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九部》第一百十六 一错再错

    ***     萧瑶想着便缓和了语气,问道:“那后来又是谁将我师父关在了百花园的地底下?”
    柳长风原本爱意无限的眼光一下子又充满了仇恨,望着那两抬大轿慢慢走过去,愤然的望着宋春花,憎恨的道:“就是这个溅女人,她竟然那么歹毒的心肠…”着一把便将宋春花从轿子里拉了出来,似乎是费了极大的劲,脸都涨红了,又指着瘫软地上的宋春花,又道:“玉梅这次回来,虽然是来见我,但也是光明正大的要助我疗伤,哪知这个女人她心怀妒恨,表面上对玉梅极好,玉梅哪里知道她心怀歹毒,所以不防之下,竟被她下了*,将玉梅偷偷擒住,关在那百花园地底之下。”
    武琼花道:“就是如此,未必你百花园的地底下有暗室你竟不知道吗?”柳长风叹道:“我怎么不知道,但我自武功失又哪有心思去管其他之事,再那暗室原也是我们庄子用来藏酒的所在,而这庄子里一切都是何管家夫妇打理,我自然就百手不管。只是谁会料到,这何东来这个畜牲竟然也和她勾结在一起来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愤恨之极的又将何东来从轿子里拖了出来,只气得直喘粗气。
    何东来脸色死灰,道:“庄主,这不是我的主意,这一切都是夫人挟迫我做的!”柳长风吼道:“她挟迫你?她拿什么挟迫你?”何东来满脸敬畏之色,望了武琼花等人一眼,道:“这…这…”柳长风怒道:“到了这份上,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快?”何东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庄…庄主不在家时,…人跟夫人行了…行了苟且之事…”
    柳长风一听,怒不可竭,道:“你…你…”一脚将他踢倒,自己也往后跌得一步,气得不行,本想将夫人宋春花踢几脚,但这么多人在场,终是忍住满腔怒火,又对何东来道:“那后来你便如何做的,老实来!”何东来垂头丧气的道:“夫人就以此要挟我,要我帮她抓住佟玉梅,然后又将她偷偷的关在百花园的暗室里。夫人,这样关着她,那是白白养她,那可是太便宜她了。于是夫人又…又…”柳长风道:“又什么?”
    何东来欲言又止,道:“夫人又…我对她好,她也对我好,为了要报复庄主你对她的背叛,她便要…要我每隔几天下暗室去…去强…*她…”
    武琼花四人听到这时,无不愤怒之极,心道:“这对狗男女简直是丧尽天良,竟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实是可恨!”萧瑶脑“嗡”的一响,天旋地转,想着师傅佟玉梅这几年所受的屈辱,更是心如刀割,一时脸色苍白,呆在那里连话也不出来。
    柳长风颤颤的走到宋春花面前,痛苦的道:“你也是一个女人…你怎么就这么狠毒啊?”宋春花满眼仇恨,神色鄙夷,咬牙切齿的道:“柳长风,你背着我去爱别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妻子,我怎么能容忍你去和别的女人鬼混?所以我恨你,我好恨你,我就要你的下人背着你玩你的女人,让你为当初的所作所为后悔!哈哈,怎么样,柳长风,你的两个女人都叫别人玩了,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可悲吗?哈哈哈哈…”着疯狂的大笑起来。
    柳长风望着宋春花,满脸憎恶,仰天悲叹道:“玉梅,玉梅,是我害了你啊!”从轿内取过一把单刀,冲宋春花道:“你做出这等丑恶之事,玉梅只是来为我医病而已,你竟害得她受尽屈辱,当真是罪恶难容!”宋春花见他一副怒恶之状,脸色惶变,浑身颤抖,道:“柳…柳长风,你…你不是…不不杀我的吗?”柳长风喝道:“不杀你何以为玉梅解恨?”提起刀来,一下子将宋春花杀了。
    何东来一见,脸色大变,嘴角蠕动,似是想什么,终是咬咬牙没。柳长风走了过去,道:“我待你可谓不薄!”何东来叹道:“一错既成,后悔也是不及,你要杀便杀我好了!”柳长风提着单刀,手不停的发抖,道:“何东来,你我情同手足,但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你做出这等可耻之事,那也怪我不得。”一刀斩落,便也将何东来杀了。
    武琼花四人见他一瞬间便将他夫人和管家一并杀了,其行事果断决裂,只觉骇然之极。柳长风又将单刀往萧瑶面前一递,呛然道:“萧姑娘,事以至此,你若再有疑异,我也无法。毕竟我与你师父曾经也是恩爱一场,这等大错终因我而起,你要是觉得毫不解恨,便动手将我杀了,我绝无怨言。”
    萧瑶一把抓过单刀,却又无法下手,只是道:“我…我便信你,那…那抢走我师父的和尚又…又是谁?难道不是你派的么?”柳长风颓丧道:“那决计不是。”萧瑶茫然若失,道:“那…那又会是谁呢?”武琼花上前,微声道:“四妹,事情总有明白的时候,既然佟前辈的仇也报了,我们就走吧!”麻十九妹忍着呕吐的感觉,也道:“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四人不再理会柳长风,转身便走,忽听柳长风叫道:“萧姑娘,请留步!”萧瑶冷声道:“还有什么事?”柳长风道:“萧姑娘,我对你师父所受的苦难,那是以死也莫赎其罪。我老朽残躯,今落至此惨事伦常,本无生之欢念,只因一双儿女尚未成家,且得以蝼蚁之命,得苟延残喘,今厚着老脸,能否恳请姑娘看在我与令师往日情份的面上,施以援手,解了我身上多年的毒噬之苦?”言语之中极尽乞怜,似乎若不是旁边有人,只怕要跪倒拜求。
    萧瑶犹豫了一下,不觉往武琼花和左明月望去,见二人微微颔首,心中想道“看来他所的也是真的了,而此刻又遭此家庭巨变,就冲他对师父那份情义,尚如此顾念tian犊之情,也不失为一个博爱的长者,我便助他除去毒噬吧!”想着微声道:“你明日到这里来等我。”
    柳长青心中一喜,但脸上毫无表露,道:“多谢姑娘!”又对武琼花道:“武先生,左少庄主,你们身上有伤,不如去我庄中居住,或许更有利于疗养!”武琼花道:“多谢柳庄主,我看就不劳烦了。”柳长风自也不勉强,又对萧瑶诺诺言谢,待他们走远,这才重重吁了长气,老态龙钟的脸上,顿时渐展容光,不觉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而他手间,却是早已攥了把冷汗。
    四人回到居所,心中无不感慨。左明月只觉背心伤疼痛,掀开衣服一看,只见有血溢出,却是伤创裂。麻十九妹又慌了起来,免不得又心疼的唠叨两句,但却柔情无限。到得晚上麻十四回来,听柳长风的事,极是震惊,连连道:“这决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但心中却又唏嘘,想道:“十二哥怎么可能会对佟玉梅做了这种事呢?”虽然一百个不相信,但一联想到十二大师那种悔恨之极的神情,不免心中又动摇。
    第二日,武琼花和萧瑶左明月等又来到那片树林,柳长风早已巴巴候望,眼见对方赴约前来,不胜欢喜,就往日那种倨傲矜持的神态早已荡然无存。只是他这时形貌却比昨日更为枯槁,仿佛一夕之间又苍老了十余年光景。
    萧瑶和武琼花不觉极为惊异。柳长风却沮丧道:“昨晚身上噬毒发作,痛了一夜,早上才消停。”萧瑶也不与他多,便以还毒之法,从他身上七十二个穴位,以冰片注入。她这时的手法比起当时为神农奕的妻子还毒更为繁复,是以经得一个时辰方能完成。
    柳长风这时通体毒性从血脉和骨骼之间部激活,仿如群魔乱舞,只见他手臂和脸面尽是深紫幽黑,而且暴凸的筋脉,极是触目惊心。
    萧瑶度了他的脉象,微一思索,疑异道:“你这身上的毒xing颇为怪异,倒多半是我师父运用的特有毒xing。”柳长风叹道:“你师父当初是要先以毒攻毒,才可再面清淤,便在我体内施了一种类似化除功力的毒药,若不是贱内勾结何管家暗害于她,又何至于我这几来所受的痛苦竟是日倍加重,如今一切还望姑娘垂怜,施以妙手回春,解救我脱于苦难,定当感激不尽,必将竭诚图报!”萧瑶轻轻“哦”了一声,微微道:“你是有名望的高人,如何会借助激越的药物来练武功呢?”柳长风冷汗长流,惶愧无极,道:“来真是汗颜,今让姑娘见笑了。”
    萧瑶也不再,便为他定性理药,然后才写了六七种药方,药味十之**都可以从百花园里提炼得来,其他数种虽然奇异,但以他柳家的在世影响,自然也是手到拿来。萧瑶写好药方,又教他药种提炼和用药方法。柳长风连连赞道:“你师父的十二香果然奇妙,她当时教我栽种花种之时,我普天之下,以诸恶之毒配以十二节气的各种花香为用毒解毒,非你佟玉梅为第一人矣。你师父,若不是你以你的情义感化我,我这些毒也只会害人,哪会救人呢?”着重重一叹,又道:“所幸萧姑娘深得令师真传,若是你师父知晓,不得多高兴呢!”萧瑶听着心头一酸,不觉黯然叹息。
    柳长风望她脸色,便知她挂念师父,道:“萧姑娘,莫不是想起你师父了吗?”萧瑶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柳长风叹道:“姑娘无须多虑,我早已派人四处打听,想来以我柳庄的人手,总能探得令师的踪迹,只要一有消息,我无论如何是要救她回来的,到时我会派人通知姑娘知道。”
    萧瑶叹道:“多谢柳庄主了,没什么事,我们也得回去了。”柳长风目光流盼,期艾的道:“姑娘,我这身上噬毒不知多少时日方可痊愈?”萧瑶道:“你当日练功之时,辅以奇药来练功,也即功力越深,药xing融入筋骨的激烈反噬之能也就越重,所以你这些噬毒要想出除,切不可贪求快捷,否则你当初走火入魔之象定然重现,到时筋脉寸断,便不可救了,所以你非得慢而得宜,多费些时日不可。”
    柳长风目露失望之色,叹道:“多谢姑娘提醒!”心中却想:“顶多待得一年半载,我体内噬毒除尽,血气精元便可如春后大地复苏,要恢复功力便容易之极了!”他心中窃喜,望着武琼花和萧瑶不觉嘿嘿笑出声来。
    转出树林,萧瑶道:“大哥,我总觉得奇怪,就算我师父要为柳长风治毒,为什么会用散功的毒药呢?”武琼花道:“你是怀疑他在骗我们吗?”萧瑶道:“我们是不是太冲动了,就这么容易相信他的话?”武琼花道:“他夫人和何管家都承认了,而且他出手毫不留情,便将二人杀死,想必也不会假了。”萧瑶叹道:“正因为他毫不留情,所以才让人怀疑,我心中这几天总是好乱,当时也没有多想!”
    左明月一直默然无语,这时忽然道:“我曾听十四哥过,佟玉梅的十二香之所以称为十二香,原是她听从十二大师言道去毒留香的缘故,这会柳长风来便又是一个样了,这到底是真是假,还真不好分辨?”武琼花道:“莫不是欲盖弥张?”
    萧瑶还没有回答,便见一个少女从一株大树上跃了下来,道:“本来就是欲盖弥彰,我看这老头总不是个好人!”武琼花一见,顿觉头都大了,但也没觉得怎么讨厌,微感诧异的道:“姒敏,你怎么还……还在……?”
    姒敏嘴一嘟,似怒还嗔道:“大哥哥,你什么意思嘛,什么我怎么还在,难道你非要我不在?”武琼花道:“不是不是,我是的意思是你怎么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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