只待宰的猴子一般,喉头发干的道:“我给你赔罪也不能,那……那你想怎么样?”温柔道:“我现在很生气,谁叫你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讨人嫌,今日我非剁了你一只脚不可,也好解我当日受罪的恶恨!”待到话出,不觉有些后悔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生这么大的气。一杯茶喝完,蓦然想起这茶水是用萧瑶的“冰玉霜”泡制,不由又生怨气,便气呼呼的将杯子反摔了出去。
    唐春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生气,只以为她气的是唐智,更是叫苦不迭,心道:“早知道她生这么大的火,我干嘛要装该死的唐智呢?算了,我还是如实与她了就是,免得再激恼了她,楚江南那家伙没准要撕了我。”他吞了吐液,闪闪烁烁的道:“温姑娘,你……你莫发火,我……我其实并不是唐智,我是唬你的。”温柔一愣,道:“你不是唐智?”目光在他面上象刀子般刮了又刮,瞧他神色不似假,便也缓了语气,接着道:“你不是唐智那又是谁?怎么可能和他一模一样的相貌?”唐春拂袖揩了一头冷汗,心异异的道:“我是唐春,是唐智的孪生兄弟,面貌当然就一个样啦。”
    温柔瞧他神情不象撒谎,不觉微微“哦”了一声,心想:“唐智果然是死了,可没想到他却还有一个孪生兄弟,竟是如此的象相。只是看他这不肖的模样,只怕也是和唐智一个德性。”心里当日所受的恨意便也就消减不少,缓缓道:“你既然不是唐智,你干嘛又要承认是唐智?”唐春嘿嘿一笑,道:“我……我是看姑娘心情不好,所以便故意让姑娘出出气也好啦?”温柔望他神情,不自然的想起唐智那日早上在桃花谷调戏自己时的那副嘴脸,不禁面色一变,没好气道:“你少给我夹七夹八的乱,没什么事你快走吧。”着便想起身要走。
    唐春眼中狐光掠闪,似笑非笑的道:“温姑娘让我去哪里啊?我今日可是特意为了找姑娘而来呢?”温柔疑异道:“你找我?找我做什么?”唐春摸了摸鼻子,又轻轻咳了一声,望着温柔姣丽的面容,心中Yin动几下,忍不住便想趁机几句半浑不素的话吃吃豆腐,但一想到她气不过若是找楚江南告状,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便冷心吞了吞满咸淡不适的水,只得按捺下满腔蠢蠢欲动的邪念,道:“我找你当然是有事啦。”
    温柔见他神色变了又变,不觉起疑道:“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唐春也不回答,只是稀奇古怪的望着温柔,心中一个劲儿的叨念:“美女…美女…真的是美女…”温柔被他瞧得有些恼火,正要发怒,忽觉头昏脑胀,双眼一黑,便伏桌晕了过去。
    那卖茶的老夫妇见状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些害怕的不敢做声,几个茶客见架势不好,连忙起身慌慌张张的溜了出去。
    唐春望着温柔一动不动,眼光随着她满头秀发如风柔动,不禁有着心猿意马,微微叹道:“温姑娘,我真弄不懂,你表哥明晓得我唐春对美女向来敏感,他却偏要我来阻你回去。嘿嘿,要想阻你这美人,一百种方法我可以用九十九种,但我最喜欢用的自然是让人晕迷,所以万一我忍不住有什么冒犯之处,你可也别怪我,只是我这唐门的毒有些麻烦,要把你弄醒那非得找个僻静之所不可。”他自我陶醉一番,又四下一顾,也不见有什么可疑人物,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抱起温柔走出茶肆,将温柔搁在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望着身前的美人如玉,内心不由窃喜,双腿一蹬,“驾”的一声便往西向疾驰而去。
    他一路之上,无需马儿狂奔,自己便似腾云驾雾一般,不出有多高兴,一颗心便不停的琢磨,是不是要把温柔送还给楚江南,每一有这念头,眼睛便不由往温柔雪白的颈项望去,鼻中又不时闻到温柔女子的香味,内心更似狂澜欲海,自然有一百个念头也不想把温柔交给楚江南。
    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盘中之物”,却又不能痛痛快快的放手享受,这种“饥”苦不堪的煎熬自是可想而知。
    经过几番心理纠葛,唐春终于敌不了*的蛊惑,心道:“若是要我放着到手的美女不享用,那便不是我唐春了。反正神不知鬼不觉,我将这美人弄到一个秘密所在快活一番又有谁知道?”打定主意,心下便轻松不少,一只手忍禁不住便从温柔腋下穿过去摸她胸脯,但觉触手一片柔软的物事仿佛导电一样,令唐春突地浑身震抖,血欲横流,不由自主“嗷”的一叫,声色极为****。这一来色胆狂开,他便更加放肆起来,另一只手早已一把丢开缰绳,也伸来摸温柔的nai子。
    温柔受了他的唐毒,这一时半刻也不能醒来,可恨也只能任受唐春这好色之徒轻薄。
    唐春摸得兴起,早已是*焚身,魂飞仙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马忽然微微一个顿挫,唐春身子一歪,竟险些从马背上摔落,所奈他反应神速,脚尖用力一点,便稳住了身势。他吓了一身冷汗,暗骂了一句,便又来吃温柔豆腐。蓦地心里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觉打了个冷颤,思道:“妈的,我要是将这美人干了,事后她若醒来知道了我奸她,必然要找我寻死觅活。这样一来,楚江南就是再傻只怕也会知道我做了什么好事,那他岂不是要将我大卸八块?不成不成,他子虽有一个有后台的老爹,但我唐门也不是软柿子,我固然不怕他,可是他这种人最好还是不惹为妙。看来要吃肉肉总得想个万之策才行。”
    他一有顾虑,便也不敢再行乱摸,规规距矩的走了一阵,绞尽脑汁便恶向胆边生的作了一个连自己都既兴奋又害怕的决定:“妈的,所谓无毒不丈夫,有女不玩是罪过。我二哥上次就因为调戏她才冤枉丢了性命,这一次她就这么躺在我怀里,那是白玩白不玩,我岂能错过?我干脆将她带回四川找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来一个金屋藏娇,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岂不是爽死了?哈哈,若是楚江南问起,老子就没赶上温姑娘不就得了,难道这样他还能怪我?哈哈,好主意!”
    唐春又臆想了半天,只觉得意之极,这时也不知行了多少里路,但见暮日西斜,大地一片金辉之色,心中想道:“这也不知道是哪儿,反正是离楚江南远了,我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日雇辆马车赶回四川,一切便高枕无忧了。”
    又行得里许,终于到了一个叫来凤的城镇,隶属湖北境内,再往西去,百余里路程,便是四川。
    唐春缓马进入城内正要寻一家干净的客栈,忽听身后马蹄声响,接着一匹白马从身旁驰过,马上坐的是一个身着淡绿色衫子的少女,从背影上看来,这女子体态阿娜,甚为曼美。唐春瞧得一眼,眼睛便瞪得溜圆,只是没能看到对方面貌,不觉很是遗憾,心中不禁有些急痒难奈起来。
    偏生那女子大约在经过他身旁时,瞥见了他身前晕着一个女子,好奇之下便无意的回头望了一眼。唐春是何等样人,一瞧到对方回头,连忙不迭的将自己那两道火辣辣得能放电的目光迎了上去,眼见那女子眉目清秀,虽不如温柔貌美,但也是春色无限,不由“啧”的一声,轻声赞叹:“又是一个美女!”那少女极是耳尖,竟听到了他的话,不由粉脸一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往前面一家客栈走去。
    唐春被她瞪得似触电一般震了一震,马上来了兴致,甜滋滋的想道:“好。不错不错,有感觉的才是对的!”便也放马跟在那女子身后鬼鬼祟祟的走了过去。
    那少女似无所觉,大大洌洌的走进客栈内院,将马交给了一旁侍马的杂役,然后随着迎客店伴入堂定了一间天字一号房。天字号房在各大客栈里,都是属于上等套房,不但居室优雅,而且服务周到,只是住一个晚上的费用极是昂贵,大约需要纹银十余两不等,那绝非普通人家所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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